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回到烏魯木齊
他們也沒提前通知,艾瑞克跟波特蘭走了,他獨自一人坐個三輪車回去,突然就出現在公司的新韁大院。
當時趙光明正系條圍裙給員工煮飯,看到他提起鍋鏟就往外跑,在外面看了一圈回來咆哮道:「我的狗呢?」
「狗子丟了,跑霍爾果斯去了。」
公司大院非常冷清,就趙光明一個人在,范陽看了一圈:「其他人呢?」
從二樓房間,杉原京子突然出現,一頭扎進他懷裡,哭得個稀里嘩啦。
這時范陽也顧不得了,想必按杉原京子的性格,他們的關係也已經公開了,哄了一會兒才算停下。
范陽疑惑道:「你怎麼在這兒?」
趙光明罵道:「你還有臉問,你把咱們一群人丟這裡跑厄羅斯快活,老子都變成保姆了,我的狗呢?」
范陽只能解釋了一番,之後問杉原京子為什麼在這兒?
才知道杉原京子太想他了,又聯繫不上,一個人工作也不要了,從阿拉山口實驗室跑了回來,這十多天一直住在范陽的房間里。
范陽還是挺感動:「你一個人跑回來,楊姐他們知道么?」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杉原京子抽泣道:「我聯繫不上你,我好想給你打電話,就跑回來了。」
慚愧啊,自己在阿拉木圖左擁右抱,根本就沒怎麼在意。
只出於工作需要,跟霜霜通過幾次電話,了解這邊的工作情況。
卻沒想到把杉原京子給害苦了。
老趙纏著問他狗呢,范陽也只能解釋了一番。
完了老趙也顧不得他還抱著個女人,質問道:「那咱們的業務還搞不搞了?」
范陽手一攤:「今年看來是不行了,事情太多,我哪裡抽得開身,明年再去了。」
趙光明看來也有這個思想準備,鬧了一會兒也就算了。
把杉原京子帶上二樓,好好解決了一番相思之苦,杉原京子像要把他腰給摟斷,完全放下了所有矜持。
而范陽接受了娜塔莎長達半個月的培訓,也不是當初那個雛兒了。
要不是大白天的,恐怕就把她給當場拿下。
聽到下面鬧哄哄的,知道是公司的人下班回來了,兩人才衣冠不整的坐了起來,把房間門關上,范陽整理好走下樓去。
看到霜霜第一眼,范陽頓時呆了。
只見她脖子上系條風巾,額頭上帶著片護目鏡,臉晒黑了,嘴唇也幹得開裂,頭髮上還沾著點點黃沙,人整個瘦了一圈,跟當初清純靚麗的形象判若兩人。
公司的幾個小姑娘也是,新韁的風沙很大,長期生活在這種條件下,皮膚角質會逐漸老化,雯雯兩個小姑娘也像老了好幾歲。
霜霜也獃滯了一陣,嘴角泛出一抹苦笑:「你還捨得回來。」
將風巾摘下,露出的也是一脖子的黃沙。
其他的公司人員就興奮多了,圍著范陽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范陽這心裡挺不是滋味,讓霜霜一個女孩子扛起這邊的大旗,過去拍了拍霜霜的肩膀:「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
一雙乾燥蠟黃的小手豪不客氣,把他手給撥開:「少來了,這是我的工作,我應該。」
說完便再也忍耐不住,背過身去拿了張毛巾遮在臉上,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范陽想起個什麼,跑到二樓房間,門一打開,杉原京子又整個人撲了過來。
一陣膩歪,范陽才抽身出來,找到自己的行李箱。
當初布萊恩從英國回來,曾送了霜霜一套英國化妝品,當時到提醒了自己,刻意到百貨公司買了兩隻手霜,一支送給潘蓉,另外一支就一直放在行李箱。
此時拿了出來,杉原京子還以為要送給她,欣喜的搶了過來。
「喜歡么?」
杉原京子看著漂亮的包裝點頭。
范陽卻拿了過來:「喜歡我以後給你買更好的,我回來太急也沒準備什麼禮物,我想拿給霜霜。」
杉原京子掩飾得再好,也能看出一絲醋意。
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范陽到對面二樓敲門,霜霜只把窗戶打開一條縫,范陽把那支手霜遞了過去。
「謝謝了,我不用。」
范陽靠在青石欄杆上,看著紅漆都脫落的窗戶條,越發的覺得內疚,覺得說什麼都不太好,也只能道一句:「辛苦了。」
將那支手霜放在窗台上。
霜霜還在耍小性子,小女孩兒嘛,有時候她們做事更加感性,讓她們緩一緩再聊工作。
老趙折騰半天飯也做好了,紅燒肉,現在公司有三十幾人了,還有幾個面生的維族小夥子,潘興這傢伙也晒黑了,整個人瘦了一圈,但人挺樂呵,也不叫姐夫了,就坐在范陽右手邊,當初跟自己坐飛機過來的雯雯,則坐他右側。
也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最終還是把雯雯這女孩兒給搞上手了。
這小子也得到不少鍛煉,現在帶領一隊人在跑輕化工廳。
順子也如願以償的投入了工作當中,帶領一隊人跑傢具市場。
讓人去叫霜霜,她不肯下來,只推脫不餓。
范陽讓老趙把飯給他留了一碗,才問起工作上的事情。
段正興還是一副老油條的樣子,將工作內容總結了一遍。
其實這個事情,外經廳的重視程度還在他們之上,想借這次的貿易把新交會辦大,辦強,由三個處專門成立了一個工作小組,主要的綱要和展出是公司提出來的,但招商和收集商品這一塊兒,已經由外經廳接手。
安排他們到各個地方去進行考察。
展會布置方面,小文已經帶領三人到甘肅去談租賃桁架的事情了。
經費方面,這短短一個月來,就花掉了16萬之多。
總之少了他,公司還是正常運轉。
段正興和霜霜兩人可以說功不可沒,范陽好好褒獎了一遍,提出所有員工增發200塊的特殊津貼,算是對他們的一些補償。
吃完飯後,大家聚在一起看電視,范陽跟他們講了阿拉木圖的事情,當說到他可能上了中央電視台,其他人根本不信。
到了晚上該睡覺了,范陽卻犯了難。
杉原京子說什麼也不肯走。
房間里就一張床,一條椅子,連張沙發也沒有。
她就抱著一床被子鋪在地上,蒙著頭要在他房間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