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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揭底

  本來柳貌然正聽著嚴睿述說之前發生的事情,見柳清河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讓他有些不悅。正想著要好好訓斥他一番,卻又聽到柳清河說什麽自己被人侵犯了,讓柳貌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侵犯?什麽人瞎了眼不成,侵犯你?”柳貌然冷哼一聲嘲諷到,他估計柳清河是在掩蓋偷跑出去的事情,隨即說到:“你的房間已經被我退了,今日就收拾東西滾蛋!別在這給我添亂了。”


  “清河,一般隻有女子才會被侵犯,你的話應該不會……”嚴睿聽到柳清河的話皺了皺眉說到,但心中還在揣摩著柳清河想表達的意思。


  “真的!我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暈倒了,等再起來衣服就不見了!”柳清河睜大雙眼朝著柳貌然和嚴睿說到,似乎在告訴二人自己沒有說謊。


  “你暈倒了?”聽到這話柳貌然有些納悶,不知道這小子又在耍什麽滑頭,但還是問到:“暈倒之前有什麽感覺?醒來之後又是如何?”


  “嗯……暈倒之前全身都疼,醒來之後卻有是有些……舒服。”柳清河回憶著說到。


  其實柳清河暈倒之前是因為真氣的原因,後來有些舒服指的又是藥物的作用,隻是被他這麽一說反而越描越黑。


  “哦?”聽了柳清河的話,柳貌然強忍著笑意看了看嚴睿,又朝柳清河問到:“怎麽個舒服法?”


  “就是神清氣爽……,反正我也說不明白。”柳清河搖了搖頭說到:“但是暈倒之前卻是全身劇痛,感覺就像是要爆掉一般。”


  爆掉?柳貌然心中一驚,似乎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隨即讓柳清河坐在自己身邊,同時朝他的脈上探去。


  趁柳貌然為自己把脈的空隙,柳清河想起嚴睿的事情,有些開心的朝他問到:“嚴睿,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小半日了,之前沒見到你,便和父親在這聊了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嚴睿嘴上回著柳清河的話,但眼睛卻一直看著柳貌然。他並不清楚柳清河剛才說的劇痛是怎麽回事,此時還是有些擔心。


  “哦,這樣啊。”柳清河點了點頭又問到:“那之前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失蹤這麽久?”


  “說來話長,但也算禍中有福……”嚴睿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柳貌然給打斷到:“清河,你之前發生了什麽?為何體內會有內力的痕跡?”


  柳貌然很清楚柳清河的身體情況,知道內力對習武之人來說是朝思暮想的寶貝,但對柳清河就是最為致命的毒藥。


  柳清河有些疑惑,為何柳貌然能如此準確的說出自己體內有內力的痕跡?他是會看病還是懂武功?但想了想,還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柳貌然,卻引來柳貌然大發雷霆。


  “胡鬧!你當真找死不成!?”柳貌然站起身子大聲說到,似乎是有些著急,臉色也變得通紅。


  “你不知道自己經脈有問題,還敢吸收別人的內力?”


  “我知道我經脈殘缺,可我真不知道不能吸收別人的內力啊。”柳清河苦著臉說到,還望向一旁的嚴睿,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


  可嚴睿練過內功,自然知道內力若是無法運轉,憋在體內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隨即也朝著柳清河說到:“清河,這件事真是萬般凶險,你這樣做無異於拿性命在開玩笑。”


  “沒那麽嚴重吧?”柳清河有些吃驚,他若是早些知道這些定然不會以身犯險。


  “別說了,你先跟我出去,我們要找人好好再為你檢查一下!”柳貌然朝柳清河說到,他現在隻想著趕快找一個懂行的高手,再為柳清河仔細檢查一番。


  正說著,卻見房門“嘎吱”一聲被人給推開,三人同時望去,卻是張秋雲已從建康回來了。


  “喲!都在呢?”張秋雲看了一眼屋內的三人,除了之前的柳清河和柳貌然之外,還有一個相貌英俊的青年坐在屋內。看年紀,如果自己所料不錯,他應該就是柳貌然的養子——嚴睿。


