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 應用
輪到夏山守夜時,他發現了一直未睡的張少,猶豫了一下,悄悄的走到了張少身後。陪著他靜靜的看著天空,良久,夏山搖了搖頭,他還是猜不透張少在看什麽,在想什麽。仿佛這個孩子生下來時,就已經是智慧的化身,一直以來就是他用前人聞所未聞的知識帶著大家前行,一直殺到了神的地盤。
在從前,神殿的鐵騎是人們的噩夢。每當有人提起神殿的鐵騎隊,都會讓大家談虎色變。正是這群怪物把他們逼入了山林,逼入了山洞,無法得以開化。如果不是張少,他們世世代代就將窩在山中靠打獵為生,哪會知道生活原來如此美好。更不用提能跟鐵騎們廝殺,並且是一邊倒的勝利著。屠殺著。自豪著。
“你看,這雪山多高啊。野林山裏就從來不會有雪崩,不過,我敢肯定,這裏絕對有雪崩的可能。”張少說著,指向了托起月亮的巨大雪峰。
如果沒有風狼,繞到這裏需要一天的時間。想必那些速度緩慢的鐵騎們不會繞過大山,再衝進這無人來過的雪道上。風吹動著山頂的雪向下飄落,也早已經將他們的足跡全都蓋住,根本無跡可尋。張少正想著,是不是在這裏做為基地,慢慢的,分次的,將神殿的力量瓦解掉。神域的士兵們雖然數量眾多,但總有一天,他們也會被殺光的。每天殺幾萬,每天殺幾萬,殺幾年的功夫,就算是昆蟲也會滅族了。難道他們還比昆蟲繁殖的快?而且,張少也已經想到了精準發動大範圍攻擊術的方法,不用傷及自己的兄弟。甚至,不用自己出太大的力。
“雪崩,是指山頂的雪掉下來嗎?”夏山問著,指向山頂,他的動作誇張,已經再次被張少的話所嚇到了。
張少回身別有用意的一笑,搖了搖頭,“不,是指鐵騎們被雪埋起來。”。
雖然是同一個意思,但用不同的說法講起來,意義也就完全不同了。張少這話一出口,立即讓夏山熱血沸騰。
“可是,這怎麽可能?冬炎,我知道你力氣大,但這是雪山,你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把那麽多雪一下推下來。鐵騎們更不會站在那裏讓你埋。”夏山雖然是用疑問的口氣來說,卻完全聽不出他的懷疑來,他對張少的信賴已經到了迷戀的程度,說什麽,就信什麽。
張少打了個響指,放倒了一塊皮子就地就睡了起來。不再多說什麽,隻是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雖然是在洞口,但水晶通道中的構造十分的特別,讓風和寒氣根本進不到這洞裏來。零上十幾度對於穿著皮衣的戰士們來說,已經可以睡得很舒服了。
“睡吧,不用放哨了。明天,我們再去痛快的殺一場。這一次,我要他們全軍覆滅。”張少說著,扭了扭身子,縮成了一團。
夏山看著隻有十三歲的孩子,心中不由得更加起敬,想想明天將會發生的事,他猛搖了搖頭。心裏十分的難過。那是一種想象力空乏的難過,憑他簡單的腦袋,要想像出今天白天的戰場全景都有些困難。讓他想像這種空前強大的盛大的雪崩壓人場麵,他隻是覺得胸口發悶,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走出山洞,用手推起了一個雪堆,想像著雪堆就是雪峰,山下全是些士兵。用力推倒雪堆,夏山才滿意發出幾聲幹笑,拍拍屁股,也回去睡了。
一輪紅日跳出雪山,天空放亮,張少帶著人和狼開始吃起了早餐,並開始把自己睡了一夜想出來的戰術講給大家聽。山洞外,一群狼騎用雪水將自己戰騎身上的血毛清理了一下,翻身上騎,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
張少一指神域的方向,哼笑道:“走吧,相信今天,那些奴隸們應該會跟我們走了吧?我們今天就把鐵騎全部消滅,奪下整個神域。”。
豪邁的張少手舉大砍刀,在狼背上一顫一顫的,威風凜凜。狼騎們也都跟著揮著武器,發出一聲聲怪叫。大家就像是要去圍獵毫無反抗能力的山豬一樣,臉上隻有興奮,喜悅,沒有一絲的恐懼和擔心。
“出發!”一聲令下,張少帶頭開始行動了。摸清了對方的底細,就再沒有什麽好怕的了。這一次,他們的任務有所改變,更加不用擔心什麽。但張少還是小看了這些神域戰士。如果厲害的野蠻人就能幹掉他們,那這數個世紀以來,怎麽也會有一個時代出不少的強者野蠻人吧?被壓迫久了,總會有人站出來的。在地球的曆史上,每個時代,總有那麽幾個男人是站著的,站到最後的,就是書寫曆史的人,真正的勝利者。但都是要負出血的代價的。所以,一個強大的帝國,並不是隨便某些人就能推翻得了的。即使是他,張少,也不能輕易辦到。至少,現在的他還不能。
風狼騎兵剛剛進入山穀,遠處的建築群裏就已經有人開始吹響號角了。被蛇咬了,見到井繩也會哆嗦,何況是真正看到了蛇呢?
