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滅靈陣術
“你居然抓得到聖魔手的主人。坦克，你根本不會撒謊。”手拿巨書的小女孩兒看著五花大綁的張少批評著坦克。
坦克在蘿卜臉不紅不白，一擺手無所謂道：“菲雅，你這老女人。你管這麽多幹什麽？團長都不在乎，有錢掙就行了。”。
菲雅麵色微怒，“坦克，你這個笨蛋。再叫我老女人我就把你送到北冰洋的最底層。”。
說完，菲雅走到了張少身邊，伸出食指摸了一下張少的臉，媚笑道：“我叫菲雅，相信坦克這個笨蛋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個空間師。不管你是什麽目的，但到了銀牙手裏，後悔就來不及了。你確定要跟我們回去？”。
張少點了點頭，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既然來了，就沒怕過。”。
菲雅微笑不語，捧起了皮書，準備施法。突然，她停頓了一下，“對了，我隻有十七歲。不要聽坦克這個笨蛋亂講。”。
“不要臉，七年前你也說自己十七歲。”坦克無情的道出了實話。
“坦克，她是永遠的十七歲。”張少連忙打起圓場來。
“嗬嗬，果然是個近人情的小子。我喜歡你。”菲雅靠近張少耳邊輕語著。
坦克惡心的打了個冷顫。
紅光一閃，幾人消失。張少剛看到一片紅光，就不明不白地到了另一個地方。一個野外的荒地裏。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太陽就要升起來了。張少轉過頭，看到了幻影兵團另外的兩名成員。
一個刺蝟頭的中年人，帶著個小鏡片的圓墨鏡，骨瘦如柴，看起來倒有幾分像邪術師。他的腰間別著一大堆金屬碎片，不知道幹什麽用的。手舉著一個大燈，一身迷彩軍裝倒是有幾分野營的味道。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歐美的帥哥，標準的一米八五個頭兒，雪白的方臉，淡棕色的小卷發在燈光下顯出高貴的氣質。白襯衫黑領節，一身燕尾服，一點兒也不像經常演動作戲的人。皮鞋如鏡麵般光滑，沒有一點的灰塵。特別的是，他的眼珠像紅寶石一樣，晶亮深遂，不屬於任何一個張少知道的人種。
“很高興見到你，年輕的聖戰士。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終於又見到了一名最強的戰士，而且，他居然被這種小把戲的繩子綁著。”外國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如新聞聯播主持人般說著。
在日本，遇到外國人，說著漢語，張少也覺得十分別扭。他微笑道：“既然是商品，就要有個賣像。如果我大搖大擺的，誰會相信我是被抓到的呢？”。
“你很幽默。我是銀牙，願意完成這個買賣。但跟豐臣定一耍手段，肯定得不到什麽便宜。”銀牙說著，麵上表情十分豐富。
張少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我也猜到了是他。我跟他已經打過交道了，我贏了。我想，這次我也不會輸。”。
“哦？打過交道？豐臣定一從不服輸，你該仔細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贏了。”銀牙風趣地說著，但說出的內容卻十分讓人不快。
張少一急，立即掙斷了繩子，拿起腕表拔通了電話。那是美源家的電話，做為一個旅館，不可能沒人接電話，幾次拔通無人接應後，張少氣得一跺腳。眼神也變得陰狠起來。
“這個混蛋！我一定……”張少發誓著，握緊靠了拳頭。
“他來了。”菲雅冷淡地說著，卻突然間轉過身去，背對起張少。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傳來，張少回身望去。一共五人，步行著向他們靠近。四個高大得像籃球場上的中鋒，中間被圍著的一人卻隻有一米六左右。張少凝神望去，卻壓住了怒火。解決這家夥是必須的，但不是現在。
“哎呀呀，讓我看看，這是什麽東西？早知道你們抓得到他，我何必浪費了血狼的一個人情債呢。張少，初次見麵，我是豐臣定一，請多多關照。哦，不，我忘了，你就快成為我的實驗品了。我會多多關照你的。放心好了。”矮子走近，方臉上掛著友善的笑，扶了扶墨鏡。
