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愛心午餐
陸氏集團她當然是熟門熟路,一路進了辦公大樓,有熟悉她的微笑著點點頭打個招呼,有些不算熟悉的,見她手上提著便當盒,還按了38樓的電梯,頓時個個竊竊私語。
38樓,那是總裁辦的樓層,景寧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大家紛紛猜測著這是不是給總裁送飯去了。
想到自家大總裁當了鑽石單身漢這麽多年,就連當初和關雪匪,也隻是媒體捕風捉影的一些報道,而他從未承認。
現在就這樣被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大家雖然表麵上都客氣奉承,但實際上心裏還是有些羨慕和一絲嫉妒的。
景寧感受著這些人的目光,隻覺如芒在背,暗自感歎,幸好她的工作性質注定了她不用每天在公司坐班,不然就算不被這些女人的口水淹死,也要被她們的目光殺死。
電梯到達十六樓的時候,門叮一聲開了,蘇牧走了進來,看到她,意外的咦了一聲。
“少夫人,您怎麽來了”
景寧不動聲色將便當盒往身後藏了藏,幹巴巴的笑了一下。
“休息呢,在家裏閑著沒事,來公司轉轉。”
蘇牧露出了然的神情。
“您是來找總裁的吧,他就在辦公室裏,還沒吃午飯呢”
景寧點了點頭,故作高冷。
蘇牧見狀,心底憋著笑,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隻能故意裝作看不見她藏在身後的便當盒。
沒過多久,電梯就到了三十八樓。
電梯門打開,蘇牧當先出去,然後替她擋著電梯門,紳士的道:“少夫人,小心。”
景寧走出去,兩人這才一前一後來到總裁辦公室。
“總裁,這是您要的最近三個月企劃部的資料。”
陸景深正在埋頭寫著什麽東西,聞言頭也沒抬,嗯了一聲,指指旁邊堆滿文件的書案,“放那邊吧。”
“是。”
蘇牧依言將資料放過去,然後才道:“還有別的事嗎總裁。”
陸景深揮了揮手。
這便是沒什麽事的意思了,蘇牧識趣的退下,臨走前,還很貼心的將門給帶上了。
景寧提著便當盒,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出聲打擾,也沒移動,而是用目光打量著這間她並不常來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有兩麵都是落地玻璃,采光特別好。
他的辦公桌在離門比較遠的的左側一角,旁邊有一個很大的書櫃,上麵擺滿了各種書籍。
右邊是一塊會談區,巨大的投影儀幕布占據了整個牆麵,上次景寧看到他在那裏和幾個老外會談過。
會談區後邊就是休息區,有沙發,有冰箱,有飲水機,甚至還有一個單獨的格間做洗手間。
陸景深工作起來很認真,若不是抬手拿杯的時候發現杯裏沒水了,幾乎不會察覺她的到來。
“寧寧”
他抬頭,錯愕的看著她,“你怎麽來了”
景寧走過去,放下便當,將他手上空的水杯拿走,走到休息區倒了水再遞過來給他。
然後才別扭的說道:“劉嬸讓我我來給你送午飯啊。”
陸景深看了眼桌上的便當盒,挑眉,“劉嬸讓你來的”
景寧老實巴交的點頭。
一臉真誠得不能再真誠的樣子。
陸景深卻從中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畢竟,劉嬸已經知道他中午會在公司吃飯的習慣,這麽多年也都沒有送過午餐來,今天怎麽忽然想起讓景寧送午餐過來了
察覺到小女人愛麵子,哪怕是自己關心他,嘴裏也不好意思說。
於是,眼眸深處就不由帶上了一絲愉悅的笑意,故作狐疑的看著她,問道:“誰做的”
“當然是劉嬸。”景寧想也不想便回答。
為了掩飾自己神色中的不自在,她走到一邊,取了個杯子倒了杯水,漫不經心的喝著。
陸景深眼中的狐疑更深,卻並不拆穿,隻是將手上的工作放下,提了便當盒往休息區走。
“既然是劉嬸的好意,那我就嚐嚐看吧。”
他坐在沙發上,一邊拆便當盒,一邊注意小女人的眼色。
見她雖然喝著水,眼睛卻一直往這邊瞟,心裏就已經有幾分了然了。
嘴唇勾起一抹溫軟的笑意,陸景深打開便當盒,見裏麵菜式簡單,便更篤定了不會是劉嬸的手藝。
如果真是劉嬸的手藝,必定是複雜又營養的大菜,不會做這些家常菜來糊弄他。
陸景深取出筷子,吃了一口。
味道嗯,真不錯。
景寧見他吃了,心裏有點緊張,不由自主便眼巴巴的湊過去,問:“味道怎麽樣”
陸景深有意逗她,便說道:“劉嬸的手藝,你沒嚐過嗎”
景寧頓時沒話了。
她總不能這時候說是她做的吧
見男人麵無表情的一口一口吃著菜,臉上也沒有什麽情緒,心裏頓時猶如貓爪在撓一樣心癢。
“可劉嬸今天做的飯我沒吃。”
過了好半天,她才想出這麽一個蹩腳的理由。
陸景深見狀,十分好意的將筷子遞給她,“那要不你嚐嚐”
景寧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開什麽玩笑她出鍋的時候就嚐了,她是覺得味道還行的,就是不知道男人喜不喜歡。
那些吃慣了各種山珍海味的胃,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她這種家常小菜。
眼見一份便當都被吃完了,陸景深才滿足拿紙巾擦了擦嘴,道:“味道不錯,下次讓劉嬸多做點。”
景寧緊繃的心弦一鬆,頓時喜笑顏開起來。
笑著點頭,“好、好。”
陸景深見她這樣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心底別提有多愉悅,這個女人,這是在變相的討好他嗎
他突然拉住她,在景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實在不算美妙。
他剛吃完飯,嘴裏還有飯菜的味道,吻著她,讓她滿嘴也變成了那種味道。
景寧有些惱,推了他一下,自然沒有推動。
心下一狠,張嘴就咬住了他的嘴唇。
男人悶哼一聲,果然鬆開,唇邊一個牙印,隱隱滲出血珠。
他低著頭眸色似火的瞧著她,啞聲道:“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