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何去何從
“哦?那你現在認識了吧,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麽?現在後悔和我成為朋友了?”朱九兒戳著江暖的肩膀對她說。
“對 ,我就是後悔了!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麽膽小的人,我真是瞎了眼和你做朋友,這些天為你忙前忙後,而你呢,卻在這裏混吃等死!”江暖也是被惹怒了,對著朱九兒吼著,絲毫不讓。
“後悔了?行啊,我也不需要你在這裝憐憫,在這裏假悻悻!”說完朱九兒摔門而出,隻留江暖一人。
“好,朱九兒,走了你就不要回來!”結果自己卻氣哭了。
等到紀呈安回來時看到江暖腫著雙眼在收拾家裏,很是納悶,“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寶貝,對了,朱九兒呢?”
江暖沒好氣的對紀呈安說,“她?愛去哪去哪,不關我事。”
紀呈安哭笑不得,果然,女生之間的吵架最是讓人費解,“到底怎麽回事啊?寶貝”
於是,江暖就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紀呈安,可憐楚楚的說:“我本想激一激她,不想她這麽消沉下去,結果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弄這個,她現在都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能這樣就出去嗎?我們快去找找吧!”說完紀呈安和江暖出門找朱九兒了。
四月的雨好像總是來得這麽巧,總喜歡在人們最失意的時候,來一個大大的碰撞,其實,連我們都不知道,命運也是如此,你不知道下一秒是好還是壞。
朱九兒跑出公寓之後便停了下來,她不知道,要去哪,因為她已經無家可歸了,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由於走得匆忙,她甚至連錢都沒有帶出來。
好像連天公都不作美,雨密密的下著,朱九兒就這樣淋著,麵對旁人異樣的眼神,她也無動於,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她就這樣一直走著走著,直到雨勢轉小,直到她再也走不動了,來到小花園裏,靜靜的坐著,漸漸地視線模糊……
“朱九兒,朱九兒。”女一拉著朱九兒的手,十分焦急。
朱九兒漸漸睜開眼睛,她看到了女一、男一還有益哥。看到朱九兒醒了,女一撲上去抱住她。
“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對不起,都怪我,我不應該這麽說的。”
朱九兒看著女一說:“女一,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清醒過來。”
女一驚訝的看著朱九兒:“你說,什麽?”
“我想好了,與其一味逃避,不如站出來想抗爭,這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朱九兒!”
女一看著朱九兒笑了,“對,這才是你嘛!”
好朋友,有時不隻是相互鼓勵,更需要在對方犯傻時一個響亮的巴掌,激勵和時刻的清醒,更是我們需要的。
“好啦,你也別老是抱著她了,她才剛退燒。”男一拉開女一說著。
“男一,你不會是吃醋才讓女一放手的吧?”朱九兒調笑的看著男一。
“哦?是嗎?”女一也是饒有趣味的看著男一。
“咳咳咳。”男一尷尬的咳了兩聲,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哈哈哈”兩個女生對笑著。
朱九兒看著男兒的樣子對益哥笑了笑,“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我沒事的,你還不相信我?”朱九兒笑著說。
“恩,我相信你。”
朋友的關心讓朱九兒十分溫暖,還好有這幫朋友在,還好我並不是一無所有。在這一小會裏,朱九兒真的忘記了一切,一切都沒有被改變,她還是那個她,那個敢愛敢恨的女生!
那個把她從雲端拉下來的人,接下來,等待我的反擊吧!
