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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竟是男人

  ‘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掛在公堂之上,灼灼生威,耀眼之極。


  威武之聲,震懾了四方,讓乞錢錢第一次感到了公堂的肅穆,她有些腿軟的跪了下去。


  隻聽,威嚴的聲音響起:“堂下被告,乃何人?”


  乞錢錢連忙應答:“小女……小人乞錢錢,年方一十七,家中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是無業遊民兼乞丐,最大的夢想就是抱著黃金,去當乞丐廟的帶頭乞丐……還有……還有……”


  “夠了,夠了。”杜大人聽著乞錢錢的介紹,嘴角抽出了一下,然後咳了一聲:“其他被告皆是乞丐?”


  見沒有應答的聲音,乞錢錢抬起頭來,才發現有的乞丐已經暈了,還有幾個顫抖的說不出話,她連忙應答到:“不是…那個不是。”


  手指之處,那淡然的仿佛站在外園野遊的男子,就那樣映入了公堂之上。


  他身邊的空氣,溫潤之極,也淡薄之極,仿若不似人間煙火。


  開始的時候,竟沒有人將這樣一個男子當成和案件有關係的人。


  杜知府又咳了一聲:“你乃何人?為何不跪下?”


  顧泠惜微微抬起眼簾,直視杜大人,溫和的聲音吐出四個字:“你受不起。”


  杜知府一聽,有些急了,他竟然沒了官威。


  “大膽刁民,還不速速下跪!”驚堂木一拍,乞錢錢替顧泠惜留了一把冷汗。


  “他不是也沒跪麽?”顧泠惜微微偏頭,看向剛剛被乞錢錢壓的那個男子。


  杜大人抹了抹自己的冷汗,他總不能說,因為鄭公子他爹的官階比他大,所以他不敢讓他跪吧?


  於是,他幹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原告,被告所犯何事?”


  “他偷了東西,我最重要的東西。”鄭公子哼了幾聲,惡狠狠的看向乞錢錢。


  “那證據何在?”


  鄭公子白了眼杜大人:“還沒搜,請大人派人動手,免得說我們栽贓!”


  “咳,你,你,去搜一下。”杜知府指了兩個人,那兩個人向乞錢錢他們走來。


  搜……搜身?

  乞錢錢欲哭無淚的準備讓那人在他身上亂摸,男女授受不親什麽的,都沒有小命重要,更何況是21世紀的她。


  隻是,侍衛搜完了乞丐們,除了幾包飯就什麽都沒有了,他們剛要動手搜乞錢錢,就被攔了下來。


  “請不要動我們家少爺。”溫暖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語氣,讓侍衛停止了動作。


  杜知府一聽,臉更黑了:“你要是再妨礙公務,我就賜你板子!”


  “哦?杜知府審案都是如此麽?”顧泠惜反問道,“不顧王法,屈打成招?”


  “別人都搜了,憑什麽她不能搜?我看東西就在她身上!”那邊的鄭公子不爽了,直接叫嚷了起來,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將乞錢錢林樂起來。


  “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乞錢錢搖了搖頭,卻直接被扔到了地上。


  她懷中的玉佩和釵子滾了滾,落到了地上。


  釵子…?

  乞錢錢一看,頓時傻眼了,她什麽時候有那麽一個釵子了?


  “稟大人,那就是我的釵子!”鄭公子指了指地上的銀釵,“還請大人明鑒。”


  師爺授意,到了地上撿起了那兩塊玉佩和釵子。


  杜知府看到釵子還沒有什麽反應,但是那兩塊玉佩卻讓他大為震驚。


  取自西域進貢的冷暖玉,精雕細鑿而出的反複花紋,這分明……就是宮中的東西!


  杜知府定了定心神,審視了乞錢錢半天,在公堂外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開口了:“大膽刁民,不僅偷盜鄭公子之物,竟然還偷盜皇宮之物,前幾天潛入宮中的刺客便是你吧?!”


  乞錢錢一下癱倒了地上,什麽和什麽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個玉佩是別人送我的,釵子也不是我偷的!”她嘟嘟嘴,回道。


  “你一介草民,怎會有宮中之物?”一拍驚堂木,“從實招來!”


