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很暴力
“師父,你每天研究這個石頭,難道裏麵的武功連您老人家也看不懂?”伊忘川大嘴一分,上下兩排牙齒都露了出來。手裏提著兩袋手果,大列列地來到了張少臨時的住地。
由於連日裏張少家的大院豪宅縷遭不幸,所以不得不請人開始了大規模裝修,甚至可以說成是重建。而房子對張少他們來說,隨說就買的東西,所以也倒不愁。倒是這個煩人的沒用的廢材伊忘川,沒了地方住,連工作也辭了,說什麽也要跟張少在一起。
“你怎麽又來了?不是說了讓你去妍妍潮流百貨當保安嘛。”張少放下手中的石頭,氣就不打一處來地說著。
“可是,師父,您老人家是超人,我是超人的徒弟。當保安不是太屈才了嗎?你看人電視上,超人可是當記者的。嗬嗬。”伊忘川磨嘰著,放下水果,縮著脖子搓著手,一副等賞的小人相。
張少站了起來,一伸手向他的頭抓去。誰知伊忘川倒是學尖了,就地向後一滾翻,趴在地上叫了起來,“師父,師父唉,我錯了。別把我的武功廢掉。我這就去當保安,然後,別人問起我為什麽這麽厲害,我再報您老人家的名字。到時讓人笑掉大牙,我就告訴他們,做人要低調。您也是從保安做成超人的。”。
聽他這話,張少被氣笑了,一擺手說道:“起來吧,我是要拉你出去喝酒。”。
“喝酒?不研究石頭了?”伊忘川問著,一咕碌爬了起來。
“沒什麽研究的,不過是個修練真力的法決,隻是,它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我想,有些別有用心的人肯定會想著辦法的來找我的,所以,該怎麽過還怎麽過。”張少一副教師口吻講著他的人生哲理。
“哦,那好吧。”伊忘川聽得自己當成寶的石頭並沒什麽大噱頭,心裏一陣失落。
兩周以後,伊忘川跟著張少一家回到了修好的豪宅,成為了張少的門衛。當然,大人物們都忙於各自的事業時,張少就會找他一起出去喝點酒。漸漸的,兩人的關係也熟套了。
這一天晚上,天陰沉沉的,悶得慌,讓人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師父您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小妞兒叫得才歡呢。本來我也是正人君子,沒想跟她發生這種關係。但她非賴上我不走,嗬嗬。可能是我繼承了您老人家的超級迷人基因吧。”吹噓著,伊忘川一抹側麵的頭發,驕傲地擺出一副‘誰有我帥’的造型。
啪!張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把他剛弄好的發型又拍亂了。然後笑道:“你以為你是我兒子?還他媽的基因?回家問你媽同不同意吧,嗬嗬。”。
“我媽已經去世20多年了,從9歲起我就沒見過她了。”伊忘川被提及傷心處,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哦,你小子還有傷心事呢。不過你比我幸福。你至少見過她9年。老子連誰生的我都不知道。”張少說著,也有些像比人差了什麽的感覺,心中一陣失落。
伊忘川斜了張少一眼,兩個小眼睛轉了起來,隨即問道:“師父,你不想知道你媽是誰嗎?我認識一個陰陽眼的師父,聽說上問天神下問小鬼,什麽都能看到,就是你穿什麽內褲都知道,可邪乎了。”。
說到最後,伊忘川伏在了張少耳邊,壓低了聲音。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神秘兮兮的。引得張少也做出一副死魚眼望起了他。
“你真是個傻B!”張少笑罵了一句,轉身去拿外套了。
有了會開車的伊忘川,張少終於也買了一輛車,奇瑞的小團團。雖然有些寒酸,但向來不參與大人物比財力的張少,覺得這樣就足夠了。萬一遇到什麽特殊事件,損失也會減到最少。前世他倒是有不少好車,每次跟人一交手,就報廢了,雖然不是很多錢,但也挺浪費的。
一路不停地吹著那陰陽眼是多厲害,伊忘川興奮地闖了兩個紅燈被警察開了單後,點頭哈腰地從張少那裏借錢交了罰款。
“師父,為了讓您老人家求神問補,我可是慘了,扣了一分不說,三千多塊大票飛出我的包。”伊忘川報怨著,拍了拍自己的錢包所在。
“哪有一分是你拿的?說起臭不要臉來,你是我師父才對。媽的。”張少被氣笑了起來。
又過了十來分鍾,他們的小紅車停在了一個住宅區的外麵。下車後,伊忘川像仆人一樣去拉車門拍馬屁。
“走吧,師父,這裏不讓進外來的車。隻能委屈您老人家了。”
