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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險勝

  “師傅,那人有那麽厲害嗎?竟能逼的上官師兄使出離火訣?”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身著九華派弟子服飾,朝一旁的長者問到。


  “令儀,那少年的劍法別看古怪,但其中蘊藏的精妙絕非你坐在這就能理解的。”那長者聽了女孩的話皺了皺眉說到:“老夫雖不擅使劍,但也遇到過不少用劍高手,自認若是單論招式並不能在他身上占得什麽便宜。”


  叫令儀的女孩本名方令儀,想著自己師傅這話有些不解。自己師傅縱橫江湖三十餘載,贏過不少高手,為何今日會對這年紀輕輕的後生晚輩給予如此高的評價?

  “可我看那少年內功平平,想必並非是上官師兄的對手。”方令儀有些不屑的說到,在她心中師兄就是同輩翹楚,切磋比試那是絕對不會失手的。


  “你這話隻對了一半,那少年應該是完全不懂內功。”長者沉吟了半響慢慢說到:“但究竟是不是雲兒的對手還不一定,看他從容的表情應該還藏著什麽殺手鐧。”


  方令儀聽了這話順勢朝柳清河看去,隻見他從地上緩緩爬起,麵色雖說有些驚訝,但似乎並沒有畏懼之意。


  “好險好險,差點就被燒焦了。”柳清河抬起手臂聞了聞,隨後又將視線放在上官雲身上說到。


  “希望你還能留有什麽絕技,不然下一招就真要被燒焦了。”上官雲緩緩說到,隨即將右手長刀橫於胸前略一運功,身上竟散發著淡淡紅芒。


  “那我便再來試一試!”柳清河甩了甩長劍,緊接著使出陽訣朝上官雲而去,可就在離他還有兩丈之處,卻見上官雲猛然揮刀,一股熱浪朝著柳清河撲麵而來。


  柳清河見狀不對,立即抬劍來擋,也就在這一刻,柳清河像是被什麽無形之力給擊飛數步,等停下來時才明白上官雲這是要依靠內勁來和自己拉開距離。


  其實上官雲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繼續和柳清河貼身纏鬥定然不是對手,此時隻能將離火訣化為無形刀氣,從遠距離阻擋住柳清河的攻勢,這樣縱使他的劍法再是精妙,也定然發揮不出來。


  可惡!柳清河心中暗罵一聲,隨即再次使出陽訣,可仍然還沒近身就被擊退回來。


  “難不成還沒有辦法了?”柳清河之後又連試數次,但結果依舊如此,卻聽上官雲慢慢說到:“我說了你要是沒有什麽別的絕技定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我看你也盡了全力,那接下來就由我來攻。”


  上官雲說完便朝柳清河而去,同時連揮數刀,陣陣刀氣逼的柳清河隻能左右躲閃。


  “雕蟲小計!”上官雲低吼一句使出烈炎刀法,瞬時身上紅芒更勝,刀氣也變得更疾更猛。柳清河隻得連使陽訣避讓,但有幾道刀氣依舊是擦身而過,好在有驚無險。


  柳清河很清楚現在的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看著上官雲愈戰愈勇也明白這樣運功並不會給他帶來過多的負擔,眼下隻有從自己身上想想辦法。


  之前的打鬥讓柳清河或多或少用了些力氣,以這種狀況流星最多隻能使用兩次。但若是使出兩次自己也會因此力竭,所以最符合現在情況的便是使用一次流星拉近與上官雲二人的距離,再用別的招式取勝。


  隻能使用一次流星,那就定然要做到出其不意,上官雲之前插刀入地、凝氣迸發的招式柳清河也不得不防,別到時候好不容易近身卻又被上官雲逼退,那自己可就完完全全的陷入被動。


  “難不成你的招式隻剩躲閃了?”上官雲連出數刀未中也有些惱怒,想著對手應該也沒留什麽後招,隨即也不打算拖延時間,雙手握刀立於麵前同時默念口訣,身上的紅芒竟漸漸聚在一起,仔細一瞧竟化成龍形!


  “來了!師兄使出了這招看來要分出勝負了!”方令儀有些興奮的說到,身旁的長者略一皺眉但也點了點頭,這“炎龍擊”乃是離火訣和烈炎刀合並而成,招式將變得不再單一而是混為一體,可以做到用刀控氣。


  柳清河見到上官雲這招不得不凝神戒備,想著他這是要使出絕招了竟有些興奮,所謂“富貴險中求”,這樣自己是不是能抓到什麽破綻使出流星也說不定。


  隻見上官雲抬刀向下一劈,那“火龍”竟直直地向柳清河而去,看架勢應該是招式範圍變得更廣,但速度卻是慢了一些。不過柳清河也不敢托大,還是使出陽訣向左前方連邁數步避開了這招,卻見上官雲又是一刀橫掃,那火龍竟硬生生的轉了個彎朝柳清河的背後襲去。


  “嘩!以刀控氣,這是什麽法門,竟能如此?”