  乞錢錢哼了幾聲,幹脆破罐子破摔的站了起來:“我就是宮裏出來的,這個家夥是公公!”


  她拍了拍顧泠惜的肩膀,抬起下顎,顯得十分有架勢。


  “公公……?”杜知府笑了幾聲,“你以為我沒有見過公公是什麽樣的?他這樣怎麽可能是公公?”


  然後他轉向顧泠惜:“你可是公公?”


  乞錢錢看著顧泠惜,眼裏滿是請求,傳達著這樣一個信息:你就犧牲一下吧,讓人家摸一下,又不會怎麽樣。


  顧泠惜安撫似的拍了拍,她停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乞錢錢頓時安了一口氣,哪知顧泠惜卻搖了搖頭,說:“不是。”


  睜大了眼睛,乞錢錢狠狠的瞪向顧泠惜。


  可是後者卻一副無辜的樣子。


  “來人啊,把乞氏抓起來,其他人無罪釋放。”


  乞錢錢一聽,可急了,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她回過頭,隻見溫玉還穿著侍衛的衣服,氣息有些慌亂,似乎是急著趕來的。明明還是微寒的天氣,他的發絲卻被汗水貼在了額上。


  杜知府一見來人是溫玉,立馬站了起來:“溫大人,您怎麽來了?”


  “杜大人。”溫玉微微抱拳,“不知我的下屬所犯何事?”


  “這兩人,是溫大人的屬下……?”杜知府頓時驚訝的嘴裏能塞下兩個雞蛋,“咳,這位乞侍衛,偷了鄭公子的東西。”


  溫玉撇了她一眼,眼裏有些不屑的意味:“我這位屬下是很愛小偷小摸,實數在下管教不嚴,若是杜大人要罰,便罰在下。”


  公堂之上,頓時鴉雀無聲。


  杜知府的頭腦中也一片混亂,這溫玉,是皇帝眼前的紅人,怠慢不得,要是罰了他誰給萬歲守皇宮去?可是鄭公子,也怠慢不得啊!

  杜知府暗暗拭了拭自己頭上的汗,就在這個時候,乞錢錢突然插嘴:“我沒偷,我才沒偷他的東西。”


  見四周懷疑的目光,乞錢錢性急的找一個信任他的人,哪知……一個都沒有。


  就在她急得快哭出來的時候,仿佛救星般的溫和聲音散在耳邊:“我相信你。”


  溫玉望著這邊的眼神暗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他握了握拳。


  他已經沒有資格說相信了。


  “杜大人,可否將被偷之物給我看看?”顧泠惜拍了拍乞錢錢的肩膀,安撫了她急躁的心情。


  說來也奇怪,乞錢錢仿佛頓時就安定了下來。


  將銀釵拿到手,顧泠惜微微笑了笑:“這釵子不會是少爺偷的。”


  他的聲音中帶著讓人信任的魔力,衣角在空中微微蕩漾,他回過頭對乞錢錢笑了一下:“這釵子上有毒,若是錢錢偷的,她早應被自己毒死。”


  有毒?


  乞錢錢一聽,向前跑了幾步,果不其然,那銀釵若細看,上麵確實覆了一層黑色,銀遇毒便會變色。


  那,那個時候能接近她……又可以將釵子扔到她懷裏……


  乞錢錢回頭看向那個兔子般的小男孩,抬起手指:“是他。”


  她回頭看向杜知府:“查一下我和他手上誰有毒就知道了,不是麽?”


  “不用查了。”就在這個時候,男孩突然站了起來,他身邊的氣場仿佛換了一般,“就是我偷的。”


  “我本來想將它拿回來,這是我娘的東西,憑什麽在這個畜牲的身上!我想毒死他,隻要我手上粘過的東西再遞給他,他就會毒發,誰知道會出現這樣一出鬧劇!”男孩死死的盯著鄭公子,“若是你能死就好了,但是就算你活著,也早晚會遭報應!”


  鄭公子怔怔的看著男孩,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麽,卻隻是動了動唇,最終什麽也沒說,看著男孩被帶進了後堂。


  乞錢錢緩慢的眨了一下眼,剛才那個男孩扶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其實他是個女孩子。


  隻是……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呢?


