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算命先生
紅光一閃,銀牙兩眼上翻著躺在了張少麵前。是菲雅,她一見銀牙突然變成這樣,立即尋著張少的氣息傳了過來。她也不問,直接就向張少喊道:“快,快救他。”。
好像菲雅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從張少說完到銀牙出現,不過兩秒鍾的時間。張少稍一反應,腦中立即一片空白。他立即求助地看向惡魔阿裏斯特。
“我隻是個安伯沙德級的惡魔,我沒有創造的能力。如果,他的力量能超過他的父身就好了,那樣就可以脫離這種靈魂的關聯。”阿裏斯特如實地說著。
雖然張少不明白他所說的惡魔等級是怎麽回事,但他聽到後半句,已經明白了阿裏斯特沒辦法救銀牙。‘超越,超越,如何才能讓銀牙超越,他自己也說了,他的力量就局限在托馬斯之下,完了。這下完了。’。
突然,張少的腦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了山炮。第一個被他擊殺的真正血族,他的血紅雙眼證明他跟銀牙是一個等級的。而在被張少斬首後,他曾經咬住過張少的右臂。吸血讓他的身體重生了。
事到如今,張少也不管行不行得通。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他把鬼化的右臂伸了過去,左手的尖爪一劃,右臂上出現了一個小口子。血順著傷口滴向了銀牙的嘴。但張少的恢複能力太強,剛滴出幾滴血,傷口已經長好了。
“銀牙!”菲雅突然驚叫,喜色外流。
隻喝了那麽幾滴血,銀牙突然好轉了。上翻的眼睛恢複了原狀,臉色也不再像死人一樣慘白。抽搐的四肢變得柔軟,靜靜地躺在菲雅的懷中虛弱地看著張少。張少終於冷靜下來,這才想到自己有著不世的寶典。取出死亡之書,他翻開了一頁。
“銀牙,喝我的血。希望你能好些。”菲雅看到虛弱的銀牙,主動劃開手腕,放血給喂到了他的嘴邊。但銀牙大喝了幾口卻不見再有起色。
啪的一聲,張少合上了巴掌大小的死亡之書,“別喂了。救他的唯一辦法就是提高他的靈力,讓他升到超過父身的地步。而提高靈力的最快辦法就是喝我的血,或者說,聖魔的血。”。
“你要喂血族喝血?我親愛的主人,您真是個天才。血族在虛弱的狀態下,對血的渴望的無止境的。看你的小朋友吧,她已經快被吸成人幹了。”阿裏斯特解說著,背手立於一旁,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張少一看,可不是,菲雅已經被吸得像剛剛的銀牙一樣,出氣多進氣少,一副瀕死的樣子。而銀牙雖然沒再好轉卻努力地大口喝著菲雅的血,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張少連忙一腳將他蹬倒,接住了要倒地的菲雅。
“救,救他。”菲雅麵如紙色,看著張少卻仍然關心著銀牙的安危。
平日裏的冷漠,原來全是裝出來的。到這時,她才是最關心銀牙的人。張少感動得鼻子發酸,重重點頭道:“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他。”。
看了阿裏斯特一眼,張少站在銀牙身邊,左手的中指深深刺入了右手手腕中。血順著他的手向下滴去,正滴進了銀牙的口中。一點點,銀牙的臉變得紅潤起來,不一會兒張少的頭上見了汗,而銀牙則已經變得完全不再像一個吸血鬼。他的臉上身上,都充滿著生的氣息。一伸手,他拉下了張少的左手,搖了搖頭,直著身子像挺屍一樣,站了起來。
“夠了,我的朋友。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對你的事,即使是下地獄,我也再所不辭。”銀牙道謝著,一睜眼,血紅已經被金黃取代,他超越了自己的極限,成為了更高級的血族。
阿裏斯特舔著嘴唇說道:“主人,你的血真是極好的補品。不如,讓我也變強一些。我跟你均分了力量之後,已經退了一級。讓我快進化回去,也好能在人間立足。”。
“你想要?”張少回身揚眉瞪眼問著。
阿裏斯特的鬼頭點得像雞吃米一樣快。
“來!”張少一伸手,示意他過來。阿裏斯特立即蹲在了張少腳下,張開了腥臭的大嘴。
滴達!一滴血滴入了阿裏斯特嘴中。他連什麽味兒都沒嚐出來,張少的手已經完全痊愈了。張少退去鬼化狀態,看著平滑的右腕笑道:“呀,這麽快就長好了。記得主人對你多好,我已經給了你世上最好的補品。”。
“啊?嗯,是的。”阿裏斯特知道上了當,但隻能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除靈界,除靈師協會下達了最高通牒。連在外自由行動的特行使們都被召集齊了。就像張少上一次被公開表揚時一樣,高手雲集,一個也不缺。甚至,連五大世家中密修中的伏魔師們也都出了關。
獵魔者公社,不知哪來的消息,說危機解除了。但西庫得知後,親自點評,說這消息屬實。結果,與除靈師協會正好是天上地下,兩翻景象,截然不同。不少獵魔人甚至免費做任務幫人,以示慶祝。
半個月過去了,除靈師們也被拖得沒了耐性,看到獵魔人們過得那麽愜意,他們也忍不住了。邱天一直守在靈媒室內,看著一個個靈媒累得半死也查不出什麽,他隻能搖著頭宣布危機解除。天下,太平了。