警報響起,一大群鐵騎兵迅速集合,已經開始向這裏進發了。經過昨天的教訓,這些鐵騎們也學乖了,明顯放慢了速度,經過不太寬的通道時,也都有順序的依次通過。不一會兒,他們已經要與張少的軍隊正麵交鋒了。卻都停了下來。
張少也是眉頭一皺,發現了不妥之處。昨天的戰場,數以萬計的屍體,現在全不見了。這也倒好解釋,有那麽多奴隸,每兩人抬一個,一小時也抬完了。但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鐵騎數量明顯沒有減少,好像比昨天還多了不少。更可怕的是,後麵的長龍接連不斷,似乎還有更多的人在向這裏趕著路。看起來,昨天他們並未全軍出洞,而今天,已經加派了人手。
不過再回頭看看雪山,張少笑了,‘來得越多越好,一次性把你們全都解決掉。’。心裏想著用雪崩來做大規模攻擊的計劃,張少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刀。誘敵深入,第一步就是要激發起敵人的戰意。一場小戰爭還是免不了的。
正在張少準備帶著狼騎兵們衝鋒之時,突然,天空中響起了嗖嗖之聲。呼呼的像是一片蝗蟲組成的雲團一樣,飄移著擋住了不少的陽光。天都陰了一下。張少抬頭一看,立即大喊一聲,“快退,小心頭頂!”。
當當當當!兵器擊打箭擊的聲音響起。風狼們開始雜亂無章的亂跑起來。即使這樣,還是有不少戰士當即掛了彩,身上或多或少中了些箭。但張少提醒得及時,大部份的箭被他們打斷擋掉了。
當第二片黑密的箭雨團飄來,張少他們的風狼群已經逃向山穀的石路。並沒選擇,爬山逃走,而是延著路退走著。張少咬著牙,恨恨的低吟道:“媽的,輕敵了。不過這樣更好,正愁你們會不追呢,現在,以為我們受傷了,肯定要追擊了吧?我就不信,你們白被殺了幾萬人,會不想報仇!”。
此話剛落,張少回過身,就笑了起來。身後的一大群鐵騎兵已經列著整齊的方陣開始衝鋒了。雖然速度明顯不如之前,但卻保持了隊形的整齊,看起來更有正規軍人的氣勢。張少心中自是喜得可以,這些人衝得越整齊越好,這樣等下逃時,就更加的混亂,讓他們連跑都跑不了。
遠處,高高的坐在圓柱形樓頂的黑銀花發的中年男人,正是魯卡爾神祭,手摸下巴,眯眼看著遠方的小黑點兒。嘴上不時的發出哼哼的笑聲來。這一次,他的身下騎著的,卻不是那變態的綠皮大蜥蜴。而是一個看樣子絕對未成年的少女。一塊雪白的軟皮鋪在她的身下。她痛苦的捂著嘴,盡量不發出叫聲來。兩眼絕望的看著天空。天是那麽藍,青天白日之下,她卻隻能被任意的摧殘。身體已經有些僵硬了,身下卻熱浪襲襲。點點殷紅在她稀疏的恥毛邊被來回的扭動著。按照神域貴族的習慣,她唯一的一次被使用的機會過去後,就不會再受這種痛苦,隨之而來的就是成年累月的勞作,再沒有被別的男人愛寵的機會。
“嗯嗯,太,太舒服了。這,這,才,才是,我們神域的,軍,軍隊!”魯卡爾用力的挺動著,在看到自己的大部隊把敵人逼得節節敗退到了了無法看清的距離時,他的屁股猛的收緊,連續抖動了幾下,將自己的種子不負責任的亂播在了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身體裏。
站起身後,在另外幾名少女的擦拭下,魯卡爾變得很幹淨。穿起褲子,坐在了一張剛搬來的搖椅上。嘿嘿怪笑著,看著下方軍隊最後麵的一輛巨大的金光閃閃的戰車。那車前兩匹馬都是金色的,頭頂的鬃毛像燃燒的火焰一樣漂亮。拉起的兩輪戰車上,手握一把漂亮的寬劍的,正是他的侄子貪功心切的阿使比亞斯。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車竟然是飄離地麵的。不知道用了什麽魔法,或是什麽技術,這輛通體閃著金光的車,和拉車的馬一起在兩米高的空中緩緩前行著,監督著大軍的行動。
