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最後的聖魔心
忙了一整晚的張少,第二天還是勁頭兒十足。其他人就不行了,一個個累得都在警備室中休息起來。按李偉的說法,即使是鬼,也不會在大白天人最多時下手。但張少的神經卻一直緊繃著,他就是不放心,尤其是那陣熟悉的波動,讓他的右手一直跳來跳去的,像是抽了筋一樣難過。
“是什麽呢?究竟是什麽呢?”張少小聲嘀咕著,跟在人流中,圍著整個展館不停地走去著。
一天過去了,果然不出所料。當天的營業收入隻有區區30萬,而這還是不少友人捧場的結果。想來,接下來的六天應該都超不過這個數字了。
入夜,他們再次聚在了一起。這般那般地說著,張少這時卻犯困了。他已經兩天一夜未睡覺了。迷迷糊糊地,他就睡了過去。
大路上,往來的車輛不停穿梭著。行人三三兩兩地邊走邊聊。一個頭帶黑白條紋束發帶的老人,拄著根一米五長的大拐杖慢慢向博物館的方向走著,他低著頭,像是在想事情,年邁的步伐比起身邊的人來都要慢上許多。
冒失的年輕人打鬧著,幾次險些撞到他。他都避開了。直到兩個穿著暴露的女青年背對著他倒退跑著,他緩慢的身形再也沒能躲開。
“哎呀!”兩個女青年轉過了身,看到已經被撞倒在地的奇怪老人。
“這可怎麽辦?”眼見老人躺在那急喘著,站不起來,一個女青年傻眼了,急著問了起向她的同伴。
同伴看上去二十多歲,也跟她一樣沒了招。這時,身後的兩個男青年跑了過來。顯然他們就是與這兩個女青年追跑打鬧的人。也就是她們的男朋友之類的什麽人。
“別管他,碰上就粘包賴,看這樣,就是出來騙養老錢的。快走吧。”一個染了金色頭發的男青年拉起自己的女友就要逃走。
“這怎麽回事?”突然,一個強壯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把自行車放在一邊,蹲下看了看那老者,抬頭向四個離得很近的青年問起話來。
“沒事,我們就看看。這老頭兒自己走著走著就摔倒了,我們怕他有事。現在看來,好像沒事,我們走吧。”男青年給同伴們使了個眼色,繞著就要逃。
“你們,站住!”中年人顯然閱曆豐富,起身一把拉住了一個女青年的衣服。
結果女的著急逃跑,男的用力又大,一下把質量不過關的衣服拉壞了。
“幹什麽你?甩流氓啊!揍他!”男青年激憤難擋,叫上自己的同伴伸手就打。
中年人還是個練家子,左右格擋了幾下,竟然沒被打中一拳,“別激動。我陪你們衣服就是了。我隻是想問清這老人,看是怎麽回事。你們是目擊者,不能不管呀。”。
“管你媽了個比!打!”黃毛的男青年自知沒理,連忙抓住這個機會,想把這事以武力解決了,然後好逃之夭夭。
“媽的,你們幾個還有沒有家教?不講理是吧?我也打!”中年人一回話,伸手抓住了一個男青年的拳頭,向後一帶,再一反折,正推在了另一個人的臉上。
兩個外行被一個練家子打得團團轉,不出十個回合,已經被打倒在地,哼嘰著站不起來了。而這時,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
女青年一看,立即叫了起來,“來人呀,救命呀,甩流氓還打人了!”。
圍觀的人裏開始有人指指點點說起了閑話。正在這時,那個躺地閉眼的老者站了起來,拄著棍子艱難地喘了好幾下。女青年一看他站起來了,轉身就想跑,可人群太厚,跑不出去了。
“跑什麽?哦,看到傷者起來了,就想起來跑了。剛才想什麽呢?都給我站住!”中年男子一眼分辯出事非,指著她們叫了起來。
兩個男青年這時卻站了起來,“老的耍弄流氓摸我女朋友,他兒子就打人,報警,報警抓他們。”。
說著,他們拿出了電話,裝模做樣起來。但過了一會兒,見中年人氣定神閑地等在那裏。他們也開始慌了,報什麽警?他們哪敢報警?小聲商量了兩句,他們來到了中年人身邊。
“叔,我們錯了。放過我們一次吧。你看這老人家也沒事。我們道個歉,念在初犯,你也打了我們,這事能不能大事化小?”金毛青年突然態度急轉直下,變得低聲下氣起來。
“本來是沒事的,但你剛剛的態度十分不好,就看這老人家怎麽說了。”中年男子叉著手,轉身看向了老人。
“算了,算了。我要去博物館,你們扶我一程,到地方就走人吧。”老者擺著手,虛弱地說著,幹癟的三角眼裏眼神暗淡無光。
“這沒問題,我們來扶你。”青年一聽不用賠錢,立即來了電。
