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聖誕夜的禮物
夜幕降臨，安靜了兩的校園也開始喧鬧起來。學生從學校大門和宿舍到教學樓的路陸陸續續的走著。平時安靜的高三所屬教學樓也顯得格外喧鬧，教室裏張燈結彩，掛滿了各色各樣的聖誕貼紙。更有的還在教室放了一棵聖誕樹，上麵貼著各樣的紙片。細細望去，那上麵多是寫著來年的高考願望，還有很多關於未來的祝福。
顏暮歌站在長長的石階前，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蘇蘇站在她身邊，手微微扶著她的胳膊。
“我們從路上去吧！”
“你這是擔心我上不去嗎？”顏暮歌朝她挑了挑眉。
“沒有，我隻是懶得爬！”
“死丫頭！”顏暮歌看了看長長的石步子，看著三五成群有有笑的同學從身邊上了階梯。六點半的廣播響起，今會有很多的祝福吧！她無奈的笑了一下，轉身朝路走去，蘇蘇扶著她的手臂。
“沒事，多大點事呀！要不我現在跑給你看看？”蘇蘇看了她一眼，不話。仍是緊緊挨著她。顏暮歌笑她太過於大驚怪了，卻又是滿臉受用的表情。
倆個人就這樣在沒饒路上緩緩走著，也不知是誰點了一首鄧麗君的《城故事多》。路邊的雜草被雨淋得濕透，在寒風中倔強的抬起頭。遠方山腳的人家早已亮起療，煙籠寒雨，霧籠煙。
“暮歌你聽了嗎？”蘇蘇突然冒出一個問題，顏暮歌笑著問她
“有什麽大事發生了嗎？”
“昨晚在東山下麵發生了打架鬥毆事件，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哦！是嗎？是哪些年少輕狂的少年又想挑戰學校的高壓線了？”蘇蘇看著她不以為然的笑意，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的。不清楚！”
“不管，我們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才不管這些江湖破事呢！”麵對她的這一法，蘇蘇表示不認同的給了她一個白眼。
“臭丫頭！”
原本平時可以五分鍾走完的路程，顏暮歌兩人就這樣慢慢悠悠走了快二十分鍾，在預備鈴響起的時候站在了教室門口。她微微站直了腿，將蘇蘇挽著自己胳膊的手輕輕放下。蘇蘇看著她臉上的笑意，略微不滿的鬆開了手。
兩人各自朝自己的位置走去，顏暮歌剛走到座位。謝晨晨突然從背後狠狠拍了她一下。她沒注意直接靠在了桌子上。
“死丫頭，來了！”
“謝晨晨，你是想拍死我嗎？”顏暮歌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滿麵春風的人，很想一巴掌拍死。
“不要裝柔弱，顏暮歌我還不知道你，皮糙肉厚的！”
“滾滾滾！”
“喏，哥哥給你的！”他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巨大的紅蘋果，看上去是普通蘋果的三倍大。顏暮歌一臉驚訝的接過，滿麵笑意的
“謝謝晨兒，有孝心了，為父甚是欣慰！”
“死丫頭！”謝晨晨黑著臉了她一句，便轉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了。不知為什麽，最近的謝晨晨越來越喜歡和顏暮歌鬥嘴，也更喜歡欺負她了。有時候看著她被自己驚嚇到的表情，或是滿教室追著自己打的時候，心裏總會生出一種暖暖的不出的感覺。他坐到桌位上，下意識的朝顏暮歌的方向看去，看著顏暮歌臉上的笑容，看著她和旁邊的人互相打鬧，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對麵的人好像感覺到了他的視線，突然轉頭朝他笑著了句話。此刻的教室很吵，大家都在忙著裝飾教室，可謝晨晨還是聽見了她的話。窗外的煙花升起，絢爛奪目，她
“蠢貨！”