  她也沒有想太多,就隨著顧泠惜走了出去。


  出去前還不忘了把外衣脫了,那孩子手上有毒,要是誤砰了她剛剛摸過自己的地方就糟了。


  “那我先回去了。”溫玉冷淡的說了一句,轉身向皇城走去。


  乞錢錢這下也沒了什麽逛街的興趣,但是僅僅隨著采購的顧泠惜轉了幾個彎,就又生機勃勃了。


  她拉住顧泠惜:“顧公公,竟然今天公堂上你不幫我,那今天陪我住在外麵吧?!”


  乞錢錢靈動的大眼,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和小壞。


  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顧泠惜小吻:“又想起什麽了?”


  “咱們今晚去那吧。”乞錢錢手指之處,滿是脂粉的氣息,整座樓仿佛包圍在粉紅的氣息之中,門閣緊閉,卻讓人想入非非,仿若有燕嚶笑語,叮嚀淺笑正圍繞其中。


  那樓的牌子,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春園樓。


  歌舞坊。


  抹了抹乞錢錢柔軟的頭發,顧泠惜問道:“你確定要去?”


  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好……咱們先去客棧歇息一下吧。”顧泠惜嘴角帶著笑意,將乞錢錢帶入一個離春園樓蠻近的客棧。


  “客觀是暫住?”客棧的老板笑得帶著旖旎神色,“客官也是等著春園樓開門的吧?”


  乞錢錢眼裏滿是期盼,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好,一間……上房。”老板打量了一下乞錢錢和顧泠惜的穿著,然後喊道。


  “兩間。”顧泠惜溫和的說,“順便給我那間送下熱水,我要沐浴。”


  “好好,兩間。”老板笑的眼都睜不開了,讓小二帶著乞錢錢和顧泠惜到了不同兩間房。


  乞錢錢十分鬱悶的在房裏坐著,她這個滿身油的人還沒洗呢,他洗什麽。


  而且……都是‘女’人,還怕看麽?

  乞錢錢越想越覺得煩悶,幹脆起身向顧泠惜的房間走去。


  可是,她卻停在了自己的門口,為什麽要去找他?為什麽見不到他,就會煩悶?為什麽他在身邊就會出奇的安心?為什麽幹什麽事都會想到他?連剛剛的食物,也是帶了他的一份,因為她知道他是不會帶著的。


  可是,又和對溫玉的感覺不一樣,她總是不自覺的會想起顧泠惜……


  乞錢錢努力不去多想,甩了甩頭,可是這次非但沒有甩掉,反而越來越多的顧泠惜擠進了她的腦海裏,由於剛剛,他的那句信任,讓藏在心底的他,突然爆發了起來。


  到了門口後,他的房間裏傳來水聲,似乎已經在洗了,乞錢錢將腦海裏的顧泠惜都扔掉,然後色迷迷的幻想自己將會看到的美人出浴圖,隨即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她奸笑了一下,推開門,在推開門的瞬間,伴隨著著‘嘩啦’的水聲。


  “顧公公,我來……”


  乞錢錢的話沒有說完整,就呆住在了那裏。


  她看到了什麽……?那腿間的東西是什麽?

  太監……會有那個東西麽?


  顧泠惜微微皺了下眉頭,僅瞬間,他已經將衣服穿好:“你怎麽進來了?”


  “你……你……”她結巴的連話都說不完整,臉上滿是通紅。


  完了,她會長針眼的!

  仿佛知道她要說些什麽,顧泠惜微微笑道:“我沒說過自己是太監,剛才在公堂之上也否認了。”


  乞錢錢結巴著說:“你…你…!!!”


  最後,幹脆跑了出去。


  她第一次,徹底的害羞了。


  不過,在害羞之中,竟然還有一絲甜蜜的情緒。


  隨即,她又惡狠狠的警告自己,甜蜜個什麽額!


  他是不是太監,和你也沒關係!

  那他是誰呢?他曾說和溫玉共事,大概也是侍衛吧?


  顧泠惜看著乞錢錢落荒而逃的身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泠惜。”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笑意,顧泠惜側頭,看見來人後微微眯眼,笑得溫柔:“你來了。”


  “嗯……”清澈的聲音,自女子口中傳出:“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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