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頑固不化
霧氣迷曼著山城,上班族開車的騎車的都被這霧所擾。一路上,到處都是報怨之聲。隻有坐地鐵的人心情好一些,畢竟地下的通風設備讓這裏視線清晰,而且地鐵的速度也快得多,不會耽誤他們的行程。
穿著白色藍條翻領襯衫,一條深藍色短褲,黑色複古高根鞋的短發少女帶著耳塞拎著一個小皮包哼著歌走下了樓梯。7號線,很不吉利的一條線,一直通向市郊。早上,從市郊來市內上班的人就很多。但往回去的,幾乎沒有人。
站在進入口處等著,少女輕笑著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聽到妙處,她閉起了眼睛,十分享受。這時,不遠處坐在長椅上吸著熱牛奶穿著黑風衣帶著圓邊帽子。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少女的扭動的屁股手伸向了兩腿中間來回磨擦著。
“嗯,哼哼哼”少女哼著歌突然轉了個圈,一伸胳膊展開豐膄的上圍,將一顆扣子掙開了。她卻仍然沉迷於音樂,渾然不覺。細長的眉毛在外眼角處向下微變著,微瘦的瓜子臉上,五官都十分標誌。在公司裏想必是個很招人愛的小家夥,尤其是男人。
風衣男子猛吸了一口牛奶放下了杯,因為車就要到了。他慢慢移到了少女身後。
呼嘯著,快速列車進了站,穩穩停靠,正對著入口處打開了門。風衣男子很高興,他跟著少女上了車後,發現竟然隻有他們兩個人。少女入座,仍然享受地閉著眼,坐在了椅子上。車剛啟動,風衣男子就移動到了少女麵前,拉著把手,解開了風衣扣。風衣裏麵,竟然什麽也沒穿。這是個典型的輕微變態者。他毫不顧及地將頭靠近,對著少女短裙和領口處露出的春光大肆意銀。不一會兒,他就把自己送上了天。美美地弄了一地的汙穢。事後男子滿意地扣好了風衣。
少女突然睜眼,摘下了耳機。對著剛剛變得虛弱的男子露出了甜甜的一笑,“大叔,你要去哪?”。
“嗬嗬,市郊。你去哪?也是市郊嗎?”男子得意地笑問著,看來這女孩不設防,並沒發現他的醜行。
“嗯。當然了,我要去送貨。”少女甜笑著,纖手輕拉,故意把開了扣的領口拉得更開了一些,連白色的蕾絲邊都看得到了。呼吸間,那對玉峰引人入勝。
“你……,送什麽貨?”男子咽下口水,剛剛熄滅的戰火又點燃了。
“當然是食物了。在喧鬧的市區,要抓一個食物還真不容易呢。多虧有你這種好色大叔。嗬嗬。”少女捂嘴嬌笑得花枝亂顫。
男子臉色一正,“你亂講什麽?這小女孩,不知所謂。”。
說著,他生氣地轉過了身,就要離開。原來這人色膽包天,但被人戳穿後卻沒了進一步犯罪的膽量。
“看來你很窮吧?不然市內不是有輕騎妹呀,發廊妹呀,路邊的手槍嫂呀之類的,好多呢。你一定拿不起錢。真可憐。”少女的話時帶刺,讓人無法將這話與她天真無邪的臉聯係到一起。
男子大吃一驚,但緊接著他憤怒了。一轉身回到少女身邊,一把拉起她的短發,將她提得離了座位。凶狠地喘著粗氣道:“我是窮,怎麽了?我是變態。又怎麽樣?現在,你在我手裏,我要怎麽玩你都行,這車一直到最後都不會有人上來了。你再說呀,瞧不起我呀。現在求我已經晚了。”。
麵對男子的威脅,少女卻笑得更甜了。她輕輕拉開皮包,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大笑道:“真好呢。加上你這個即銀又憤怒的靈魂,今天可以吃一頓大餐了。”。
