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王apos;霸apos;鬥氣

  書店裏隻有張少一人，連老板都不知所蹤了。這條街道上，到處都是開著的空店。以至於張少可以隨心所欲。在書店，喝著紅酒，抽著香煙。零亂的書架已經很久沒被整理過了。這個城鎮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


  而張少看的那本厚厚的書，也正是這個叫湯姆森的小鎮的曆年剪報，所有發生的可疑的怪物，都應該在這裏能找得到。張少翻看著，享受著，終於發現了三個星期以前的報紙頭條。也是最後的報紙剪輯。從那之後，再沒有報紙入內了。看來，就是在這一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神秘野人現身湯姆森，有人說看到了天使，有人說看到了魔鬼，到底何人所言為真。’這一篇標題用了兩行來印的報道上，用三千五百字寫了一個短篇的小故事。故事裏麵講的正是關於那些失蹤了的人口，和一些相關的目擊者的吹牛B內容。經過一翻考查，張少笑了，他確定，這些人根本沒見過什麽天使與魔鬼，因為他們描述的，跟電視畫麵裏的太像了。但真正的魔鬼並不是用語言能描述出的可怕，也不是畫麵裏能做出的特效能表現的。而真正的天使也一樣。


  想到天使，張少的腦中又浮現出那個已經化成光點的拉非爾。他確定自己並不愛她，但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很像是對自己女人的那種愛。有哪裏不像，又說不清。張少扶著鼻梁，感覺到心裏一陣發酸。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不可能。媽的，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張少說著，很快放下了手中的書，猛喝了幾口紅酒，走出了書店。而他卻仍然無法擺脫掉那奇怪的感覺。無奈之下，張少隻能學著以往的辦法，邊走邊將自己聖魔化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裏的人都消失了。是跑光了也應該帶上自己的重要物品。但書店裏，連現金都在那，一點兒也沒有動。警察局裏的槍都沒人拿，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大規模武裝衝突事件。接這個任務的人已經不少了，卻都隻來了一天就放棄了。這裏根本沒什麽靈力波動。不可能是靈異事件。


  最讓人想不通的是，連這些人的親朋，都沒有從外地打電話過來的。聯係了一下他們，發現他們也都已經失蹤了。


  憑著自己的感覺，張少慢慢向前走著，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很希望自己能很快找到答案，他總不能一直這樣聖魔化著在人間。累倒是不太累，但很讓人難過。覺得自己與眾不同。是的，張少第一次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


  “不對，這可不對。我他媽的中邪了。”張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好，結束了心理鬥爭，連忙用聖魔之力對全身進行著檢查。但卻發現，第一個細胞都很有活力，沒有變異。隻是心理上覺得自己有些異常。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少氣得一拳打壞了路邊的一個鐵柱，以此發泄。


  而這時，他發現了線索。好像不止這一根柱子是彎的。他連忙向前找去，果然，他發現了被人用純握力握彎的空心鐵柱，用來標路的標車站的柱子，全都被握彎了。留下了清楚的手印。除去這種握力不說，什麽人才會做這種事？

  答案很簡單，正在張少心裏。心煩的在等上閑逛也不能停止思想的人。張少笑了，他忘掉了一切，全心使自己投入尋找。用上了聖魔技，對有線索的事找起來就輕鬆多了。張少很容易就順著一道光線找到了這握印的主人。


  他也找到了其了人。而他們，已經集體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一俱俱屍體跪倒著，手摸著地上的土地。或者說，樹葉。一棵高大的古老的樹立在當中，它的根伸向了地麵。在腐爛的人們的屍體中吸食著營養，繼續生長著。在張少看來，這樹沒什麽特別的，除了葉子已經掉光以外。


  查來查去，他看到了樹上的一個廣告語，是用環保漆寫上去的，沒有傷到樹身。好像，是某種以樹為目的的節日。大家都來看樹了。之後就發生了這種悲劇。


  猛然間，張少的心狂顫了一下。他發現了一個顫動的手指。那隻已經沒有了水份的枯槁的手就像是幾根枯樹枝。一顫一顫的，像是在動著。也許不是在動，隻是被風吹的。但張少還是趕忙走了過去。


  一陣靈力的輸入，讓這個人醒了過來。沒想到那幹癟的身體被救下後，竟然會是那麽強壯有力。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能將鐵管握彎的人。實際上，張少再次確認後，知道就是他握彎的鐵管。也許就是他這種強大的生命力，才讓他能在三周之後活了下來。


