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婆媳開戰
錢串發揮著鍥而不舍的精神,小手拽著裴黎昕的衣服,吵嚷道:“哎呀,你就給人家點嘛,你那麽有錢,是個有錢的狗錠爹地,快點給我幾張粉票票吧!”
“呃……我沒錢。”裴黎昕幽怨的噎了聲。
錢串撇撇小嘴,“切,你騙誰咧,我才不相信呢,哼!”
“是真的,你忘啦,從上次我和夏北領了本本回來,她就把我身上的錢全都搜刮幹淨,現在是一份沒有。”裴黎昕很悲催的急忙解釋。
“切!”錢串有些不相信。
“真的是沒錢啊,如果爹地有錢,能不給你嗎?要不你去管你媽咪要去?她兜裏可有很多錢呢!”裴黎昕壓低了聲音說。
錢串擺擺小手,大模大樣的道:“算啦,我剛才夏北的房間出來,她在洗澡呢,我還是乖乖的不要吵她了,記得今天她還有什麽事情要做呢。”
“哦,那好吧!”裴黎昕看著兒子,有些愛莫能助。
父子兩人默默的對視了幾眼,突然,錢串伸展開兩小手,道:“狗錠爹地,過來抱抱我嘛……”
兒子難得從他撒嬌,裴黎昕幹嘛一把抱起錢串,在他臉蛋上親了兩口,“寶貝兒子,今天怎麽知道和爹地撒嬌了?是不是感覺爹地很好啊?”
“嘖嘖……算是吧!”錢串惺忪的小臉上,勉強擠出點笑容。
“怎麽說的這麽勉強咧?我這個爹地不好麽?”裴黎昕咧嘴反問,表情有些孩子氣。
錢串卻突然一翻身,從他懷裏反跳了下去,機靈的小眼球轉動兩圈,轉身就朝書房門口跑。
“喂,錢串,你怎麽了?”裴黎昕吃驚的追問。
錢串轉過身,衝裴黎昕詭異地一笑,呲著小白牙,道:“哈哈……裴狗錠,你看看這個是神馬?”
錢串手裏拿著一張銀行副卡,在裴黎昕麵前晃動兩下,扭捏著身子,搖晃小屁屁。
裴黎昕定睛一瞧,忙站起身,渾身摸了幾下,最後歎氣的說:“小鬼,你竟然和你那個媽咪一樣,學些雞鳴狗盜的事兒,還偷到你親爹地頭上了?快把卡還給我,這卡是大人用的,你小孩子家家的也玩不了呀!”
“狗錠,你不是沒有錢麽?那就拿這張卡代替好了,反正我也知道怎樣刷卡,嘻嘻……”錢串樂嗬嗬的搖頭晃尾。
裴黎昕氣的有些喘粗氣,再次伸出手,一臉威嚴地道:“裴錢串,我最後和你說一遍,把卡還給爹地。”
“才不!就不,你能把我怎樣?裴狗錠,我也最後和你說一遍,這個卡銀家要和妖妖逛街開房玩,不給你!”錢串學著裴黎昕的口吻道。
“你……小鬼,不給我拉到,反正你也不知道密碼,照樣刷不了!”裴黎昕慶幸的端坐在皮椅上,趾高氣揚的仰著脖。
錢串不屑一笑,“唉,是不是013099啊?和你的保險箱密碼是一樣滴,對不?”
“你……你怎麽知道的?”裴黎昕大驚於色,唇角抽了抽。
“簡單,你想知道麽?那就把這張卡送給我吧!”錢串美滋滋的說。
“美的你呀!小鬼,你剛多大啊?就想要副卡?你知道這個卡裏有多少錢麽?”裴黎昕走到兒子身邊,蹲下身道。
錢串那著卡的小手忙背到身後,又後退兩步,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不要,這卡對我和妖妖很重要,不能給你呦!”
“你……小鬼,好你大膽,沒事從我這兒偷東西,這卡是我身上唯一能消費的東西了,你就給爹地吧!”裴黎昕低聲求兒子。
錢串仍舊搖搖頭,做了兩個鬼臉,趁裴黎昕不注意,拔腿就跑……
“小鬼,真是不像話,沒事就學會了這些溜門撬鎖,還真是跟他媽咪一個模樣!唉……”
裴黎昕無比悲催的歎口氣,重新坐到皮椅上,處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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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臥室內。
接近中午的光線,總是很十足,火辣辣的照射在落地窗上,又反射向高級木質地板,形成一道道刺眼的光柱。
‘啦啦啦……啦啦啦……’
一陣悠揚的音樂,來自於安夏北那平躺在床頭的手機內。
她迷糊的眼睛都沒睜開,隨意抓過手機,摁下接聽鍵,聲音疲憊的響起,道:“喂,誰啊……”
“夏北,你還在睡覺啊?這樣對身體可沒有什麽好吃的。”電話那頭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安夏北不假思索的認出了說話聲,“麗姐啊,有什麽事兒啊?Angie小姐那邊的事兒辦完了麽?”