“親愛的阿使比亞斯,我的侄子,你就盡全力去殺吧。到最後,功勞卻還是我的,我才是白羊殿南屬的外圍軍指揮官。嗬嗬,包括三十萬從神殿借來的四級神戰士,都是我的功勞。你再能打,也隻是個小兵。哈哈,哈哈哈。”魯卡爾說著說著,想到了阿使比亞斯在看到軍功記在自己名下時,會露出的可怕表情,不由得大笑起來。
笑了好久,他才慢慢的拍了拍胸口道:“年輕,真好啊。”。
這時,遠處的張少帶著風狼騎隊突然加速。一群風狼突然就全身發出風圈,變成了一顆顆雨滴形。嗖嗖的風被撕裂的聲音傳來,風狼們消失了。鐵騎兵們則連忙加快了速度,可差點兒沒把他們的老二給顫化掉,也還是眼看著敵人越來越遠。消失不見了。
五分鍾後,張少帶著一群狼騎排列在了遠處的一個山頭上。用手一指那黑蛇一樣拉了老長的隊伍,張少笑道:“看到了嗎?看這樣子,他們這次用上了真正的正規軍。弓手,騎兵,步兵,甚至還有些戰軍和沒見過的工具。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實力。看來我們的人還是少了些,敵不過他們的大軍隊呀。”。
夏山也是十分吃驚,他心中暗數了一下。按一小段五千人來算,足有上百段的隊伍。少說也有五十萬人左右。群集在山穀裏,高處望下,十分的壯觀。饒是他自允除了張少誰也不服,卻也還是從心底裏生起了一絲的恐懼。
“接下來,我就要讓他們見識一下,自然的力量。他們不是有神嗎?看神如何救他們的軍隊吧!哈哈。”張少說著,對身後的人交代了一下,自己騎著風狼王呼的一聲,向山下跳去。
風狼王的實力超群,從高處跳下,控製著風竟然在空中連著踩著空氣跑出了上百米遠,才慢慢的向下落去。看起來就像是飛了起來,十分唬人。
“聖魔技法,聚,結,天地無極力,炸!極光炮!”張少飛奔到了離最高的那座主峰塔烏達隻有五百米遠時,突然向著山頂舉起了兩手,一甩風狼王,跳在了一塊堅冰之上。以他目前的力量能使用的最大的聖魔技,正麵轟中了峰頂的一小塊雪。大部份力量卻浪費了。
這一招兒如果發出,足夠讓地麵上的上千人一下被轟得連渣都不剩。但這可不是張少的目的。空放了一炮,引動山體的雪崩,才是他的最終手段。
當山下的火焰飛行戰車上的阿使比亞斯聽到噗的一聲破空聲後,抬頭看去,看到了那發激光束一樣的紅色中間透著白亮的光柱。立即就驚訝的出了聲:“祭司的法術?這不可能!”。
但看到那一擊打空,最多隻是轟掉了一個一人多高雪塊後,他笑了一下,“混蛋,我就不可能有野蠻人能使出祭司的法術來。”。
但他的笑意還沒結束,就突然發現山頂的雪開始向著他們石路的方向滾落了下來。剛開始還沒什麽,隻是小小的滾動,但隨著山頂的雪球向下越滾越大,那聲音就像千軍萬馬來襲一般嚇人。再遲頓的人也有反應了,這是雪崩。雖然塔烏達是萬年雪山,雖然它從來沒有雪崩過,但不代表沒有這個可能。
千萬年都沒有發生過的災難,在張少的人為催動下,產生了。阿使比亞斯一拉馬頭,轉身就以風一樣的速度吹向了神域建築群。隻有到那裏,才能躲開雪崩的範圍。但他的車能飛,別人的馬可不行。
數十萬鐵騎的逃躥開始了,步兵,弓箭手,就倒了黴。雪崩帶著的巨大雪浪和雪團還沒砸下來,已經有數以萬計的人被踩死在自己人的馬蹄之下。果然如張少所料,越是列得整齊,越沒有空隙跑動。幾十萬人亂成了一鍋粥。雪山上的大雪浪終於拍下時,能逃到安全範圍的人,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去吧,冰冷的地獄。讓你們明白,你們的神,狗屁不是。讓你們明白,欺負別人,是不對的。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張少叫著,重新坐回了風狼王的身上,眼看著自己製造的壯舉,不停的唸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