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興師問罪
奔馳車急速的行駛著,前邊的司機,副駕駛的阿洪都不敢開口說話。
後座上,許信陽的麵色的極端的陰沉,好幾次拿起手機但還是放了下去。
許靈音還是OL打扮,現在的她穿著逐漸沒那麽男性化了,穿的是西裝短裙和黑絲。
職業裝勾勒著她火辣的曲線,秀發一盤顯得嚴謹而又幹練,不過依舊麵若冰霜無比的嚇人,許家大小姐的氣勢擺在那很是骸人。
“父親,不先找許敬問問嘛?”許靈音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問了,沒意義,到那一看就知道了。”
許信陽的麵色有點難看,問道:“那小子……真是會玩啊,讓富順的人大張旗鼓的到我們工業園區幹活,這傳出去的話我的臉往哪擱,以後那些股東還怎麽看我。”
許靈音咬牙道:“父親,事情的經過我和你說了,你覺得這是陳斌在故意挑釁我們嗎。”
“諒他也沒那個膽子。”許信陽麵色發黑的說:“不過嘛,如果是富順的人在背後挑唆,那就不一定了。”
頓了一下,他問道:“女兒,你覺得那家夥的話,可信度有多少?”
許靈音沉吟了一下:“爸,第一我覺得許敬會幹那樣的事,人家租金已經付了他以為吃定陳斌了,搞點小手段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許靈音有點惱火,陳斌去那租倉庫的事她也是才知情。
按理說那裏現在是許敬在管,不該給他送這種功勞,再退一萬步說真需要租也可以找自己,為什麽要把這樣的功勞送給許敬。
那混蛋……許靈音一想是銀牙緊咬,拳頭都在癢了。
“第二呢?”
許信陽微微閉上一眼,雪茄一直在手裏打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在煩躁的表現。
“第二,那家夥是無利不起早,我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和許敬找麻煩。”
頓了一下,許靈音說:“被富順利用都不太可能,他剛賺了那麽多錢,富順得給他多少他才會惹這樣的麻煩。”
“先去看看情況吧!”
許信陽手上一直轉著雪茄,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會,打轉的雪茄停了下來才說:
“女兒,這次我們不能丟臉,本身這項目就一直小有虧損,如果這種事傳出去的話對我們許家的名聲有點不利。”
“我的意思,你該明白,許敬怎麽說都是你弟弟,代表我去主管那個地方。”
“您決定吧!”許靈音的粉眉皺了起來。
父親的態度很明確了,不管這事前因後果是真是假,都必須把這事的影響力降到最低。
富順的人到龍宮的地盤幹活已經夠丟人了,如果傳出去的話,工業園區這樣刁難租戶老板,這不是錢的事而是名聲徹底臭了,一些參與投資的股東恐怕也會一起發難。
到了園區門口,看著被撞爛的欄杆,許信陽的麵色是突然的難看:“敢在我這動粗,這小子夠可以啊,看樣子許敬不是沒攔過,是沒攔住。”
門口已經有一台台的大貨車在排隊等著進區卸貨了,現在已經到了十多台。
許信陽問道:“對了女兒,這小子在新城鎮計劃上恨賺了一筆,那麽快就決定要做塑料原材料生意,有什麽門路你知道嗎?”
許靈音若有所思道:“我也不清楚。”
“嗬嗬,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
三台車魚慣而入,一下車許信陽的臉就抽了一下,隱隱咬起了牙。
一群穿著富順工作服的搬運工,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他麵前忙碌著,而且幹得是熱火朝天特別的有幹勁。
“老板!”阿洪站了過來,後兩台車上是他帶來的人。
“叫他們停下!”許信陽氣得直咬牙。
“是!”
