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清洗前奏
就像事情之前總是有預兆,紀呈安做事之前也會有預兆,就像是最近他明顯的疏遠了江暖。明眼人知道紀呈安是想要做一些很是特殊的事情了,但是不知道的人隻是說紀呈安因為傷了江暖,所以很是心虛。
江暖躺在床上,臉色還有些發白,她看著手裏的報紙,麵色一如往常。
蘇三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江暖手上的報紙,一把奪過,繼而又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小題大做,於是尷尬的咳了兩聲,“其實……呈安……”
“奧。”
“……你奧什麽?”蘇三一腦門的問號。
江暖的眸光落到紀呈安的身上,“你無非就是幫著紀呈安開解之類的事情,哼唧。”
……雖然他確實是想這麽說來著,但是能不能解釋一下,最後的那句哼唧是什麽鬼?蘇三的腦袋有點大,這簡直了。
一個兩個的看上去都不正常了,無論是紀呈安還是江暖,都看上去有種詭異的……蘇三神色遊移了片刻,終於還是找不出詞來形容。
“尷尬什麽?”江暖抬眼,眉梢輕佻的模樣,看上去似乎是把紀呈安的疏遠放在心上。蘇三疑惑了片刻,覺得紀呈安可能是和江暖說過最近的計劃,於是沉吟了片刻。
之後就聽見江暖說,“反正都是他的事情。”
“……”所以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三還有點懵。
“你……知道?”蘇三問的時候,滿臉都是糾結的模樣。
江暖聽見的時候眸中頓時閃過笑意,看來紀呈安這麽做果然是有原因的了……
蘇三瞅著江暖的臉色,然後頓悟。
他幾乎是顫抖手指著江暖,“你……你……居然……”
“沒錯,我就是炸你的。”江暖眼睛都不眨,神色之間那叫一個鎮定自若,看上去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愧疚模樣。
蘇三覺得自己有點被江暖的神色洗腦,想說什麽,但是又怕被江暖坑進去……於是隻好抿著嘴,一言不發的開始不高興。
老實說他蘇三的智商真的不低了,之後在紀呈安的麵前被碾壓智商也就算了,但是在江暖的麵前也被碾壓智商……這算是幾個意思?難道說紀呈安一家人就是他蘇三的迷之大坑?
江暖見了蘇三的樣子,倒也是沒什麽話說,隻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蘇三腦門蹦躂出青筋來,江暖這是坑了自己之後就準備睡覺?
他琢磨了片刻之後覺得很是不可能,於是淡定的點點頭打算看看江暖究竟是想做什麽事情。結果沒多久就聽見江暖的呼吸已經勻稱起來,聽上去很是清淺也很有節奏的樣子。
蘇三:“……”
既然和自己生氣的人類已經睡著了,蘇三隻好放下一臉的不爽,給江暖把被子蓋嚴實了,轉頭就出了病房。
聽到門把手旋緊的聲音的時候,江暖的眸子頓時的睜開了,牟中一絲的睡意都沒有。
就在這時,蘇三猛的推開門,就和江暖四目對視……
江暖:“……真巧。”
蘇三笑意盎然,“是啊是啊,簡直是不能更巧合了。”
“小姑娘,你得知道一個事實——我是一個醫生,就算是再怎麽的垃圾也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人是不是在裝睡。”蘇三眉梢上挑,眼底全是笑意的樣子。
江暖:“……”
這時候隻要沉默就好了吧……
“其實……我總覺得你是要什麽事情……”蘇三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轉臉像是想到什麽,一臉驚愕的看著江暖,“紀呈安不會是把那些事情都告訴你了吧。”
江暖隻是幹咳了一聲,“其實……”
“我知道了,紀呈安居然把那些清洗的事情都告訴你了。”蘇三卻不理會江暖的話語,隻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看樣子並沒有什麽停頓的意思。
之後的半小時裏麵江暖就被迫聽著蘇三一直在逼逼了。
而江暖隻是麵色幽幽的聽著,最後的時候蘇三直接溜走了。江暖總覺得蘇三溜走的身形有些狼狽的樣子,她的眸光輕閃,也是知道肯定是紀呈安不讓他把事實說出來。
所以這時候蘇三把事實告訴她,無非是紀呈安那邊遇上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而這樣的事情隻有她能解決了。
“為什麽呢?”江暖笑了閉上了眼睛。
自從紀呈安露出這種特有的清洗架勢的時候,整個D市都有一種不好的模樣。
即便是蘇家的一些旁支都感覺到了這樣的洶洶來勢力,然而作為蘇家的旁支隻能看著嫡係做的事情,那就夠了……
曾經的嚴總隻是世紀的一個小小的股東,但是自從幫助紀呈安打開越南的市場之後,他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不過最近紀呈安出事之後,某些人就在背後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紀呈安都要出事了,以後姓嚴的那家夥,肯定也是要倒台的。”
“就是,讓那人成天裏的用鼻孔看人。”
後麵還有一個男聲,有些稚嫩,“就是,那人還不和我們用一個衛生間。”
“就……”嗯?
