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下流和上流
沐雪哼笑一聲：“江小魚，第一，我不是色眯眯看你，第二，我沒有發春。”
“那你這是什麽目光呢？”江小魚邊開車邊笑。
沐雪一時沒有說話，看著前方，沉默片刻，道：“江小魚，似乎我真的該叫你江大仙了。”
“怎麽？想做仙女了？”江小魚道。
“沒那想法。”沐雪當即道。
“沒那想法叫我大仙幹嘛？”
沐雪長出了一口氣，悠悠道：“這次你又算準了。”
“哦，這麽說，我賢侄沒事了？”江小魚道。
“是的，你說對了。”沐雪點點頭，接著道，“我剛接到市政府一個熟人的電話，你賢侄什麽事都沒有了，省裏來的調查組剛剛撤離，你賢侄親自去江城大酒店給他們送行的。”
“嘻嘻……我江大仙算計的事情，從來都是很準的，這次也沒例外。”江小魚得意道。
沐雪轉頭看著江小魚，眼神有些奇怪：“江小魚，莫非你真的懂什麽未知先卜之術？”
“是的，我是大仙呢。”江小魚正色道。
沐雪搖搖頭：“我不信，我是唯物主義者，我不信那些唯心的東西。”
“什麽唯物唯心的，事實勝於雄辯。”江小魚道。
“那你說說，你是怎麽預算到你賢侄會沒事的？”沐雪看著江小魚。
江小魚邊開車邊搖頭晃腦：“我站在樓頂觀天象，看到市政府方向有一片祥雲啊，由此，我斷定賢侄必定會逢凶化吉，安然無事。”
“真的？”沐雪睜大眼睛看著江小魚。
“真的假不了，事實就在眼前呢。”江小魚笑眯眯道。
沐雪陷入了沉思，她從來相信什麽大仙神算，可是，江小魚三番幾次的化險為夷，讓她感覺很不可思議，如果這一切都用巧合來解釋，如果都用江小魚歪打正著來解釋，這也太巧了，怎麽會這麽巧呢？每次都被他算中了？
沐雪幾乎要顛覆自己的思維了，幾乎真的要相信江小魚是神算了。
但這麽多年的唯物主義教育，又讓她心裏很矛盾。
沉思半天之後，沐雪抬頭看著江小魚：“我還是願意相信你這人是福大命大造化大，至於神算，我還是不能相信。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不過，這巧合確實太……”
“嗬嗬，你信不信我不勉強，其實呢，我這神算，我這大仙，都是有科學道理的。”
“什麽科學道理？”
“好人好報的科學道理。”
沐雪不由笑了：“好人好報我相信，但這裏麵怎麽會有科學道理呢？”
“其實很簡單，做好人的，正義站在他一邊，心中坦蕩蕩，做壞事的，心中有鬼，道義上先短了三分，邪惡麵對正義，自然是鬥不過的，即使一時占了上風，但終歸是要失敗的。”江小魚煞有介事道。
沐雪不由點頭：“你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
“這就是科學道理啊。”
沐雪笑了：“好吧，就算是科學道理，不管怎麽說，你賢侄沒事了，這是大好事，我這心裏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
江小魚道：“我賢侄沒事了，這隻是第一步，根據我大仙的測算，還有一件好事呢。”
沐雪笑了：“嗬嗬，就是你昨天和我說的那事吧？”
江小魚點點頭，道：“對。”
“我可不敢奢求那麽多，你賢侄沒事我就很滿足了，至於你說的那事，我看你是鐵定算不準了。”沐雪道。
江小魚皺皺眉頭：“作為老板，你可以不相信下屬的話，但作為仙女，你怎麽能懷疑大仙的神算呢？你這仙女怎麽當的？”
沐雪忍不住笑：“我可從來沒說我是仙女。”
“你必須是，是我江大仙的女人，簡稱仙女。”江小魚道。
“我不。”沐雪道。
“這由不得你做主。”江小魚搖頭晃腦。
“我當然能做主。”沐雪自信道。
江小魚皺皺眉頭：“怎麽？你不聽話？”
“嗯，不聽話，你能把我怎麽著？”沐雪含笑道。
“怕不怕我打你屁屁？”江小魚道。
“你敢？我是你老板，你敢以下犯上，我罰你一個月獎金。”沐雪威脅道。
“我一個月就那麽點工資，你還要罰我獎金，天地良心，不帶這麽玩的。”江小魚喪氣道。
沐雪得意笑了：“當然，你要是能算準了那件事，我就給你發雙倍獎金。”
“真的？”江小魚樂了。
沐雪點頭道：“君子無戲言。”
江小魚喜滋滋道：“那好，你現在給財務打電話吧。”
沐雪道：“幹嘛？”
江小魚道：“通知財務，這個月給我發雙倍獎金啊。”
“噗——”沐雪樂了，“你急啥呢？如果你真的算準了，少不了你的。”
“我江大仙的話，從來都是鐵板釘釘，你完全不用擔心的。”江小魚自信道。
“我沐老板的話，同樣也會保證兌現的，你盡管放寬心。”沐雪道。
“那好吧。”
“不過，我覺得，你這雙倍獎金是鐵定拿不到的。”
“大話不要說太早，我保證，不出今天，你就會天上掉下個大大的餡餅。”江小魚笑道。
“唉……”沐雪歎了口氣，直搖頭，江小魚的自信太過分了，可以稱之為自大了。
