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夜幕

  紀連瑾一驚,他沒有想到紀呈安竟然會用如此哀求的口氣跟自己說話,畢竟我們是繼承權的爭奪者,“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但是她想不想見你,就都看她了。”說完紀連瑾便進了屋。


  而紀呈安隻是說了句‘謝謝’後便退到了別墅台階上,坐下雙手合實,陷入了沉思。陸星宇走了過來,來了一個負荊請罪的態勢,而紀呈安隻是歎了歎氣,說道:“這事不在你,你回去吧”,陸星宇也不想在妨礙紀呈安了,便暗自憂傷地離開了。


  進到別墅裏的紀連瑾,並沒有向江暖提起紀呈安來的這事,而是苦笑的說‘這陸星宇這是怎麽了,怎麽說他都不肯走,非得說什麽這件事情紀呈安會對他怎麽樣,想要你諒解紀呈安他才肯走’。


  一提到紀呈安,江暖便問道:“他來了嗎?紀呈安他來了嗎?他現在在門外嗎?”


  被江暖這樣一問紀連瑾顯然是不高興,並沒有回答,而是轉問到:“及時他來了又如何,你們的問題還是存在,你們現在見麵隻會互相傷害,你們都過於愛對方了,這就會讓你們更難解釋,更何況錯不在你,你又何必如此在意,他不來找你這不就表麵了他的態度嗎?”


  聽到這裏,江暖感覺像失去了什麽一樣,一下子坐到了沙發上,開始了抽泣,嘴裏還嘟囔著:死紀呈安,如果你今晚不來,我就用一斤牛肉,一份醬豬蹄,哦不倆份醬豬蹄,都加上辣後,砸死你。


  看到這裏紀連瑾心情一沉,看來絕對不能讓他們想見。於是走出房外,找到紀呈安。


  紀連瑾拍了拍呈安,然後坐下來,意味深長的說:“你知道的,江暖現在很生氣,她很不想見你,就算我放你進去了,你知道她將會一直躲著你。”


  紀呈安滿懷傷心,紀連瑾看到這裏,再次說到:“我能幫到就到這裏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公司還有很多事呢,也別打擾江暖養傷,等到江暖平息些了,你再來吧。”說完,從容的起身走到門口時,回頭看著紀呈安竊喜著進了屋,心理想著‘就你還想跟我鬥,嗬嗬。’


  門外的紀呈安打開助理拿給他的盒子,裏麵原來是顆黑扣,而紀呈安就默默地看這顆黑扣,看出了神,原來這是江暖給他的黑曜石袖扣(用純黑色的烏金絲線配上上好的紅檀香,串在扣上,可見紀呈安是如此重視這個扣)。


  紀呈安攥著黑曜石袖扣突然站了起來,大喊起來:“江暖,我知道你在裏麵,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是我傷害了你,深深在我們的愛情捅了一刀,我不敢奢望你見我,甚至是原諒我,但我隻想讓你知道,我會用剩下的時光來彌補。


  我會每天給你買你最愛的一件雪花,一斤牛肉,一份醬豬蹄,加上辣,我知道我做的這些遠遠不夠,遠遠無法彌補給你造成的傷害,但是我隻是想表達我喜歡你,我在意你,我不想失去你。


  一萬句的對不起,我覺得都不上一千句的我愛你來的重要,所以江暖我希望你能聽的見,我要說上千萬句的對不起,請你幫我數著它們值多少個我愛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閉著眼睛連說著。

  江暖像似受到召喚似的,走出了房門,剛剛還在暗自竊喜的像似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黯然的站在別墅裏,看著江暖走了出去,江暖出來看到不隻是紀呈安,還有紀呈安手上攥著的她送給他的黑曜石袖扣。


  被如此珍惜的黑曜石袖扣,江暖不由的陷入了深思,臉上露出了抿嘴的笑。


  還在說著的紀呈安,失去了以往的高冷,像似瘋子一般,發瘋地說著。


  “好,停”江暖說道,看到江暖出來,紀呈安喘息地說著:“你總於出來了,暖你聽我解釋,我實在是不放心你才會……”


  “停”江暖抬起手臂,手心朝外地擺放地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呢?你是想說你有多麽關心我嗎?你才會讓人來跟蹤我的嗎?好,我隻能說,謝謝你的關心,但我江暖實在是受不起。”


  紀呈安有點無語,徑直走向了江暖,將她一把抱入懷中,“那個心你受不起,那這個心呢?”紀呈安溫柔的說,“在你不回我,不理我的幾個小時中,這個心早已經不知道被捅上好多刀了,所以你就勉為其難收下這顆都是創傷,疤痕的心吧,好不好。”


  江暖臉一紅,說道:“真是沒想到你這樣的還會有心呢,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但是我受傷的心怎麽辦”


  紀呈安苦笑的說:“你那個受傷的心我收了,我會每天給它喂一件雪花,一斤牛肉,一份醬豬蹄,要辣的,那顆心的主人你覺得如何呢?”


