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鬼武

  半個月以來,張少一直細心照顧著空守靈姬,拿她當親妹妹一般愛護。空守靈姬也被感動得拿張少當成親哥哥。張少當然心中仍然掛記著封印之事,但與靈姬的一次閑談中,他得知了封印真正解開的地方,就在靈姬的家鄉,長崎縣。於是,照顧好她,陪她一起回日本,便成了工作份內之事。


  終於在張少不遺餘錢的努力下,靈姬痊愈了。


  “少君,花了你這麽多錢,真是過意不去。到了家,我一定還給你。”雖然不知道明確的數目,但靈姬也猜得出這次花了張少多少錢。


  張少笑答:“錢嘛,就是用來花的。我從小沒錢,過貫了苦日子,現在我有錢了,就要花個夠。何況,是用來治你的病。”。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任性,也就不會出這麽多亂子。對了,少君……”


  張少一陣雞皮疙瘩,“得了,你還是叫我張少吧。什麽少君聽起來像個女人的名字。”。


  見張少不習慣,靈姬恭敬地點頭改口“張少,你說過的封印是怎麽回事?”。


  想了想,張少也不隱瞞,如實以告。


  “話說回來,你家的不幸也是我造成的,所以,你的任性其實也是我的錯。”張少慚愧地低下了頭。


  “怎麽能這麽說呢?那個任千流真是壞蛋,都是他不對。你也盡力了不是嗎?父親常說,人不能怪天,要聽天命,盡人事。看,我這不是也遇到了你,你不也答應幫我們空守家了嗎?”


  張少堆笑著摸了一下她的頭,“當然,我們是好朋友,朋友有難,兩肋插刀。”。


  “啊?那多疼呀,能不能不插刀?”不明意思的靈姬嚇得捂住了嘴。


  歡笑中,張少又一次給她講解。


  海市機場出發,當天就到了長崎的機場。再乘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市區。張少的世界通用卡又發揮了威力,加上本土選手空守靈姬的導遊,他們很快就買了不少禮品向著靈姬家走去。


  石子鋪路,石塊成階,一間間古樸的中國風房屋排成了一個迷宮。直到一間有著大院的三間房門前,他們才停了下來。


  “父親!我回來了!”一推門,靈姬就歡快地叫著衝了進去。


  “你這個混蛋!你還知道回來!”迎接靈姬的卻是當頭痛罵,罵她的人是一個穿著日本巫道服裝的年輕男子。


  張少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麽,但卻從表情動作中明白了一些。連忙搶步上前,攔在靈姬麵前,笑道:“別動怒,一切都沒事了。她偷走夜行集也是為了家裏的絕鬥。”。


  “你是什麽東西?敢直接進我空守家來,以為家父受了傷空守家就任人欺負了嗎?”那年輕男子指著張少的鼻子質問起來。


  張少頭向後一縮,低聲問道:“你爸長得可真年輕,但怎麽脾氣這麽壞?”。


  低頭不語的空守靈姬被他的話逗笑了,“嗬嗬嗬,那是我哥空守信長。我父親空守大吉受了傷,在後屋裏休息呢。”。


  緊接著,靈姬忙給哥哥作了介紹。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張少就一直點頭微笑。信長卻是接連的表情變化,到最後竟然半彎著身子,對張少行起了貴賓的待遇。


  隨著信長進入屋中,路上,張少從牙縫裏擠出問句:“你說了什麽?怎麽你哥的臉都嚇白了?”。


  靈姬也牙齒緊閉著說:“我隻是說了你是個除靈師,C級上位的,被內定為下任海市會長的人。出來遊曆時救了我,一招打敗了井上那家夥。我哥曾經跟他交過手,最後是輸著逃掉了的,他當然怕你了。”。

  張少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出來,這小丫頭也太能吹了,把自己吹成了神仙。要不是最後突然進化的鬼手之力,也許他也要敗給那井上。在她嘴裏就變成了一招製敵。想著接下來還要幫他們與霆剛家對抗,張少就覺得難辦了。


  經過通報,張少見到了傳說中的空守大吉,靈姬的父親。雖然躺在床上,但卻麵色紅潤,精神頭兒十足,一點兒也不像是個病人。想來休息了半個多月,也差不多好了吧?張少心裏猜著。


  “這麽年輕就有這種靈力,實在是罕見。但是,你不一定是霆剛佑一的對手。他的手裏有日本第一的寶器呀。”


  出乎張少意料的,空守大吉竟然也說著流利的漢語。


  張少站在床邊,行了個禮道:“老人家,這個您不用擔心。我的能力也很特殊,未見識過也不一定會輸。”。


  “嗯。那麽,靈姬告訴了你多少?長崎雙尊的事你可知道?”大吉首次側過了頭,二目如電直逼張少。


  張少與他四目相對,微眯了下眼。對方明顯是在試探他的靈力,張少沒有還擊,但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害怕或逃避。這一點卻讓大吉很滿意地點了下頭,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實話說,我完全沒聽靈姬提起過。我隻知道,空守家和霆剛家是長崎的兩大除靈家族,但是……”張少沒有繼續說下去。


  空守大吉接話道:“隻是沒想到我們空守家竟然落魄到如此?不瞞你說,我們家之前也跟霆剛家一樣,上門委托的人絡繹不絕,前來學習的人踩破門閂。但長崎兩大家族並不是長崎雙尊。九州島之所以是日本除靈界最勝名的地方,就是因為這裏有日本並列第一的兩大寶器。能使出九字真言和百鬼夜行宴的真言勾玉和能斬妖除魔的天縱之雲草雉劍。這才是真正的長崎雙尊。與東京除靈協會的則卷萬兵衛手中的照妖鏡合在一起,就是傳說中的天神三兵。”。


