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九字真言咒
“天縱之雲果然了得!”張少誇讚著,已經躲開了數次攻擊。樓後的地麵也已經沒有完好之處。這還隻是劍氣造成的,如果真的被那把黑色的劍劈一下,不知道會不會當場就死掉。
“你也很了不起,竟然有這麽驚人的速度和體力。”說著話,霆剛佑一從二樓一蹬牆壁跳落於地。
張少與霆剛佑一對視著,隱約間覺得這人並不像傳說中那麽冷血邪惡。
“你坐擁寶器,卻對失去了真言靈玉的老人出手,不覺得丟人嗎?”張少責問著,凝神觀察起對方的反應。
果然,霆剛佑一麵色一滯,全身猛地僵硬了一下。但隨即他便輕哼了一聲,“哼!決鬥不分年齡,他技不如人,不能怪我。原來你是空守家請來的幫手,你不明白除靈界裏不能參與別人的決鬥嗎?”。
“是嗎?可我是空守家的女婿,這就不算別人的事了吧?”
霆剛佑一聞言全身一震,一指張少,“你胡說,靈姬會看上你這種貨色?你……,你長得這麽普通,靈力也沒有高絕到什麽地步,空守老頭兒怎麽會同意。”。
同為年輕男子,張少當然明白他為什麽會這種反應。此刻,他的心中一種奇怪的感覺慢慢放大。他好像很驕傲,又好像很愧疚。如果蘇妍妍知道他已經跟別人好上了,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呢?雖然麵前的男人極可能是單相思,但張少仍然替他感到難過。
“本來我是來找你算帳的,現在看來,你應該不是那種人。看來其中有什麽誤會。”張少解釋著,言語間已經淡然,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恨意。
“晚了,你來了,就別想走。”霆剛佑一說話間揮了揮手,就像是老朋友臨行前的告別。
草雉劍來了,來得比之前迅猛數倍,就連反應超快的張少也沒能躲得開。慌忙間,張少舉起了右手,黑刀與黑劍碰在了一起。天縱之雲畢竟是寶物,隻一下,高下立分。張少跪在地上左手托住了右手的刀身,咬著牙向上推著,卻還是被壓得向地下陷去。
金光如爆炸般強烈,劇烈地碰撞讓地麵大塌陷。張少被高大的怪物打敗了,被天縱之雲打敗了。素麵朝天的張少已經無力再維持鬼手形態,黑刀一閃即逝,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刀身擋住了劍擊,但劍氣卻像是無數把伶俐的小刀,一瞬間劃開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
踏著地麵的碎石,霆剛佑一站在了張少身邊。憤怒地用腳踩著他的臉狠狠地撚了幾下,又對著他啐了一口,罵道:“你這隻中國來的狗,你竟然想占有靈姬。她是我的,誰也不能搶去。當空守家的事結束,我就會娶她做妻子。你就帶著你的肮髒想法去地獄吧。疼吧?被天縱之雲的劍氣所傷,你的靈力會全部消失,你已經廢了,就在這裏等死吧。好好享受死前的美妙時刻,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哈哈哈!”。
聲音消失了,張少的眼中隻有不斷轉動著的天空和高樓。他的眼球左右亂晃著,腦中雖然清明,卻無法控製身體。又一次,又一次到了這種無法控製自己的狀態。張少恨,恨這種狀態。他恨自己的無能,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經曆這種痛苦。
‘如果我夠強,如果我強大到無人可敵,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張少心中狂喊,卻不得不閉起了眼,眩暈感讓他不堪重負。
滴達,滴達!一滴滴雨水落下,打在了張少的身體上。感覺到透體的冰冷,張少睜開了眼。天空中烏雲遮日,雨就要下大了。一扶地,張少挺坐起來,連忙跑向了大街,跑到了街邊的公共汽車亭內避雨。
風一吹,張少的頭腦清醒過來。轉頭一看,剛剛慘烈的戰鬥場麵已經蕩然無存。地麵平整如新,根本沒有被毀過的痕跡。再摸摸身體,張少看到了千瘡百孔的衣褲,和,全身完好如初的皮膚。摸來摸去都沒什麽不對。興奮的張少開始瘋狂地檢查起來。
到最後,他發現了全身唯一不同的地方,右手的手背,上麵的惡魔之眼消失了。
“難道?從此我的鬼手就沒了?換回了我的一條命?”張少猜測著。
嘩的一聲,雨勢突然加大。心情失落的張少抬起了右手,慢慢走進了雨中。前不久他還在擔心,如果右手的力量太大,會不會不受控製,但現在,突然失去了它,心中反倒空蕩蕩的,就像丟了魂兒一樣。
突然,轉變處一輛黑色豐田車快速駛來,想躲開張少時已經來不及了。被撞倒的一瞬間,張少笑了。一切以車禍開始,一切又以車禍結束,這是多好的結局呀。感受不到疼痛,張少閉起了眼。愜意地躺在潮濕的路麵,任雨水無情地打在身上。
一陣喧鬧聲傳入他的耳朵,一大群人嘰嘰喳喳地圍觀起來。張少一睜眼,發現自己沒死,確切地說,是沒事兒。摸了摸被撞的大腿,根本不疼。張少手捏下巴思考起來。突然看了看右手,一運靈力。
“嘿呀!這,我的手還在。”看著化成了黑色刀身的右手,張少大笑著跳了起來。也不顧眾人怪異的眼神,淋著雨就跑開了。
自殘式地試驗後,張少明白了為什麽他沒有傷。每次傷口一出現,就會在下一秒複合,張少已經成了不死人。原因,他自然明白,一股股氣流從鬼手中向傷口湧出,就像有蟲子在身體裏爬一樣,不是鬼手進化出了新的能力是什麽?
