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廢物（上架第一章）
“在這裏，沒有任何事物是完全可信的。就像當初我並不相信你一樣，又像後來我欺騙了你一樣。這麽突然的加入，你也敢輕信？”白光照亮了城頭，來人怒喝著尤金。
敢這樣跟尤金說話的，張少還是第一次見。於是他眯起眼，仔細地掃視了一翻。銀亮的不知道什麽麵料做成的華麗衣裳。金發，藍眼，白深入白皙的皮膚光潔無暇。如果說有人間有超出性別的美，那應該就是他這張臉。比少女更純情，比英雄更威武。眉宇間，一切優秀的氣質和相貌特點似乎都集中於他的臉上。張少看著看著，突然有了一種下跪膜拜的衝動。靈力一湧，全身抖了幾下才勉強控製住。
“光耀魔靈，墮落的熾天使路西法？”張少立即猜出了他的身份。在地獄，到處醜陋恐怖的地方，能有這種麵孔和氣息的，也隻有他，兩大魔神之一的光耀魔靈。
“父王！張少不是魔鬼，他是個人類。他擁有著跟我一樣的聖魔之力，那是遠古的神秘的，連神魔都不知道的力量。如果有他的加入，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能統一整個地獄。”尤金介紹著。
張少想起尤金那張半老不年輕的臉，竟然開口向這麽傾國的麵孔叫老爸，心裏一陣惡心，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但現在這個場麵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精神一振，再次集中精神看向路西法。希望尤金的介紹能讓他改變心意。
“人類？人類有多卑鄙無恥，難道你不知道嗎？比起魔鬼，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尤金看來你變了，變得軟弱了，輕信了，你把之前的事都忘了。”路西法說著，半閉起了眼睛。
張少突然覺得有人推著他向後走，連退了幾步，張少馬上鬼化，但仍然能感覺到越來越大的壓力。城頭上，路西法的身影好像變大了很多，他的背後，多出了六對十二隻閃光的羽翼。光翼如流水般在空氣中轉動，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就是從它們身上發出來的。
“好！張少，去拿證明吧。前方就是戰場，以你的能力，擊殺魔鬼和普通惡魔應該遊刃有餘，證明給他看吧。”尤金指著張少的背後，突然叫了起來。同時，他的靈力也散發出來，幫張少擋下了路西法的大部份靈壓。
張少心中有了些許的感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看來，要想進狼窩，必須拿些肉來做餌了。但剛剛轉過身，張少隻覺腦後像一把冰錐刺了進來，一張嘴，張少的七竅中放出光來。
站在張少身後的，正是路西法。比張少稍高一些的路西法有著人類的身形。他的一根手指已經沒入了張少的後腦，那就是張少痛苦的根源。而片刻之後，他抽出了手指，張少的後腦上卻沒有一點疤痕。
“巴爾的小計量。能力強的又如何？我一樣可以讀取他的記憶。尤金，多麽可憐的人類呀。他跟你當年一樣，也被利用了。給他我們的營地圖，讓他回去吧。即使知道我們的一切，巴爾也沒能力跟我對抗。”路西法說著，十二翼齊扇，憑空消失。
“你跟巴爾做了交易？”尤金有些不滿地問著，從路西法的話中，他已經聽出張少的事。
張少見沒法隱瞞，也隻能點了點頭，“嗯。為了小櫻，我沒有選擇。”。
尤金突然一拉張少，兩人周圍立即變黑，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一切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們倆。尤金這才坦然道：“張少，你跟當年的我很像。給你講一下我的故事吧。與你一樣，我也曾經為了女人付出一切，現在仍然是這樣。”。
張少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他當然聽說過尤金為了地獄表子與人類為敵的事，當然加上自己的聯想，也知道尤金曾經是多麽的不堪。
但尤金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繼續說道：“我一直是個優秀的獵魔人，約翰森一直是個平凡的沒有能力的神父。但他是我精神的寄托。有一天，我殺了很多壞人，回去向他做懺悔。他卻拿出了兩塊石頭，說是從天而降的，造成了很大的破壞。讓我毀了它們，就算是完成了主的任務，主會原諒我。於是，我去做了。我拿起大錘，重重地砸了下去，但巨大的力量將大錘震飛。我扶著聖魔碎片的手也被震得血肉模糊。約翰森來了，抓住了發狂的我，卻被我一下推倒，另一塊聖魔碎片就卡進了他的頸後。不久後，我們成為了很有名氣的英雄。我們也一直相處得很好。一直到那一次……”。
