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承影
似乎是碰到同樣有口吃的人,大結巴有些興奮的向柳清河問到:“你……你也是結……結巴?”
“我……我是你大……大爺。”柳清河不屑的說到:“趁我沒動手之前趕緊滾,這地界你也不看看是誰罩的。”
“你……你……你!”
劫匪頭子拽了拽大結巴似乎有些驚訝,想著眼前這人是不是哪幫大哥的手下,竟一時有些客氣的問到:“兄弟拜哪位菩薩?”
這是句黑化,意思是問柳清河在哪位大哥手下做事。
“我拜什麽菩薩?”柳清河不解的問到:“這哪跟哪兒啊?”
“哈哈,大哥,這小子是來搗亂的。”聽到柳清河的回答,一個劫匪笑著說到,
那劫匪頭子也跟著嘿嘿一笑到:“臭小子,我欣賞你的見義勇為的勇氣。但這年頭隻靠勇氣可沒辦法生存。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快滾,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要……要不然我……我來教教你如……如何做大……大俠。”那大結巴費勁的說到,讓柳清河聽的是一陣皺眉。
“行了,你別說話了。”柳清河指了指劫匪頭子說到:“快來吧,我還著急趕路呢。”
“小子有種!今日老子就給你上一課!”劫匪頭子似乎有些慍怒,遇到這種不聽勸的毛頭小子定要好好教訓一番,說完衝著旁別的劫匪們說到:“兄弟們上!”
除了劫匪頭子,其他四個劫匪快步圍住柳清河,嘴裏發出嘿嘿的壞笑聲,其中一人還向身後的劫匪頭子問到:“大哥,老規矩?”
“老規矩,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裏打!”
“得嘞!”那劫匪正準備將腰間的長刀拔出,卻見柳清河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自己身邊,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吃了一腳,同時腰間的長刀也被柳清河奪了去。
“這小子練過武,大家一起上!”
似乎發現情況不對,劫匪頭子大喊到,似乎想依靠人數優勢占據主動。
柳清河掂了掂手中長刀笑了笑,身形又是一閃朝剩下幾個劫匪襲去。
這夥劫匪皆是一群普通人,隻是胡亂學過一些武藝並沒有什麽真本事。平日在鄉裏禍害禍害百姓還行,真碰上會功夫的自然不是對手。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柳清河已將剩下三個劫匪打翻在地。他並沒有打算真傷這夥人的性命,隻是想教訓教訓而已。
“操!這小子怎麽這麽厲害?”劫匪頭子心中暗道,正好看到柳清河打翻大結巴此時正背對著自己。隨即鬼鬼祟祟地從懷中取出一枚暗器,打算偷襲柳清河。
蘇婧眼尖,看到劫匪頭子的動作大驚,正準備衝過去阻攔。卻發現一枚石子不偏不倚的砸在劫匪頭子的手上,疼的他大叫一聲。
蘇婧急忙向那兩名女子看去,卻並為發現那主仆二人有任何異動。
柳清河聽到聲音疑惑的回頭看了看,見那劫匪頭子此時正抱著右手齜牙咧嘴,一時有些疑惑的問到:“怎麽?被我的身手帥傷了?”
“點子紮手!兄弟們扯!”那劫匪頭子知道今日遇到高手了,說完頭也不回的朝一旁的樹林跑去,其他劫匪見狀也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哄而散。柳清河沒打算繼續追下去,任由那群毛賊消失在樹林裏。
“再讓我看到你們就往死裏打!”柳清河將手中長刀向樹林的方向扔了過去大聲喊著,也沒在乎他們到底有沒有聽到。
“謝謝公子救命之恩。”似乎危難已經過去,那蒙麵女子走到柳清河身前輕輕行了一禮。
“無妨無妨,路見不平本就是我輩份內之事。姑娘不必如此,快快請起。”柳清河說完就將那女子扶了起來,一旁的丫環見狀似乎有些生氣的說到:“男女授受不親,公子隻需點到即可,何必真上前攙扶?”