沐雪從來相信，實幹興企，那些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想都不想。
看沐雪直搖頭，江小魚心裏暗樂，這個月要拿雙倍獎金了，嗯，吃牛肉麵可以多加幾塊牛肉了，好爽。
車子快到集團的時候，沐雪看著車外：“停。”
江小魚靠路邊停下車，往外一看，樂了，咦，八公正靠在路邊打瞌睡呢。
沐雪打開車門下車：“我去給八公買份早餐，你等下我。”
“好的。”江小魚也下了車，走到八公跟前，伸手拍拍他肩膀：“喂，大哥，一大早睡啥懶覺？起床啦。”
八公睜開眼，揉揉眼睛，看著江小魚：“討厭不討厭，打擾我做美夢。”
“大白天的，你做啥美夢了？”江小魚笑道。
“白日夢唄。”
“做夢娶媳婦了？”
“你才做夢娶媳婦，我夢見有仙女給我送早餐呢。”八公咧嘴笑起來，看著江小魚身後。
江小魚一回頭，沐雪正笑吟吟拿著早餐走過來。
“得，仙女來了。”江小魚笑起來。
沐雪把早餐遞給八公，蹲在八公跟前，溫和道：“八公，還沒吃早飯吧？”
“是啊，我猜一準有仙女來送呢，還真等到了。”八公接過早餐就大吃吃起來。
沐雪笑了：“看來八公也會算啊。”
“可不，八公是我徒弟，跟我學了幾天，好歹學到我的一點皮毛。”江小魚道。
八公三口兩口吃完，伸手擦擦嘴，看著江小魚：“我啥時做你徒弟了？”
“你不早就拜我為師了？”江小魚道。
“胡說，你該做我徒弟才是。”
“我做你徒弟？你能教我啥啊？教我去要飯嗎？”
“哼……”八公胡子一翹一翹，道：“你以為做叫花子就不需要本事嗎？”
“嗬嗬，聽你這麽說，莫非要傳授我什麽打狗棒法？”江小魚笑嘻嘻道。
“哼哼……你以為我不會？”八公不服氣道。
“會的話來兩招我看看。”
“不給你看，隻給沐姑娘看。”
“小氣鬼。”
沐雪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笑起來：“你們這一老一小啊，兩個活寶。”
八公一咧嘴，看著沐雪：“沐姑娘，啥時你想看打狗棒法，盡管來找我，保管讓你大開眼界。”
沐雪笑著站起來：“八公，我對那個可沒興趣，既然江小魚喜歡，那你還是打給他看吧。”
八公搖頭：“不給他看，他老是欺負我。”
“他怎麽欺負你了？”沐雪道。
“他說我是他徒弟呢。”八公氣憤道。
“哈哈……”沐雪開心笑起來，“江小魚整天自稱是大仙，你要是他徒弟，豈不是小仙了？”
“我不要做什麽小仙，我要做大大仙。”八公道。
江小魚道：“八公，你要做大大仙也行，不過得先拜我為師。”
“拜你為師，怎麽做大大仙？你還不是一直壓在我頭上，我看你還是拜我為師的好，我是大大仙，你是大仙。”八公道。
“你這老叫花子，怎麽不服氣？”
“我就不服氣。”
“再不拜師，我打你屁屁。”江小魚裝模作樣舉起手。
八公忙看著沐雪：“沐姑娘，你看，江小魚又要欺負我。”
沐雪笑道：“八公，你放心，回頭我修理他，保證讓他不敢再欺負你。”
“你要怎麽修理他？”
“他要敢打你屁屁，我回去打他屁屁。”
“好啊，把他屁屁打成兩半。”八公樂了。
江小魚皺皺眉頭：“我屁股本來就是兩半呢。”
八公道：“沐姑娘，那就打成四半。”
沐雪不假思索點頭：“好，四半就四半。”
江小魚看著沐雪：“你真要這麽狠心？”
沐雪似笑非笑：“怎麽？怕了？”
“你就是打成八半我都不怕，隻是，為了方便你打我屁屁，我可以脫下褲子讓你打的，不用回去，現在到車裏就可以。”江小魚賊笑道。
沐雪臉一紅，啐了江小魚一口：“呸，下流。”
“我這是給你提供方便，怎麽說我下流呢。”
“你就是下流。”
“我為何要下流？為何不能上流？”
“上流？你啥意思？”
“你猜。”
“我猜不到。”
“猜不到你脫下褲子我打你屁屁。”江小魚作勢伸出手，靠近沐雪。
沐雪慌了，她怕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江小魚大庭廣眾之下真的這麽幹，那多丟人啊，忙跑回車裏。
江小魚大笑起來。
八公咧嘴也笑：“老弟，到底是你怕沐姑娘呢，還是沐姑娘怕你？”
江小魚嘿嘿笑起來：“等你吃喜酒的時候就知道了。”
“吃喜酒？誰的？”
“當然是我們的。”
八公樂了：“好哇，到時候一定給我發請柬。”
“發啥請柬啊，我派人直接把你接去不就得了。”
“好，到時候我和你師父一桌喝酒。”八公道。
“我師父？”江小魚一怔，心裏一震，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八公。
八公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引起了江小魚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