大雨,一連幾天的大雨讓白天暗如深夜,大雨衝刷著樹葉,發如訴如泣的聲音。
一個身材婀娜,一身黑色連衣裙,容顏嬌俏的年輕女子站在一個嶄新的墓碑前,微微的顫抖。她剛剛告別了一同前來的吊唁的人群,想獨自留下陪伴已故的老人。
直到整個墓園隻剩下她一個人,她終於不用控製自己的情緒,大聲哭泣起來,肩膀抽動著,整個人幾乎都站不穩。風雨中她撐著一把小傘,就像大雨中的一片樹葉一樣,孤單,落寞。
“祖父……” 女子抽泣著,“您怎麽離開我了……。”
朱九兒彎下腰輕輕的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久久的凝視著照片上的老人,半天都隻呢喃著這一句話。
照片上的老人麵露微笑,和藹可親的麵容上雖經歲月的洗禮,越依然可以看見年輕時俊朗的模樣。
漸漸的雨小了,朱九兒靠在墓碑旁,任由小雨打濕了她的衣服和頭發,她有點冷,卻任然不願意離去,似乎隻一起的點點滴滴……父親常年在外,哥哥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覺得是她母親的出有這樣,才離祖父近一點。
她回憶起和祖父在現拆散了他原本幸福的家庭。
而自己的母親又早逝,在她一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從小到大她都孤零零的。隻有祖父給她各種寵愛,給她買衣服,生病帶她去看病。無論多忙,隻要自己去找他,他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來陪伴她。還讓哥哥不許欺負她。
而就在一個禮拜前,他們還坐在一起吃飯,祖父還開朱九兒的玩笑,問朱九兒有沒有交男朋友,什麽時候帶回家……
可是……那麽慈祥寬厚的老人,那麽和藹可親的老人,怎麽會就這樣突然離世?還是突遭橫禍!這個意外太突然,讓朱九兒無從接受。
天色漸黑,朱九兒整理了下墓碑周圍被雨打亂的花草,低聲說:“祖父,我會常來看您的”又鞠了幾躬才踉踉蹌蹌的打車回去。
淋了一天的雨,又沒有進食,朱九兒下車時幾乎摔倒在地。她勉強提起了幾分精神來到別墅門口,這是祖父的別墅,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老管家打開了門,見是朱九兒,眼神中有些許憐憫。
這個老管家已經在這個家二十幾年,幾乎是看著朱九兒長大的。此時見朱九兒如此狼狽,心疼不已,他知道這個家真正對主人好的就是朱九兒。
眼下,老主人的離世對她打擊太大了。隻是,對於朱九兒真正的危機才剛剛到來。
朱九兒神情恍惚,所以也就沒看到老管家略帶憂傷的表情,徑直走了進去。她本想直接上樓洗澡睡覺,卻發現客廳裏哥哥和幾個神情嚴肅的人在交談什麽。
她無暇顧及,卻被哥哥叫住。
“朱九兒,你怎麽才回來。”哥哥有點不悅,眉頭皺的很緊。
“哥哥……,我在墓園陪祖父說了會話……,就回來晚了。”朱九兒看著哥哥,有點頭暈,渾身很冷,又補充道,“我不太舒服,先去休息。”
管家見狀就要扶朱九兒上樓,卻被朱九兒的哥哥嗬斥住。
“你過來,現在有點事,必須現在解決。”朱九兒的哥哥聲音冰冷,似乎不容商量。
朱九兒謝過管家後,無奈的落座。
“你好,我是你們祖父聘請的律師,我叫伊二三,你祖父在生前曾立下一份遺囑。”客廳中一個一身西裝的中年男子介紹說。
朱九兒一愣,祖父怎麽會立下遺囑,他身體那麽好?朱九兒心裏疑惑著強打起精神繼續聽下去。
朱九兒的哥哥似乎更著急,催促到,“行了,伊律師,現在我妹妹都回來了,可以說了吧。”
“這是那份遺囑。”伊律師從文件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遺囑上明確表示說,若是有一天老先生離世,公司產業由朱九兒和哥哥平分,而這處別墅留給朱九兒,遺囑上個禮拜剛剛做了公證。”
“什麽?”朱九兒的哥哥瞪大了眼睛,嘴巴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不可能,怎麽可能,祖父不可能把這些家產分給這個野種!”
朱九兒昏昏沉沉的,在聽到遺囑上的內容時也是一驚,可能聽到哥哥說自己是野種頓時氣憤不已,站起來就要反駁。
“你自己還不知道吧!你就是個野種!”朱九兒的哥哥看著朱九兒冷冷的笑著。
“你胡說什麽!就算你不喜歡我和媽媽,但至少我們還有血緣關係!”朱九兒努力的保持清醒和哥哥辯解著。
“哦?這很有意思,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告訴你吧,你媽媽來的時候就有了你。”朱九兒的哥哥,坐下點了支煙,像看笑話一樣看著傻站著的朱九兒。
“當時你媽媽說是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爸爸的,為此還逼走了我媽媽,演了一出小三上位的戲碼。”
“確實,當時我的父母關係並不怎麽好,但是我還有個家,而就是你的存在,讓我的希望破滅了。”
“當時我很氣憤,所以討厭你,欺負你,可是無奈祖父一直都庇佑你。直到有一次你生病了,我們帶你去醫院,才發現你的血型既不跟爸爸一樣,也和你媽媽不一樣。”朱九兒的哥哥抽著煙,看著朱九兒,眼神中充滿的戲虐。
“沒想到吧,野種!”朱九兒的哥哥掐滅了煙,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著。
朱九兒徹底傻了,本來就昏沉的大腦更加暈眩,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暈了過去。
“嘀嗒嘀嗒……”朱九兒迷迷糊糊的,先是聽到了類似水滴的聲音,又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想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動,手上好像紮著針。
但是她聽出了,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江暖和她的老公紀呈安在說話。
“你先走吧,公司不是還有事麽?我留下來照顧她就行。”江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還有一點時間,我等下再過去,我再陪你一會兒,不過現在怎麽辦?她醒了你要怎樣解釋?”紀呈安的聲音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