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要她變成殘廢的醜八怪
得到宮婢的肯定,安淩玥火速起床。
??一刻鍾之後。
??皇宮南門門口,安淩玥成功攔住司瑾哲。
??司瑾哲身後還跟了兩人,小栓子她認識,另外一人身著大楚皇家錦衣衛服飾,麵上並不帶多少恭謹,倒是見到她,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自報姓名叫:非離。
??安淩玥掃了一眼司瑾哲陰沉的臉色,很快明白過來……
??小栓子是內侍太監,主要負責照顧司瑾哲的飲食起居。司瑾哲是夷邦人,成天行走於皇宮內外,璟帝不可能放心,定要找個武藝高強的死死盯著。
??隻是,這種事情,都是暗裏來做,如今非離竟然明著跟在司瑾哲麵前,璟帝此舉,絕對是對司瑾哲嚴重的警告。
??從什麽時候開始?
??安淩玥自然不可能知道,她在街上被宇文嫣派人圍困那晚,非離就出來了。
??又是因為什麽?
??前世,璟帝對司瑾哲也防著,卻從未這般針鋒相對。
??安淩玥突然想到重生以來,她對司瑾哲態度的轉變,還有她和司瑾哲之間日漸微妙的關係,心下不由得“咯噔”一聲。
??轉念一想,不會是因為她,她不過區區郡主,璟帝日理萬機,才懶得理她一個小女娃!
??“好巧……”安淩玥衝非離點點頭,對司瑾哲投去一個大大的微笑,“瑾哲哥哥也要出門啊?!”
??司瑾哲掃了安淩玥一眼。
??男子幽眸犀利,像是能看透人心。
??安淩玥心虛地摸摸鼻子,硬著頭皮道,“瑾哲哥哥要去哪?我馬車壞了,可不可以……”
??“不順路!”
??男子的聲音是一貫的冰冷,冰冷到連絲毫起伏都沒有。
??說話之間,腳步未停。話音落下,人已到了宮外的馬車旁。
??安淩玥深呼吸……
??兩個時辰前,那個百般寵溺地告訴她,要對她傾國以待的男子,定然是鬼!
??還好她沒信!
??心下吐槽的功夫,安淩玥已經抬步跟了上去,搶在司瑾哲之前爬上馬車,當先找了個位置坐好。
??司瑾哲並未上車,舉著車簾,幽眸定定鎖著車內女童。
??安淩玥連忙趴在座椅上,雙手死死扣住椅邊,直直回視馬車外的男子。
??她在用行動和眼神告訴他,她決不下車。
??司瑾哲忍住眸中的笑意,“安小郡主這是做什麽?”
??安淩玥忍下心口窩著的那股火,努力衝司瑾哲投去一個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玥兒累了,還望瑾哲哥哥行個方便,載我一程。”
??“好啊!”
??司瑾哲突然很好說話的樣子。
??安淩玥總覺哪裏不對,她防備地起身,便見男子退後一步,對著車夫道,“聽安小郡主的吩咐。”
??話落,眼前門簾猛然放下。
??幾乎與此同時,打馬聲入耳,馬車飛快地奔跑起來。
??安淩玥被慣性帶坐在座椅上,她氣呼呼地掀開窗簾,便見司瑾哲衝她投來淺淡卻絕美到妖孽的一笑,帶著兩個跟班,轉向了另一條路。
??“混蛋!”
??安淩玥咬牙切齒地罵,連忙叫停車夫,跳下馬車朝司瑾哲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不能讓他跑了!
??他抓著她的腕吸她的血時,身上不僅有傷,體內的毒也一度失控。昨晚,她再見他,若不屏息凝神,她幾乎感受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中毒的滯重氣息。不然,她也不可能被他嚇到。
??如此高明的醫術,縱觀天下,那個幫了司瑾哲的,隻能是傳說中的鬼手江昊。
??此人神出鬼沒,武藝高強,尤善謀略……卻鮮少有人見到他的真容。
??如果司瑾哲的師傅是他,那麽前世,司瑾哲能夠絕地崛起,從一個被放棄的質子,一步步走到和司夜宸並肩的高度,甚至敢於忤逆司夜宸而一箭幫她了結,就都不足為奇了。也可以解釋,司瑾哲為什麽會有冰火蓮雲丹,為什麽懂得用她的血解毒療傷。
??所以,她才安排人盯著司瑾哲。
??他的毒未徹底清除,她猜,他還會再見鬼手江昊。
??她想活命,想保住身邊的親人,讓大楚不滅、百姓不做亡國奴……
??如果說有一個人能指點她實現所有這些願望,那個人隻能是鬼手江昊。
??她不是否定司瑾哲的能力。
??司瑾哲,越國皇子,終有一天,他們會兵戎相見。
??她也需要一個師傅!
??安淩玥追了很久,都沒看到司瑾哲的身影。
??她的心一點點往下沉,腳步逐漸緩慢下去。
??“你找不到他了!”
??女童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得意裏有一抹掩飾不去的氣急敗壞。
??安淩玥回頭,便見宇文嫣冷著臉站在一丈開外。
??她身後,十幾個彪形大漢一字排開,直把整條街堵了個嚴實。她望去時,他們也正凶神惡煞般盯著她,這場麵,若她真是7歲女童,怕當場就得嚇癱了。
??“不礙事啊……”她忽視掉宇文嫣身後幾人,故作無所謂地笑笑,“瑾哲哥哥就住在宮裏,我什麽時候想見他,去質子小院就好。倒是五公主您,皇上不是命你和蘇貴妃一同去菩提寺學習向善?你怎麽出現在這裏?別忘了,抗旨不遵,可是死罪!”
??“你……”宇文嫣被氣得語結,指著安淩玥的手都在顫抖,半晌才緩過一口氣來,“你現在怎麽得意,一會兒就怎麽跪在我麵前求饒!”
??安淩玥步步後退。
??宇文嫣冷笑一聲,衝著身後一行人揮手,“還不動手,等什麽?!別讓她死了,我要她變成殘廢的醜八怪,不會說話的啞巴,做我的玩偶……”
??安淩玥掉頭就跑。
??與上次當街圍攻她的平民百姓不同,宇文嫣這次找來的人一看就是山匪、流寇之流,他們周身所散發出的那種氣息,不是戰場上浴血廝殺出的森寒,而是鼠窩中熏陶出來的那種殘暴。如果說戰士殺敵隻要人命,他們則是燒殺擄掠踐踏人尊嚴的敗類,他們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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