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發現

  崇山回去的時候就問了墨淵一句,墨淵抬眼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少爺肯定是猜到結果了,所以才沒問你。”


  “這樣啊……”崇山的語氣很是滄桑,回過頭就和墨淵說,“以後少爺那邊有什麽事情不如都你過去好了。”


  墨淵點點頭,“行,那以後我這邊的工作就都交給你了。”


  “……”崇山。


  墨淵的工作是什麽?最大的工作被崇山概括成了——玩弄心計。而這樣的工作,崇山能勝任得了就有鬼了,於是崇山還是老老實實的送去被紀呈安和江暖“欺淩”。


  第二天的時候,D市的一所普通高中裏麵,還是一如既往的喧鬧。一如既往的對校服的咒罵,一如既往的用各種各樣的踩著規則尾巴的東西,裝飾著自己。


  江天愛也在這所高中裏麵。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天愛,劉老師好像生病了,聽說還很嚴重。”江天愛的死黨興奮了走了過來,拍了拍江天愛的肩膀。


  劉老師就是她們的班主任,成天神氣的要死,對著江天愛這些名義上的差生總是一臉的不耐煩,江天愛自然討厭。


  而所謂的人以群分,江天愛既然是那種樣子,她的死黨又能好到什麽地方呢?自然是極致的興奮了。


  不過江天愛和她死黨也是有差別的,具體的就表現在,死黨會把劉老師生病的事情當做喜訊,用一種普天同慶的聲音說出來,但是江天愛不會。


  之間江天愛蹙了蹙眉頭,“生病並不是什麽喜事。”


  說完就離開了,隻是心裏一個人默默的嘚瑟了起來。劉老師病了誒,聽說還要住院一個多星期呢,以後就不用擔心挨批評了。


  江天愛腳步輕快的會了家。


  江媽媽看著江天愛神色輕咦了一聲,“今天遇上什麽事情了,開心成了這樣?”


  到底是未成年的小孩子,盡管在同學的麵前能裝一裝,但是到了父母的麵前也就是另外的一副神情了,“劉老師生病了。”


  “嗯?你們老師生病了,你怎麽這麽開心的樣子?”江爸放下手中的報紙,不讚同的看向江天愛。


  這語氣隻是稍微的重了一些,但是護犢子的江媽媽可就不讓了,“江季重,你想幹嘛?天愛是做什麽了,你就這樣重的語氣!”


  江季重皺皺眉頭,一言不發。


  自從上回江暖帶著紀呈安回來,並且他把江暖母親的那些遺物還給江暖之後,江媽媽就變成了一隻隨時爆炸的炸藥桶,江爸懶得吵架隻能盡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這時候看著江媽媽又是這樣的神態,索性歎了口氣再不過問。


  江媽媽冷哼著坐在沙發上,江天愛倒是一頭的霧水,“怎麽了這是?媽?”


  江媽媽餘怒未消的模樣,狠狠的擰過了江天愛的耳朵,“還有你!”


  “老師生病了居然就恨不能喜大奔普了是吧。”


  江天愛愕然,“媽,你居然知道喜大奔普?”


  “老娘怎麽地就不能知道了?”江媽媽抄起了雞毛撣子,一下子抽江天愛的小腿上去了,江天愛猝不及防倒是被抽的挺厲害的樣子。

  “誒呦!媽,您倒是被生氣啊,我這不是驚訝於我居然有這麽一個跟得上潮流的老媽麽!”江天愛一邊躲著江媽媽的雞毛撣子,一邊大叫著討好江媽媽。


  江媽媽氣純籲籲的拄著雞毛撣子,“算你識相。”


  江季重在房間裏麵把一切的東西都聽了一個真切,也隻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真實雞飛狗跳。這樣想著,自己卻又拿起了報紙……他想著是不是要買些股票。


  外麵的江天愛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


  但是,都說了是“以為”。


  此時江天愛一臉不耐的站在醫院的門口,手上還提著三斤的水果。


  江媽媽雖然心性不行,但是她也是知道老師不能得罪,於是幹脆的就讓江天愛過來討好著劉老師。雖然不一定的受用,但是有總是比沒有好。


  江天愛一臉不耐的跑到了前台,開口的時候嗓音卻甜甜的,“護士小姐姐,請問這邊有沒有一個姓劉的人住院了?”