  “九華派的離火訣和烈炎刀相輔相成,兩者若能同時使出加上對內勁的控製,想必是能做到。”


  “他隻說對了一半!這上官雲可是九華派李徽李長老的高徒。”不少在場的觀眾見上官雲使出此招也都有些吃驚,紛紛議論到:“李徽是什麽人?江湖一流高手,內力深不可測,他的徒弟能差?”


  幾人說完還偷偷向方令儀身旁的長者望去,原來此人正是九華派的長老李徽,不光是“離火訣”練的爐火純青,更高層的內功心法“聖火功”也已大成。


  “喂喲!快看快看!”其中一名觀眾似乎注意到場上的局勢,連忙朝身邊的二人說到:“這叫什麽清河的小子也不簡單,竟能躲開這必中的一擊。”


  之前柳清河避開了上官雲的一招,卻見其又是一刀橫掃就感覺不對,隨著身後漸漸升起的高溫就明白這一招還沒有結束,隨即又使出陽訣躲避,也就在此時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地麵竟被剛才那一擊給震裂開來。


  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會發生什麽柳清河當然清楚,正慶幸自己的反應夠快,卻見上官雲手中的長刀又揮動起來。


  “還有?”柳清河有些詫異的想到,卻見之前的火龍竟從地麵“彈”起又衝自己攻來。柳清河苦笑一下正欲繼續避讓,卻猛地發覺不對,這條火龍是由右向左朝自己而來,但並沒有以自己為目標,而是從身前劃過。


  柳清河一開始還以為上官雲這一擊是想提前預判自己躲閃的方向,正想繼續向一旁閃去拉近些距離,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火龍給團團圍住。


  上官雲見狀心中大喜,想著勝負已分,隨即將長刀向上一舉,龍頭也隨之朝天空而去,接著停頓了一下便向下俯衝,目標正是柳清河目前所在的位置。


  “轟!”一聲巨響引得不少觀眾都紛紛捂上耳朵,張秋雲和柳貌然見狀猛地站起身來朝柳清河所在之處望去,隻見滾滾濃煙早已將他籠罩起來,四周卻沒有他的身影,想著應該是沒有避開。


  小月和蘇婧都有些驚愕,沒想到這招竟會下此狠手,正準備衝下台去看看柳清河的傷勢,卻被張秋雲伸手攔了下來。


  張秋雲略微的扭頭看了一眼李徽所在的方向,卻見其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看向自己這邊,隨即心中微惱,但也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清楚柳清河的狀況,如果真的有事,一會自會去找李徽和那小子麻煩。


  “師傅,清河他……!”蘇婧有些焦急的朝張秋雲說到,卻被他輕聲打斷:“我去便是。”


  可就在張秋雲正欲有所動作的時候,卻忽聽場內傳來一聲輕喝:“流星!”


  張秋雲隨即停下身子朝擂台看去,隻見一道黑影風馳電掣般地朝上官雲衝去。上官雲反應迅速抬刀去擋,可哪裏趕得上那道黑影的速度?刀剛抬到腰部就聽一聲輕語:“別動,刀劍無眼。”


  上官雲頓時隻覺一道寒光閃過,下意識的定睛一瞧,柳清河手中的長劍已經離自己的頸部不過兩寸,瞬時驚得頭皮一陣發麻。


  “你……你剛才沒中我那招?”上官雲難以置信的朝柳清河問到:“不……絕對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閃開。”


  柳清河嘿嘿一笑,眼睛朝自己的右臂斜了斜,隻見本該有的衣袖此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右臂傷痕累累同時還在滲著鮮血。


  上官雲隨即明白了柳清河的意思,自己剛才那一招他並沒有躲開,而是生生抗了住。可自己明明用了全力,雖不至於殺死麵前這人,可也不該隻讓他受這些“輕傷”。


  “你這招著實厲害,若是放在以前我定然已受重創。”柳清河緩緩說到:“好在我這把劍倒也不錯,替我擋了不少傷害。”


  原來如此……上官雲鬆開握刀的右手,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心平氣和的說到:“也罷,劍的確是好劍,可招依舊是好招。”


  “拋開之前不談,你最後那一劍我避不開。”上官雲微微搖了搖頭說到,如果柳清河一開始就使出“流星”,那自己說不定早就敗了。


  “裁判!你想什麽呢!”柳貌然看著場下的局勢終於忍不住大聲說到,柳清河手臂上的傷勢讓他心疼,可裁判遲遲不宣布比試結果自己也不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衝下去。


  場邊的裁判原本也被二人打鬥給深深吸引,此時聽到有人提醒自己隨即反應過來,大聲說到:“逸……逸劍居柳清河勝!”


