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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破冰

  安排好了工作,范陽又馬不停蹄趕回105團場。

  他可不能丟著高永康在那裡不管。

  到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高永康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和幾個英國人玩得很是開心。

  105團場在天山北坡,正好在山腳下,林木匆匆,野生資源豐富,大片大片的楊樹林,樟松林,紅杉,雲杉,柏樹,榆樹。

  而且新韁的樹林,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樹林像草叢一樣,是一叢一叢的,看著一馬平川的山腳下,突然就冒出一大片樹林,隔不了多遠又斷了。

  因為這是人工栽培的。

  這和新韁特殊的土質有關。

  沙化程度很高,水土流失嚴重,建設一片林場,不僅要施重肥,還要收集土壤,到了秋天,這些一叢一叢的林場將變成一片一片的金黃色。

  風景獨特。

  林場裡面果子也多,大片大片的雲杉當中,一路走,一路驚喜不斷,偶然看到些核桃,山楂,蘋果,桃樹。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五月正是石榴和櫻桃成熟的季節。

  河裡魚蝦豐富。

  騎馬來到天山腳下的林場,騎馬,放牧,野炊,還可以抓魚。

  原本荒蕪的北疆,被幾百萬建設軍民經營成了世外桃源。

  還可以看見一片片的花海。

  樂趣是很多的。

  和後世的旅行團相比,那簡直差太多了。

  旅行團就是看,這不讓你碰,那不讓你碰,看一眼就走,啥都不能幹。

  旅遊一次就只有拍照了。

  而這個是敞開玩。

  雷團長表示了相當的重視,也和范陽一樣,放下工作,全程親自陪同,下午光是帶著他們摘果子,戰士們從林場小屋搬來炊具,在河裡抓魚摘野菜,晚上搞了一場野炊,就玩得不亦樂乎。

  范陽回來時提前打了電話。

  一進團場,打算先道歉的,結果高永康根本不當回事:「等你好久了,再不來我們就要走了。」

  一看,十幾匹馬,幾條槍,一套全副裝備的隊伍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陣仗是要幹嘛?」

  高永康一臉的興奮,短短兩天時間,就徹底卸下偽裝,臉上的桀驁不馴就沒了,表現得像個小孩子似的:「打野豬啊,你去不去?」

  范陽進門就一雙眼睛到處看,一臉心虛的樣子。

  高永康不耐道:「問你呢,看什麼呢?」

  四處看了一圈,沒看到阿玉才安下心來。

  「去,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啊,」

  再看雷團長。

  這是下血本了啊。

  上一次自己等人過來,雷團長就帶著去林場打了幾隻兔子,看到幾頭馬鹿和獐子都沒捨得打。

  昨天過來也是一樣。

  今天居然帶他們去打野豬。

  再仔細一看這隻隊伍,那隻能叫一個專業,3個英國人,高永康,達叔,加上自己,6人,準備了6匹馬。

  雷團長,黃參謀長,2匹,就已經8匹。

  另外還跟了三個戰士,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穿著解放鞋,裹著綁腿帶著軍帽,身上竟然背了一張自製的弓箭,馬具上一部皮製的箭囊,插著滿滿一筒羽箭,那箭羽也不知什麼材質的,場面十分復古,唯獨那身土布軍裝略煞風景。