男子一瞪眼,還沒明白她說什麽,突然少女的手了他的肚子,染血的纖手從他的背後伸了出來。向後一扯,男子的屍體癱倒在地。少女手中多了一個發著光的球體。那球隻有網球大小,有靈力的人就會看到,球體中是一張憤怒的人臉。男子到死前仍然保持著憤怒的心,他的靈魂也就成為了永遠憤怒的靈魂。
咚!車進站了。少女將裝滿靈魂的瓶子放回了包中,哼著歌向外走去。本來空空的站台,突然多出了不少神色呆滯的人。少女下車後說道:“去吧,吃得幹淨點兒。這種爛肉被人發現,可就不好辦了。”。
呆滯的人們一湧而入,趴在地上將那變態男人的身體分成了無數塊,骨頭,肉,內髒,連風衣和皮鞋都被啃了個幹幹淨淨。地麵上的血和白液也被舔幹,一切像沒發生過一樣。最後,下車前,幾名男子拿下了罩在車箱角落攝像頭上的黑布。轉身離去。
接連的失蹤案讓人們心慌意亂。電視上,妻子淚流滿麵哭訴著丈夫失蹤給家裏帶來的困難。主持人也聲淚俱下,說得感人肺腑。啪,電視進入了待機狀態。張少閉眼罵了一聲,“無聊。失業了,去找工作,就消失了?沒準跟哪個小表子跑了吧!看你那張臉,老得跟什麽似的。”。
“夫君~~!”靈姬突然出現在張少身後,一個長聲把他嚇了一跳。
“啊?什麽?”張少手忙腳亂裝做剛睡醒。
“你嫌人家老,你要知道女人老的是很快的。我們把青春給了你。而我即將老去,你就不愛我了。你是不是也要跟個小表子跑掉?”靈姬大嚷著拉住了張少的胳膊。
張少搖頭苦笑道:“我隨口說說,你還真能聯想。即使你們老得滿臉是皺紋,走路都走不動,我也不會變心的。我對天發誓。”。
“哼!”靈姬撅嘴扭過了頭。
“你不信?”張少信誓旦旦地問著。
“你做的事都是逆天改命的,對天發誓誰信你?你發誓如果你變心,就讓你沒有那東西。”靈姬指著張少的褲襠惡毒地說著。
“啊?哦,好,我發誓!”張少打了個哆嗦,心想這女人可真夠狠的。但還是很給麵子地發了誓。
妍妍這時也走了出來,忍笑著對靈姬說道:“別鬧了。他沒了那個,你怎麽辦?”。
“嘿嘿,也是。”靈姬吐著小舌頭笑答。
“張少,最近失蹤了這麽多人,你不覺得怪怪的嗎?”妍妍突然發問,顯然連她也注意到了。
“有什麽怪的,地球上每天失蹤的人口可以組成一個村莊了。隻是最近山城多了一些。我們租了這個市郊的房子,畫了這麽多陣法。相信血族和月族都找不到我們,除靈師也找不到了。嗬嗬。”張少自豪地指著天華板和地板上的各種奇怪陣圖說著。
市郊的大房子,生活仍然幸福。而銀牙給聽陣法當然是絕對靠得住的,他多年來能安穩地睡覺,也多半就是靠的這些躲避開血族和月族的陣法。現在張少住在這裏,自然也安心。
正躺在沙發上準備睡覺,電話突然響了。張少一接,聽了兩句就跳了起來。
“真的?那麽說血族果然與月族開戰了?太好了。這下我可自由了。”張少興奮地叫著,拿起衣服就向外衝去。
“你要去哪呀?”妍妍問著。
“去城裏轉轉,該買些東西了。這市郊的超市實在是小得可以。”張少十分不滿地說著,已經邁出了門閂。
小櫻則饒有興趣地玩著X-box好像著了迷。三女各忙各地,任張少去飛行了。
路上,張少看著地鐵裏稀鬆的幾個人,慘笑了兩聲。
“主人,您笑了,您的笑容真是迷人。能告訴我為什麽嗎?”沒有隨身的阿裏斯特以魔羯的姿態出現在了張少的麵前。
張少一瞪眼,凶巴巴地訓道:“你他媽再廢話我就幹你!”。
