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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被抓見官

  也不知道是有多巧合,墨子清剛剛離開,顧泠惜就到了。


  乞錢錢笑著迎了上去:“顧公公,你終於來了。”


  顧泠惜看著乞錢錢脖子上還未好的淤青,還有新添的掐上,似乎隱隱有些怒氣。


  摸了摸自己的臉,乞錢錢笑道:“沒事的,一會就好了,我有小強般的生命力。”


  良久,顧泠惜歎了口氣,涼涼的手指覆上她火辣的臉頰,說不出的舒服:“珍惜點自己。”


  乞錢錢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快走吧,快走吧!”


  她搖著顧泠惜的寬大衣袖,眼眸中撲閃的滿是光彩。


  顧泠惜摸了摸她的頭,突然橫抱起她來。


  乞錢錢驚呼了一聲,隨即不自覺的抱住他的脖子,眼閉得緊緊的。


  感受著懷裏雖然小小的,但手感很好的身體,顧泠惜微微一笑,隨即點地向外飛去。


  風從乞錢錢身旁滑過,她睜開眼,向顧泠惜的懷裏縮了縮。


  顧泠惜在房頂上穿梭著,可是很奇怪的是,明明是白天,守衛卻出奇的鬆懈,乞錢錢和顧泠惜經過的路上竟然連一個侍衛都沒有。


  而且……顧泠惜若是因為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從冷宮出來而飛簷走壁,那出了冷宮大可和她大搖大擺,為什麽還要在屋頂上竄來竄去?

  無數個問題圍繞在乞錢錢腦海裏,但是她很快就放棄思考了。


  思考那些事情太麻煩了。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們已經穩穩的到了南門之前,看著守門的侍衛,乞錢錢心裏一驚。


  溫玉……


  他什麽時候有了守大門的這種工作?


  顧泠惜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似乎是出門證,溫玉看了下,就給他們放行了。


  乞錢錢低著頭,在顧泠惜身後走了出去,她心裏如小鹿一般亂撞,深怕被抓住了。


  可是越那麽想,也就越容易出錯,她竟然自己的左腳踩到了右腳,一下跌倒了。


  一隻手伸到了她麵前,她以為是顧泠惜的手,連忙抓住,可是碰觸到的那一刻,她立馬反應了過來,這不是顧泠惜的手。


  顧泠惜的手總是涼涼的,而這隻手是溫熱的,而且顧泠惜的手雖然有層薄繭,卻沒有這人的手那麽磨人。


  在她想著收回手的時候,那手的主人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她一抬頭,正好對上了一雙;冷漠黝黑的眼眸。


  ……溫玉。


  最不該看見她正臉的人,還是看到了。


  乞錢錢緊張的幾乎立刻就要逃開,可是哪知溫玉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退回了城門處,好似沒有認出她一樣。


  乞錢錢眨了眨眼,直到另一個聲音在她耳旁響起:“走吧。”


  她又回過頭衝著顧泠惜眨了眨眼,好似還在睡夢中一般。顧泠惜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發:“走吧。”


  這個時候她才突然驚醒一般,跟著顧泠惜匆匆的走出了宮外。


  剛剛離開不遠,她就仿佛得到空氣的小鳥一般,到處亂竄。


  於是街上,就出現了這一幕。


  到處亂竄拿東西的可愛墨衣少年與他身後跟著結帳,卻總掛著一抹溫和笑意的翩翩白衣男子。


  仿若哥哥*著弟弟,卻又仿若男子*溺著愛人。


  說不出的別扭,卻又說不出的諧和。


  “喂,死丫頭,站住!”突然有些嘶啞的吼聲將乞錢錢震住了。


  她總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於是轉過身去,映入眼的就是一張滿臉大胡子的臉。


  “陸老板…?”乞錢錢驚訝的問了一下,然後走上前去攬住陸過的肩頭:“呀呀,現在還能看見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你今年竟然沒賣完燈籠就回家啊?!”


  陸過推了推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用手指點了點乞錢錢的腦門:“你就盼著我走吧,老兄我今年不走了。”


  “唉?準備安定下來了?”乞錢錢眼裏滿是驚訝,“安下心給我做燈籠麽?”


  不提這個倒好,一提燈籠,陸過似乎滿臉都是怒氣,他不知從哪弄出一個小小的算盤,在手中飛快的打著:“我想想啊,丫頭你今年的燈籠錢還沒給我,這是5文錢,算上每天的利息一文錢,抹掉零頭,算你60文,然後是故意打開裏屋,害我損失了鎮店之寶,而且大家都去看鎮店之寶了,其他的燈籠出售量比以前少很多,這些加一起。”


  陸過抖了抖手上的算盤,丹鳳眼裏滿是算計的光芒:“看咱們認識那麽多年的份上,算你5兩銀子吧。”


