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這是要逆天啊!
風琅和伯努跟在顏林小逗身後不斷追問有關顏心的信息,奈何顏林小逗一臉不耐煩,什麽話也不說地在前麵領著他們。風琅和伯努也不敢太大聲,伯努是怕林陌煩他們,而風琅是害怕又被他控製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還是明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李家忍耐了十多年。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到了林陌指定的位置停下,這一分鍾以內,顏林小逗聽風琅和伯努說話聽得心火都旺盛起來了。
“你們能不能閉嘴?看看天色,這都幾點了,有空多睡覺,少說話!”顏林小逗就地趴下,貼著牆麵,不悅地小聲嗬斥風琅他們。
“我一般可是修煉到十點整才睡的,現在還早呢!”風琅掏出手機,也難為這島上雖然屏蔽了許多東西,但唯獨這衛星信號一直接收著。
風琅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副高山流水的唯美畫麵,好看而且有意境。上麵顯示的是晚上八點半,這讓風琅搖了搖頭,這時間也忒早了點。
“那好,你就給我安靜的修煉,吵著陌陌的話,那後果……”顏林小逗警告了風琅一句以後,就不再管他了,其實它心裏對風琅的感官很是複雜啊。
畢竟地獄民風純樸,但是規矩甚嚴。按照他們與世無爭的屬性,對於風琅的懲罰其實無非就是麵壁多少年,或者勞作多少年這些而已。關鍵是大家對他免不了一頓排斥,但隻要風琅展露出積極向上的與地獄共同一心的態度,那麽他們很快就能放下對他的成見,這就是地獄之中所有守護者的共性。
風琅無所謂地笑了笑,但也沒有再開口了。伯努趴在風琅盤起的腿上,悠哉悠哉地閉上眼,它可是真心聽話呢。但是……它心裏想的是等主人承認它了,它要好好教訓這隻該死的羊。
那邊林陌也躺下了,不過與顏心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知道顏心睡一覺就會恢複的他心情也回複了平靜,不再那麽擔憂了,但是心裏還是提著一口氣在等待。
風琅扭頭看了看背對著他們的林陌,和沉沉入睡什麽也不知曉的顏心,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一對有些別扭。尤其是林陌是他討厭的,而顏心是他喜愛的,這樣的違和感就更重了。
“嗬……”這些跟他有什麽關係,等到他自由的時候,也許與這兩人再也不會相遇,但是林陌那樣對他的仇,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度寬容的人,睚眥必報可是他的風格。
風琅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笑得意味深長。不過一會兒,山洞裏安靜了下來,隻聽到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而風琅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滑來滑去。
突然“叮咚”一聲,手機上顯示:你有一封未讀信息。
風琅精神一震,立馬亮了眼睛,他終於等來了這條消息。點開一看,沉默許久,嘴角微勾,李家……
還在李家的顏祁毅四人並沒有直接入睡,坐在桌子邊上沉默著,麵麵相覷卻無言以對。突然敲門聲響起,四人眼神立刻警惕起來,都做好攻擊的準備。
顏祁毅和肖家輝巍然不動,顏尚看了顏祁毅一眼,得到顏祁毅的應允以後,有些忐忑地走到門前,手上微微使勁。
“顏侄孫,住的可好?”李非義站在門外,麵露微笑和藹可親地打著招呼。他的臉和他的話是非常的不搭,一個中年人喊一個青年為孫兒,這不是很不符常理麽,當然這是普通人看來。
顏尚僵硬著臉,也回了他一個微笑,不過他可做不到李非義那樣自然,仿佛他們真的無怨無仇,還是多年親厚的關係!
顏尚退到顏祁毅身後,肖穆也站了起來走到肖家輝的身後,顏祁毅和肖家輝直麵正門,與李非義呈對峙場麵。
“顏侄兒,肖侄兒,這麽多年未見,你們過的可還好?”李非義笑臉迎人,其實他當初與顏祁毅的父親以及肖家輝的父親也是相識的,他們父親的死他也很是惋惜呢,畢竟同輩中人李家無人與他相比,也就顏良與肖文博和他有一較高下的實力了。
“不好。”顏祁毅直接了當地回答,怎麽會好呢,當然他的父親和家輝的父親怎麽死的難道李非義不知道麽,嗬……他隻怕心裏是最清楚的吧,參加李家的比試,最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顏侄兒,如果你們一早投奔我們李家,隻怕這麽多年的苦就不會再遭受了。”李非義笑容不變,以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說著。
“投奔?怕是投奔了以後連個全屍都沒有了吧!”肖家輝色戾聲馳地說道。他的父親怎麽死的隻憑李家一張嘴,他們怎麽說難道他就會怎麽信麽?