  “當”隨著一聲鑼響,柳清河無力的垂下右手,此時竟連長劍也沒能握住,任由其掉在地上。張秋雲是第一個衝到台上的,緊隨其後的便是蘇婧和小月,而柳貌然不會輕功隻得從擂台邊的席位上跑了過來。


  張秋雲看了一眼柳清河手上的傷勢,隨即連點其身上的幾處穴位將血止住,同時問到:“右手感覺如何?”


  “還能動,骨頭應該無礙,估計隻是些皮外傷。”柳清河輕聲說到,其實他現在右手早已沒了知覺,隻能從之前還能提劍來判斷傷勢。


  “胡說,傷成這樣還隻是皮外傷?”蘇婧將柳清河掉落在地上的長劍撿起,同時焦急的朝張秋雲說到:“師傅,還是要趕緊為清河仔細檢查一下,別傷到了經脈。”


  張秋雲皺著眉點了點頭,現在的確還是應該仔細檢查一番,別真傷到筋骨可就不妙了。想到這正欲開口,卻聽不遠處的上官雲說到:“師傅,對不住……”


  “無妨,你表現的很出色,不過那位青年可也不弱。”李徽微笑著拍了拍上官雲的肩膀說到,同時看了一眼張秋雲和柳清河。


  “哼!師兄你就不該放水,要不那小子怎會是你對手!?”方令儀故意提高了嗓門,看著柳清河有些不悅的說到。


  “師妹,我可沒放水,那人我的確不是對手。”上官雲聽到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


  “那就是使了什麽花招!我就說他招式稀奇古怪,肯定是暗地裏使了手段。”方令儀依舊不屑的說到:“若換做是我,十招隻能便能打的他落花流水。”


  聽了這話上官雲皺了皺眉,卻聽李徽低喝一句:“住嘴!你認為你比你師兄還厲害?”


  方令儀聽到自己師傅的吼聲嚇了一跳,但還是不滿的輕聲嘀咕道:“那是師兄宅心仁厚,遭了那小子的道,換作是我可不會這般手下留情。”


  其實方令儀心裏也清楚柳清河的劍法精妙,就拿最後一招“流星”來說,縱使自己提前準備同時傾盡全力也肯定擋不住,現在不過是見自己師兄落敗,逞一時口快罷了。


  李徽瞪了一眼方令儀沒再多說什麽,自己徒弟什麽樣自己當然清楚,他知道方令儀本性不壞,就是這張嘴有時連自己也反感。


  “後生可畏,我們輸的一點不冤。”李徽看到張秋雲正看著自己這邊,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朝張秋雲遞去說到:“這是九華派特製的上等金瘡藥,對治愈外傷有奇效。”


  “多謝。”張秋雲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同時伸手接過藥瓶遞給身後的小月。


  “這位小兄弟的劍法精妙,令我歎為觀止,不知能否告知是何劍法?”李徽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真誠,似乎是真在讚歎柳清河的劍法。


  柳清河聽了這話有些得意,笑著說到:“多謝前輩誇獎,這劍法是我自創的。”


  “自創的?”李徽有些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張秋雲,見其沒有多說什麽,正欲繼續開口詢問,卻聽柳貌然走過來說到:“令徒內功高深,我等也讚不絕口,隻是現在犬子受傷嚴重,我們還要及時帶其回去療傷。”


  “是是,先為小兄弟療傷要緊,我就不打擾了。”李徽聽了柳貌然的話拱手說到,眾人也抱拳算是回禮,隨後便帶著柳清河向擂台外走去。隻是蘇婧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扭頭回來走到方令儀身前問到:“你是九華派的方令儀?”


  “是又如何?”方令儀斜眼瞧了一眼蘇婧挑眉說到。


  “下一輪應該是我倆比試,希望你能在十招之內贏下我。”蘇婧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朝柳清河的方向走去,卻聽方令儀在身後大叫。


  “你……你神氣什麽!別以為長了個漂亮臉蛋就可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接下來我定要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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