  那匹馬也華麗,馬具很有傳統民族特色,全是真皮縫製。

  要換上一身古裝,拿去拍電影都不用化妝了。

  范陽腦袋裡蹦出一個詞,高手。

  另外兩個戰士則背著手弩。

  「需要帶狗么?」范陽問道。

  雷團長哈哈一笑:「你那狗中看不中用,打獵還是要獵犬。」

  翻身上馬,一個戰士過來給自己遞上一件羊皮襖子。

  「晚上冷,穿好再走。」

  所有人準備完畢,雷團長帶著馬隊一溜小跑,來到團部後面的兵團營地,幾個戰士牽著3條馬犬守在門口。

  三條馬犬一看就訓練有素,沒栓繩子,三頭整齊的蹲坐一排,吐著長長的舌頭,看到馬隊這麼喧鬧都很鎮定。

  既不鬧也不叫。

  馬犬這麼奔放的性格,能訓到這種程度,這他么是軍犬啊。

  「怎麼樣,我的狗比你的如何?」雷團長勒馬笑道。

  范陽慚愧,連連搖頭:「這真不能比。」

  哪怕自己兩頭純血統的藏獒,可智商方面要跟馬犬,德牧,邊牧,金毛,拉布拉多這種工作犬相比,還真沒可比性。

  就連訓練pitter一個坐下,就讓范陽無比頭大,最後無奈放棄了的。

  馴養藏獒更多靠它自己的本能行事,是護衛犬。

  服從性差得一塌糊塗。

  能夠吸引人也更多是剛開始的驚艷,畢竟這個年代大型犬種還比較少。

  下面的戰士會意,一連幾個指令,坐,趴,匍匐前進,後退,叫,停,完成得無比出色。

  都是第一時間完成。

  連手令都不需要,黑漆麻烏的,就輕輕一聲乾脆利落的口令,就全部完成了。

  看得三個英國人和高永康,嘴都瞪大了。

  太優秀了。

  這才是真正的犬中精英。

  雷團長手一招,三條狗認識路一樣,帶頭就跑。

  後面十幾匹馬跟在後面追。

  外面是一條跑馬道,這些馬也是戰馬,平時跑熟了的,哪怕黑夜,手電筒都不需要打一個,放開腳力狂奔,居然還追它們不上。

  馬犬的奔跑能力和跳躍能力,展現無遺。

  馬在路上跑,三條馬犬就在馬道下面的草場飛奔。

  遇到大的草叢,直接一跳就過去了。

  就看見三條馬犬在夜色下的草地亂石中奔跑如飛,三條黑背就像海豚在海面上逐浪一樣,此起彼伏。

  三個英國人馬術一般,高永康堪堪會騎,很快就被甩在後面。

  三個戰士跑在最前面,只有范陽還將就,勉強吊在雷團長和黃參謀長的身後,一路狂奔了二三十分鐘,跑得酣暢淋漓。

  休息了十多分鐘,高永康四人才趕了上來。

  前面的林場外面,有兩間看守林場的小屋,屋頂鋪著茅草,外面一個火盆,還磊了一個土窯。

  幾個小戰士,和兩個穿著羊皮襖的回族老漢,提著煤油燈迎了出來。

  雷團長翻身下馬:「阿里木,那兩頭畜牲呢?還在不在?」

  「在,在,您來了就好啊,天天晚上都來,治它不住,禍害好幾畝地了。」

  外面有幾條板凳,屋的牆壁上面掛著一應農具,耙,梳,還有兩柄三股叉,燃著一個火爐,這裡已經很偏遠了,距離團部有著十多公里的距離,電也不通,門口擺著一個火爐。

  新韁晝夜溫差大,天山上面還有積雪,這邊還是挺冷的。

  雷團長帶隊打獵,早就提前準備好了,幾個戰士下午就帶著東西過來了,火盆上烤著一隻羊羔,滋滋的冒著熱油,已經快要烤好了,腳邊放著幾瓶燒刀子酒,土窯里還炕著有饢。

  騎馬,會騎是享受,不會騎就是遭罪。

  雷團長性格豪爽,帶隊狂奔。范陽還好,三個英國人和高永康,都被顛得難受,下馬鼻涕都流出來了,又感覺冷,此時看到雷團長還準備了這麼豐盛的烤羊羔,還有一大盆火,就快哭了。

  撲到火盆那裡烤火,喝上一口燒刀子酒,再來上兩口烤羊羔。

  還未打獵,就吃得滿嘴流油。

  艾瑞克說道:「我到了世界上28個國家,今天也讓我印象深刻,美麗的新韁,熱情的中國朋友,我太高興了,認識你們是我的幸運,我可以邀請大家喝一杯么?」

  燒刀子是用陶罐裝的,罐上還裹著些泥巴,一人一罐,早就放在火盆邊上煨熱,喝在喉嚨里火辣辣的,流進胃裡暖洋洋的,此情此景,即便82年的拉菲,也不如這自家釀的燒刀子來勁。

  高永康滴酒不沾的,又破例了。

  一口就嗆得噴了出來,連連咳嗽。

  范陽一看好機會,在他背上連拍幾下。

  高永康緩過勁來,卻發現范陽一隻寬厚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本能的想抗拒,一扭肩,卻發現那隻手掌更加用力了一些,竟然將自己握緊了一些。

  還用力捏了一下。

  剛想破口大罵,抬頭卻看見范陽真誠的眼神:「好點了么兄弟。」

  高永康是公子哥,身材只能說標準,身體素質,力量,跟范陽這種野路子完全沒得比。

  瘦削的肩膀被范陽這麼握住,一用力,居然給自己一種異樣的感覺。

  臉上沒來由的一紅,

  將肩膀扭脫,拍了兩下倉皇的說道:「沒事。」

  「冷嗎?」

  高永康一臉驚恐的看著范陽,把自己的羊皮襖脫了下來。

  「滾,你連男人也泡,還要臉嗎,變態啊你,你你,走開啊。」

  范陽嘴角抽抽。

  這麼快就被一口叫破。

  自己也沒想到啊。

  我這是正常的聯絡感情好吧?

