第一百一十六章 他的生日,他的離開
雖從那以後,顏暮歌還是能感覺舒一含有意無意對自己的回避,可她並沒有多想。對她來,真正懂自己的人,會在時間裏被發現。她不想問舒一含為什麽,也不願理去問為什麽。就像此刻,考完試出來。舒一含叫了很多要好的人在門口等他,因為今是他生日。
“十八班的兄弟們,今,我請你們喝醉!”他高心對每個人了一句
“必須來!”
卻隻是淡淡的對她了句
“愛來不來!蠢得死!”
顏暮歌看著自己麵前這個囂張不已的人,咬牙切齒的了一句
“去,爺一定去!”他倆也算是無緣無故的冷戰的兩個禮拜,總不能是因為他的慶功會上,她沒提一串鞭炮去放吧!
“好!”看著她輕輕斜靠在門邊,無所畏懼的模樣,那雙倔強的眼睛裏滿是挑釁,舒一含無奈的笑了一下。這丫頭,認真起來的模樣,真的很可愛了!
顏暮歌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挑釁的人,正暗自在想怎麽幫淩霜雪把禮物送給他。完全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讓舒一含覺得可愛。
“啊!哪!一刀殺死我吧!”顏暮歌一回到宿舍,書包往自己的床上一甩,就躺在蘇蘇的床上哀嚎!她真的不知道送舒一含什麽禮物呀,更重要的是她手裏還拿著淩霜雪托她送的禮物。
“我,我,我來,我來!殺豬刀在哪兒?給我!”陳麗麗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顏暮歌的哀嚎聲,立即滿臉興奮的衝進宿舍,看著躺在床上的顏暮歌,蠢蠢欲動!
“來來來,別用刀了!直接掐死我得了!快快快!早死晚死都是死!麻利點兒解決我!”
“呃呃呃……”正在陽台洗臉的蘇蘇和越越一臉無奈的看了一眼宿舍裏的兩人,一個在伸著脖子等著別人掐,一個一臉興奮又不敢動手。一個步步緊逼,一個步步後退。
“我們宿舍,應該叫精神病院的!”越越看了一眼同樣一臉無奈的蘇蘇,深深的了一句
“嗯,我讚同!”
經過了一係列殘酷激烈的廝殺,顏暮歌還是沒能如願解脫在陳麗麗手上。而陳麗麗則是抱著書包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罵那個追了自己兩層樓,十八個來回的人
“顏暮歌,你是狗嗎?跑那麽快幹嘛?我看你不是想死,你是想累死我!你大爺的,你和舒一含跑步鍛煉,而老娘平時上個六樓都累,偏偏你今硬是逼我把一年的運動量都做完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陳麗麗同學。你下次再想弄死我,首先你得跑得比爺快,其次,你得比我不要臉!”顏暮歌一臉悠然的躺在蘇蘇的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想送舒一含什麽禮物才好。
“那還是算了,我還是要臉的!”陳麗麗嫌棄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深深佩服這人既然能把不要臉得這麽理直氣壯!
“暮歌,你想好要送班長什麽禮物了嗎?”蘇蘇站在陽台上問她。她搖了搖頭,什麽也不知道的
“還沒!你他一個大男生,我總不能送他條手鏈吧!”
“嗯嗯,對!”
“哎!那我送他本!”顏暮歌突然腦子一閃,從床上跳起來,她還記得他們第一次在永久書屋見麵時的場景,而且舒一含還過他最喜歡的詩饒名字的!一想到這兒,顏暮歌拿起外套就跑出了宿舍。
“暮歌.……”蘇蘇正想告訴她,永久書屋好像暫時處於裝修當中,沒有開門。誰知一抬頭就隻看見她的衣角從門口飛出去。隻得低頭歎了一口氣,都是命運呀!
盡管過程有點坎坷,顏暮歌總算是買到了要送給舒一含的那本書。微風拂柳,清波碧水,她坐在童生橋的盡頭,看著下麵緩緩流淌的河水,笑了。
從步行街的街頭走到街尾,她看見了那個剛剛還在對她他要學習的人,謝晨晨!
顏暮歌本來一出門就打電話叫謝晨晨陪她一起去給舒一含買禮物的,可是當電話接通。那邊傳來的卻是謝晨晨淡淡的語氣,他他要先看一下書,晚點過去舒一含的生日。顏暮歌沒多想,笑著誇了他兩句。謝晨晨的成績,一定配得上他的努力的!可是,當她站在人群擁擠的街邊,看著那個經常纏著她要糖吃的人,此刻正心翼翼的護在白羽落的身邊,陪她一起逛街。那一刻,顏暮歌好像突然懂了些東西,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陪自己走到最後的。這個年紀,他們都有了屬於自己的秘密。
她向來把謝晨晨當成自己的弟弟看待,總覺得有一她的弟弟也會長成他現在的模樣。所以,她讓他依賴,陪他瘋陪他鬧。隻是想,在未來的某個時光裏,也有個人這樣對她的弟弟。
顏暮歌看著橋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終究是笑了。那一刻陽光明媚,繁花盛開。
“嗨!顏暮歌!”微微熟悉,帶著點欠欠的聲音從背後響起。顏暮歌咧了一下嘴角,十分嫌棄的抬頭。就看見莫知那個欠揍的人,正一臉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她拍了拍自己的眼睛,太疼了,醜的。
“呃呃.……臭丫頭。你在這兒幹嘛呢?又是參禪?”莫知好笑的問了一句,他還記得這丫頭動不動就是悟道,升仙。明明是一個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姑娘,硬是把自己弄成一個神神經經的神棍。
“你管我!你又是幹嘛去呢?”她瞪了他一眼,充滿了威脅。莫知笑了一下
“我嗎?去送付方白呀?”他沒看她,而是隔著橋,隔著人海,隔著高樓大夏,看向一個遠方。他最好的兄弟,轉學了!
“送他?他去哪兒了?”看著莫知的眼神,顏暮歌感受到了他身上難掩的失落,不由得趕緊問道
“不知道,是要出國留學吧!”
“啊?”
莫知看著眼前這個一臉驚訝的丫頭,心裏生出了些許高興。但願她記得,他曾經很好的保護過她。
“怎麽了?”
他接著問她,語氣裏帶著淡淡的欣喜。可此時的她,圓圓的眼睛裏滿是驚訝和不願相信。怎麽可能呢,那個前一還在叫著自己名字的冷冷的男生,怎麽會就這樣一言不吭的離開了呢?難道是因為她害他受傷了,所以他的家人讓他離開了。也不對,以付方白的性格,他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逼他去做。除非,除非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現在在哪兒?”她突然抬頭,眼裏是不容置疑的認真。莫知被她的眼神嚇到微微一愣。許久,才緩緩了句
“車站,或許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