山城,受阿裏斯特影響,根本沒有妖魔敢靠近。而他被張少同化的靈力,即使不隱瞞,也不會被靈媒通輯。一時間,直叫人心大快,靈異犯罪率大幅降低。蘇定山整個人又胖了一圈,心寬體胖嘛。
有了阿裏斯特的感知能力,張少也不再求沙傑羅,就能每天知道靈姬的情況。海底,沉沒的日本,靈姬仍然平靜入定,像仙子一般休眠著,不斷提高著靈力。當除靈界歌舞升平時,張少又開始注意到人間的動靜了。
一天,張少帶著蘇妍妍和小櫻一起去了一家川菜館。吃得正高興,突然聽到身後一桌上,幾個人用日語罵著服務員。服務員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被指指點點的,接連道歉。
“中國人全都是豬!豬你懂嗎?”日本人欺負著那女人不明白日語,大聲叫罵起來。
而整桌的日本人都聽得哈哈大笑。
當即,張少就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繞過隔斷,到了後麵的大圓桌。微笑了一下,用日語說道:“幾位,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這麽生氣?”。
一桌子的日本人,賊眉,鼠眼,一看就是典型的激進份子。就是說十五年要滅中的那些家夥一夥兒的。張少以貌取人著,對這幾個人判下了罪。但表麵卻還裝得很和氣。
“你是?日本人?”站在那裏,腰圍比褲長還多一些的大肚子日本人試問著張少。
張少搖了搖頭,“現在哪還有日本人?日本早不存在了。”
那日本大肚子指著自己叫道:“我不就是日本人?你這個混帳東西。你是在汙蔑我。汙蔑我們大日本帝國。”。
張少笑得更開心了,一拍隔斷道:“不對吧?據我所知,不管日本人還是別的國家的人,都是人。他們都說人話。即使現在還有日本人,也不會是你吧?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混,混蛋!你這是找薦,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日本大肚男搖著腦袋,就要報自己‘顯赫’的身家。
張少卻一伸手叫停,麵色嚴肅道:“停,老子沒空聽你廢話。跪下,向這女人道歉。我承認,中國是個畜牧業大國,但我們養的畜牲夠多了。如果你們不聽話,就滾出我的國家。”。
“你,你這個混蛋!大家上,山城的市長跟我熟,打死他我負責。”大肚男一挺肚子,像個球一樣向張少壓去。
張少隨手甩了一巴掌,打得他坐在了地上。半天沒找到北在哪。一桌子的人也都愣了,他們都用力搖著頭,以為自己喝醉了。明明聽到響聲,卻沒有一個人看到張少動手的。但剛剛那胖子的話他們可聽清了。
“八嘎!大家上!”一個人叫著,一群人掀了桌子就衝了上去。
啪啪啪一陣巴掌聲,張少拍著手走了回去。看到小櫻和妍妍偷笑,他故意拉著長聲道:“咳,怎麽樣?我說了酒能傷人吧?隔壁的就喝醉了。”。
“吃菜吧,一會兒涼了。”妍妍忍著笑,拉著張少坐在了座椅上。
不一會兒,幾輛警車停在了酒店門外。一推門,一群警員氣衝衝地就找了進來。
“是誰?誰打傷了投資商?媽了個巴子的,在我的地盤上鬧事,不想好了你是。”帶頭的一身便裝,手裏提著槍硬氣地叫了起來。
“在這裏,沈隊長,在這裏呀。哎喲,我們被打了。我要求嚴懲犯人。”第一個倒地的胖子哭喊著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向熟人訴起苦來。
“田中君!哎呀,看看是誰下這麽毒的手,把肚子踢得都腫了。我一定好好治他們。”沈隊長裝得很像那麽回事,上前迎起了那胖子。
這話一說出口,連跟隊來的警察都笑出了聲。顯然,那胖子沒什麽外傷,沈隊長隻是找個借口。而胖子卻也配合地裝了起來。不一會兒,張少的桌子就被圍住了。沈隊長親自把手扣向桌子上一拍,“你配合點兒,現在懷疑你故意傷人,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哦,你懷疑就要我接受調查,如果我說不呢?”張少一回頭,與沈隊長對質了起來。
“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老板,把你們的監控視頻調出來看看。”隊長發威了,得意地看著四角的攝像頭,臉上寫著對自己老道經驗的滿意。
過了一會兒,張少和警察們一起到了監控室。田中胖子也站在了沈隊長的身邊。錄相一遍又一遍的放著。沈隊長卻傻了眼。隻見張少走到桌子邊,跟那幾個人講了幾句後,胖子自己倒地,張少根本沒出手。而那幾個人掀了桌子後,也都自己醉倒,張少根本沒動過一步。他哪裏知道,張少的手快得連慢鏡頭也看不到。
流著汗,沈隊長看向田中,眼中盡是猶豫之色。他明顯想偏向田中,但沒有證據,現在怎麽抓人?
田中失望地看了看沈隊長,“我們是外賓,外籍投資人。投資哦。”。
這話一出,沈隊長一低頭一咬牙,“帶他回去。告他以非典型形式故意傷害他人身體。”。
張少一瞪眼,心裏被氣得翻了個個兒。這不明擺著坑人嗎?哪來這麽個罪名?張少就想動手,但沈隊長卻突然造在他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兄弟,幫個忙,走個過場。”。
心裏尋思了一下,張少一揚手,“不用扣,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