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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沒有實體

  “別動,舉起手來!”警察適時出現,跟電影裏一樣,總是晚了些。


  而這一次,他們晚得太多,張少已經與大衛溝通完了。大衛揉著脖子笑道:“誤會,警察先生,這兩位是我朋友,跟我開玩笑呢。”。


  “開,開玩笑?”警察收起了槍,看著笑眯眯的張少,心裏十分不爽。


  這事解決後,張少和亨特在大衛的幫助下開始在他的劇場,道具,行李裏,到處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但一翻折騰過後,他們得出一個結論,根本沒有什麽隱匿的裝備。也沒有一點有靈力異常的地方。


  “這就怪了,難道一切真的是巧合?”張少摸著下巴,胡碴子已經有些紮手了,問題卻比胡子更棘手。


  “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過?比如,撿到什麽東西,或是被什麽怪人……”亨特提醒著大衛,找著可能的線索。


  “怪人?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曾經有一個老人,在我住院時來看我。他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出事的原因,我從未對人提起過我的秘密。在我恢複之前,我的演出是不做假的,所以我才會受了傷。他當時跟我說……,說了些什麽。而醫生和護士都沒反對他來看我,我並不認識他。”大衛回憶著,想起了不久前自己遇到的怪事。


  “他說了什麽?他有什麽特別之處嗎?”張少立即反應過來,追問著。


  “他說……,我記不起來了。但我當時半昏迷著,好像看到他的眼睛,是純黑色的。”大衛扶著頭,好像喝醉了很頭疼的樣子。


  “黑的?沒有眼仁,全眼都是黑的?”張少猜測著,已經想到了對方的身份。


  “啊,你怎麽知道?是的,全黑的,就像黑珍珠一樣,閃著光。是不是我真的遇到了魔鬼?”大衛覺得有些冷,他站了起來,邊等著張少的答案,邊走向了冰箱,拿出了一瓶伏特加,打開蓋子直接喝了一大口。


  “是的,不過不是魔鬼,我想,你遇到的是一隻惡魔。但惡魔一般是要召喚才會出現交易的,他怎麽會主動找到你?你曾經做過什麽嗎?”張少呼出胸中惡氣,肯定地給出了答案,並聊起了原因。


  大衛此時已經有些醉了,大口的喝酒讓他暈暈沉沉的,但那種冷叟叟的感覺卻消失得一幹二淨。他有些熱地解開了胸前的扣子,眼向上翻想了想,“哦,我記得了。我全都記得了。他跟我說過,問我想不想再成名,重振男人的雄風!”。


  “你回答了‘是’?”到這時,亨特也明白了所有事,雖然在問,卻已經是肯定的語氣。


  見二人心中都有了數,大衛有些慌了,“難道我已經把靈魂賣給了惡魔?”。


  “不!你們之間沒有進行過交易,他主動找你,應該不是買賣靈魂。你再想想,他有沒有要求你做什麽事?或提了其它什麽特殊的條件。”張少對地獄裏的渣子再了解不過了,他們絕對不會做利人不利己的事。任何一點小事,都將有等價或超過價值的交換物。


  “沒,沒有。”大衛慌了,他下意識地低頭,開始逃避起兩人火熱的目光。


  “真的沒有?現在不說,就沒人能幫你了,大衛,想清楚。”張少勸誘著,並奪下了他顫抖的手中的酒瓶。

  “不,不要逼我。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並不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他隻要求我不要停止演出,危險的演出。而我,答應了。”大衛抱著頭蹲在了地上,痛苦地呼吸著,大喊著,之後沉靜下來。


  “看來是這樣沒錯了。”張少與亨特對視著,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談話還沒進行完,終於,又來消息了。張少拿出腕表一看,皺起了眉頭,“被釘板刺中後落水溺死。又來了,這是一種詛咒。”。


  “它的目的是什麽呢?為什麽要利用大衛來殺人呢?這種表演和不斷死去的人,大衛很快會被封殺的。”亨特分析著,自言自語地講了出來。


  張少兩手十指交叉,向前一伸,發出了叭叭的響聲,隨後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道:“依我看,不會的。你們看到了,觀眾很熱愛這種表演。而且,沒有證據,官員們拿他也沒有辦法。還有些上層的勢力,無聊到會追求這種刺激。他不旦不會被封殺,而且會一炮走紅,繼續紅得發紫。死掉的人隻能被認為是偶然事件,不會有人管的。除非我們動手。”。


  “那我們還等什麽?在他身上搜一下惡魔的痕跡,開始獵殺吧。”亨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除魔工具,一把小刀。


  “這不是普通的交易,要找到他,隻有一個辦法。”張少猶豫著,看向了大衛。


  說出真相後,大衛把頭搖成了波浪鼓,“不,絕不!想都不要想。誰願意與惡魔打交道,你們能嗎?你們再厲害也不是惡魔的對手,我不能相信你們。”。


  自信的大衛原來隻是個懦夫,他不敢麵對人生,不敢麵對一切。原來,他的勇敢完全來自於自己的潛意識。他或許早就知道自己會成功,即使道具準備失敗也一樣會成功。喝醉的大衛內心的思想卻開始漸漸清醒了。