  乞錢錢嘿嘿笑了兩聲,準備抽手溜走,可是陸過卻壓住了她在他肩上的手。


  “丫頭,你不是想賴賬吧?”陸過也學著乞錢錢嘿嘿兩聲,一片威脅的意味。


  “陸老兄啊,你看看,咱們認識那麽久了,就5兩銀子……”乞錢錢滿臉懇求的神色,可是陸過卻顯然不買賬,他一句‘親兄弟明算賬’,就將乞錢錢打回了原形。


  乞錢錢幹脆耍起賴來:“反正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沒錢就是沒錢,大不了把我賠給你。”


  陸過眯了眯眼睛,眼裏一片笑意:“這樣也行,正好我還沒個妻子,你可以回家陪我做燈籠。”


  “我才不要嫁給一個大胡子。”乞錢錢抬起手揪了揪陸過的胡子,“剃了的話我再考慮。”


  陸過一聽,連忙寶貝起他的胡子:“丫頭啊,你要知道,我本來長得就沒什麽特色,要是沒了這胡子,回來客人就都認不出來我這陸過牌燈籠了……實在可憐啊。”


  乞錢錢鼓起了腮幫子,然後自己戳了一下:“反正你不剪胡子,我就不嫁你。”


  之後,她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剪了我也不一定嫁。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少爺在談婚論嫁麽?”


  雖然這句話很是矛盾,但是在那個溫柔的聲音裏,卻讓人感覺什麽都可能。


  顧泠惜走了過來,微微一笑:“少爺似乎不能嫁給別人啊,若是要娶回家的話,我倒可以問一下主上。”


  明白顧泠惜嘴裏的‘主上’指的是誰的乞錢錢,立馬顫抖了一下:“顧……哥哥,不要亂開玩笑額,很嚇人的。”


  強行咽下了‘公公’兩個字的乞錢錢,差點把自己噎著。


  不過還好沒有,若是她被噎著了,那就成為了‘史上第一被空氣噎著的人’。


  “哦,請問你是?”陸過見他過來,收起了自己嘴邊的笑容,收起笑容的他,顯得竟然有些讓人害怕的威懾感。


  顧泠惜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您是我家少爺的朋友麽?似乎……有些像我一個故人。”


  “少爺?”陸過撓了撓自己的胡子,投了個‘你發達’了的眼神給乞錢錢,又搓搓手,笑了起來:“原來是錢錢的家仆啊,我是她以前在外的哥哥。”


  顧泠惜微微一笑,得體又不失疏離:“謝謝您以前對小姐的照顧。”


  聽到‘小姐’兩字的陸過,眯了眯眼睛,掩飾了一些其他的情緒。


  這個小子是在警告他,錢錢是小姐,他們並不能那麽親密,他不配和她那麽親密。


  陸過也不惱怒,隻是轉身笑著揮著手離開了:“哎呀呀,好像有什麽事情等著我,我先走一步了啊,錢錢。以後有什麽事情,老地方見啊。”


  乞錢錢摸了摸鼻子:“什麽人嘛,才剛見麵而已。”


  “錢錢。”溫暖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歌唱一般叫出她的名字。


  乞錢錢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才愣住了。


  她像機器人一樣,一點點回頭,看向嘴角帶笑的顧泠惜。


  隻見他啟唇,慢慢說:“錢錢,你的名字?”


  乞錢錢幹笑了幾聲,點點頭:“嗬嗬……我是叫錢錢,乳名,乳名。”


  她摸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若是讓顧泠惜知道她不是那個什麽澄綺妃,估計就該死翹翹了。


  今天她怎麽那麽倒黴?連著兩次被人揭穿身份。


  隻是,她沒想到,顧泠惜還不放過她:“敢問娘娘,大名是……?”


  乞錢錢愣住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她哪知道自己的大名,不對,是澄綺妃的大名,是什麽來著?

  她記得挺好記的,是什麽額?


  乞錢錢急得都快流淚了,可是顧泠惜還是那樣溫溫的看著她,不逼她,卻也不放她。


  突然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傳了過來,乞錢錢看向發出碎聲之處,脫口而出:“對,婉蕪,我叫婉蕪!”


  碗摔破了就沒了,她就是那麽記這個名字的。


  可是當她的話一出口,街上的視線突然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乞錢錢有些惴惴不安的拽著自己的衣襟,這是怎麽了?

  顧泠惜溫笑道:“少爺,婉蕪小姐已經嫁給城東王麻子家了,您還是死心了吧……”


  乞錢錢這才想起,婉蕪頂著的是欽犯的女兒,自然不能這樣大張旗鼓的喊。


  顧泠惜的話出口後,在他們身上的視線才少了許多。


  乞錢錢連忙悶著頭,拽著顧泠惜像一個酒樓走去。


  到了酒樓中,她才鬆了口氣,連忙坐下看著小二遞上的菜單。


  “喂……顧公公。”乞錢錢壓低聲音喊道。


  “嗯?”顧泠惜微笑的看著她。


  “你說,你出來采購是帶著公款的吧……”乞錢錢敲著筷子,慢慢問。


  “……”顧泠惜仍然微笑。


  “那,咱吃飯算是公務之中的吧?所以……”乞錢錢抬眼,看著顧泠惜,眼裏惴惴不安。


  顧泠惜微笑著點了點頭,乞錢錢立馬跳到了他旁邊,抱著他香了一個。


  愣了愣,顧泠惜揉了揉她的頭發。


  然後她就像小兔子一樣蹦回了對麵,顧泠惜看著她,嘴角的笑變了得澄澈一些,似乎沒有剛剛那麽溫暖,卻能讓人親近許多。


  “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這個……”乞錢錢喊來小二,幾乎把店裏的東西都要了遍,小二越笑越美,幾乎快笑出了一朵花。


