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朱九兒的轉變
“你真的不知道紀呈安是誰?”朱九兒又試探的問了一句,真的不知道紀呈安嗎?
大白疑惑的搖頭,紀呈安是誰她確實是不知道。忽然她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想著朱九兒剛剛說話,忽然冷了口氣,“你剛剛說那話,什麽意思。”
“什麽話?”朱九兒還有些沒反映過來。
大白倒是一臉警惕的看著朱九兒,“就是你剛剛說的什麽紀呈安比趙岩好之類的話,怎麽聽上去就像是說暖暖和紀呈安處大象了呢?”
“……是誰告訴你他們兩人不是在處對象了?”朱九兒一臉無語的看著大白,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江暖和紀呈安的關係那絕對的不正常,不是情侶還能是什麽?
大白一臉蒙蔽的看著朱九兒,“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暖暖戀愛了都不和我說一聲?這簡直……太不正常了。”
如果江暖在這邊估計會很嫌棄的看向大白,聽著大白的意思,總覺得是在說江暖一戀愛了就會告訴大白了一樣。
就連當初的閨蜜李笑,江暖和趙岩在一起的時候都默不作聲,還是後來讓李笑自己發現的。更何況其實在李笑和趙岩的事情發生之前,大白和江暖並不是很熟悉。而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江暖的戒心就重了起來,所以她怎麽可能會告訴大白。
朱九兒摸摸下巴,“真的不任何?就是每天都送江暖上班的那個啊。”
嗯?
送暖暖上班?
“你說路虎先生?”
路虎先生?朱九兒愣愣的看著大白,忽然就笑出了聲,“路虎先生?這是什麽神奇的綽號?要是紀呈安知道了,周身的冷氣肯定能凍死一樹的桃花。”
大白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路虎先生什麽的,隨便給人起外號似乎、約莫、確實不是什麽好習慣。
“算了,路虎先生就路先生吧,其實我就是想問問江暖以前在武館都是做什麽的。”朱九兒好奇的看向大白,看清楚她眼裏的警惕的時候,就悄悄的說,“你也知道的,我是紀呈安的妹妹嘛,所以就想多知道一點自己嫂子的事情。”
大白想著今天早上江暖帶著朱九兒到處逛的情景,明顯的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生疏,於是想了想,“你想知道什麽?反正啊,咱家暖暖就是脾氣特別好,為人特仗義,渾身上下都是有點,還有布靈布靈的閃光的超級優點。”
“真的這麽好?”朱九兒嘴角抽抽,優點什麽的也就算了,她忍了,但是布靈布靈的超級優點又是什麽鬼玩意?
頓時大白就像被開啟了什麽神奇的開關一樣,操著一口流利的東北口音,幾乎是用了一種神奇的詠歎調般的感覺形容出了她心中的江暖。朱九兒木著臉,默默的聽著。這江暖在大白的眼裏簡直已經成神了。
大白眼睛亮晶晶的忽然說了句,“尤其是暖暖那一首的詠春絕活,簡直是無人能敵。”
詠春?無人能敵?
朱九兒的眼睛頓時亮堂了起來,“江暖的身手真有這麽好?”
“那是……”接著大白就用了一種說書人的語氣,形象生動的向著這朱九兒在現了江暖以一己之力挑了整個個嘉禾武館的光輝事跡。
於是整個休息室的人沉默了……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那是後大白也是被江暖給挑掉了教練之一吧,這麽歡快的揭開過去的傷疤……真是,傻。
然而更傻的在於,大白說著說著忽然就回頭看向了在場的教練,“你們說說江暖那時候打你們的情況是不是很帥氣。”
眾教練:“……”
這個要怎麽形容?難道要說他們被江暖揍的真心很痛嗎?
大白是傻乎乎的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朱九兒又不是傻的,她當然知道這樣的話眾人都不好回答。更何況她看著眾人臉上的尷尬神色,就已經猜到大白沒有說謊。心裏一方麵對江暖很是佩服,一方麵又是對大白的看不清形勢感到好笑。
“大白,算了算了,我們還是說說江暖。”朱九兒眸色輕轉,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剛剛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那個女人自然就是李笑……
於是大白麵色一變,開始向朱九兒科普趙岩有多渣滓,李笑有多不要臉。聽完了之後,朱九兒簡直想撒一腔熱淚了,江暖這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啊,要不是遇上紀呈安了,還不就是傻乎乎的被人給欺負了去?