“嗯。”張少回著,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誰知,剛到小區門前,兩個穿王八皮的家夥就擋住了人過的門,腰裏別著兩根防暴警棍,肩上標著‘協警’兩個大字。一臉的流氓相,陰陽怪氣地叉著腰問道:“你們幹什麽的?”。
“我們來串親戚的!”張少瞪眼就回了起來。
“親戚?”一個保安摘了帽子,來回撫著小平頭,上下打量著張少。
“串你媽了個B吧,就你們開的那破車,能在這裏有親戚?這裏的景上華園,放亮招子,我看你們是小偷吧?來采點兒的吧?滾滾滾,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啊。”保安說著,像拱鴨上架一樣推起了張少和伊忘川。
伊忘川一看張少不動,自己也把內力下沉,紮起了馬步。
兩個保安用盡全力推著,累得直哼哼,可就是沒推動一步。互相看了一眼,都見了汗了,突然換了一副笑臉,搓著手問道:“喲,二位是練家子。不是來找鍾師父的吧?我們真是瞎了狗眼了。快,快請進,快請進。”。
“哼。”伊忘川氣哼了一聲,跟在張少身後走了進去。
張少聽著身後不停的道歉,對這兩個保安的事倒是不在意,可對這鍾師父的陰陽眼,更有興趣了。據他所知,這山城裏的除靈師,還沒有出來招搖撞騙的。他倒想看看,是什麽能人在這裝起了神棍。
頂圓邊方的水泥花壇內,一些迎春還未發芽兒。本應天寒地凍的時節,卻一直在零上幾度徘徊著,又是一個暖冬。一對兒夫妻貌似有喜地從樓道裏走了出來,互相小聲商量著今後的生活,像是重獲新生般。
青色的方形門柱支著樓門前的燈頂,樓道裏堆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這是這個小區內唯一一棟沒有安全門的樓門。昏暗的光線讓人覺得那樓門內就是通向地府的路。也許,比看上去更可怕一些。但報著好奇心的人們踏出第一步開始,就注定不能回頭了。
張少的腳輕輕落在了樓道之中,一股特殊味道的靈力從下方升起,一直躥到了他的頭頂。全身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就想快點兒進去。張少特意不用聖魔之力來對抗,他倒要看看,這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來了?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求神問補,不如自己做主,不過,你要是願意聽聽本山人的忠告,保管你求財得財,求子得子。”算命先生一樣的術語響起,在樓道裏嗡嗡回響。
伊忘川已經不自覺地運起了靈力,雖然他還一直以為那是內功,但卻也已經運用自如了。一陣陣暖流將身上的靈壓驅走,伊忘川得意起來。看看張少不說話,他連忙上前一步,對著一樓的門伸出了手。
“你確定你想知道?有些事,做過了,就無法回頭了。”那聲音又傳來了,這次像是在威脅著他。
“我想知道,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張少上前,幫伊忘川完成了推門的動作。
“哦?竟然有除靈者來我的家了,榮幸之至。我不過混口飯吃,沒違反什麽天理規定吧?不知二位是除靈師還是獵魔人?”灰大掛兒,幹瘦的老頭兒,看起來倒像是早些時候說相聲的演員。
“都不是,我叫張少,接些散活兒。聽我徒弟說,這裏有個陰陽眼師父。我就來看看,從未聽說山城裏能通靈的人還出來賣的。”張少說著說著就下了道,用詞和語氣也不太對了。
“哼,那二位請回吧。我隻不過是個B級的小人物,也不曾做過什麽惡事。”老頭兒眯起了眼,有些不滿,看起來像很累的樣子,坐回了椅子上。
張少聞言就是一愣。一個B級靈力的強人,竟然坐在這種地方?生疑的張少眼睛變成了一條線,用聖魔技查看起了他的靈力值。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已經高達七萬多的靈力值,穩穩坐在了B級上位的水平線上,更有著直逼A級之勢。
再看了看四周,竹筐裏裝著幹菜,窗台上晾著鹹菜,一張單人木板床,一個小衣櫃。唯一像樣的,就是他坐堂辦公用的這張桌子,看上去不過幾百塊,而配著的椅子還是自己家手打的長方四腳橙,十分不搭調。
猶豫了一下,張少點了點頭,小聲說道:“這樣吧,我出五十萬,你給我也看一看。我是術師,打人我行,靈媒,就看你的能耐了。”。
“五十萬?”老頭兒的聲調也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