  “這位就是嚴睿嚴公子吧?你可讓你父親好找啊。”張秋雲嗬嗬笑著說到,但眼中卻閃過一抹精光。嚴睿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沉穩老練,讓張秋雲都不禁暗讚了幾聲。


  “在下正是嚴睿,不知這位先生是?”嚴睿聽到有人朝自己說話,隨即站起來回禮到,隻是眼中卻有些疑惑的看著柳貌然。


  “他是張秋雲,清河的師傅。”柳貌然簡單的向嚴睿介紹著,隨即又朝張秋雲說到:“正好你回來了,快過來看看這臭小子,他體內有真氣!”


  “什麽?”張秋雲聽了也是大驚,連忙走過來拿住柳清河的手腕,同時暗暗探著他的脈象。過了片刻,隻見張秋雲神色輕鬆的朝柳貌然點了點頭,示意他無妨,柳貌然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體內的確是有真氣的痕跡,但好在有人及時為他化了去。”張秋雲看著柳清河說到,但像是發現了什麽又問:“你是不是還服過了什麽藥?體內筋骨經脈似乎強健了不少。”


  “藥?我不知道,我當時昏過去了,倒是再醒過來的確有些神清氣爽。”柳清河想了想說到,看來之前自己睡醒後的那陣舒爽原來是藥物的作用。


  張秋雲這麽一問,倒是讓柳貌然又有些擔憂,他怕那人心懷不軌給柳清河服下了什麽毒藥,隨即問到:“那藥可有什麽問題?”


  “問題倒是沒有,都是些固本培元的藥材。”張秋雲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到:“不過那人也是舍得,這些藥材怕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的來。”


  聽了這話柳貌然暗暗鬆了口氣,隻要是柳清河身體無礙,那其他的也都無所謂了。不過想起柳清河之前所說的那個叫什麽海棠的女子還是覺得有些可疑,扭頭向他問到。


  “清河,你之前說那個叫海棠的女孩是什麽來路?為何你們二人會認識?”


  還沒等柳清河回話,張秋雲就不屑的說到:“你是不是老了?萬花訣的痕跡都探不出來?紅袖坊啊!”


  柳清河一聽有些驚訝,紅袖坊?那個和知星樓還有影閣齊名的三絕——紅袖坊?海棠是那裏的人?


  其實張秋雲剛才就已經猜到了海棠的來曆,所以才會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萬花訣一般隻有女子才會修煉,那又是什麽樣的女子肯為柳清河療傷,還不惜使用上好的藥材?看來柳清河這小子也是個“風流人物”啊。


  還沒等柳清河多想,就聽柳貌然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到:“我當然不如你這般‘懂行’,那紅袖坊的女子我沒招惹過,自然不是很了解。”


  紅袖坊在大梁經營了不少青樓,但這青樓並非妓院,而是坊內給弟子提供的一個展示才藝的舞台,隻是賣藝並不賣身。


  起初不少文雅之人都喜歡聚到這裏把酒言歡,主要也是因為這裏的女子不光能歌善舞,更有甚者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相比家中隻會相夫教子的妻妾,這裏的女子會因為多才多藝而讓文人墨客們刮目相看。來這裏除了飲酒談心外,還會以坊內女子相互切磋技藝,倒也樂在其中。隻不過雙方都是相敬如賓,不會有什麽出格的舉動。


  可隨著紅袖坊名聲漸漸在外,總會有一些表麵附庸風雅,內在卻心懷鬼胎之輩借著酒勁在這裏胡攪蠻纏。雖說免不了被紅袖坊一頓拳腳伺候,但名聲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讓一部分思想比較守舊的人認為這裏無非還是尋歡作樂的場所。


  柳貌然由於生意常年走南闖北,對紅袖坊肯定也有所了解,所以他剛剛那話無非是諷刺張秋雲年輕的時候喜歡招蜂引蝶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


