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心裏有他
為了印證自己的觀點,封逸特地調取了別墅內的監控錄像。
果然,監控錄像顯示,康洛瑤是在今早八點左右離開的房間,然後出了別墅。
也就是說,康洛瑤昨晚整整一整晚都呆在了這件房間裏。
而封逸明確地記得自己昨晚的確是和一個女人
這件事在封逸心裏頓時確鑿無疑了。
其實,要說不開心那是假的。
封逸做了那麽多,可依舊有那麽多求而不得,那麽多遙遙相望,原因都是因為他覺得康洛瑤不愛他。
可今夜,經過了這場風波之後,他有什麽理由不去相信康洛瑤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
一想到這裏,封逸就止不住的激動。
他突然感謝昨晚那個給他下藥的人,如果不是這樣,他如何能得知康洛瑤的心
但盡管如此,
該查的還是要查的。
封逸眸色深了深,撥通了一個電話,吩咐道:“去查一查昨晚跟蹤我的那個人是誰,最多三天,我桌子上必須擺著那個人的全部資料。”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掛了電話後的他,原本應該生氣的,但此時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不悅,甚至眼底還有些雀躍,就連他的心裏也充滿了期待。
封逸不知道,如果自己在這時候找到康洛瑤,想要讓她和諸弈退婚,她會不會答應。
應該會的吧封逸暗自鼓勵自己。
她都願意為了自己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了,怎麽可能會拒絕他
一想到這,封逸就有些壓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恨不得立刻飛到康洛瑤身邊,將她牢牢地鎖在懷中。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康洛瑤此時狼狽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一路上,她慘白著臉,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出租車司機見了,有些擔憂地問她:“小姐,你沒事吧”
康洛瑤勉強地笑著搖搖頭,將衣服裹得愈發的緊。
她臨走之前給自己洗過澡的。
昨夜的封逸十分的瘋狂。
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封逸有資本這麽狂妄。
但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享受,而是一場災難。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過來的這一晚上了,也不敢去想那些細節。
她就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一樣,被撕扯來撕扯去。
到最後,她什麽都沒剩下,隻留下了一地散落的零件。
而現在在出租車上的她,無比慶幸這位司機並不關注娛樂圈。
不然一旦她被認出,少不了一場軒然大波。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裏後,康洛瑤將門死死地關緊。
她將後背靠在門上,一點點滑坐在地。
然後康洛瑤抱住膝蓋,哭的歇斯底裏。
她該怎麽辦,她日後該如何麵對封逸,又該怎樣和諸弈結婚
一想到諸弈,康洛瑤心裏滿滿的都是愧疚。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向諸弈解釋這件事。
不,不對。
康洛瑤在心底否認了這個提議。
她需要瞞住諸弈,將這件事瞞得死死的。
不然諸弈一定會生氣,一定會不要她的。
想到這裏,康洛瑤哭的愈發的慘烈。
其實對於康洛瑤來說,諸弈要不要她並不重要。
她現在隻是情緒崩潰了,她必須要找到一個宣泄情緒的點。
不然她一定會把自己逼瘋的。
哭到最後,康洛瑤隻覺得渾身無力。
同時,又覺得自己的身子無比的肮髒。
她一步三晃地走進浴室,擰開花灑,任由冰涼的水噴灑在自己的身上。
她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
她隻是機械性地搓著身子,發覺衣服的礙事之後,就努力把衣服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如果扒不掉就盡可能地撕下來。
到最後,康洛瑤一絲不掛地站在冰冷的水流下,明明冷得渾身發抖,卻好像沒感覺到一樣。
她隻是麻木地搓著身子,想要將自己洗幹淨一點
這一天,康洛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去的。
她隻知道,今天自己的手機響了無數遍,可她一個電話都沒接。
她隻是目光空洞地躺在床上,連頭都沒擦,衣服也沒穿。
如果不是被子就在身旁,她或許連隨手抓過被子蓋上去的本能都會消失。
這一天,康洛瑤渾渾噩噩的,沒有任何反應。
也是同一天,蘇紅擔心地打了無數個電話。
康洛瑤不接電話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
按照以前,康洛瑤隻要是不是很忙,周圍人有什麽電話,發了什麽消息,她都是能秒回就秒回的。
像這樣一消失就是一整天的事,康洛瑤沒怎麽幹過。
或者說她從沒有幹過這種事。
剛出道的康洛瑤,根本沒底氣這麽幹。
而成名之後的康洛瑤,接人待物愈發的大方,不屑於在這種小事上拿捏人。
剛一開始的時候,蘇紅還能當康洛瑤是在睡覺。
當康洛瑤整整失聯一天之後,她慌了。
工作什麽的倒還好說,業界對康洛瑤的評價一向十分高,偶爾借口身體突發性不舒服,曠一兩個,雖然有些讓人驚訝,但到底還是合情合理的。
畢竟像康洛瑤這麽拚還這麽敬業的人,娛樂圈真的不多見了。
所以當蘇紅表示康洛瑤身體不太舒服可能要暫時曠工幾天的時候,資方並沒有太過在意。
確保了康洛瑤工作不會出岔子之後,蘇紅就開始找康洛瑤的蹤跡。
她在第二天,第一時間趕到了康洛瑤的家中。
蘇紅有種預感,康洛瑤應該就是在家中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她用備用鑰匙打開康洛瑤家的門的時候,她發現了康洛瑤的鞋子,還有包。
就在蘇紅想要鬆口氣的時候,她突然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
康洛瑤一直都是有輕微潔癖的人,家裏的東西向來一絲不苟的擺好。
可為什麽今天康洛瑤的鞋子散落在地板上,包也隨手丟到了地上
蘇紅敏銳地發現這件事不簡單。
她連忙脫鞋,進入房間,同時她大聲喊道:“洛瑤,你在麽”
康洛瑤昨天一整天狀態都差到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她赤裸地蜷縮在被子裏,哭完睡,睡完哭。
直到蘇紅到達她家的時候,她還在被子中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