用一個衛生間?
那些人本想是要符合一下,但是聽清楚那人的話之後都是傻眼了片刻……什麽叫不是公用一個衛生間。
那稚嫩的男聲很是矜冷,“哼!本來就是,他一直都是在自己的辦公室撒尿。”
“……嗬嗬。”
“是不是很搞笑,啊哈哈哈……”
嚴總聽著洗手台那邊的魔音灌耳,嘴角抽抽……前麵說的那些東西還能說是嫉妒的,但是最後的那個人說的都是什麽鬼玩意?
不是公用一個衛生間什麽的?
難道這個衛生間裏麵的自己是一隻鬼嗎?
嚴總到該股東大會上的時候,時間就有些晚了,不過嚴總依舊是一臉笑意的進去了,第一句話就是,“聽說最近大家對我的意見很大啊?”
頓時氣氛僵硬了下來。
嚴總本名嚴利,就像是他的名字那樣,這時候的嚴總也顯得很是果決和淩厲。
“哦?看大家這樣一言不發的模樣,是對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意見嗎?”
看著翹著二郎腿坐在主座上的嚴利,眾股東居然神奇的覺得這樣的事情似乎不能按照他們本打算的模樣發展了。
嚴利是給世紀帶來了巨大的利益沒錯,但是這些股東裏麵一堆的想要把世紀變成自己家族一份子的股東……於是眼嚴利自然是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作為世紀的CEO嚴利是不少有人嫉妒的。
“那麽……”眼裏鷹隼的眼睛掃過周圍的一圈,依舊是無人說話。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笑意。
這些人裏麵名明明的是一堆的人已經難以忍受了,但是看著這些人的樣子,似乎還是不打算第一個出聲?那麽……炮灰呢?總該是推出炮灰的吧。
果然,就在嚴利剛剛要吐出後續的語言的時候,一個神色溫和的男人站了起來,眼裏記得這人……很有才華,但是權勢不足。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天生的炮灰代表了。
“嚴總,那麽對於紀呈安或者說盛華最近的動蕩您怎麽看?”
這溫和的男子說完話之後,就立刻的坐了下來,看樣子是一點的作為炮灰的自覺都沒有……整個人是對於自己定位的極端的精確。
嚴利笑了笑,“既然對安總如此的好奇,那不如讓安總過來和諸位說說。”
嘶——
頓時,倒吸冷氣的聲音成片的出現在會議廳裏麵……
嚴利的意思是……紀呈安一直在這裏,還是說,如果他們再問下去,就把紀呈安叫過來。
忽而一陣鼓掌的聲音出現了會議廳的幕布的後麵,紀呈安一臉的笑意從裏麵走了出來,“諸位果然是對安某印象深刻,厚愛如此呢。”
這話著實是不含什麽感情的,聽起來就像是……情人的呢喃,但是卻能驚起一身的冷汗。
“安總?”一人驚愕的尖叫出聲。
紀呈安怎麽會出現在世紀的股東大會之上?
有明眼人,或者是活的長一點還有一點權勢的人,則是瞳孔驟然的緊縮……難道說,這時候紀呈安大清洗的前兆嗎?又或者是可以稱作預熱的。
一個老股東一臉憤憤的看著嚴利,“嚴利,這些事情怎麽鬧騰我不管,但是你把外人請進世紀……還出現了世紀極為重要的股東大會上,那就是你的不是!”
嚴利攤攤手,“這些事和我可是沒什麽必然的關係,更加主要的事情難道不是……安總為什麽會出現在股東大會上嗎?”
嚴利忽然的笑的惡劣。
“難道……”有人恍悟。
“沒錯!”嚴利隨手甩出一堆的資料的和文件。
現在……就在這短短的三天裏麵,紀呈安已經掌控了世紀的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成為世紀的第三大股東!
“怎麽可能!”老股東一臉的驚愕。
世麵上的散股總共隻有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十難道是……
老股東看向嚴利的眼神頓時像是看見了賣國賊。
嚴利卻聳聳肩,“那些股權可不是從我這裏買到的。”
說話的時候,眼睛分明的是從戲謔的看著周圍的那些股東的。
老股東頓時的明白了過來,隻是陰沉著臉色憤憤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