  “這話怎麽說到,你年輕的時候什麽樣心裏沒數?現在反而教訓我起來了?”張秋雲有些不高興的朝柳貌然說到,既然在小輩麵前你不給我留麵子,那我也不在乎了。


  “我?我怎麽了?我心裏該有什麽數?”柳貌然一聽也是怒極反笑著挖苦到:“紅袖坊的宮二娘是不是還和你有過一腿?這我倒要好好誇誇你,那個時候追求她的人可不少,卻唯獨對你留情,你也是不簡單。”


  宮二娘原名宮文娟,早年是璿璣派高手,一手風雷劍法使的出神入化。卻不知為何會離開師門,投身於當時還隻是葉大娘剛剛成立的紅袖坊。


  不過宮文娟由於容貌秀美,再加上武藝高強,很快便做到了紅袖坊二坊主的位置,也被人津津樂道。


  “嗬!你這麽說,那之前春風閣的玉蘭姑娘似乎為情所困,是不是你造成的?還有那百花樓的牡丹、群芳閣的杜鵑、醉花樓的紫薇……”


  眼見張秋雲越說越起勁,一旁的嚴睿皺了皺眉連忙拉著柳清河走出房間。


  “嚴睿,你幹嘛拉我離開,我還想聽呢!”柳清河說著還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嘴上時不時的發出“嘿嘿”的聲音。


  “行了,這些事我們就別管了,讓他們兩個慢慢說去吧。”嚴睿又將柳清河拉開說到:“你不是想問我之前發生了什麽嗎?我們這就下樓告訴你。”


  “別啊,你那事什麽時候都可以說。房間內的事情怕過了今日,就再也沒有機會聽到了。”柳清河推開嚴睿的手,又繼續偷聽到。


  “我得了一本武學秘籍,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麽?”嚴睿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才小聲的向柳清河說到。


  “秘籍?什麽秘籍?”柳清河一聽來了興致,對他來說武功定然是比八卦更有意思。


  “這裏人多,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說吧。”


  ……


  白下城雖說也在建康轄下,但相比江乘縣少了幾分繁榮。畢竟皇帝是將這裏作為軍營建立的,所以街上的行人至少有一半都是這裏的駐軍。


  “嚴睿,到底是什麽書,還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才能說?”柳清河疑惑的問到,他將秘籍叫做書也是嚴睿的意思。


  “我不知道是不是什麽奇書,但得來不易,還是要謹慎一些。”嚴睿輕輕的說到,似乎還是怕周圍會有別有用心的人聽到。


  本來二人是想在柳清河的房內說的,但是由於當時柳貌然回來沒有看到柳清河的人影,以為他又偷偷跑出去玩了,便將房間給退掉,打算等柳清河一回來就讓他收拾東西走人。而這房間正好又被綠綺定了下來,現在客棧已經沒有空房了。


  柳清河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心裏卻在想著到底是什麽樣的秘籍能得來不易,一時竟有些興奮。


  走到城門邊上人煙漸少,嚴睿看了看四周似乎再無問題,便將虎嘯功的事情告訴了柳清河。當然之前那張獸皮已經被嚴睿無意之中給燒毀了,現在隻能用說的。


  “虎嘯功!?好威風的樣子!”柳清河興奮的說到,可惜見不到秘籍,難免還是有些遺憾。


  “我不知道這秘籍的來曆,不過這段時間也在試著修煉,但好像並無什麽感覺。”


  嚴睿這段時間每天都在練習心中的口訣,不過依舊沒有進展,想著會不會是這秘籍本身就太過普通?

  “嗨,你才練了幾天能有什麽不同?要我說再等等看,說不定練到後麵真成了什麽絕世高手。”柳清河嬉笑著說到,但心裏卻有些失落,想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修煉內功,還是有些羨慕嚴睿。


  “也是,我們再走走吧,我也可以和你說說我這段時間的遭遇,有一件事你絕對想不到。”嚴睿神秘的朝柳清河說著,隨即又順著城牆邊慢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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