顏尚和肖穆全程都跟木頭樁一樣,隻看隻聽不動。
“唉!肖侄兒怎麽這樣說呢?我們李家可是一直善待投奔的人啊,當然,也要給我們看到誠意才行啊……”李非義背著手,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讓肖家輝有了不好的預感。
“什麽誠意?”顏祁毅不動如山,麵對李非義的所有試探以及威脅一直心平氣和,他知道李家對他們不會這麽輕易放過。
“你的女兒顏心,擄走了我們李家重要的貴賓。我希望顏侄兒能夠好好勸令千金,安然無恙地歸還他。”李非義走了進門,站在離桌子還有三步的距離停住。“否則,可不要怪我們李家不顧盟友之誼……”
顏祁毅以及肖家輝沉默了下來,顏尚和肖穆抬起了頭,緊張地看著他們的反應,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會做什麽決定!
李非義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的女兒顏心擄走了我們李家重要的敵人,希望顏祁毅你能夠識時務,幫助我們李家好好勸降她,並且幫我們重新抓回那個敵人――林陌。
“顏侄兒可要考慮清楚啊,你們四個可還在我李家做客,可不能沒有做客的風度。”李非義見顏祁毅遲遲沒有回答,滿臉笑容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悅。
“李伯父放心,我那個不孝女兒顏心我會好好勸她的。”顏祁毅低垂下眼眸,用了古老的行禮動作,微微拱了拱手。
“那就好,顏侄兒,這次要是能幫我們李家請回那個貴賓,你的修為……我們李家可是就有辦法恢複了。”李非義眼神那叫一個奸詐。
顏祁毅和肖家輝一聽修為可以恢複,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而顏尚和肖穆早就驚呆了。他們從未聽說筋脈盡斷的人可以續脈重生,可是李家做到了;他們不敢想象識海散了,還能重新凝聚,恢複修為,可是李家說,他們有辦法!這李家是要逆天啊!
顏祁毅壓了壓心裏的激動,麵色終究有些不穩定,相信所有與他遭遇一樣的人,都會有這種反應,甚至沒有他平靜。
“李伯父既然都如此說了,祁毅隻好竭盡全力配合了。”顏祁毅笑了一下,仿佛他跟李家之間從未有什麽隔閡。
肖家輝眼神先是驚喜,隨後有些失落地看著顏祁毅。雖然聽到大哥的修為可以恢複他很高興,也理解大哥為了恢複修為同意配合李家,但終究對李家的痛恨讓他心裏的疙瘩一直不能解開。
“侄兒這麽說,我這個伯父也就放心了。侄兒可要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出去啊。”李非義一副關心的表情,顏祁毅一副感激的神色,好一副情深義重的畫麵。
顏祁毅送李非義到門口,言笑晏晏地看著李非義離開,等到李非義的身影全都不見了的時候,他笑著關了門,臉上的表情這才刷的一下變了。
轉過身,肖家輝眼神閃爍的並沒有看向顏祁毅,可顏祁毅怎麽會不清楚自家兄弟的心思呢,他也沒多做解釋,坐到桌子旁邊,端起茶杯,小飲一口。
“大哥……”肖家輝還是沒有沉得住氣,畢竟肖穆就很像他嘛,肖穆的暴躁很大一部分就是遺傳肖家輝的。
“家輝,你覺得李家會放過我們麽?”顏祁毅不緊不慢地喝完,才悠然地開口。
“李家那等卑鄙之人,怎麽可能有誠信可言。”肖家輝一臉鄙夷,如果李家有誠信,那麽他的父親,大哥的父親又怎麽會在李家消失!
“父親的事……”顏祁毅剛開了個頭,肖家輝的臉上就開始露出悲戚,猙獰的神色。而晚上和肖穆卻是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畢竟他們什麽也不清楚。
“你跟他們說說吧,阿尚和阿穆也不小了,我們三家的恩怨也該跟他們說個清楚。”顏祁毅沉著冷靜地看了看肖家輝,認真地說。
“嗯。”即使悲痛,但一貫聽從顏祁毅吩咐的肖家輝還是點了點頭,對著兩個小輩開始講起了上輩的故事。
當初,顏祁毅和肖家輝還是顏尚和肖穆這般年紀的時候,他們的父親顏良和肖文博因為參加李家的‘聯盟賽’。那時候的聯盟賽還不是叫‘三團聯盟賽’,而是叫‘三家聯盟賽’。可是聯盟賽過了,李家傳出消息說:比試中顏良和肖文博不幸死了,甚至屍首全無!當時他們的母親們悲痛欲絕,前來李家討說法,無功而返後,鬱鬱而終!他們兩家和李家的仇就這麽結下,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