  護士見著江天愛這討喜的小模樣,自然是很是耐心的給江天愛指了條路出來。


  江天愛順著路走到了劉老師的病房,“老師。”


  “江天愛?”劉老師這時候身邊沒有人,但是麵色很是蒼白,顯然重傷未愈的樣子。


  “老師,天愛來看看您。”說著把說水果擱到了床頭。


  劉老師大為感動,往日裏他照顧的那些尖子生一個都沒有來過,偏偏是這個自己不怎麽看得上眼的江天愛來了,或許他的教學方式是真的有一些問題了。


  兩人隨意的聊了一些東西,江天愛看著劉老師虛弱的模樣就是有一些害怕。


  劉老師麵色蒼白,唇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深陷的眼窩周圍都是濃重的烏青。這模樣確實有些像某些厲鬼,劉老師看出了江天愛坐不住的樣子,卻是想不到江天愛在想這些的東西。


  總歸東拉西扯了一陣子,江天愛離開了病房,走到門口的時候長長的吐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抬頭的時候卻看見一個很像是她姐夫的人走了過去,疑惑了片刻悄悄的跟了上去。但是紀呈安走的是專門的貴賓的電梯,江天愛自然是上不去的。


  疑惑了片刻,江天愛索性又跑去了趟前台,眼眶刻意逼出來的紅潮,“護士小姐姐,這邊是不是有一個叫江暖的病人?”


  說來也是巧合了,本來別的前台自然是不知道江暖的存在的。但是這時候這個前台剛剛好是幫著自己姐妹站一下台子的,而她本來則是貴賓病房的一個小護士。


  “江暖?”護士的聲音有些驚奇,可是剛剛說到江暖的名字,就像是想到了什麽嚇人的東西急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連連搖頭的說道,“什麽江暖,我們這邊病房裏怎麽可能有江暖的存在?”


  江天愛一看護士的模樣就知道有鬼,“你騙人!”


  “什麽騙人不騙人的,確實是沒這個人,那你快走快走。”護士說話的時候,她那個姐妹也回來了,於是護士就大步的避開了江天愛,離開了。


  江天愛憤憤的跺腳,“都是什麽意思啊!”

  哼!

  不告訴她,難道她不會自己查出來嗎?


  看著先前的那個護士的樣子,江暖明顯的就是出事了。而且看著剛剛姐夫的樣子,並不是很傷心……


  難道是懷孕了!


  江天愛愕然。


  於是她就冷哼著守在門口,硬是等著紀呈安出來。


  約莫是到了晚上十來點鍾,紀呈安擦一臉笑意的走下了電梯,江天愛在這裏守了很久,“姐夫。”


  紀呈安依舊往前走了幾步,並不覺得江天愛是在叫他。


  江天愛頓時急眼了,“姐夫,紀呈安!”


  紀呈安腳步頓了頓,姐夫?


  “天愛?”紀呈安皺了皺眉頭,江天愛估計是等的久了,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


  紀呈安:“……”


  某知名的貴族餐廳裏,江天愛彎彎著眸子摸了摸金燦燦的大桌子,嘿嘿笑著對紀呈安說,“我早就想來這邊了,可是這邊很貴,就是吃不起。”


  紀呈安隻是笑笑,畢竟是江暖的妹妹,又是一個小姑娘,紀呈安很能寬容。


  至於寬容的原因是江暖,還是小姑娘,崇山表示——這個難道還需要過問嗎?


  不過紀呈安很好奇的是,江天愛一直的在電梯的門口守著,看樣子分明就是已經知道他在那邊了。那麽難道說江天愛已經知道江暖在那邊了?別的權勢子弟都打聽不出來的事情,為什麽江天愛能打聽出來?

  紀呈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天愛怎麽是在樓梯的下麵,是在等我?”


  “聽說姐姐生病了,恰好看到姐夫,就在樓梯下麵等著了。”江天愛把其中的一些東西刻意的模糊掉了,聽起來還真是像這麽一回事了。


  隻是江天愛說話的時候,眸子閃了閃,紀呈安將一切收在眼底,對著江天愛的感覺就差了不少。


  這個知名的貴族餐廳也是江天愛提議過來的,以紀呈安的審美自然不會來這種明顯的暴發戶的場所,但是江天愛要求,紀呈安也隻得同意。


  “聽說姐姐生病?”紀呈安眉梢清揚。


  江天愛垂著眸子點點頭,“嗯,走在外麵,聽一個護士小姐姐說的。”


  這就有意思了,紀呈安記得他下的封口令,那麽這時候居然還能如此恰巧的聽見這樣的話,那麽隻有兩種可能。


  要麽是有幕後推手想讓江家知道江暖受傷了,要麽就是江天愛不想是她表現出來的這麽的天真單純。


  而在這樣的選擇當中,紀呈安是偏向後者的。


  “對了,姐夫,姐姐到底是怎麽了?傷的嚴重嗎?”江天愛睜著水汪汪的眸子,一臉的擔憂,但是看上去還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紀呈安意味聲長的看了江天愛一眼,“天愛以為呢?”


  江天愛心裏一個咯噔,“難道真的懷孕了!”


  “……為什麽會覺得懷孕。”紀呈安作出了一個苦笑不得的表情,眼眸的深處卻又暗芒一閃而逝。


  江天愛頓時語塞,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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