“啊?抱歉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柳清河也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了。慌忙將手縮了回來,同時連退兩步向那蒙麵女子欠身說到。
“綠綺,公子乃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不可放肆。”蒙麵女子輕輕說到,聲音溫柔動聽。
“可是就連阮公子都不曾與你如此親密,他……”那叫綠綺的丫環還欲說些什麽,卻被蒙麵女子輕聲打斷到。
“這位公子也是光明磊落的真君子,不必在意。”
“哼!”綠綺雙手環抱於胸前賭氣的將頭扭向一邊,似乎也不打算再說些什麽。
“綠綺年幼不會說話,公子切莫上心。”蒙麵女子似乎並未在意綠綺的反應,衝柳清河溫柔的說到。
“沒事沒事,的確是在下的問題。”柳清河撓著腦袋笑著說到:“綠綺姑娘,對不起了。”
“哼!你冒犯的人又不是我,和我道什麽歉。”
“啊,哈哈……”
似乎有些尷尬,柳清河用笑聲掩蓋了過去,不過看到一旁的車夫還是有些擔心。
“不知兩位姑娘是去何處?眼下怕是沒有人替你們駕車了。”
“不老您費心了,這車夫隻是暈了過去一會自會蘇醒,您該去哪就去哪吧。”綠綺“客氣”的說到,眼睛卻並未正視柳清河。
似乎是察覺到那小丫環對自己的敵意,柳清河也有些納悶。但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向蒙麵女子說到:“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隻是不知剛才那夥劫匪會不會卷土重來,姑娘定要萬分小心。”
“有老公子費心,我們定會小心。”蒙麵女子微微欠身說到。
柳清河點了點頭就轉身朝自己的馬車方向走去,卻聽後麵那蒙麵女子問到:“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有機會小女子定會報答。”
“哦,我叫柳清河,報答就不用了。”柳清河朝那蒙麵女子笑了笑,扭過頭去擺了擺手,大步朝遠處走去。
“柳清河嗎?”蒙麵女子輕輕念了句,麵紗似乎由於臉上的微笑也隨之動了起來
“喲!大俠回來了?沒傷著吧?”
回到馬車上,小月和蘇婧似乎從未離開過,仍然坐在車廂裏麵。柳清河也不在意,嘿嘿一笑到:“小月,你剛才是沒看到少爺我的身手。嘖嘖,當真不得了。”
“行了,你就別吹牛了。估計就是幾個毛賊,你也隻能欺負欺負他們罷了。”
“這話怎麽說到?意思你現在還能打得過我?之前若不是我的劍法少了幾招,你還真不一定是對手!”
“可笑!我那天隻用了五成的實力,若是多用個一兩成,你萬萬不是對手。”
“嗬!我那天就用了三成!”
“我用了一成!”
“你這可惡的丫頭,敢這麽和主子說話?”
“你講不講道理?別有事沒事就用身份來壓我!”
“嘿!我還管不了你了!?”
……
短暫的小插曲,似乎讓二人一時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忘在了腦後,又回到了平日裏吵架拌嘴的狀態。
蘇婧有些無奈的看著二人搖了搖頭,似乎又回憶起之前那枚擊中劫匪頭子手上的石子。
準確、力度、時機把握的皆是恰到好處,若不是長年習武斷然做不到這些,看來那蒙麵女子和她的丫環絕非看起來這般柔弱。
“車夫,啟程吧。”
蘇婧輕輕的說到,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好奇……
當三人回到逸劍居的時候已近第二日午時,張秋雲看到柳清河神色還算不錯,心中便知此行哪怕不順,也必然有好消息。
果不其然,柳清河將嚴睿的大致情況和張秋雲講了講。雖說還沒有找到嚴睿,但至少現在所發現的一幹線索都指向嚴睿還活著。張秋雲聽了又勸慰了柳清河兩句,也就沒再多說些什麽。
吃過午飯,張秋雲讓三人到大廳集中,自己則慢悠悠的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紙上似乎寫著什麽。
“清河、小月、婧兒。你三人可知武林新秀大會?”