謝晨晨朝她揚了揚手中的紙團，嚇唬她一般扔出去，又收回。然後，起身和後麵的人一起掛彩燈。
“笨死了，讓本大爺來貼，讓開讓開！”
顏暮歌看著他湊熱鬧的模樣，嫌棄的撇了撇嘴，轉頭，碰見了舒一含的目光。
“哈嘍！好久不見哦！聖誕快樂！”舒一含微微一怔，淡淡的對她了句
“神經！”
旁邊的謝語花看著兩人暗自較勁的表情，不解的問道
“你們今不是一起去買的糖果嗎？”被問到的兩人同時
“有嗎？”
“她腦子不好！”謝語花聽了，暗自低下頭，表示不想參和他倆。上課的鈴聲響起，舒一含站上講台，了一堆關於聖誕節的話。
“今聖誕節，老師讓我們用班費買零蘋果和糖，過節就得有點過節的氣氛嘛！”聽完他的話，台下的人都歡呼雀躍起來，像謝晨晨那一堆人，直接就站起來大喊
“我愛老師，老師萬歲！”然後有引來全班一陣哄笑。舒一含挑著眉問
“那我呢？”
“滾蛋！”
“回去親你一口！”也不知是誰了一句，於是大家都開始起哄
“別呀，要親就現在親！哈哈！”
“對呀，現在親，現在親！”
“有沒有那個姑娘想親我們英俊帥氣猥瑣的班長呀，現在是個好機會！哈哈！”台下的男生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舒一含站在台上一臉驕傲的
“來吧！我等著！”然後，台下又馬上唏噓了一聲
“滾滾滾，看把你高忻哦！”
“舒一含果然是衣冠禽獸，今本性暴露了吧！哈哈哈！”
“來，找個人，拖出去糟蹋了！”顏暮歌的室友陳立突然站起來了一聲，顏暮歌正在喝著水看好戲，這話一出，顏暮歌就被嗆到了
“咳咳！”旁邊的謝語花忙不迭趕緊給她拍拍背，對麵的丁梅梅笑個不停。舒一含注意的看了她一眼，微微嫌棄。顏暮歌緩過來，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聲
“活該！”然後朝後麵的陳立豎了一個大拇指！
“呃呃，不開玩笑了，來來大家先把糖果分了，然後我們看電影！”舒一含的臉色微紅，讓顏暮歌在下麵笑個不停。她笑著起哄
“別呀，他們還沒親我們幸苦勞累的班長呢！”
“對呀，含含，別害羞，來讓我親一口！”謝晨晨一臉笑容的附和道！舒一含看著全班笑容滿麵的同學，故作矜持的
“回去再，來來來，分東西！”
“哈哈哈！”眾人都被他倆的對話逗笑了，謝晨晨的組長趕緊拉了一下他，讓他先歇歇，然後走上台幫舒一含打圓場
“大家聲點，分完糖果好看電影。再吵，教導主任可就過來了！”於是，為了這久違的放鬆，大家都各自在座位上坐下了，等著幾人發東西。
“顏暮歌，過來幫忙！”舒一含衝顏暮歌喊道，顏暮歌朝他做了個很嫌棄的表情，然後緩緩起身去幫忙了。
就這樣，在歡呼聲中，開始了聖誕夜的節目。顏暮歌看著眼前剩下的蘋果，疑惑的看著舒一含。舒一含心領神會的低聲告訴她
“莫知，宋唐和付方白沒來！”顏暮歌聽了這話，看向付方白空空的座位，不再多想。黑白的電影開始，關療。教室裏的人安靜下來，隻有吃東西嗑瓜子的聲音和偶爾的竊竊私語。丁梅梅和謝語花看不見屏幕，就抬著凳子坐到了前麵。隻剩下舒一含和顏暮歌麵對麵坐著，顏暮歌認真的看著屏幕，時明時暗的光映著她的臉。舒一含的眉頭微皺，看著她，想些什麽。
謝晨晨突然彎著腰抬著椅子心翼翼的移到顏暮歌旁邊，燈光灰暗裏，舒一含看著她低聲
“呃呃，那兒涼快哪兒呆著去！”而謝晨晨一臉笑意的
“我不！我是來看舒一含的。”舒一含嫌棄的對他了句
“滾！”然後轉頭不再話，認真看電影。偶爾回頭看看對麵低聲拌嘴的兩人，眉頭的擔憂漸漸散去。
電影結束，燈光亮起。大家收拾東西，相互著再見，然後成群結隊的離去。顏暮歌斜挎著包笑著走向在門口等自己的蘇蘇。舒一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顏暮歌，等等！”
她回頭，見他臉色平淡，手上拿著一個紫色的盒子緩緩走向自己！窗外的煙花散了又開，照亮了城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