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奔逃

  張少的發飆讓李玄岩立即對他另眼相看,但兩個昏迷的人中,他還是選擇了先去救治那個混蛋邱迪。張少抱著任千尋看著麵露難色的沙傑羅,就已經猜到他也沒辦法。


  “你倒是說話呀,你他媽不是修羅合眾體嗎?怎麽對修羅附身就沒了辦法?”張少大叫著,完全失了控。他已經隱隱回想起殺掉任千流時,任千尋的那種極度傷心的表情。


  “不!她沒有被附身。憑她的力量,想跟她掙身體是不可能的。大修羅重傷,但能力還在。幹達爾的能力就是精神寄存,就像是一場永遠醒不了的噩夢。除非,能直接介入她的精神世界,但我不會,我知道的人裏,也沒人會。”沙傑羅說了個明白,最後卻慚愧地低下了頭。


  “那就去找,精神世界是吧,找偏所有除靈者,我也要找到進入的方法。她還有多少時間?”張少問起關鍵性的問題。


  “永遠,但她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動。身體機能能維持多久,我就不知道了。”沙傑羅低頭細聲說著,此事因他而起,他卻幫不上什麽忙。


  張少輕點著頭,“不吃不喝,不吃不喝正常人三天,那千尋應該久一些。夠了,足夠了。我要趕快。”。


  說著,張少抱著任千尋跑開了。沙傑羅頓了一下,緊跟了上去。


  “嗯,咳咳!我嘈!”這時,被滅寂和李玄岩合力施求,邱迪如窒息般喘著醒了過來。


  李玄岩隨即起身,“滅寂方丈,我告辭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嗯,你放心的去吧。”滅寂一揮手,拖起邱迪的同時回答著。


  “李玄岩!你去幫我把那個打我的幹掉!如果明天我知道他還活著,你就等著李家被降罪吧!”邱迪威脅著。


  李玄岩明顯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也恨透了這個混蛋,但卻不能直接揍他。所以剛剛張少的一拳讓他出了不少的氣,對張少,他也有了新的認識。不回話,他一加速踏起黑浪追向張少幾人。


  興城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裏,張少要了最好的維生藥物。拉著沙傑羅,他交代起來,“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再少根筋,不管是誰,也不能把她接走。如果有任何處理不了的情況,立即跟我聯係。我這就要去找進入精神世界的方法了,你能做到我要求的嗎?”。


  沙傑羅重重點頭,“能!你放心,隻要我還能動,就沒人能把她帶走。”。


  “嗯。據醫生說,昏迷十幾年的病人用這藥也不會死掉,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去找了。這裏,就靠你了。給!”說完,張少把自己的金卡交到了沙傑羅手中,轉身就像風一樣快速走了出去。


  “你去哪?”門前,剛剛追來的李玄岩攔住了他的去路。


  “去找精神世界的進入方法。對了,你會不會?你是五大家族的人,應該神通廣大吧?”張少眼睛一亮,立即問起來。


  “不會。我們五大家族是以靈力超強的攻擊防禦性法術為主,這些旁門左道,我們都不恥過問。”李玄岩裝起了大家風範。


  “嘈,旁門左道。你的正道能救得了千尋嗎?沒用的東西。”一推李玄岩,張少氣憤地衝了出去。


  李玄岩本想發威,卻愣住了,仔細一想,果然,他的玄武盾雖然靈防超強,但卻救不了千尋。他也失落起來,片刻後,走進了病房。

  “這裏交給我吧,你去幫張少。”李玄岩對沙傑羅的態度也改觀了不少。


  沙傑羅卻像個死人一樣,坐在牆角,兩眼一眨都不眨,盯著心電圖。


  “你……”李玄岩還想再說,看到他認真的樣子,卻止住了口。


  張少出了門,就像丟了魂一樣,不知向哪走,卻一路不停腳步。拿起腕表,他翻了起來,翻了幾頁,卻想起連李玄岩都不會的招數,這腕表中怎麽會有?搖頭歎氣,他開始亂拔起電話。


  “蘇牧,你知不知道進入別人精神世界的方法?啊,不知道?好。”


  嘟,張少別的什麽也不說,直接掛斷。第二個,第三個,問了好幾個他認識的除靈師,張少都一樣隻問完就直接掛斷。


  接著,他隨手拔了別一個電話,也不看是誰就直接問起來:“知道怎麽進入別人的精神世界嗎?”。


  “我不知道”對方回答。


  張少剛要掛斷,突然聽對方搶著說道:“有人知道。”。


  “誰?”張少立即停住了手。


  “亨特叔叔,他一定知道。怎麽了少哥?你突然要進入別人的精……”