帶著新的能力,張少一路找著新的霆剛家臣。霆剛家果然勢力很大,不出十分鍾,張少就又找到了一個正在用能力偷看女浴室的霆剛家式神使。麵對張少的強大,他也不過兩招就被治住了。
“我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式神使眼見‘強大’的式神被張少的黑刀怪手劈成兩半,嘴硬著閉起了眼,抬起了頭。
見到這種英勇就義的姿勢,張少就笑了。刀背向上一磕,正中咽喉。一陣陣收縮感讓那式神使無法呼吸,扶著脖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憋紅著臉吐著白沫好半天才緩了過來。接著,張少又是一陣嚴刑拷打,但這家夥死地嘴硬,被打得鼻青臉腫,硬是堅持著不說。
當天夜裏,張少回到了空守家。靈姬一下撲進張少懷中,對著他就是一陣粉拳,責怪著他獨自前行,衣服也全都破了。
當他們得知張少的奇遇後,空守大吉激動地拉著張少做著全身檢查,弄得張少一陣不舒服。
“我見識過那劍氣了,果然了得。不過每次我經曆生死後,都會有所突破,也許現在的我可以與那家夥打上一陣。”張少分析著,底氣卻也不足,畢竟已經敗過一次,信心自然會受到打擊。
“不用了!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靈姬調皮地做著鬼臉,故做神秘地說著半截兒話。
張少吃驚地問道:“什麽辦法?真言靈玉找到了?”。
靈姬白了他一眼,偷指了指空守大吉。提到傷心事,大吉又沉默起來。
張少吐了下舌頭,禁著鼻子向靈姬小聲道歉。
“用百鬼夜行!能與三大寶物相敵的,也隻有這一招。”靈姬指著重新掛在正堂的《夜行集》說著。
想到那百鬼之力,張少立即搖頭否決,“不行,你根本控製不了那百鬼。如果你真有那麽強的靈力,根本不用借百鬼之力就能打敗霆剛佑一了。”。
這時,空守大吉回過了神,拿著靈力測試機對張少說道:“那倒也不用!既然是巫法,自然是有增益的,如果要能控製百鬼,那根本沒人能用。隻要能控製頭鬼便足夠了。頭鬼的力量是其它惡鬼的兩倍以上,所以不太好控製。但你看,靈姬跟你在一起果然是飛速成長,她的靈力已經達到了990左右,跟沒受傷時的我也相差無幾。如果有時間準備陣法,倒也不是不可能。”。
張少又想了想,還是搖頭,“一百個人,上哪去找?即使找壞人,也不太容易找到一百個這麽多。”。
靈姬慚愧地低下了頭,紅著臉解釋著:“那是因為我用了特殊的方法,正規的使用方法是用靈力做畫,在畫中畫一百個人就足夠了。我的靈力不夠,所以隻能找些靈力比普通人強的人湊數。沒想到……”。
“哦,原來是你偷懶,我說這麽邪惡的東西怎麽會被用在除靈名家中。”張少點著靈姬的腦袋批評著,語氣卻像是在跟小孩子開玩笑。
“那麽,就辛苦你了。”靈姬跑過去娶下了一米多長的大畫卷鋪在了張少麵前。
張少一指鼻子,“我?我不會畫呀。”。
“沒關係,隻要不斷將靈力輸入,自然會有畫出現。我知道夫君的靈力一定遠勝於我。我的靈力還要用來發動百鬼夜行。所以。”靈姬耍賴皮地拉著張少亂搖著。
看著她一臉撒嬌相,張少立即痛快地答應了。這就是他為什麽四年來一直被蘇妍妍當苦工使的原因,對喜歡的女人完全沒有抵抗力。大吉在一旁看著,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過去,微笑著滿臉春意。
張少的右手像靈力之海,任他抽取也沒什麽大礙。直到深夜,畫才停止了吸收他的靈力。而這時,張少睜開眼,發現靈姬和大吉都沒一點困意。他們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張少摸了摸臉,“我是不是麵色很難看?”。
“不!是你做的畫,很好看!”大吉見多識廣,卻也難免語帶驚歎。
而小嫩妞靈姬則被她夫君的壯舉震得徹底說不出話來了。片刻間,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滿足,也不顧父親在場,趴在了張少的懷中開始摩挲。
張少低頭看了看,沒發現夜行集有什麽不對的。直到大吉給他做著解說,“百鬼夜行集,以百人之靈力喚醒百隻惡鬼聽從使喚。自古以來,有不少靈媒大師成功做到,也化解了不少災難。但是,能讓夜行集裏出現這麽多人頭的,你還是第一個人。”。
粗一數,張少才發現,那畫裏密密麻麻的人頭擠滿了整幅畫,連市集的場影和月夜的星光都被擠沒了。看起來好像有上萬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就要把畫擠破了。
“接下來,隻要找到霆剛佑一,就一切都解決了。”靈姬像小貓一樣趴在張少的腿上,信心滿滿地說著。
忽聽門外有一個人像吃了火藥一般怒喝著:“不用找了!我來了!你這個賤人!竟然跟了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