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總是暴力壓人心
凶狠暴戾又是血煞橫行的脾氣，林陌的表情讓站在他麵前的所有幫派中人戰戰兢兢，有股被猛獸盯上的陰森。
“現在，給我約戰。”林陌眼中冷漠絕情，語氣狠絕，目視著他們下了命令。
“是，是……”木蠍心頭詭異地升起了性命危機，直覺告訴他，如果反對林陌，後果是十分不妙的。
林陌一身煞氣地坐在那裏，一群人站在他麵前，低著頭，不停顫抖。
木蠍一邊應聲，一邊幹淨利落地轉身吩咐旁邊的心腹，趕緊去與他們對立的小幫派下戰書。
他此時僅僅是攝於林陌的氣勢，對林陌的實力並沒有多少認知。畢竟他對林陌的認識還停留在半年前的時段，遊離在世界之外，從未主動出手。
木蠍和老虎兩人並肩而立，木蠍臉上是低聲下氣地討好，眼中很好地掩藏了他心裏真實的情緒，隻留下心甘情願的話臣服。隻是老虎表情木呐，低著頭並不參與。
過了許久，林陌眼中的血色漸漸退了幹淨，隻是周身的冷氣卻越來越厚，底下站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心中發寒。
木蠍提心吊膽地小心翼翼地看著林陌，作為幫派裏的一員，他們的手上本來不幹淨，因而對滅人幫派的事沒有罪惡感。隻是他擔心的是，林陌用自己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勢力去送死。道上，講的就是義氣。雖然木蠍不把自己手中的人當兄弟，但他們也是他心裏可利用的人選，少了一個，就斷了許多發展的可能性。
“老……已經下了戰書，青仁幫都已經整裝到了場地。”心腹飛快地回來，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顫顫巍巍地稟報。
木蠍和老虎都抬頭看向林陌，即使眼神還有畏懼，但是已然鎮定下來。
“帶路。”林陌指了指木蠍，語氣冰冷毫無波動，仿佛他此刻不是去打鬥，而是簡單的一場約會。
林陌的眼神不經意間掃過王虎，像是看一具死屍。
王虎隻感覺背後一涼，眼神警惕地看向了四周，卻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眨眼恢複敦厚的模樣。
木蠍走在最前方，為林陌引路。王虎帶著他們兩個的所有弟兄亦步亦趨地跟在林陌身後，聲勢浩大。
一路走過，街上的市民都避之不及地躲閃，眼裏有不屑，臉上卻有驚懼。原本熱鬧的人群，都不約而同地沉默，給木蠍他們讓出來一條道路。
寬敞的大道，走了十分之三，木蠍就拐了個彎，一條蜿蜒曲折的大路出現在他們眼前，眾人臉上都是熟識的神色，這裏的路他們閉著眼也能走。
林陌不管這些，隻是氣勢淩人地無區別散發著殺戮的氣息，有些膽子小的早就出了一身汗，癱瘓在這條路上。
路兩旁都是廢棄物，許多建築都被拆了一半留下殘缺的另一半，地上是零零散散的碎渣與石子塊。
到了地點，一個剃光了頭，長的肥頭大耳的粗壯漢子打頭，後麵跟著二三十個良莠不齊的男人，歲數十六歲到三十六歲不等。
林陌他們剛一出現，那邊青仁幫的領頭人就變了臉色。媽的！他們就二十幾人，對麵來了至少多了一半的人，這還怎麽打？
“毒蠍，你這……是要破壞規矩了？下戰書的時候可沒說你們兩派一起來啊！”青仁幫幫主鐵牛麵色青黑，一副被欺騙的憤憤樣子，眼中卻有精光閃過。
能混上一幫之主的，都不是什麽簡單貨色。
“……”木蠍正準備開口，可是被林陌攔了下來。
雖然木蠍心裏對以多欺少沒什麽罪惡感，但是說出去於他名義不好。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林陌，他不能反抗。
“這次約戰，隻有我一個人。允許你們全都上場，生死不論。”林陌上前一步，收斂了氣勢。他心裏透亮，如果自己釋放了龐大的氣勢，估計對麵那群人就嚇尿了。
青仁幫幫主鐵牛呆立當場，確定不是在開玩笑麽？察言觀色的能力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本能。所以當毒蠍和老虎站在那個年輕人背後，恭恭敬敬的樣子，他雖然有疑惑，但是沒有表露出來。
“你當我們幫派是什麽？你是什麽身份，也配我們來戰！”鐵牛大手一揮，眼神鄙夷地說道。
林陌這次沒有說話，隻是用冰冷的眼神望著鐵牛，眼中有血煞閃動。
“他是我們老大！”木蠍和王虎站了出來，眼中有不明顯的幸災樂禍。
鐵牛明顯不相信的眼神，但是卻沒有反駁，隻是覺得有空可鑽。隻要有利益，為什麽不陪這小子玩一場呢？
