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看他兒子
理所當然的語氣。
華遙一滯,隻覺氣得肚子疼。
過了半響,她才冷笑道:“這裏是我家,我想開門就開,不想開門就不開,關你什麽事倒是你,私闖民宅也不怕我去告你。”
季臨淵挑了挑眉,不為所動。
“你大可以去試試。”
那副樣子,明顯是拿準了她不敢去告。
華遙一噎,隻覺胸腔裏像窩了一團火,恨不得將麵前這個男人從陽台上丟出去。
過了半響,她恨恨的道:“你來幹什麽”
季臨淵冷笑,那張冷而野的臉,在這樣的笑容下看上去多了幾分殘酷。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身上寒冷的迫人之氣,令華遙忍不住步步後退,直至最後退至牆邊,再無退路。
季臨淵伸出手,將她抵在牆上。
一雙冷而野的眉眼,死死盯著她,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懷孕了誰的”
華遙死命的咬著牙,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不將麵前的男人臭罵一頓。
“關你屁事。”
“嗬”
他忽然從兜裏掏出幾張紙,“啪”一聲扔在她臉上。
“偷了我的種又一個人躲在這種鬼地方來,是想借機上演一出不計回報的深情戲碼還是你已經知道我回到了靳家,又想打什麽鬼主意”
華遙一僵。
紙張淩厲的邊緣割破了她臉上嬌嫩的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然而這一切的痛,卻不及心底深處,那被撕扯啃咬的痛楚。
她抬頭,冷冷的注視著他。
目光泛著冰,冰下卻泛著紅,帶著無盡的隱忍和委屈。
“你回不回到靳家,與我無關,這個孩子也與你無關。”
“他的身上流著我的血,你敢說與我無關”
季臨淵忽然就生起氣來。
一把握住她的手舉起來,力氣大得似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華遙都快被疼哭了。
她自小到大沒受過什麽委屈,最受不得疼,這次懷孕所受的苦,幾乎比她前半輩子所有的苦全加起來還要多,心裏本就已經夠委屈了,沒想到他還這樣對她。
疼痛難忍,再加上委屈,眼淚一下子就不受控製撲簌簌的落下來。
“你放手疼”
男人神色微僵。
眼前的女人麵容精致,既然因為懷孕而豐腴了很多,卻還是擋不住她的魅力與風情。
哭起來的時候,晶瑩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又可憐又脆弱,讓人一看就想將她揉進懷裏好好疼愛。
她是美的。
這一點,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倘若不夠美,當初又怎麽會讓他陷得那麽深,痛得那麽狠。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來,將他心中剛升起的那一點憐惜之情壓了下去。
他冷笑,“哭什麽我這不是來了麽找你找了這麽久,你卻躲在這個鬼地方,害我找得這麽辛苦,我都沒哭,你又有什麽資格哭”
他說出的話,與他的語氣完全不合。
若換一個人這樣說,會讓人覺得他在抱怨,或者關心。
可他說出來,卻都隻有深深沉沉的冷。
像一望無際的寒冰,令人從骨子裏散發出冷意來。
華遙顫了顫,片刻,到底還是擦了擦眼淚。
目光瞥見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堆關於她的資料,蒼涼的笑了笑。
“季少如今剛回到靳家認祖歸宗,不好好在家裏呆著享福,找我做什麽嘖,該不會是因為那一晚,又重新愛上我了吧”
“華遙”
季臨淵怒喝。
華遙被他握著手腕,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偏偏還嘴硬。
“隻許你說我,不許我說你嗎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使用暴力,算什麽男人你給我鬆手,啊,好疼。”
季臨淵咬牙切齒,不過到底手上還是鬆了鬆力氣。
華遙知道,憑鬥勇是鬥不過他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雙目通紅,聲線壓低,“行了,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季臨淵麵色嚴肅,沉聲道:“那天晚上,到底怎麽回事”
華遙慘淡一笑,“還能是怎麽回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自從四年前分別,我就一直還對你念念不忘,甚至這些年也覬覦已久。
那天晚上給你下了藥,勾引了你,然後就有了肚子裏的孩子,這很難理解嗎”
季臨淵眯了眯眼,“我記得你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
華遙冷哼一聲,“你沒聽說過嗎女人都是擅長撒謊的,當初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覺得我太輕賤了而已。”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是都說,女人如果越主動,就越會被男人輕視,當時我們已經發生關係了,我自然不能承認是我勾引的你,所有錯誤自然也要你來承擔。”
季臨淵對她的話不置可否,轉而又問:“那你為什麽又要一個人悄悄跑到國外來所有人想要找你都找不到。”
華遙冷笑,眼睛裏的冷意更甚,“因為我後悔了呀,我突然又不想喜歡你了,我覺得你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好,怎麽,不允許嗎”
她的話,讓男人的目光陡然冷厲起來,上前一步,逼近她。
華遙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這裏可是我家。”
季臨淵看著她一副警惕的樣子,冷酷的勾了勾唇。
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你想到哪裏去了就你現在這副樣子,我還沒有饑不擇食到那個地步。”
他的話讓華遙一噎,氣的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
她有些煩躁,低吼道:“那你來幹什麽”
“我自然是看我兒子的。”
華遙憤怒的低吼:“誰是你兒子”
季臨淵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意思不言而喻。
華遙神色一冷,後退了一步,“我警告你,季臨淵,他是我的孩子,和你們季家或者靳家都沒有半點關係。”
“可他身體裏流著我的血。”
“那又如何”華遙的神色越發冰冷,“除了一顆米青子,你對他沒有別的貢獻,我也不需要你有什麽貢獻。
我警告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則我寧可魚死網破,也決不會讓你們季家或靳家的任何一個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