  “發生了什麽？”張少對已經有了些血色的男人問著。


  男子坐了起來，很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頭，“我想，是因為愛。”。


  “愛？”張少不明白起來。為了什麽愛會讓這麽多人在沒有打鬥沒有中毒的情況下自願來做樹的肥料？

  “是的，聽上去很蠢，但我確實是愛上了一棵樹。起先我也很懊惱。但後來，我發現，大家都愛上了它。尤其是當它死去之後，我，我們都不自覺地來到了這裏，不吃不喝不睡覺，用自己的誠心想感動上天求它活過來。看上去，我們成功了。而且，最後還有不少人能幸福地成為它的一部份。我，我也想成為它的一部份，你別管我了，讓我來喂養它吧。”大漢突然激動起來，推開了張少，衝過去，抱住了大樹，再也不動了。


  張少被這種力量所震住了。連忙跑過去查看那樹，確實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但為什麽它有這種力量？能讓人為它而死呢？張少想不通之下，立即動手，一把燒毀了這四棵樹。


  看著雄雄烈火燃起，大漢瘋了一般跳了起來，把張少一下拋起了幾米高，自己跳進了火堆中，也跟樹一起被燒成了灰燼。


  停在半空中的張少向下看著，發現那樹燃燒的火裏，有一個人的影子。那人藍色的眼睛，很溫柔。金色的卷發讓人不忍拉扯，又止不住想摸著，聞聞那發香。身後六隻羽翼慢慢扇動著，迷人極了。是拉非爾，真的是她。張少又看到了她，甚至明知是幻覺也不願醒來。

  直到他掉在地上，摔得唔了一聲。再起來後，張少拿到了一個紅色的心形的果子。正是原來的樹所在的地方。他仔細想了想，卻沒想出這果實的出處。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之後，張少拿著果實，帶著失落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連任務也沒交，就被小櫻纏著到了樓上。


  張少隻聞到她的體香，就已經火燒身了。


  當小櫻媚眼如絲看著張少，腿已經有些軟地擠在他身上時。張少突然一把推開了她，“不行，我不能想著這表子。這一定是什麽詛咒！”。


  搖著頭，張少衝下了樓。用冷水衝頭，腦中卻全是跟六隻翅膀的拉非爾一起做著那種事。他氣得又吃了幾塊冰，打開電腦，開始查了起來。最後，終於在一個古老的種族傳說中找到了這個東西。


  那顆心形的果子。它的名字叫情種。沒人知道它的出處，但卻曾經有人得到過它。當年，一個長相不怎麽樣的女人，吃了這種子。引起了兩個國家的戰爭。隻因為兩個國王迷戀於她的手臂。看著數以萬計的人為自己而死。她開始宣揚真愛。


  斷掉了兩個手臂後，戰爭從此消失。她的兩手中，各藏著一顆紅色的心形的果實。兩個國王吃掉果實，從此恢複了正常。而這女人在後世被人們稱為愛神維那斯。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維那斯原來是個醜女。嗬嗬。”張少笑著，已經有了辦法。他拿起情種，準備吞食。但果到嘴邊，他卻怎麽也下不去手。


  拉非爾的身影在他腦中回蕩著，一次又一次，揮之不去。他隻覺得心裏麻麻的，後腦處有一種放電般的舒服感。讓他做這種決定，就像是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輪一樣難受。


  “哥哥，你是不是又出軌了？”小櫻大叫著衝下了樓。


  “沒，沒有！”張少回答著，一口將像毒藥一樣的果子吞了下去。那果子入肚就化，像火一樣辣。張少張口一噴，差點把電腦燒著了。


  但下肚之後，那些奇怪的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張少笑了。摟著小櫻親了一口道：“還是你厲害。我這麽下決心都吃不下，見到你就吃下了。看來就是情毒，也不比自己的親老婆呀，嗬嗬。”。


  接著，小櫻聽張少講完了拉非爾的事和那個果子的故事。驚訝地說道：“那，那我見到哥哥就跟你回來了，也不管你的謊言是不是真的，難道，我也中了情種的毒？”。


  “啊？這個，不太可能吧，哪來那麽多情種。”張少半張著嘴，被問得啞口無言。


  “不管，還好我還沒成為你的女人。我要回山神那裏找找，看看是不是也中了毒了。”小櫻說著，把衣服拉了下來，阻止了張少的大手進一步進攻。


  “哈哈，晚了，你今天就是我的女人了。”張少說著，霸王硬上弓地在沙發上完成了多年來保存的存糧吞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