在場的柳清河和小月皆有些茫然,隻有蘇婧似乎略知一二。
張秋雲將手中的紙遞給柳清河,柳清河粗略的掃了一眼。大致意思就是這武林新秀大會每五年舉辦一次,主要目的是為了提攜武林新秀、弘揚各派武學,隻要是未滿二十五歲的江湖新秀皆可參加。再看看時間,是明年春天。
“那這武林新秀大會比些什麽?”柳清河皺著眉問到。
“當然是比武了,這還用的著問嘛。”一旁的小月搶先答到。
“不錯,這武林新秀大會主旨在於相互切磋,以求精進武學,你三人想不想試試看?”
張秋雲想了想又道:“上次大會乃是少林派舉辦,不過那幫老和尚拿不出什麽像樣的獎品,倒也不慍不火,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了。”
說到這裏張秋雲似乎賣了個關子,讓柳清河好奇的不行,連忙問到:“哪裏不一樣?”
“嗬嗬,這次舉報大會的是知星樓,優勝者的獎勵乃是古劍承影!你說怎麽樣?”張秋雲斜眼看著柳清河,似乎知道這小子肯定大感興趣,可沒想到他接下來的話讓張秋雲差點暈過去。
“承影是什麽?很厲害嘛?”
“是啊,我也沒聽說過。”
小月在一旁附和,這一刻兩人似乎站在了同一陣線。
“古劍承影,有影無形。”見張秋雲不可思議的神情,蘇婧耐心的解釋到:“承影乃是上古十大名劍,雖排行最末卻也削鐵如泥。傳聞承影劍出鞘隻見劍柄不見劍身,隻有在牆壁上才能隱隱看到劍身的影子。”
“噝!”柳清河吸了一口涼氣說到:“那這劍豈不是很寶貴?”
一旁的張秋雲似乎緩了過來說到:“何止是寶貴?哪怕你所知道的大門大派的掌門也不敢說能輕易拿出與之抗衡的兵刃!”
似乎來了興致,柳清河揚了揚眉毛說到:“既然如此,那此劍就由我柳清河拿下了!”
“你小子哪來的自信?上一屆大會哪怕人數不多也有數百名弟子報名。今年獎品如此豐厚,怕沒個三千也有一千,你敢說能輕易打敗他們?”
“那你還讓我去?”柳清河有些不解的問到。
“讓你去就是為了拔得頭籌?你不是想多學劍法,這次正是個好機會。傳言五派十門都會派出精銳弟子參與本次大會,你即便被淘汰了也能好好觀摩一番各派劍法,對你來說可是大有益處。”
“那還愣著幹嘛,直接報名就是。”柳清河有些興奮,看了看一旁的蘇婧問到:“師姐要不要一起?”
蘇婧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張秋雲,似乎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去。
“婧兒,你隨為師學藝多年,此時也正是個好機會可以看看同輩弟子的武藝,這樣總比你一直呆在逸劍居裏閉門造車來的強。”
張秋雲微笑的說到,似乎也很希望蘇婧前去參加本次大會。蘇婧聽了略一沉吟,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那我就不去了,我不習慣在太多人麵前展露自己的功夫。”
一旁的小月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補充到:“再則我不太擅長與人正麵切磋比武,不參加也罷。正好可以給少爺和師姐打氣。”
小月的功夫出自影閣,而影閣又很少直接參與江湖紛爭,他們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哪怕這次大會知星樓拿出的獎品是古劍承影,估計影閣也不會堂而皇之的派弟子參加。
這些張秋雲自是知曉的,他也明白小月的顧慮。隨即點了點頭說到:“那既然如此,本次就由清河和婧兒代表我逸劍居參加武林新秀大會。希望你們能在取得好成績的同時多多觀摩同輩武學的精妙,爭取學到更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