  學計算機的張少對曆史和傳說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聽完之後隻知道點頭,根本沒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去年,我們空守家持有的真言勾玉不幸被盜了。正在我們四處查找時,霆剛家突然向我們下了挑戰書,要爭日本獵魔界第一世家的稱號。霆剛家的老鬼不知死到哪去了,我本有信心告靈力贏過霆剛佑一這小鬼,誰知天災一至,小濱溫泉處突然發生了靈異事件,我去處理之時,卻被一妖力高強的惡鬼偷襲,受了重傷。大戰在即,靈姬這孩子太好勝,才會有你們的事。”大吉說完之後事情的原委才真正明了。


  張少點了點頭,“放心吧,那小濱溫泉處,應該就是世界封印所在。我一定會想辦法重新將封印封住。而那場爭名之戰,我也會盡全力幫忙。”。


  搖著頭,大吉歎道:“算了,即使你的實力強,我們也贏不了。這本就是虛名,現在沒人來我們這裏也很好,很清靜。”。


  雖然他嘴上這樣說,但其他三人都看得出,這老人還是把這虛名看得很重的。張少也不挑破,告辭後退了出去。


  一天裏,張少都被當做上賓招待著。直到夜裏,空守信長喝得半醉半醒拉著張少一起去方便,邊放著水,邊看著一邊的張少。


  張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哪有兩個大男人一起尿尿總看著別人的。


  “嗬嗬嗬嗬,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不但靈力強,身體棒,看樣子,你也是個讓女人幸福的狠角色!”信長說著,指了指張少的命根子。

  語言不通,張少更加反感了,一生氣收起家夥走了出去。見到喝了點兒酒麵範桃紅的靈姬,他也不好解釋什麽,沒想到她哥哥竟然好這個調調。


  “妹妹!房間收拾好了!你們倆就好好睡吧,哥哥喝多了,什麽也聽不到,你可以盡情的叫啊。我看到了,這家夥的那個很雄壯呀!”信長口不擇言,調侃起妹妹來。


  靈姬這才明白張少為什麽生氣,肯定是關於下邊的事兒。於是她跟張少解釋了一下,說是在誇他那裏大。張少早跟靈姬混熟了,一點她的腦袋訓道:“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更好,可以一直等某人。”前一半是中文,可到後一半卻換成了日語。靈姬的心裏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她對張少的感情,已經不再是好朋友或兄妹什麽的了。


  喝得爛醉如泥,張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進的屋子。躺在地上,感覺有人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迷糊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叫著妍妍的名字,伸手摸到了一個滾燙的胴體。酒後的亂,酒後的放縱。


  次日,張少酒醒。他的頭疼得像要裂開一樣。一翻身,卻摸到了溫柔軟彈的身體,別人的身體。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張少立即心驚肉跳。抬眼看去,酣睡在他身邊的人正是跟他一樣衣衫全無的空守靈姬。


  腦袋裏嗡地一聲像炸開了鍋,張少連忙起身,再一看床邊的接紅巾和一片汙穢的被褥,他明白了一切。懺悔地抱著頭,張少閉眼腦中一片空白。


  “你醒了。昨天你真厲害呢,我都暈過去了。”靈姬媚眼微睜,手就伸了過來,撒嬌式地說著。


  張少卻有意地躲開了她的手,低聲道:“我,喝醉了。所以……”。


  明顯地表情一滯,接著又笑起來,靈姬說道:“你真是的,我的命你都救過。沒關係的,我不會要你負責什麽。”。


  連忙擺了擺手,張少解釋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破壞了你的處子之身,我明白你們除靈世家的事。我會負責的,但我……”。


  見張少為難的再也說不下去,靈姬爬到他身後,用火熱的身子覆住了他,“張少,你是個好人。我知道,你心裏有人對不對?你一直在叫妍妍的名字,她是你的女人吧?我不在乎做你的第二個女人。我也不要求你給我什麽承諾,隻要你心裏給我一點地方,允許我愛你,在你需要時,允許我服侍你,就夠了。”。


  突然一轉身,張少被感動了。一時間他的心裏像打翻了調味台,五味俱全。原來他的心底一直也隱藏著對靈姬的喜歡,加上昨天的事,這深深的喜歡也被催得立即升了級。抱著另一個女人,想起臨走時對蘇妍妍的承諾,尤其是胸前的玉墜還在,真讓他比死了都難受。


  兩人緊緊抱擁,直過了幾分鍾才分開。張少坦誠地講了一切。並努力鼓起勇氣看著靈姬,等著她的回答。


  “還是那句話,我願意,為了你,什麽都願意。如果妍妍不接受我,我可以一直神秘地在暗地裏跟隨你,隻是跟隨,不破壞你們。”靈姬一切苦願地說著,眼中沒有一絲的委屈,不給張少一點包袱。


  張少感動異常,再次與她相擁熱吻,這一次,兩人清醒著完成了結合。張少還是多次將靈姬送上頂峰,奇怪的是他就是達不到極限。靈姬舒服地喘息著,再次蜷縮成一團。


  正在這時,信長敲門急喊道:“妹妹,你們還沒起來嗎?霆剛家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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