  “那說好的,每天一件雪花,一斤牛肉,一份醬豬蹄,要辣的哦”江暖笑笑的說。


  “好的,隻要你要,我就給你買”紀呈安說。


  “還有你以後不準派人來跟蹤我,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忘了,我可是詠春教練。”


  紀呈安突然聲音一沉“我是怕那些想對付我的,會找你麻煩,你知道我這個位置…………”


  “好啦,好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江暖調皮的說


  “傻瓜,還說你會照顧自己你看你還不是受了傷”


  “還有你為什麽受傷了,不立刻告訴我,反而是被我哥接到了他這裏來”紀呈安疑惑的問道。


  “哦,這事啊,因為當時我覺得沒什麽,隻是受了一點小傷不礙事的,真巧又被你哥看到了,他就把我臨時帶到他家,等傷好一些了,在送我回去的。”江暖說道。


  “那我現在來了,你是不是應該跟我一起走呢?”紀呈安還沒等江暖回答,就抱起江暖回到了車上,剛準備走時意味深長地看向別墅。


  別墅裏的紀連瑾,看到他們這麽快就和好了,心中不由的怒火中燒,‘嗬嗬,弟弟這個隻還是個開始呢?’


  黑色的夜晚,似乎能看見的隻有紀呈安和江暖相擁和解的場景,那原本應該反射月光,燈光的泳池、湖水,都無法在這時候發出亮色,它們視乎被什麽吞噬了。

  就像別墅裏某個人的心一樣,現在什麽亮色都看不見,隻有僵硬,恐怖的表情流露,而他的眼睛裏貌似也看不到其他的亮色,隻有月下的這對銀色情侶,看著他們離去。


  夜晚降臨,多彩繽紛的城市拉開序幕。


  天空沒有因為太陽的落下而變得黑暗,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月亮反射大地。一片灰暗的天空因閃耀的星星而被點綴,多了一份明媚的色彩。


  街道上兩邊的燈陸陸續續開啟了燈光,車子來回的穿梭。都市中有一條很大的江河,從中間把都市分成東西兩岸,晚上遊輪,觀光船不停地遊蕩,兩岸高樓燈光璀璨,顯得整個城市別一番風景。


  一家名叫卡蘭之緣的酒吧駐落在江邊。八九點時刻正是酒吧狂歡時刻,江邊陸陸續續的看著人來人往,進出著酒吧門口。


  酒吧內,動感的音樂讓人們忍不住的隨著舞蹈,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耳欲聾,男女在舞池中央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像是全部人炫耀著自己傲嬌的身材和舞蹈,幾名男子圍繞一位畫著性感的濃妝的女子,嘻嘻哈哈的的打鬧,不時的用輕佻的語氣挑逗那些未自己瘋狂的男子,諂媚的對著他們笑著。


  這家酒吧是整個都市消費最高的酒吧,大部分都市有錢人家的或者是明星出入的,因此酒吧的管製也非常的嚴厲,單單的保鏢就是二十幾個人,來回的查巡著周圍。


  進入酒吧的人都必須是出示會員卡,都會實名製的登記,就是為了杜絕娛樂記者進出。就因為管的嚴,因此進入酒吧的人之後,不管是有錢人還是明星,都會大尺度的玩,他們根本不怕會被拍到或者爆出無利的報道。


  酒吧內的一個角落,一個長相極完美的男人,雕刻般的五官秀逸中透出幾分憂傷,雙眸狹長,眼角微微向下,線條硬朗。身穿著白色西裝,袖子挽到手肘的部位,莊重中帶著一絲隨意的灑脫。男人帶著眼睛,長相俊秀,給人帶來一種幾分斯文的溫雅氣質。


  一杯接一杯喝酒的他和身上的氣質形成鮮豔的對比,臉上帶著滿滿的倦意,眼底閃過濃濃的憂傷,讓人不惜的有些看著心疼。


  紀連瑾坐在吧台右邊,喝著酒保為他調的濃度最高的烈酒菲斯頓鬆子酒。


  苦澀的酒在紀連瑾的喉嚨裏回味,但依舊比不上心中的苦澀。喝了如此多的酒也沒有掩蓋住自己心中的悲痛。


  紀連瑾眼神迷離,看著舞台上盡情歌舞的女子們,讓人看不清在想些什麽。修長的手指拖著酒杯,輕輕的晃蕩著酒中滿滿的雞尾酒。


  …………


  下午發生的事情還在紀連瑾的腦海裏回轉。


  已經事過了幾天,那些人下手也十分重,身上的淤青依舊在江暖白皙的皮膚上殘存著。因此連續的幾天江暖在紀連瑾家中留存,她不想紀呈安知道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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