阿裏斯特嘿嘿一笑,他明知張少的想法卻故意問他,就為了引他生氣。好像張少對他不生氣就有些不正常。但阿裏斯特也真是有能耐的惡魔,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把對張少的抱怨全都徹底消除了,現在張少根本感覺不到他對自己有恨意。
“小心吧。這裏有不正常的氣息。好像,很熟悉,但太微弱了。”阿裏斯特提醒著,然後直接消失。
張少低頭咒罵了兩聲,不再理會。很快,他就到了市內,結果,他的無財運讓他再次賠了個底朝天。但這樣他也願意。用最後的一百塊錢買通了運貨門兒大爺進入了地鐵站後,他一步步跨到了7號線的站台。坐在長椅上,發現了一瓶沒開封的牛奶。看了看日期,竟然是今天的。拿起來搖了搖,張少立即向兩邊看去,見沒人,他笑了。這種用的把戲太過時了,他中學時就聽說了無數案例。
扔了牛奶,張少閉起了眼。
呼一陣輕風吹來,一位穿著工作裝的年輕OL座在了他的身邊。香氣立即飄進了他的鼻子。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麽香水,聞起來比張少的三個女人都要香好幾倍。那香氣也順著張少的鼻子向他的身體裏鑽去,一直鑽到了下身,讓他丹田火熱。張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站起身來遠離了這個女人。做為骨灰級消費者,遊走的獵魔人,對這種有催晴效果的香水一聞即知。從而也知道了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貨。
女孩的臉輕頓了一下,但立即又恢複了享受的表情,扶著耳機搖起了頭。不一會兒,車到站了。張少走了進去,少女也跟了進去。扭動的幅度過在讓他的短裙和衣著變得很不合身,春光外現,無限誘人。接著,她竟然主動坐在了張少身旁,慢慢地向他靠近著。
“喂!我連坐地鐵的錢都沒有,你找錯人了。”張少拉掉她的耳機大喊了一聲。
少女先是一愣,突然笑了,“你好,我叫梅倫格。很高興跟你搭一般地鐵。你缺錢嗎?我可以借你一些。或者,你有什麽其它的需求。我都可以幫你。”。
此話一出,張少立即警覺起來。這種情況下,不是瘋子出了院,就是鬼附了身。想到這,張少拿著全身上下僅剩的一點鹽,一把灑向了這女人。但鹽接觸到她後,卻沒什麽作用。再向她的脖子一看,竟然還有個十字架掛飾,純銀的,張少的毒眼一下就認了出來。張少心裏暗叫著,看來這次他猜錯了。
尷尬地笑了一下,張少說道:“不好意思,我的手受過傷,剛想拿點鹽吃,就抖了起來。我叫張少,很高興能跟你搭一班車。”。
接著,二人一陣攀談。張少很快發現,這少女不簡單,自己在市郊開了一家公司,每天自己聯係客人。那香水也是客人送的,但她卻沒受影響,真是好運好身體得很。談起天文地理,她幾乎無所不知。談起人文事故,她又是無所不曉。張少都覺得自己在她麵前變成了一個廢物,一毛不值的廢物。
下車後,兩人道別。張少搖頭歎息道:“多好的一個女孩兒呀。看來我老了,真是不如年輕人呀。”。
而這時,梅侖格也輕輕讚美著,“太完美了。竟然有這麽完美的靈魂。他很強大,如果能吃到這麽強大的靈魂,那該是多美的一件事?是吃憤怒的好呢?還是恐懼的好呢?不,我想,我需要改下口味,充滿銀欲的靈魂有時也不錯,尤其是這種極品。嗬嗬,真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