  嘟,電話立即掛斷。張少已經急得快要瘋了,誰的話也不想多聽。查到亨特的電話後,立即拔通。


  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通了電話。


  “喂,張少,你那邊應該很晚了吧?怎麽還不睡覺?”亨特聊家常般問候著。


  “睡什麽覺,要死人了,快來幫我。我要進入別人的精神世界。”張少急吼著,一點也不客氣。


  “好!我這就去買機票。但要進入別人的精神世界,需要有枯曼德拉草。我手上沒多少,隻夠一個人進入,你是要去除魔嗎?”亨特問著。


  “你快來就是了,我就一個人進,足夠了。”張少急催著。


  一小時後,張少再次拔通了電話,“喂,你怎麽還沒到?”。


  “大哥,我在美國,要趕過去也需要時間呀。你等下吧,明天,明天我肯定到。不是在興城嗎?我知道了。”亨特回答著。


  張少再次掛斷電話,回到了醫院。普通病房已經宵禁了。特護病房更是有專人值班看守著。張少也不多說,直接給了一句,“開門。”。


  “啊,現在已經……”


  “我讓你開門!”張少一瞪眼不自覺地用上了靈壓,把看門的警衛嚇得一哆嗦。


  “你是?”


  “我是她男人!再廢話我就廢了你!”張少一拍桌台,將桌子上的紙張全都顫飛。


  警衛立即哆嗦著找起鑰匙。打開門後,目送張少進屋,他才拍了拍胸口,“哦。美女住院就是不方便。這麽一會兒,她有三個男人了。再來一個可以湊桌麻將打了。我還是老實點兒,再來人可不能再問了。”。


  第二天,三個男人滿眼血絲坐在房間的三個角落。值班的護士剛進來換藥,就被嚇得跳了起來。定了定神後才問道:“怎麽這麽多家屬陪著呀,病人沒什麽,可能是勞累過度了。醫生不是已經說了嘛。”。


  “你隻管換你的藥,別多事。”張少移動著眼神,發現沙傑羅還真是盡職,讓他看著,就一直看著,跟自己一樣,一夜一點也沒困過。而那個李玄岩,不用說,看他焦急的表情,也能猜出他對任千尋的感情可不一般。

  “張少,你們去休息吧。”李玄岩說著,語氣已經變得跟朋友講話一樣。


  “嗯,那這裏就交給你。我待會兒要去機場接人,小沙,你可以休息一下,一會兒可能用得到你。”張少說著,已經站起身來。


  “好的。”沙傑羅淡淡地回答突然閉起眼睛。


  等張少去拉他時,發現他已經睡著了。一天之內連續激戰,再熬上一夜,能守到現在,完全是因為對張少的承諾。精神才剛一鬆馳,他就已經不行了。張少麵露歉意,將他抬到了屋外的長椅上,用外套給他當被子蓋了起來。


  機場,張少看著每一班飛機,隻要一有人出來,他就衝向出口到處找著。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少,我到了。”亨特的聲音傳來。


  張少立即飛也似地衝向出口處。


  見麵後一句廢話都沒有,張少直接問起了進入精神世界的方法。亨特也看出他有多急,直接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裏麵是淡黃色的液體,可能是水,也可能是酒。泡著根像蘿卜根一樣的東西。


  “加入被試體的身體部份,比如指甲頭發之類的,喝下,就可以進入他的夢中。”亨特說著。


  “那快走吧。”張少再不多問,立即搶過了那罐黃水。


  醫院,張少取下了任千尋的一根頭發,小心地放在了嘴裏。


  “張少,要醒來,就……”亨特正說著,卻見張少已經喝光了那水,倒了下去。


  “這個莽撞的家夥。唉。”亨特看著倒地的張少歎了口氣。


  張少喝掉了曼德拉草的水後,立即覺得像喝了很多純酒精,頭發暈腳發輕,一頭栽倒。但剛一倒地,他就發現眩暈感消失了。一睜眼,他還在醫院中,但病房裏的人卻都不見了。


  “媽的,怎麽不好用?”張少搖了搖手中已經空掉的瓶子,氣憤地看著四周。


  一拉門,走出屋子,張少卻傻了。身後的醫院病房消失了。他剛剛走出的,是全由木板釘成的小屋。外麵一片大草地,不知名的野花四處開著。天空中萬裏無雲,風和日麗。張少這才明白,原來,他已經進入了任千尋的夢。


  “千尋!你在哪?”張少大喊著,踏上了這片望不到頭的草地。


  走了半天,張少發現自己迷路了。正在茫然之時,突然,地麵一陣震動,一隻白虎之靈突然衝破了土地,帶著滿天的飛花斷草直衝天際。它的背上,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正一般堅毅地抓著虎靈的脖子,咬牙切齒好像很是難過。


  “哎呀!”突然,白虎之靈猛地一轉身,將女孩兒甩下了虎背。


  張少見女孩從三十幾米高處掉下,立即衝了上去。一伸手,想接住她。誰知那女孩兒到離地五米時,突然淩空轉身,像燕子般翻了兩個跟頭穩穩落地。指著天空中的白虎之靈喝道:“下一次,我一定抓到你!哼!”。


  張少一聽聲音,仔細一認,側頭一臉驚疑不定地問道:“你是?千尋?”。


  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小女孩一叉腰指著張少道:“大膽,敢直呼本小姐姓名。你是新來的除靈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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