說完時候,大白也是感慨萬千的樣子,她回過頭看著朱九兒,還想說什麽忽然就聽見一陣孩子的笑聲,於是咧了咧嘴,“看樣子江暖下課了。”
“江暖是教孩子?”朱九兒愕然,一般的武館教孩子的都是那種武藝不精的新人。但是按照大白的話來說,江暖那身手簡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怎麽會被武館用來教小孩子呢?
大白就笑了笑,“主要還是江暖喜歡。”
喜歡小孩子嗎?
朱九兒忽然彎彎著眉眼笑了起來,喜歡孩子的人運氣往往不會太差。同樣,喜歡孩子的人脾氣往往也不會太差勁。
“真好。”朱九兒忽然感歎了一句。
大白就酸溜溜的看向休息室外麵奔過的一群孩子,也很是感歎,“是啊,能教孩子簡直不能更好了。”
“你似乎很想教孩子?”朱九兒疑惑的看著大白滿身的寥落,分明就是特別稀罕孩子的樣子。
大白轉眼看了朱九兒一眼,歎了口氣離開了。她要怎麽跟朱九兒解釋她那神奇的沒有孩子緣的事情?
朱九兒疑惑的看了眼大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就去找江暖了。
武館裏一口水井,水井的邊上有手動的那種抽水的機器,江暖就在邊上洗臉。
清涼的井水潑到臉上,剛剛運動完的那種熱度好像都有了釋放的地方,爭先恐後的鑽進了井水裏麵,江南舒服的喟歎了一聲。
“江暖。”朱九兒忽然出現在江暖的身邊,她的聲音聽上去很是低落,整個人看上去也是蔫蔫的,看樣子是被趙岩大渣惡心到了。
江暖剛剛把武館的孩子送了出去,課程也是剛剛結束。聞言狐疑的看像朱九兒,朱九兒那滿身的落寞,江暖是隔了三條街就感覺到了,“怎麽了這是?”
朱九兒抬眼用了一種在江暖看來很是神奇的眼神看了江暖一眼,才慢慢的說到,“你和趙岩還有李笑……”
說著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江暖。
江暖:“……”
她怎麽覺得有些不大美妙的感覺要出現了呢?
果然她抬眼的瞬間就看見朱九兒憤憤的開口,整個人一掃之前的哀怨,簡直一超級炸藥桶,“江暖不是我說你,遇上趙岩和李笑那種渣滓,就應該全力滅殺。到時候直接上,弄死。”
江暖嘴角抽抽……朱九兒這話說的,當真是霸氣側漏無極限了,所以,朱九兒這個樣子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嗎?
朱九兒不是應該是紀呈安的情人一類的存在嗎?為什麽忽然之間就擔心起她來了?難道是因為覺得她被趙岩和李笑傷害過,所以沒有威脅,不存在情敵的說法?江暖越想是越覺得這樣很是有可能了。
她定定的看著朱九兒,眉梢一挑,摸著下巴,“你是不是……”
“嗯?”朱九兒正奮力的抨擊著趙岩大渣,忽然就聽到江暖意味深長的話,不由得回過頭狐疑的看向江暖,“我是不是什麽?”
江暖眯著眼睛看她,順道擦擦身上的汗水,“是不是有求於我。”
比如要給紀呈安送情書之類的。
朱九兒愣了下,臉上頓時掛上了狐狸辦狡黠的笑容,“說什麽求不求,咱兩這什麽關係啊,是不!”
……她還真不知道和朱九兒是什麽關係。
江暖的腦門簡直要掛滿黑線了,她和朱九兒的關係?沙袋AND拳擊手?想著昨天晚上朱九兒直接被她一招解決的情況,江暖覺得這個關係還是很有可能樹立起來的。不過看朱九兒這樣子,分明有種咱兩好哥們的意思。
“那你說出來,我看看憑著咱兩這關係,我是不是應該答應你。”江暖一笑露出了齊整整的八顆大白牙,語氣還刻意的在關係兩個字上加重了一下。
朱九兒直覺不好,但是她是真想跟著江暖學詠春,於是硬著頭皮上去,“其實,我覺得你的詠春打的這麽好,您老年紀……”
“年紀?”江暖分唄一下子上去了,她怎麽覺得朱九兒是想說,您老年紀也是一大把了,也該找個傳人了之類的呢?
阿彌陀佛,一切都是錯覺,幻象退散。
可惜朱九兒還真想著是像江暖剛剛說的那樣說個一通的,被江暖打斷之後,她仔細的思索了片刻。年紀一大把這樣的話明顯的是不適用於江暖的,但是她是真相找個像江暖這樣厲害的大神,抱上大腿啊。
朱九兒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誒呀,不和你扯皮了,我就想著能不能跟著你學詠春。不是那種收費的,是真正的師徒傳承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