“那就拜托你了。”張少鎮定地說著，也不再裝做獵物。
拍！一支針打刺入了張少的脖子。豐臣定一的保鏢抽出針管後，轉身又回到了他身邊。豐臣定一看到張少的不屑表情後解釋道：“知道你很厲害，這隻是給大象用的那種麻藥，還加了改良。就算是鬼神附身，也一樣會被麻倒。很貴，但用在你身上，值。”。
剛聽到這裏，張少就開始覺得天旋地轉，沒來得及思考，已經眼前一黑倒地了。
“唔。”張少輕哼著睜開了眼，隻覺得像喝了一輩子也喝不完的酒，耳畔嗡嗡直響，脖子以下沒有一點知覺。努力嚐試著卻溝通到鬼手，卻突然間一陣反胃。視線裏的景物漸漸清晰，張少發現自己躺在什麽地方。棚頂各種方向嵌入了很多亮著強光的燈，整個屋子像一個大手術室，沒有一個地方會出現影子。嗡嗡聲漸弱，張少開始聽到一些聲音。
“定一兄，聽說你的新藥很強，能讓人堅如鐵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沙啞而渾厚的聲音詢問著。
豐臣定一大笑，笑罷拿出了一個小塑料瓶，從裏麵取出兩片藥說道：“試一試就知道了。來吧，我新到了兩個銀肉的妖姬。我們就來試試看誰先不行。”。
張少為兩人的對話感到不恥，但身體卻怎麽也動不了。終於，一分鍾後，他扭過了頭。卻看到了不該看的場麵。
隻見豐臣定一身下的女人全身劇烈地抖動，一會兒呻吟一會兒痛苦地扭曲著五官。突然她的嘴張大到誇張的程度，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可怕。身子最後使勁兒向後一挺，靈動的胸部高高挺起，被豐臣定一抓在了手中。眼看那女人呼吸變得微弱，就要斷氣，豐臣定一卻仍然每次都全進全出。帶出的血汙弄得地麵一片狼藉。
“嗯！”最後一哼氣後，女人身子放平，不再動彈。豐臣對著一堆爛肉仍然堅持。不多時，直弄得她下身脫出，變得死無全屍。
“呸！”豐臣定一不滿地吐了一口，起身一腳將不能再用的肉體踢進了旁邊的血池。然後得意地看向那黑毛怪物道：“怎麽樣？吃不吃藥，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黑毛怪全身心投入著，突然一陣顫抖，趴在了那女人身上。身上的女人在最後一刻，也停止了呼吸。把屍體扔到血池後，黑毛怪虛弱地說道：“嗯，果然痛快。你這種藥要是拿出去賣，肯定會很受歡迎。”。
“這是非賣品。不過如果大家高興，就都來我這裏玩兒。世上哪能比我這裏更快樂？”豐臣定一光著身子，恬不知恥地誇口著。
“那是！那是！”黑毛怪恭維著。
張少的心跳變得像氣泵一樣，一股股怒氣衝擊著他，突然，一翻身掉在了地上。豐臣定一嚇得一抬手，接著笑道：“好家夥。這兩千萬美金真是掙到了。中了我的TFX改良版，居然能在三十分鍾內就翻身。來人呀，抽血！”。
手支著地，張少爬了起來。此時，他的感覺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一陣陣慘叫聲也從他的身後傳來。他回身掃了一眼，果然，像豬肉鋪一樣，一大群人，怪物在那裏受刑。有的被吊著手，有的被倒吊著雙腳，有的隻吊著頭發，因為手腳都已經不在他們身上了。各種能想像的刑具在這裏都有，想不到的也有很多。各種奇怪的藥品不停地被注入他們身體，每秒鍾都有新的肉體被掛起來，每秒鍾都有大禦八塊的爛肉被下架。
張少的精神幾欲崩潰，搖了搖頭，希望這是一場噩夢，趕快醒來。但越是搖頭，他就越清醒。突然，張少禁不住流著淚站了起來。
“這裏，是地獄吧？”悲慟，慘淡，他的言語間再也講不出來之前的憤怒和激昂。
“算是吧，如果人間有地獄的話。”黑毛怪穿起了遮羞布，對張少說著。
不多時，兩個穿著白大掛的人拿著針和試管來到張少身邊。張少還沒力氣反抗，就被抽去了一整管的血，又被注射了第二次強力麻藥。暈倒前，張少死死地盯住了沒帶墨鏡的豐臣定一，把那張臉刻在了腦子裏。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張臉的主人以最殘忍的方式折磨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