“你就當我信了，我們青仁幫應下了！輸贏的賭注你們該說了。”鐵牛算計地說道。
木蠍和王虎對視一眼，帶著請示的意味看著林陌。林陌沒給他們一個眼神，隻是固執地看著對麵。
好想，好想，全部毀滅！
“他要是輸了，我們的地盤給你三分之一。”木蠍話音剛落，王虎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什麽時候同意了？！
“好！一言為定！他要是死了，你們可不能反悔！輸了，我們青仁幫甘願給你們做牛做馬。”鐵牛迫不及待地應下，有種勝券在握的隱約興奮。
他背後的那群人，都是一臉的鄙夷不屑，這麽一個長的不錯的小白臉，會被他們怎麽虐呢？
大概所有人都下意識忘了，林陌是兩個幫派的主人，根本就不是過來送死的無腦小子。
二十幾個人還處在平白無故多得一塊地的興奮當中，壓根沒有預料到林陌已經動手，隻是一個照麵，就像割韭菜一樣倒了一茬又一茬。
有些人臉上還殘留著笑意，卻在下一秒屍首分離。殘肢橫飛，血肉開成了一朵朵豔麗的花。林陌不想簡單的了結他們，他的心裏藏著一個野獸，如果不發泄，就會傷到自己。所以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朝著讓這群人死的怎麽血腥怎麽恐怖的方向。
木蠍和王虎都已經目光呆滯，身後的弟兄有許多都不能自已地大小便失禁，隻是沒人敢逃走，腿軟在當地。
十分鍾，林陌的眼裏閃過厭惡。周身的暴戾已經完全平息，場中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人，並且除了他也沒有活人。
“他還是人麽？”王虎臉色難看，這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給了他極大的心理衝擊，殺就殺了，為什麽要如此虐殺。
“不管他是不是人，我們都得罪不起。”木蠍的表情也不好看，他隻覺得這個煞星被他們招惹上了。
此時木蠍甚至慶幸，慶幸自己識相地呆在林陌手下，否則他死的時候估計身體都不是完整的。
相比那群已經站立不穩，神情恍惚的手下，木蠍和老虎隻是反胃，想要嘔吐，再加上心理性的畏懼。
林陌的耳朵能夠聽到千裏遠的聲音，更何況王虎和木蠍，隻是他不予理會罷了。
林陌不疾不徐地走到木蠍和王虎麵前，他們後麵的所有人同一時間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那就是後退。
“紅樓還存在？”林陌聲音飄渺，聽不出他語氣裏的明確意思。
王虎動作一僵，眼中有什麽情緒極快的閃過不見，就連善於觀察的木蠍都沒有發現。即使這樣，林陌不是普通人，所以王虎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紅樓自從李家散了，它也就倒了。如今裏麵的人都已經重新編製，混成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幫派了。”木蠍誠實地回答，不敢有一絲隱瞞。
林陌綺麗的容貌在此刻閃耀，但是在木蠍乃至他背後所有人眼裏，林陌的麵貌已經被惡鬼取代，青麵獠牙，不敢直視。
“我會在這呆幾天。你，將所有紅樓的殘餘勢力找出來；你，負責給Y集團背後的混黑勢力找出來。”林陌先看了一眼木蠍，又看了一眼王虎，給他們下達了命令。
木蠍和王虎有些摸不準林陌想做什麽，心總是空落落的，懸在空中，無法著落。
“老大，需要做些什麽？”木蠍不相信林陌隻是讓他找出來勢力，所以試探地問道。
王虎收斂了情緒，一點也不外現，看起來有幾分深藏不露。
“找到了，就給我下戰書，將接下來的時間排滿。”林陌眼神淩厲地掃過眼前兩人，帶著警告與浮沉的血色。
木蠍毫無異議，隻是王虎卻有一點不對勁。他眼中猶豫，看都沒看木蠍一眼，就將全部心神放在了林陌身上。
“老大，為什麽我們不收了他們呢？”王虎低下頭，似是十分恭謹地詢問，其實眼裏有著無法忽視的焦急。
林陌看著他並未說話，王虎感覺到異樣，不禁抬起了頭，立刻被林陌眼裏的嘲諷驚了一身冷汗。
“我不喜歡有主的手下。”這一句話林陌是看著王虎說的，王虎感覺到一陣心驚動魄。
到底是在說紅樓呢？還是在說他？難道是發現他暗地裏他的動作，知道他是紅樓殘餘的幕後之人了？
木蠍從王虎的舉動中察覺到了異常，眼神晦澀地閃了閃，眼裏滿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