  “那沒辦法了,我隻有將你殺掉。這樣,隻死你一個人,如果你繼續表演,那死的就不知道是多少人了。”張少伸出右手,慢慢向大衛靠去。


  “你,殺人是要坐一輩子牢的。你!不!這樣好了,我將計劃改一下,一個月表演一次,我這個月賣大牌,不表演。你們有足夠的時間想辦法,怎麽樣?如果到時還不行,我再推辭,這樣就不算我沒表演,你們也有時間想別的辦法。”大衛滿身是汗,酒勁立即解了一半。他急中生智,給他們想出了一個別的辦法。


  “也算是一招。張少,不如我們試試吧。”亨特還是比較遵紀守法的,勸起了張少。


  “嗯,那就給你個麵子。你記得你的諾言,別以為我們這次走了你就可以放手幹了。看好。”張少說著,向地麵重重打了一拳。


  張少和亨特走了,留下了大衛抱著自己蹲在牆角。惡魔的事讓他心裏產生了很強烈的恐懼感,但卻沒有眼前這種恐懼來得實在。張少憑著人肉的力量,將地麵打出了一個洞,一個半米深的洞。而張少的拳頭隻是輕輕地敲了一下地麵。可想而知,如果他的拳頭敲在人身上,會是什麽樣的效果。


  但時間過了兩天,就又有人死了。死亡的方式十分怪異。亨特和張少一直留在德州。對於這裏的靈異事件不可能不知道。除靈師協會也把這歸於了同一個任務中,就是已經發布的A級任務,連續死亡事件。


  “他有表演嗎?”張少問著,手握拳頭放在了嘴邊,習慣性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關節。


  亨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想應該沒有。他的劇院真的沒開業。”。


  “但沒開業不代表沒表演不是嗎?”張少放下了拳頭,已經做出了很多種可能性的猜測。


  “去看看吧。”亨特看出了張少的想法,跟他一起背起了行李,出發了。


  又是一晚,維也那的春天仍然關業。但卻有人從小門陸續地走了進去。看他們的車和衣著,就知道絕對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那他們來幹什麽?很容易解釋,也很難猜中。張少對亨特打了個響指,拿出頂帽子,拿出幾張百元大鈔走了過去。


  “站住!邀請涵呢?”把守小門的保鏢一橫臂,將張少擋在了門外。


  “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們兩人隻有一張邀請涵,但我們弄丟了。你看,我們進去後就會補上,大衛也會同意的不是嗎?”張少說著,已經將好幾張大鈔塞在了一個保鏢的手中。


  兩個保鏢互看了一眼,這可比他們的工資好掙多了。而且,看起來張少這麽瘦弱的人,也不像有什麽危險。於是收回了胳膊,看著月亮道:“我可沒看到人有沒帶邀請涵。那麽,有人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是偷偷從別的地方跳進屋子的。”。


  “那當然。”張少笑了,對亨特一揮手,兩人很容易地就混了進去。


  “表演,就要開始了,大家請拭目以待吧。”大衛穿著中世紀宮庭禮服走了出來,拍著手,開始清點人數。


  “大衛,我想,今天是不是就到此為止呢?”張少見到大衛本人出場後,站了起來。


  “這位先生,你是誰?怎麽能這麽做?我可是市長的好朋友。”坐在最前排的一個白發老人站了起來,一雙小眼睛裏滿是自傲的神色。


  張少走到他麵前,掃視了一眼,拉住他的領節,向外一揪,一鬆手,啪的一聲,彈了回去。很不客氣地說道:“我是市長他親爹,孩子,回家找他吃糖去吧。這裏不適合你來。”。


  “你!你太無禮了!”顯然是位大人物,老人已經開始向身後看去。


  這時,兩個黑人保鏢走了過來。光看他們身上的塊兒,就知道力量驚人。但還沒等他們出手,張少就以肉眼難辯的速度將兩人擊倒。一轉身,跳到了舞台上,舉雙手說道:“各位,請聽我說,今晚這裏不安全,所以大家不能在這待著。回家去吧,關好門窗,不然很容易變得跟地上的兩人一樣。如果你自認比他們身體強壯的話,也可以冒險一試。”。


  眾人都走掉了,隻剩下了張少,亨特和大衛。而大衛的助手們一個個躲在後台,不敢出來。他們自認沒有那兩個保鏢強壯。


  “說說吧,是怎麽回事?”張少走到大衛身邊,一舉手,卻摸向了頭發,輕聲溫柔地問了起來。


  大衛被嚇得一閉眼,見自己沒被打之後,才摸著胸口繼續呼吸,“我,我是被逼的。他來了,他真的來了。我停了一天演出,他穿過了我家的牆,威脅著我,並把我的靈魂拉出了身體,我,我怕極了。我完全不能動,不能喊,我是被逼的。”。


  說著,大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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