尤金仰麵向天，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著：“我阻止了一個與惡魔做交易的人，但交易卻開始了。一個美麗而強大的惡魔出現了。隻看了一眼，我就愛上了她。我用自己的力量破壞了召喚陣法，將她留在了人間。不久後，她也愛上了我。我隱去身份，與她一起生活。一起生了一個孩子。享受著人間最大的快樂。而約翰森卻突然找到了我，說獵魔者的頭領盯上了我，要求我幫他們將一個妖魔的巢穴消滅。一隻東方的天妖，能力強大到可與庇爾斯級魔王匹敵。當時的我還不是對手，但我就是冒死前去。為了利利絲。可當我終於封印了那隻天妖，回到我的小窩時，發現的，卻是我孩子的屍體。利利絲被當著我的麵打回了地獄。我憤怒了，殺了在場的所有獵魔者，包括當時的首領。直到幾百年後，我終於回到地獄，才與利利絲團聚。我明白你與巴爾做交易的目的，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回到人間。正如路西法所說，人類自私，卑鄙，在人間，還不如在地獄。”。
聽著尤金的故事，剛開始還沒什麽，到後來，張少的兩眼失神，好像親身經曆了那場生死之戰，好看親眼看到尖叫的利利絲和死掉的小孩子。他體會到了尤金的心情，完全陷了進去。
“給你，這是戰地總圖。是去是留，你自己做決定吧。”尤金將一張卷好的皮地圖送到了張少手中，解除了這個私秘的空間。
張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迅速離開。
巴爾的營地，罪惡部落的中心，罪惡之城。看到張少去而複返，巴爾將頭抬得很高，卻一句話也不說。他的失望都寫在了臉上。
“偉大的巴爾王，這就是您要的總圖。不必麻煩的繪製，我直接偷了回來。”張少說著，將地圖向上一拋。
巴爾的大手一接，在一個手掌中就攤開了全圖。隨便掃了兩眼，他就知道那是真的。笑著對張少說道：“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得利助手。來，快跟我進屋來，來人呀！把最好的酒和肉都拿出來，今天全城同慶。”。
不多時，張少與巴爾就一起走進了他的大帳棚。喝了兩口酒，張少看向巴爾，“那麽，一切條件都滿足了。我現在想帶著小櫻離開。”。
“唉。不要急，想離開地獄，要等到有人召喚。最近都沒什麽交易，你們還走不了。”巴爾推托著，繼續對張少勸酒。
張少隻能再喝一杯，“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
“嗬嗬，本來呢，我是準備讓你們走的。但現在，我改主意了。”巴爾語調一變，陰笑了起來。那笑聲讓張少聽得全身發冷。
張少眯起眼站了起來，但剛一站起來就發現全身僵硬，接著，再也沒辦法移動四肢。他這才明白，自己上了當。剛剛那喝起來火辣的酒裏，一定有毒。
“張少，你很強。但不夠強。你太天真，與惡魔做交易，竟然不訂立契約。你不知道我的主意每一分鍾都要改變好幾次嗎？這兩天我想過了。與你的力量比起來，別西卜的更強一些。他的兒子該隱有著與他比肩的力量，說實話，地獄中，他們才是最強的部落。所以，我決定，用我的女兒換更有價值的東西。與別西卜的戰爭部落聯合，我將會更有地位。地獄就是這樣，一切向利益看齊。”巴爾說著，用兩隻手拍了下巴掌。
“那我呢？我做的一切呢？”張少的四肢仍然不能動，隻能氣問著巴爾。
“與魔鬼講道理，哦，天呀，你還真是個天真的人類。這不過是場遊戲，我贏了，你輸了。不過，做為獎勵，我將讓你過下眼癮。該隱已經到了我的部落，卡卡莉也已經被我喂了求歡蟲。雖然你不能與她一起了，但可以讓你欣賞一下她的美麗，怎麽樣？這個獎勵還不錯吧？”巴爾六眼一起眯著，向邊移了一步，露出了身後的紗簾。
“很好，我最親愛的新父親。你的女兒簡直就是地獄裏的天使。能玩弄她，將是我幾千年來最快樂的事。看，她的臉多紅，她是多麽渴望我強壯的身軀呀！哈哈哈。別急，我這就來了！”一個看不清臉，像完全由黑氣組成的人形拉開了紗簾。
軟皮的大床，小櫻的暗龍皮甲放在了床邊，蓋在她身上的白布簾平整伏貼，突顯著她已經完全成熟的身材。漲紅的臉上，輕閉的眼睛來回鼓動，像是做了噩夢。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讓這個小王八在你的房裏玩你自己的女兒！”張少不斷調動靈力衝擊著四肢的麻木，斜視著巴爾叫罵起來。
“哦，我忘了，你是個人類。在你的思想中，這是很不道德的對嗎？但別忘了這是在地獄。沒什麽是不可以的。還有，勸你不要再掙紮了，你的掙紮隻會讓你全身加速失去知覺。到時，最精彩的部份你看不到，將要抱憾終生啊。該隱，有你最忠實的觀眾呢，要好好表現哦。”巴爾調笑著張少，突然又向後退了退，讓張少完全可以看清發生了什麽。
“別碰她！”張少大叫起來。
可該隱越是聽他叫，就越是興奮。一揚手，白色的薄被已經揚開，小櫻的身體一覽無遺。他的手開始在小櫻的身上遊走。突然，小櫻睜開了眼，側著頭，看向了張少。她的美目中充滿了羞憤，但她顯然跟張少一樣，欲動不能。淚水不停地流下，小櫻的目光閃動，像是在求救。
張少的心如刀絞一般疼痛，咬著牙，再次加力。卻正如巴爾所說，他的肢體加速麻木了。全身上下就隻剩下頭和脖子還有知覺。
“嗯”小櫻輕哼出聲，身子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該隱的手停在了她的敏感處，轉頭用兩團紅光似的眼看向張少，“哈哈哈，看到了嗎？她多享受。她是我的，再憤怒點，再嫉妒些吧，你越是有情緒，我就越是興奮。我就要把她弄得飛上天去。而你，隻能看著，聽著。哈哈！！”。
該隱的笑聲越加狂了起來。張少想大叫，喉嚨卻緊得連聲音都發不出。那種憋悶，那種無力感，直把張少逼得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