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愛恨之間
歐陽宇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掩麵而笑,“哈哈哈……”
邁克站在一邊,看著這樣的歐陽宇憂心不已,他真的沒事嗎?唉,他隻是一個專業的腦科醫生而不是心理醫生啊!
幾分鍾之後,歐陽宇恢複了平靜,除了幽深的眼底殘留的那一抹傷痛,再也看不出任何不妥來,他從電腦前站起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傳我的命令,所有暗部成員停止一切手頭工作,找一個女人!照片我隨後會發給你。”
邁克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好友,在歐陽家工作多年,他當然知道所謂的暗部是什麽,他隻是沒想到宇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動用暗部。
“你瘋了,歐陽宇!”
歐陽宇低垂了眼眸,唇角勾勒出殘忍的笑容來,“沒錯!我不會讓她逃走的!”
“可是假設她已經恢複了記憶,即便你把她抓回來又能做什麽?”
歐陽宇冰冷的眼神瞥了邁克一眼,“當然是好好的折磨她!”
邁克頓時感覺寒毛直豎,心裏不知道該祈禱那個小美人是盡快被找到好還是不被找到好!
而此時,顧安夏已經踏上了Z國的土地,重新回到熟悉的故土,她的心情難以言喻的複雜,而這一路上之所以這麽順利,也是多虧了歐陽宇給她逛街的那些錢。
想到歐陽宇,顧安夏的心裏有些惆悵,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顧安夏搖了搖頭,算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就當自己做了一場美夢罷了。
……
此時城堡裏的人隻感覺他們正在經曆著一場噩夢。
自從顧安夏消失之後,歐陽宇周身的氣壓低的好像隨時都會出現暴風驟雨,一群女傭們戰戰兢兢,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趕出去。
李管家也是焦頭爛額,派出去尋找小姐下落的人一批批的回來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歐陽宇的臉也越發的陰晴不定。
李管家看了一眼坐在餐桌邊出神的歐陽宇,心中暗暗祈禱,快點讓小姐出現吧,這樣的少爺真是讓人可怕又可憐。
歐陽宇沉著麵容,幽深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情緒,他端著一隻高腳杯,輕輕搖晃著杯子裏的紅酒,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麽多天過去,能找到人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何況人海茫茫,想要找到談何容易?即便歐陽宇出動了暗部的成員,也是收效甚微。
手機鈴聲突然間響起來,在這空蕩蕩的城堡裏顯得尤其刺耳。
歐陽宇拿起手機,“情況怎麽樣?”
電話那頭傳來的答案顯然不是太好,歐陽宇的臉色也越發陰沉,“我知道了,你們繼續,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她!”
掛斷了電話之後,一抹憤怒從歐陽宇眼底一閃而逝,然後,他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手心,鮮紅的血液和著紅酒撒落在潔白的餐布上,猩紅的讓人觸目驚心。
“少爺!”
李管家一聲低呼,連忙上前查看他的傷勢,歐陽宇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推開他站了起來。
“我先去公司,有消息及時通知我!”
歐陽宇麵容冰冷,眼底也如同一潭死水般沉寂,他起身走出去,背影莫名有些寂寥和孤獨。
李管家鼻子一酸,差點老淚縱橫,甚至開始埋怨一言不發就離開的顧安夏,至少也該打聲招呼再走啊!
“阿嚏!”坐在車上的顧安夏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安夏,是有人在想你了吧?”正在開車的中年男子難得心情不錯的打趣,這是顧安夏的舅舅夏福成。
一張英俊的麵容出現在顧安夏的腦海裏卻又很快被她甩去,她拿紙巾擦了擦鼻子,“怎麽會?大約是感冒了。”
夏福成笑而不語,安夏不想說就算了。
十幾天之前,他唯一的姐姐出了車禍,就在他給安夏打電話的第二天,竟然又傳來顧安夏飛機失事的消息,夏福成悲痛欲絕,一下子就病倒了,而顧家也趁著這個機會給安夏和姐姐一同舉辦了葬禮。
即便如此,夏福成一直不能相信顧安夏死了的消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天沒有見到顧安夏的屍體,他就一天不相信這個噩耗。
大約是他的真誠感動了上天,就在夏福成派人出去尋找顧安夏屍體的時候,他竟然接到了顧安夏的電話!
接到顧安夏的電話,夏福成欣喜若狂!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的病一下子就好了。
在顧安夏的要求下,夏福成獨自一人開車到碼頭接到了顧安夏,一見麵,兩人都激動的落了淚。
顧安夏吩咐夏福成暫時將她回來這件事保密,夏福成倒也理解,未婚夫和妹妹的背叛讓顧安夏不想麵對那個家裏的人也是人之常情,因此,夏福成準備直接將顧安夏接到自己京郊的一處房子裏安置下來,對外就說他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想來也不會惹人懷疑。
至於顧安夏在失蹤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雖然她隻是隱晦的提到了是一個男人救了她,但是直覺告訴夏福成,事情或許沒有這麽簡單,至少安夏的眼神出賣了她真實的情緒。
不過眼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那意外出車禍的姐姐,夏福成眼神黯了黯。
顧安夏和舅舅夏福成一同到了京郊的別墅區,這裏環境清幽,周圍大都住著一群老幹部,所以安保做的十分到位,顧安夏對此十分滿意。
安置妥當之後,兩人才坐下來詳談。
“安夏,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夏福成起了話頭,其實按照他的想法,顧安夏最好還是別回去了,那個顧家烏煙瘴氣,群魔亂舞,回去等同於跳入了火坑。
這一次,顧安夏回來能夠主動聯係自己,夏福成其實是十分高興的,他姐姐還在世的時候,因為顧懷明的阻止,和他們夏家的走動不是太密切,要不是後來安夏當了顧家的集團負責人,說不定這門親就這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