  居然被指變態。

  惹得一群人哄堂大笑,雷團長笑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肚子笑到了草地上。

  這麼一來,氣氛反而更加活躍。

  艾瑞克笑夠了:「不不不,你應該像這樣。」伸手一撈,牽著范陽四根手指,滿臉大鬍子就往范陽手背上吻去。

  笑鬧成一團。

  好半天才停下來。

  不過這麼一鬧,大家的感情到是增進不少。

  高永康拍拍肩膀,意味深長的看著范陽:「看不出來啊你,也是個花叢老手。」露出一臉邪魅的笑容:「有空交流一下?」

  「可以啊。」

  范陽還在回味剛才那一手。

  前世因為外表太爛,三十來歲就一頂禿瓢,瘦得像根竹竿,感情上幾乎沒有波折,相對眼了,就結婚了。

  婚後有錢了也沒出去亂來過。

  雖然到外面消遣是經常。

  但那實話實說,剛開始新鮮,後來就沒意思了。

  泡妞這方面的經歷,簡直沒有。

  前一輩子,就是個標準而又嚴謹的生意人,中年人,很少有和人親近的交流。

  剛剛來那一手,還是大軍教的。

  用在賈景元身上試了一手。

  雖然是壓迫式的,感覺也挺不錯。

  目前身邊鶯鶯燕燕,自己雖然也有點心思,卻總不知道如何下口的感覺,明明對潘蓉很有好感,也想發生點什麼。

  送了支手霜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

  這個年代的女人,始終還是沒那麼大膽。

  沒有一個開端啊。

  剛剛那手就挺不錯,找個機會在哪個女人身上試上一試,搞不好就成了呢。

  眼前的高永康顯然是真正的花叢老手,要肯指點自己兩手,略微一想,這主意不賴。

  有句話不是那麼說的么,幫領導作一百件好事,不如和領導作一件壞事,也算曲線救國了。

  「好啊,誰怕誰啊,講真,那個曰本妞真是你女朋友?」高永康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范陽。

  「不是,但她你就別想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對不對,朋友之間相處玩歸玩,但我還是很講原則的。」

  高永康舌頭在牙齒周圍轉了一圈,看著范陽連連點頭。

  眼神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心裡似乎既有不甘,也有一定的憤怒,畢竟直言拒絕自己的人,還真不多。

  范陽直對高永康的眼神,絲毫不讓。

  「好吧,對我脾胃,不上就不上,你說得也對了,我還缺女人么。」

  「那就對了嘛,你的人,我要是亂打主意,你說,你怎麼看我對吧。」

  「我不介意啊,大家一起玩。」

  「你說真的?算了,不敢和你比。」

  高永康拿起瓦罐主動和范陽碰了一下,抿一口燒刀子,又嗆得直咳嗽。

  「但話講先,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能殺了你懂?」

  雷團長粗中有細,對范陽來這一手還挺佩服的。

  到了他們這個身份,能互相開玩笑就代表著什麼?不見外。

  知道這是破冰了,趕緊跟上,粗口罵道:「你兩個騷犢子,人模狗樣的,一樣的糟踐玩意兒,喝。」猛灌一口。

  就開始講起段子來了。

  雷團長這種糙漢,粗俗起來幾無下限。

  說的東西簡直不堪入耳。

  幾個戰士放開了聊,結果獵還沒打,燒刀子一人喝掉一罐,滿臉紅霞飛,越喝越來勁。

  阿里木和阿吉木,心裡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參加到酒局當中。

  提著煤油燈,拿著三股叉,到林場外面的一片苞米地里守著。

  直到月亮爬到頭頂當空,夜裡十一二點,才看到人多高的苞米地傳來動靜。

  留下阿吉木守著,阿里木跑回來報信。

  聽到野豬來了,雷團長將陶罐一摔:「走,打死那畜牲,拖回來烤了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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