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妖刀村正
“小櫻,你進去。哥哥背包裏有鹽,把自己的腳下灑一圈,千萬別出來。”張少對小櫻說著,鬼手立即啟動。
慢慢地向門移著腳步,張少盡力不發出一點兒聲音。想想小櫻說過每次都看不到,完全有可能是一個靈類。張少做足了心理準備,出門就給這靈一刀,管它是好是壞,每天來嚇小櫻,就是足夠讓它升天的理由。
“有人在嗎?”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張少的心立即從極高位降到極低位,一拉門,看到了滿頭大汗帶著旅行帽的年輕女人。衝鋒衣,登山鞋,完全是野足的打扮。年輕女孩兒的香水味兒立即撲向張少,這哪裏會是什麽惡靈呀?
微笑著,張少說道:“你好,請問你是。”。
“哦,我是東京大學的學生,我叫工藤蘭。我們正在做地震調查,想在這裏打擾一下。說好兩人住一家的,可是到我時,卻全都住滿了。附近又沒有旅店,所以。您是一個人嗎?”女孩兒四下打量著,屋內新買的電器倒是很現代,但破舊的房體讓人不免擔心憂慮。
張少連忙搖頭,“不,我是來坐客的。這是我妹妹家。爺爺病了,所以白天我們都要去縣城看望病人。隻有晚上才會回來。”。
“那太好了,我也是隻有晚上才要地方住。不用多久,隻要半個月的時間。房租方麵。”女孩開始拿出錢包來,一看就知道是個家裏有錢的大學生。
張少一推她的手,“不用了,這種破屋子。你能住得慣就住吧,哪裏還會收錢。”。
女孩一笑,接受了他的好意。
晚飯開始了,張少的手藝可不是日本小飯店的廚師能比的。兩個女孩連連稱讚,吃了個肚皮溜圓。張少收拾起了桌子。工藤蘭突然直接脫掉了外套,隻剩一件性感的吊帶背心兒。吹了口氣看向小櫻,“小妹妹,浴室在哪?”。
“哥哥是大色狼。”小櫻完全沒在意她的問話,隻注視著張少。
張少隻是無意間看到工藤蘭好像沒穿內衣,遲疑地看了她的胸一眼。這一下卻被小櫻注意到。被她一說,張少紅起了臉,忙訓道:“亂說什麽,你要嚇壞姐姐了。”。
說完,尷尬地笑著指了指另外一間屋子,“這裏簡陋了些,那間屋子裏我剛買了新木盆。太陽能熱水器也是新裝的。你如果想洗,將就著用一下好了。”。
工藤蘭看著他,兩手向後拄著地,故意展現著傲人的雙峰。笑著看向張少說道:“大哥去過東京嗎?”。
“沒,沒有。我還有事,小櫻,收拾桌子,哥哥出去了。”張少急著放下碗筷倉皇出逃。
到了屋外,張少連連深呼吸,被那小妮子挑得心神不定,差點兒丟了人。按了按鼓起的帳棚,張少抬頭看向星空。鄉下的星空才是真正的星空,星星們無論亮暗都浮現著笑臉,一眨一眨的。在城市裏,燈光,汙染,哪裏看得到這種繁星密布的天氣。
直到聽著工藤蘭洗完了澡吹起頭發,張少才走回了屋內。小櫻鋪好了被辱,特意提高了聲音道:“小蘭姐,你自己在鄰間睡吧,我跟哥哥睡。”。
張少一聽,剛下去的火又騰地燒了起來。臉漲得跟塊紅布似的。一指小櫻,板臉說不出話來。小櫻卻對他做了個鬼臉,穿著睡衣跳進了被窩兒。
當天晚上,張少遲遲不能入睡。一閉眼,就會想起靈姬那火熱撩人的胴體。性感的凸凹,濕滑的嘴唇,滾淡的體內。想著想著,張少又起了反應。這時,小櫻的一翻身,肉乎乎的小手正好握在了直立的地方。張少氣得連忙起身,給她蓋好被子後,披了件外套向門外走去。
“哥哥喜歡大胸脯!”