中年人出於不放心,推著車跟在了後麵。看兩個男青年像對自己的爺爺一樣,一會兒要背,一會問寒問暖的,他心中好笑。現在的青年人就是這樣,非得逼到頭兒了,才知道裝孫子。不然一個個囂張得很。
直走到了博物館門外,他們才停了下來。
“大爺,您真的沒事?不用他們帶你看個病什麽的?錢不要緊,我身上有,先檢查一下比較保險。”中年人真誠地好心問著。
“看病就不用了。賠我點東西吧。”老人坐在台階上,兩手握著拐杖,說出了讓人不太高興的話來。
“看,我就知道你是要諤錢的,說吧要多少。多了我肯定不給你,寧可看病去。”黃毛男青年問了起來。
“錢我不要,我要……你,你,還有你們的,命。”老人騰出一隻手,一一指遍了在場的五個人,最後一個命字說得非常小聲,卻讓人聽得最清楚。
五個人突然全身發冷,包括那會武的中年人也都感覺到一陣心寒。接著,他們的眼睛向上翻去。倒地抽搐,不到一分鍾,就已經停止了呼吸。老人這才站起身來,他腳下的地麵上,被他用那根木棍畫了正好五個小人的簡筆畫。
“去吧,幫我拿到這三件東西。”老人從懷中掏出了三張照片,扔在了地上。
已經死掉的五個人突然間彎身爬了起來。瘋狂地以手挖地,不久後就鑽入了地麵中。一個個像土行孫一樣,以遁地之術向博物館的方向走去。
張少打了個激淩醒了過來,一伸手亮出了腕表,看了看時間正是夜裏11點,他叫了一聲:“不好,子時到了,萬物由陰轉陽,是妖物升化的時間了。這時的陰陽平衡,最適合用邪術了。快,快去看看。”。
“看什麽?老子還沒睡……”李偉被張少推到了沙發下麵,坐起身來打著哈欠不滿地說著。
可不待他話說完,一陣強烈地晃動就響了起來。
“地震?”小櫻立即驚醒,大聲問著。
“不是,應該是有人觸動了附法。果然還是來了。”張少猜測著,向門外跑去。
不用挑選,就已經知道了位置。既然是來奪寶的,就肯定是有著天價保險金的那三個東東。張少剛到不久,整個館內就再次震動了一下。張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腳下,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震動是從下向上傳來的。
轟隆隆幾聲響後,張少的四周分別破開了五個大洞,剛剛的五個死屍破土而出。他們也不顧張少這個除靈師在場,直奔著那三件寶貝就衝了過去。
“嘈!當老子不存在?!你下來吧你!”張少飛身上前,一把將最高壯的中年男子拉倒在地。
不料那男子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翻身就是一套套路拳,實虛相夾,打得有板有眼。張少連連接應著,一時間竟然沒有機會將他放倒了。突然,張少右手上加力,以硬碰硬,轟的一聲,將那男子的左拳轟成了粉碎,接著上步一個飛腳將他踢出了十米開外。
“還有兩下子,不過可惜你……,不是人?”張少正誇口著,突然發現那個中年男子本應該暈過去的,卻翻著白眼以極快的速度再次飛撲過來。
“張少,注意,這些家夥不是被控製的,他們已經死了。”李偉說著話,右手的假肢蟲已經化成了一所大刀,一下將一個女青年的胳膊砍斷,卻遇到了斷臂者頑強的反擊。
接著,靈姬來了。對付肉身的鬼,她最在行。幾道靈符打出,已經將一個女青年貼得倒在地上變成了靜屍。而張少則在這時全力出擊,一下將一個男青年打得肚子開了個大洞。
“不好!他們跑了!”後趕來的小櫻和蘇妍妍在旁邊觀戰,喊了起來。
解決掉三人的同時,張少他們沒顧上其它兩個屍體。三個玻璃窗內的寶物已經不翼而飛。
“跑?往哪跑?”張少尋著屍體的靈力波動追了出去,很快來到了大門前。
而這時,那兩個拿寶的屍體還沒露出頭來。張少看到那顫微微的老者,連忙大喊:“老頭兒,讓開!”。
接著,他高高跳起,地右手握八字形,兩道死亡之指射出,砰砰兩聲,將兩個家夥直接釘死在了地麵以下。
“喲,連地行屍也不是你的對手。看來今天遇到行家了。你是除靈師還是獵魔人?”
張少聞聲就是一愣,落地後看向了那個已經變得精神頭倍兒足的老人,打量著他,想像著他可能是什麽,回道:“我是除靈協會的特行使,怎麽?你才是主謀?真是人不可貌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