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作狗尿
秋允昊也隨之衝了出去,攔截下裴黎昕,緊握住安夏北的另一隻手臂,“裴黎昕,你想要帶夏北去哪?”
“我帶我的女人走,你管的著嗎?”裴黎昕口氣仍舊十分蠻橫。
“你,胡說八道!夏北什麽時候就成了你的女人?”秋允昊反駁。
裴黎昕不緊不慢的鬆開了安夏北,冷笑看向她,道:“安夏北,那你自己說吧!”
“我……你想讓我說什麽?”安夏北小手來回揉揉自己的胳膊,一臉的謹慎。
裴黎昕靠近她耳邊,聲音如魔鬼般低吼,“別和我裝傻,你要是還想要那四個小鬼,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知道嗎?”
“我指的什麽呀!”安夏北反推開他,“人家裴伯母都已經答……”
突然,安夏北捂住自己的嘴巴,愣住了,不敢在往下說。
“我媽怎麽了?”裴黎昕文問。
秋允昊也拉過她,聲音溫和的說:“夏北,你和裴伯母說什麽了?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此時此刻,白如意的話,像是悶雷般,陣陣地響徹在安夏北的腦海中,“我隻提醒你一點,我們之間的這個約定,你不能告訴允昊,更不能向黎昕透露半個字,不然的話,約定馬上取消!你就拿著錢滾蛋!”
這如警鍾一般的話語,瞬間的功夫,將安夏北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負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喂,你倒是說話呀!”裴黎昕野蠻地推了安夏北一把。
秋允昊大怒,反手也推了裴黎昕一下,“裴黎昕,你幹什麽?”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安夏北打斷了他們倆人的對話。
裴黎昕凝視她,“跟我走,我有話和你說。”
“別理他,夏北,裴黎昕一定沒按什麽好心,不上他的當!”秋允昊提醒著她。
安夏北無奈,目光徘徊在兩個男人之間,最終,她還是把心一橫,果斷的邁步靠近裴黎昕。
低頭小聲說:“我跟你走,隻是……去哪呀?”
“夏北?”秋允昊?目吃驚。
裴黎昕得意,“怎樣?秋允昊,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你連個得到二手貨的機會我都不會留給你!”
說完,裴黎昕在秋允昊的怒氣中,拽住安夏北的手,拉她離開。
安夏北性子倔強,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道:“裴黎昕,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我什麽時候說我是你的女人了?我賣給你啦?憑什麽你這麽說?”
裴黎昕臉色發黑,唇角抽動了幾下,齒縫間擠出幾個字,道:“安夏北,你又忘了那個四個小鬼是吧!”
“過分,你又來這套!”安夏北竭盡無奈,放棄了抵抗,任憑裴黎昕拖拽著自己往前走。
“夏北……”秋允昊喊她。
安夏北頓住了腳,回過頭,“允昊,我……他和我就說兩句話,你幫我照看下四個孩子,我一會兒就回來。”
“這……好吧!”秋允昊歎息,隻得從命。
裴黎昕愜意,拉著安夏北朝豪宅的玄關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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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玄關處。
裴黎昕忽然鬆開了安夏北,徑自走向跑車,傭人急忙打開車門,恭請他上車。
“喂,愣著幹嘛?上車!”他發話道。
“還要上車?要去哪裏呀?就在這兒不能說嗎?”安夏北執拗的不肯挪動地方。
裴黎昕臉色暗沉下來,“上車再說!”
“啊……”安夏北有意不上車,可是心裏還有些忌憚裴黎昕,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最後很無措的跑了過去,上車。
‘砰,砰!’兩聲,傭人關上了車門。
之後,裴黎昕突然發動車子並打著了火,車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似得,嗖的下疾馳而出。
安夏北張了張嘴,有心想在質問他幾句,但車速之快,讓她無力而為,隻得乖乖的閉上了嘴。
車子在公路上奔馳了許久,安夏北心想:既然已經上了這個家夥的車了,再多說也沒用,就安安靜靜的坐著吧,等車子停下在說吧!
車內異常的安靜,出了兩人的呼吸聲之外,什麽也感覺不到,靜的似乎有些怕人。
這時,安夏北實在是坐不住了,看著車外一幀一幀變換的景物,明顯是在往郊區開,她的心提到了嗓子處,不禁心裏打起顫悠。
猶豫許久,安夏北才故作鎮定的問他:“喂,這是要去哪呀?怎麽都到郊區了?”
裴黎昕聽安夏北的話,鼻空裏輕輕哼了一下,說:“安夏北,你害怕了?”
安夏北勉強撐起威風,吞吐道:“才,才沒有呢,我怎麽會害怕呢?隻是這天都要黑了,你往窮山僻壤裏開,到底想幹嘛?”
裴黎昕冷笑了一下,沒說話。
“喂,你倒是說話呀,剛才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的嗎?那就現在說吧!”安夏北心裏坎坷不安。
“等到地方了再說!”裴黎昕拉長了臉,聲音如惡魔一般低吼。
安夏北慌亂,趕緊說:“算了吧,這荒郊野外的,咱還是不去了吧,我知道一個地方,就很優雅,是個談事的好地方!”
裴黎昕撇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我帶你去的地方,更優雅舒適,你就乖乖的等著吧!”
“啊?這……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安夏北的聲音隻有她自己可以聽見。
“小聲嘀咕什麽呢?就你長成了這樣,我還能吃了呀!”裴黎昕說。
聽著這話,安夏北心裏越發的發毛,亂亂的不可開交,急忙又說:“喂,裴先生呀,您可是行行好吧!我可就是個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裏爬出來的個窮丫頭,身上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呀!”
裴黎昕火冒三丈,頭等竄火,大吼道:“閉嘴!你拿我當搶錢的強盜了呀!”
“呃……看你這樣比強盜還像強盜呢……”她繼續小聲嘟囔,隨之又長歎一聲:“唉,可憐我這朵美若天仙的鮮花呀,正在含苞待放,尋找著屬於我自己的一番春天時,就碰到了一直可惡的大公狗,一泡狗尿後,害得我倒黴了整整五年!哼!”
“狗?還是公狗?狗尿?”裴黎昕有些沒聽懂,挑選著敏感字重複。
“現在我剛剛找到了一絲幸福生活的曙光,老天呀,還沒得到陽光雨露的滋潤呢,可不能在遭到公狗的迫害……”
後麵的話沒等說完,裴黎昕恍然大悟,目光凶狠的看向他,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說誰是狗呢?”
“我……我沒說誰呀!裴先生,您幹嘛那麽敏感呀!”安夏北小聲辯解著。
“臭女人,竟敢將我對你的寵幸說成是撒了泡狗尿?”裴黎昕氣急敗壞,停頓下接著說,“你給我等著啊,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你!”
摔下這句話後,裴黎昕不禁猛踩油門,車速提的很快。
而且裴黎昕不再言語,微鼓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足以證明他心中火氣的大小。
安夏北不敢在言語什麽,隻得垂頭,將身體往車座內縮了縮,尋找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