張少的鼻口生煙,差點背過氣去。轉身一看,小櫻卻是在說夢話。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出了屋子。拿起腕表,翻看了起來。近日來,他的風頭已經漸弱,一批批新的除靈師成為了焦點,一個個特別的任務也讓人目瞪口呆。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恐怖叫聲響遍了整個村莊。張少聞聲立即站起身來,拔腿就想向發聲處跑。可屋子裏卻傳來了小櫻的叫聲。張少猶豫了一下,還是調頭回了屋子。
“哥哥,你去哪了?我,我夢到你在跟一個怪老頭兒打架。他的樣子好可怕。”小櫻撲進張少的懷裏哆嗦著,真是嚇壞了。
張少拍著她的背說道:“小櫻不怕,拿著槍,在家裏等哥哥。超人哥哥可能又發現壞人了,哥哥要去幫下忙。”。
小櫻機靈地從枕頭下拿出了手槍,披著被坐在了褥子上。張少剛一出門,卻撞到了隻穿著小褲褲,赤著上身的女大學生。碗形的懸吊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張少立即血脈噴張。一轉頭,直接衝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縣裏的警方來人了。東京來的大學生死了一個,被人殘暴地劈掉了腦袋。根本沒有目擊人,所在的住戶說,隻聽到了一聲慘叫,出來一看,那腦袋已經搬了家。刀口整齊平滑,看起來是一把極其鋒利的刀,而且用刀之人手法高明。
警方立即開始調查,村裏來的陌生人都被列入了懷疑對象。張少自然也沒跑掉,但查了一下,他的身份是龍騰集團名譽總裁,絕對是個商人。再看他雖然壯實,但也不像是個能一刀劈下人頭的高手,警方放過了對他的追問。
“太可怕了。大酒堡就這樣死了。”工藤蘭有些失控地在家裏發呆,直到中午都沒出去做調查。
一個個普通的大學生,經曆了這種事,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但出乎張少的意料,他和小櫻從縣裏回來後,工藤蘭已經完全忘了這件事,坐在家裏用電腦整理著報告。
“小蘭,你沒事吧?”張少關切地問著。
“啊?當然沒事。不過少了一員,我們的任務更重了。我可能要在這裏多住一段日子了。”工藤蘭一握拳,很有責任感地說著。
張少流著冷汗,對日本青年的拚搏和不怕死精神打從心底佩服。又是一夜,又是寂寞難耐。小櫻直趴在了張少身上,弄得他想走也走不了。直到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安睡,張少才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啊~~!”又是一聲慘叫。不大的小村子接連受到這種刺激,弄得人們都有些神精衰弱了。幾乎全村人都被嚇醒了。張少一起身,將小櫻放在了一邊,兩步就跨出了大門。這次他的速度夠快,從聽到聲音到趕到現場,一跳見牆就跳見路就跑,隻用了二十秒,就來到了事發現場,看到了地上的人頭,和一手拉褲子,一手把家夥,尿還在向外流著的身子。
又是一個,第二個,一模一樣的死法。見有人趕了過來,張少連忙飛身跳出牆去,看到人群都聚集後,才尾隨著重新混了進去。
“這是,這是專門斬首的鬼怪所為呀。是誰家造了孽呀,把鬼怪招進我們村子了。”一個年邁的老人做出了判斷。
他的話一出,眾人的心就更亂了。你一言我一語的,都猜測了起來。
工藤蘭來到的第三天,兩俱屍體被運走了。校方不得不撤消了這一次學術調查。全體學生都被緊急召回了。隻剩下了工藤蘭,她堅持要留在這裏,並簽下了責任自理的免責書。
劈頭士的傳聞也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連縣裏的人都知道了。自然,有獵魔者接到了委托,進駐了村莊。
“看,這裏有個除靈師呢。”穿著性感緊身皮衣,嘴唇和耳朵上都穿了兩個銀環的獵魔人發現了正在調查的張少。
她的身邊,是一個長方臉,一身白色中山裝的年輕男人。瞪著雙眼,看人的眼神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走到了張少身邊,他伸出手指用力一點,“這裏,我們接下了。你別插手,壞了我們黑白配的名聲。”。
張少友好地點了點頭,“誤會,我隻是來看親戚,沒別的意思。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我隻要保證我家不出事就好。”。
“哼,有我們黑白配出馬,還沒有搞不定的。放心好了,它今晚敢出現,我們今晚就滅掉它。”女人說話的語氣比男人更加囂張,保證著,還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死的動作。
張少隻能假笑著離開了他們。他可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隻要爭上了,就是一身的麻煩。當初的任千流就是例子。
白天在這個村莊似乎總是急著回家,漫漫長夜又來了。忙了一天的工藤蘭梳洗完後,又開始整理報告內容。張少則學乖了,從回家後,一直沒出過自己的屋子,也沒看到她一眼。這個有光睡習慣的女生已經讓他苦了兩天了。
當!當當~!木門被敲擊的聲音傳來。小櫻立即拿出了槍,對張少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哥哥,這聲音,就是這聲音。那個敲門後跑掉的怪物。”。
張少聽小櫻這麽確定的說著,也聽出了敲門聲有些不對。斷斷續續,時輕時重,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在敲門。正當他猶豫之時,穿著吊帶背心的工藤蘭不耐煩地走向了大門,“等一下,來了!”。
回應著,她一伸手拉開了大門。本能地,她的身子嚇得一哆嗦。緊接著,她也發出了前兩晚聽到過的淒慘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