  等小二走了之後,她才發現顧泠惜看著她,笑得有些讓她不好意思。


  “內個……我是想吃不了兜著走來著。”她的眼神躲閃了一下,“在路上還可以當零食什麽的。”


  顧泠惜點了點頭,什麽都沒有說。


  乞錢錢突然慶幸了一下,還好他沒問她竟然拿飯菜當零食……不然,她丟臉死了。


  看著桌上一道道菜,這下輪到乞錢錢笑得美美的了,她夾夾這個,嚐嚐那個,吃得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是不是敢的巧,剛好唱小曲的女孩進來了,乞錢錢在這時代從來沒有進過酒樓,隻有的時候在酒樓外陪著其他乞丐聽幾首小曲,這下見了唱小曲的人,突然十分的興奮。


  她瞅了瞅窗外,果不其然,有幾個以前的兄弟湊在外麵,耳朵伸的老長。


  乞錢錢笑著向他們招招手,結果他們竟然沒看見。


  眼前的食物越堆越滿,乞錢錢心一橫,顛顛的跑下了樓。


  顧泠惜仿佛不知道一般,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著菜,隻是還沒過半盞茶的功夫,有一大批乞丐就‘攻入’了酒樓之中。


  “唉唉,錢錢你真是發達了。”


  “今天我們也能吃頓好的了!”


  “還能聽小曲……”


  到了樓上後,乞丐都圍到乞錢錢那一桌,在一起像麻雀一樣,七嘴八舌的。


  其他客人聞到他們身上的氣味後,都皺起了眉頭,暗自忍受。


  乞錢錢自然沒事,她是以前是個乞丐,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氣氛,隻是竟然連顧泠惜都一點事情都沒有,仍然優雅的在吃飯。


  他轉過頭,衝著從開始話題漸漸轉變到他身上的乞丐們微微一笑:“各位,要不要一起?”


  乞丐們一聽正主的允許,立馬坐了下,實在沒有座的竟然坐到了地上。


  連忙趕來的店小二,見乞丐們那麽聽話的坐好,有些傻眼,但還是笑眯眯的趕人,隻是他趕的不止是乞丐,是所有在店裏的人。


  “大家見諒,今天我們這來了個大人物,請大家快些走吧,不然得罪了那些人物,可是賠不起的,今天所以算大家半價,麻煩了。”


  見店小二笑嘻嘻的,其他人也不好伸手打笑臉人,他們罵罵咧咧的結了賬,就走了。


  乞錢錢也覺得不好得罪什麽大人物,於是用竹葉打了包,揣在懷裏幾包,其他的乞丐一人一包。


  可能是因為打包太久,等他們走的時候,那‘大人物’已經上來了。


  乞錢錢看著那紅色的衫子,金麵紙扇,銀製簪子。


  果然是個不能惹的大人物,他身上隨便一件就是她一輩子都賠不起的。


  “怎麽那麽多乞丐?”那人厭惡似的揮了揮扇子。


  乞錢錢不爽的撇了他兩眼,可是正因為這兩眼,她沒看好樓梯一下栽了下去,正巧砸到了那人。


  她揣在衣服內的飯,頓時被擠開了,湯汁順著那人幹淨的衣服肆意的流著。


  不……不……不會吧?


  衰死了……


  乞錢錢眨了兩下眼睛,心裏默哀了起來。


  “哎呀,你還不給本少爺起來!”倒在地上的人,連忙呼救。


  一隻幹淨的手,怯怯的伸了過來,比乞錢錢還矮上一頭的男孩,聲音也怯怯的:“你…你…沒事吧。”


  好像兔子。


  乞錢錢對他的第一映象,就是這個。


  隻不過,她很自食其力的站了起來,並沒有拉住那隻是,而那隻手的主人隻是在她站起來後,扶了她一把。


  “你這該死的家夥。”被壓在地上的人,被人攙扶著站了起來。


  “對……對不起了。”乞錢錢連忙道歉,那人似乎覺得無趣,抬了抬手說,“算了,算了,你走吧。”


  乞錢錢剛剛感謝大恩大德,向前走去,卻突然又被拉住了。


  隻見那人黑著臉看著她:“東西呢,你把我的東西弄到哪去了?”


  “什麽東西?”乞錢錢不解的問。


  那人似乎急了:“都去送官,反正一定在這些人身上,不是她就是這些乞丐!”


  他的話剛落,圍在他身邊的人,忙著將他們抓了起來。


  乞錢錢還沒弄清什麽事情,就被送進了公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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