阿洪他們不到十個人,個個人高馬大西裝革履看著很有氣魄,一聽這話沒任何一人猶豫。
就在他們上來要動手時,馬宏已經攔在了麵前,一臉輕鬆的笑說:“許老板,好久不見了。”
隨之富順的裝卸工們也停了下來,火速的集結在了馬宏的身後,虎視耽耽的看著龍宮這邊的人。
搞物流的誰不是黑白通吃,這些裝卸工平時賺的是正經錢,不過論起好勇鬥狠的話可不遜色於這些職業保鏢。
氛圍一時劍拔弩張,馬宏則是一臉挑釁的笑。
“馬宏!”許信陽抬起手示意手下人別亂動,自己走上前來冷笑道:“我說富順那麽有效率,原來是馬二爺親自出麵了,這點不值幾個錢的活計還要過問,馬二爺是真夠閑的。”
“好聽點呢,就是我和許老板一樣事必親恭才放心,說難聽點是和許老板一樣閑,你酒店那麽多生意不去忙居然有閑心來這一直虧錢的破地方,說白了咱倆是一樣。”
馬宏挑釁的笑著:“是吧,許老板。”
許信陽氣得咬起了牙:“門口的欄杆是你撞壞的?”
馬宏很爽快的承認:“是啊,欄杆壞了抬不起來,為了不耽誤老板的活嘛就直接弄壞了,學著點這才叫服務態度知道嗎。”
“多少錢我一分不少的賠你,叫人帶發票明天去我們那報銷,找不到發票沒關係,重新安一個多少錢我照付。”
馬宏的態度很大方,笑得那叫一個陰陽怪氣。
陳斌這會才冒了出來,一臉陽光的笑著:“靈音,許老板,好久不見了。”
一看這熟悉的笑容,許靈音感覺心裏複雜得很,麵沉如水也沒有說話。
許信陽控製著情緒,沉聲道:“小子,你到底搞哪一出,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交代。”
陳斌很大氣的說:“許老板,我在這做生意不想被宰,自己找了裝卸人員過來,請問我需要給你什麽樣的交代?”
這是明知故問,找誰都可以,唯獨找富順的人就不行。
他們穿著顯眼的工作服在這招搖過市,傳出去的話臉都丟盡了。
馬宏抽著煙笑道:“許老板,我們一不殺人二不放火,服務你們的老板都不行,龍宮這都不滿的話未免也太霸道了。”
“馬宏,我不想和你廢話!”
許信陽上前一步,抓住了陳斌的領子說:“小子,跟我進辦公室,我們該好好聊聊了。”
阿洪帶著人也一下圍了上來,虎視耽耽的看著陳斌。
陳斌雙手插兜也沒有亂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聲說:“許信陽,想聊可以,我還正好想叫你們龍宮給我一個交代。”
“好好,後生可畏。”許信陽是氣極反笑,順勢鬆開了手。
陳斌主動走向了園區的辦公室,許信陽黑著臉跟在了後邊,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可這會突然顯得有些被動。
許靈音趕忙跟了上去,隻是阿洪幾人正要動時,馬宏一揮手,一大幫人已經攔住了他們。
“馬宏,你什麽意思?”許信陽眼裏凶光一現。
“嗬嗬,目前陳斌是我的老板,得保證我們老板的安全我的工人才能結到工錢啊。”
“想聊,你們隨便聊,這幾個閑雜人等就沒必要進去了吧。”
阿洪一聽頓時怒色滿麵:“姓馬的你找死是吧,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馬宏挑釁的看著他,說:“我還真就希望你敢了,多少年沒和龍宮的兔崽子動手,今天二爺我正好也活動一下筋骨。”
“動我,你試試。”
就在阿洪壓抑不住怒火的時候,許信陽喊道:“阿洪,你們回車上等著。”
“是”阿洪咬著牙,狠狠的瞪了一眼還是聽命了。
進了辦公室,陳斌是反客為主,自顧自的坐下後說:“許老板,咱們也不廢話了,看樣子你是來興師問罪的,要不是馬二爺在的話,估計今天不死我也殘了是吧。”
“小子,知道就好!”
許信陽一拍桌子,怒聲道:“今天的事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保證你在廣市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