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中途山賊緊追殺,路遇江湖怪組合(下)
也不再管那麽多事情,墨錢錢繼續乖乖的吃飯。
她看了看旁邊的兩位哥哥,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旁邊的事情,隻是舉止優雅的在咀嚼。
墨錢錢有些鬱悶了,為什麽他們吃飯的姿態那麽好看,自己就不行呢?
她也學著墨子清的樣子,端起飯碗,然後夾起一口飯菜慢慢送入口中,在嘴裏咀嚼。
一下、兩下、三下.……
不知嚼了多少下,墨子清才咽了下去,而她也跟著咽了下去。
可是卻悲哀的發現,根本沒了味道。
隻堅持了一下,就不再堅持的墨錢錢,繼續趴到桌子上去吃飯。
做一個姿態優雅的人實在是太痛苦了,而且就算她學習墨子清,也隻能學到形,不能學到神。
等她吃好飯後,桌上已經一片狼藉了,但和她坐在一起的兩個人似乎是習慣了,絲毫不覺得丟臉。
正在她慢慢等著小妹將飯吃完的時候,對麵的桌旁突然多了一個人,隻見那人抱起劍說道:“難道兩位,是傳說中的.……墨家二兄弟?”
那邊的話剛落音,這邊墨錢錢已經咳了起來。
不是吧,不僅打扮一樣竟然連姓氏都相同?
墨子清幫她順了順氣,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的樣子。
這下,墨錢錢對對麵那張桌子的人,完全起了興趣。
她豎起耳朵聽著對麵桌的對話,卻被拍桌子的聲音打擾了:“我……我去趟茅房!”
由於拍桌子的聲音太大,鄭野理所當然的成了周圍矚目的焦點。
憋著的話說了出來,周圍一片唏噓的聲音,連同桌的墨錢錢都不禁羞紅了臉。
這可是在大眾麵前啊.……好丟人!
第一次感到丟人的墨錢錢,很快就忘了這種感覺,原因是對麵的事情又起變化。
隻見抱劍的那個人,跪了下去,很豪爽的喊出:“墨大人,讓我還有我的人追隨您推翻現在的皇帝吧!”
他一句話說出,周圍一片寂靜,連要去廁所的鄭野都僵在了那裏。
隻有墨錢錢一口茶噴了出去,這是正大光明的要——謀反?!
外麵世界的人就是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
竟然都不怕官兵麽?連她平時都不敢說……雖然她也沒這種心思。
不過,秉著看好戲的心態,墨錢錢將小妹放到了另一張椅子上,也站了起來,指著對麵的兩個人說:“難道.……難道你們就是前國師和太子?!”
紅衣男子抱著胸,站了起來,對墨錢錢說:“正是在下!”
“哇!”墨錢錢眼裏冒出了如星光般的神色:“我竟然……我竟然.……碰到了傳說中的叛黨?!”
隨即,她的神色暗了下來,我起拳頭:“可是我是不會讓你們去欺負我最最最最最崇拜的陛下的!”
她的後一句話,險些讓紅衣男子站得不穩,他咳了兩聲說:“小姑娘,你有什麽辦法阻止我們?”
“我有他們!”抓住要離開座位的鄭青,墨錢錢大聲喊道:“當朝國師在此,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仿佛被她的話震住了,周圍又是一片寂靜,而正當她要得意的時候,周圍卻是一片哄笑,就連對桌的兩人都笑到彎下了腰。
“小姑娘,你別開玩笑了,因為前.……我們的緣故,皇帝以此為戒,絕不再立國師,哪來的當朝國師?!”紫衣男子笑得直拍桌子,然後墨錢錢的視線就一點點移到了鄭青身上。
原來是假冒的,來騙吃騙喝的!
她的視線刺得鄭青後背似乎要灼開個洞一般。
‘嘿嘿’笑了幾聲,隨即就沒了聲音,隻能被墨錢錢盯得發麻。
這個時候,大隊官兵突然闖了進來,帶頭的官爺掃視四周,最後將視線定在了墨子清和墨非夜身上:“最近總有人冒充已死的國師和太子騙吃騙喝,說的就是你們倆吧?!”
“唉?”墨錢錢不禁發出了一聲,怎麽會以為是自己的兩位哥哥。
墨非夜撇了他一眼,開口說:“不是。”
然後很淡然的指向對麵:“他們才是。”
官爺的視線在墨家兩兄弟和對桌那兩人之間徘徊,最終還是將視線落到了他們身上:“真的不是你們?!”
“帶回去審問也無所謂啊!”墨子清哼了一聲,笑道。
他這一笑,卻給了人壓迫的感覺,官爺馬上把視線定到了另外一桌上。
墨錢錢算是知道官爺為什麽要認為她兩位哥哥才是冒充的人了,因為——他們實在太像壞人了!
墨子清看著她眼裏竄出的小火花,就知道她又想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但是他並不知道她到底想的什麽,否則墨錢錢的小臉蛋一定又是一頓蹂躪。
那邊冒充的兩個人,一著急,將手指指向了他們這邊:“他們也冒充當朝國師!”
“在開什麽玩笑麽?”官爺瞪了他一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萬歲不會再立國師,有哪個傻子會去冒充他們?!”
“抓起來!”說著,後麵的官兵湧上,將剛剛還群聚在一起的三人抓了起來。
隻是,在他們剛剛與墨家兄弟道歉,要離開的時候,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就是這裏!剛剛那個欺負妻子的人就在這裏!”清亮的聲音讓墨錢錢在記憶裏尋找了起來,似乎是剛剛那個小女孩的樣子。
“唉?怎麽有那麽多官兵?”這次傳來的是小女孩疑惑的聲音。
墨錢錢不禁笑了笑,今天可真的是太好運了!竟然能碰到那麽多有趣的事情!
“進去就行了。”略帶溺寵的聲音滿是淡漠,十分清澈又帶磁性的好聽聲音,卻讓墨錢錢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一種從來沒有的涼意頓時傳遍了全身,仿佛是被人背叛,心狠狠的撕開了一個口子。
微微皺眉的墨子清,似乎無意的看向墨錢錢,卻看到她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平時掛在臉上的微笑完全消失了,甚至染上一種恐懼的神色。
“上樓去吧。”墨子清拍了拍墨錢錢的肩膀,她僵硬的點了點頭,向樓上走去。
好厭惡,從來沒有那麽冷的感覺,如從心底散出寒氣,一點點擴散到全身。
這種感覺,真是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