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2)
天邊蒙蒙亮了,張靜菲翻了個身,無可奈何地笑,幾乎又一宿未眠,再這麽下去,就算太後不處置自己,也難保自己不會崩潰,真是精神折磨。
??外麵似乎有輕微的聲音,看來是早起的丫頭前來送洗漱的熱水了,張靜菲微欠身,掀開了幔帳,提上鞋,捋了捋頭發,把門栓打開,道“先給我好麽?我要起了……”
??一句話噎在喉間,張靜菲睜大了眼睛,正好對上一雙妖媚的丹鳳眼,薄唇微微揚起,他道“怎麽?這麽早就來迎接我麽?”
??張靜菲僵住,這是在做夢麽,她看著耶律楚邪魅的笑容,身上一陣陣的泛著寒意,下意識地合攏雙手想把門關上,耶律楚不慌不忙,一隻手啪地拍在門上,從容不迫“還是如此無視別人啊。”
??張靜菲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對於那些讓我厭惡的人,我隻能選擇無視。”
??耶律楚笑道“你這話說的讓我好傷心,難道我就那麽不討你的喜歡麽?”
??張靜菲怒視著他“就算是下輩子,你也休想!”
??耶律楚前進一步,把張靜菲逼進門裏,反手把門關上,笑著看著她。
??張靜菲退後幾步,警惕地看著他“你究竟來幹什麽?”
??“嗬,我來看看我未來的王妃啊,不過你總是換地方,倒是讓我好找啊。”他話雖說得輕鬆,但眼中卻射出淩厲的光芒。
??張靜菲怒道“你不配!我不想看見你!”
??“哎呀,那可不容易,你注定要跟我走,怎麽?要不要改變主意。”
??“不可能!”
??耶律楚不怒反笑“那好吧,你跟我去個地方,如果明天你還是決定留在這裏,我就不強求你,如何?”
??張靜菲知道他不可能那麽簡單的就放棄,但這也許是最後一搏了,於是狠下心說“好!走就走!”
??耶律楚一笑“我決不食言!”
??胥晟逸坐在椅子上看著太後,道“母後找兒子來有什麽事情麽?”
??太後微笑“哀家前幾日和皇上之間似乎有些誤會,其實哀家的本意並不是那樣,所以今天特來和皇上解釋清楚。”
??胥晟逸一愣,馬上就明白過來,解釋?這恐怕是另一個花招的托詞,他不動聲色地說“哦,是麽?朕那日也有些心急,還望母後不要介懷。”
??“嗬嗬,母子見何來介懷?皇上言重了。”
??“那不知母後要和朕說什麽呢?”
??太後斂下眼眸,道“這幾日哀家也想了想,和親是委屈了月影,所以哀家決定讓月影自己決定,如果她不願,那就算了。”
??胥晟逸輕挑眉毛,太後轉換得這麽快,必是又別的招數了,想了想,說“好,希望母後不要反悔才是,要不然朕在皇後那裏也不好交代。”
??“那是自然,哀家絕不反悔!”太後說著,眼中卻有一絲得逞的光芒閃過。
??胥晟逸踏出承恩宮,看見張德民正在門口不安地走來走去,便道“張德民!你在那裏幹什麽!”
??張德民急忙走過來,結結巴巴地說“萬歲……剛才有消息……說方小姐……”
??“她怎麽了?”
??“她……被耶律楚帶走了……從鄭大人家的後門走的……”
??胥晟逸一步上前,抓住張德民的領子,眼睛都紅了“去哪了?”
??“去……去瑞王府了……”
??胥晟逸的腦子轟的一聲,大聲道“快備馬!”
??張德民更是不敢耽誤,一溜煙的去備馬。
??胥晟逸騎著馬穿過條條街道,腦子裏反複隻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讓她進瑞王府,否則一切都要毀了,他可以忍受她嫁給自己的弟弟,可以忍受她並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她的笑容為誰而綻放,他隻求她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隻求能看到她的笑容。
??千裏馬跑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瑞王府,胥晟逸幾乎是從馬上滾落下來,守在門口的侍衛並不認識皇帝,一下給他攔住了“什麽人!退下!”
??可這那擋得住胥晟逸,他兩下子就把侍衛踢落在地,闖了進去……
??進到第二層院落,一下子就看見張靜菲正站在書房的門口,他喘著氣,腿忽然變得沉重,他慢慢走到張靜菲身邊,看見書房的門大敞著,也看見裏麵的景象。
??張靜菲捂著嘴,看著書房裏的軟踏上,橫躺著兩個身影,一個陽剛,一個陰柔,一個是她日日心念的人,一個是和她有著一詞之緣的美麗女子,可此刻他們卻糾纏在一起。
??這是真的麽?她知道一切似乎都變得無以挽回,這場陰謀讓她陷入了無底的深淵……
??眼淚滾滾而落,身子不可抑製地顫抖,她身子一陣虛軟。
??胥晟逸把她的肩膀扳過來,讓她麵對著他,輕輕將她擁入懷中,道“別看,朕一個人也要保住你!”
??四更哇~~拜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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