“夏北,你是睡糊塗了吧!昨天我不就和你聯係過了嘛,今天下午Tuy公司有個活動,早就邀請你過去唱三首歌的,演出服我今早派人給你送過去了,你收到沒?”麗姐解釋說。
“啊?什麽演出服啊?我還沒看到。”安夏北睜開睡眼,環顧四周,搖了搖頭。
麗姐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又說:“你這不剛醒麽?當然沒收到了,一會兒下樓時記得看看,因為敢做的著急,又是個新公司做的,尺寸什麽的不知道你合適不,還是要試試的。”
“哦哦,好的。”安夏北坐起身,可突然她又想起什麽,馬上說:“對了,麗姐,那如果我穿著不合適的話,那還有時間重新做或者改麽?”
“改下倒是可以地,但重新做是不可能了,時間也來不及啊。”麗姐笑著回答。
安夏北諾諾的低了低頭,“嗯,那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就下樓去看看。”
“好,那你現在休息吧!下午我派車過去接你。”麗姐說完,兩人就收了線。
安夏北又鑽回被窩裏,全身扭動幾下,半天才從床上爬起來。
半個小時後,她洗簌完畢。
安夏北換了件衣服,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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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北剛推開臥室的門,就聽到樓下有緩緩的音樂傳入耳中,琴聲優雅而恬靜,讓人心頭十分舒暢。
她腳步輕輕的走下樓,側頭一看,客廳中,白如意端坐在白色的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徘徊於琴鍵之上,模樣端莊而秀麗,讓人羨慕。
安夏北為不打擾到婆婆的雅興,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看到張媽在一遍擦東西,而管家則在賣力的修剪園藝。
“管家,今早上是不是有人那個包裹送給我啊?”安夏北走到管家身邊問。
管家神情一愣,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那包裹呢?是管家代為簽收的麽?”安夏北繼續問。
“這個……不是我簽收的,包裹……也沒在我這裏的。”管家猶豫吞吐的露出幾個字。
安夏北有些驚訝,雙眉緊蹙,轉過身,“那誰簽收的?包裹在哪裏?給我吧!”
管家是個老實人,目光怯懦的瞄向了張媽。
安夏北看懂了管家的眼神,踱步走到張媽身邊,道:“張媽,我的包裹呢?是你代我保管的麽?”
“呃……是我簽收的,但包裹可不在我這裏。”張媽推脫著說。
“那在誰哪裏?”安夏北有些不耐煩。
張媽視線望望客廳中的白如意,唇角翹起,“夫人咯!夫人把包裹拿走了,您還是直接找夫人問吧!”
“你……”
安夏北氣的壓根很麻,無語的噎了噎,隻得歎息著低著頭,硬著頭皮又回到了客廳內。
“媽,今早上是不是有個包裹,上麵寫著我的名字?”安夏北走到近前,詢問。
白如意修長的手指微微一頓,整首曲子停了下來,眉頭緊皺,“是有這樣個包裹要找你,怎麽了?”
“哦,媽,那個包裹是我下午的演出服,您放在哪裏了?拿給我吧!我上樓去試試。”安夏北說。
白如意慢慢的站起身,唇角發泄出不屑的一哼,“安夏北,那套衣服我簡單的看了一眼,很不好看,你要是穿出去的話,有失我們裴家人的臉麵,所以……我直接就讓張媽把它燒了。”
“什麽?”安夏北吃驚的愣住了,接下來的反映很抓狂,“媽,那套衣服隻是我的演出服而已,是為了我下午的出場而特別定做的,又不是天天穿那種衣服出去,您有什麽好擔心的啊?”
“哎呦,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是我的錯了麽?是我不該這樣做?”赫然間,白如意的口氣加大了很多。
安夏北低頭張了張嘴,想辯解什麽,卻沒有好意思,索性也沒說什麽。
“安夏北,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是在指責我嗎?”白如意氣焰囂張,高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