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沒道公可給了用這個給
話說回來,這是幾門的道公,遲早要了結的。了結完了就讓他回人族,這是條件,生下一大堆,牽住他別再鼓騰了。
他要再鼓騰,父神啊,要不收了我去,要不收了他去。
“你怎麽知曉是量變(道變)?”
“我去問過那個蜂人,她沒去過雨巫的地界。長者,我想好了,既然髭暘一門說沒有道拐我師父、小師姐,就有人欠著他門的道公,他門得幫著找,他門可以去藥都問那個蜂人,我們一起找我師父和小師姐。”
長者想,先祖聖啊,你造出個什麽人來啊,他沒學過詭道,是一腦子的詭啊。
不過這是個道公。
“待會兒我去說說。”長者說。
哥舒、琢普奇怪這個人又把長者說通了。
就在昨天,髭暘一門有人被去了道,今天兩門的長者又在一起喝茶。
道家,道公就是道公,給了就公了。
虵族長者一說,髭暘長者立馬同意了,紫雲是髭暘門人,這個道公髭暘一門得要回來。
晚上秦子追留在虵族過夜,一早哥舒、琢普來找秦子追。
虵族的洞殿裏等著一個人,是髭暘量道場的,他得帶秦子追去藥都找蜂族的那個人確認這事。
秦子追喜歡被人提拎著飛的感覺,就像有些人不喜歡開車,喜歡坐車,開車的是司機。
藥都蜂人的藥鋪換了人。
髭暘量道場的人帶著秦子追去了蜂族,兩人到蜂族,把這事一說,又扯上一門道公了。
而且這道公不小,有人量變成蜂族的人去道拐人,這個道公蜂族一門得要。
現在秦子追有點後悔,如果當初來找蜂族,蜂族一樣會要這個道公。蜂族,哪個量道場都能去,最好查探。
可惜那時自己沒想明白。
秦子追回到虵族後,第二天虵族長者、髭暘一門的長者帶上秦子追去蜂族喝了罐茶,把這事的原委說了一遍。
帶上秦子追,是麵對麵確認藥都的那個女孩。
確認完,秦子追和那個女孩出來,長者們開始喝茶談事。
老熟人了,秦子追在藥都賴過這個女孩的糜子,現在正好可以說糜子的事,把關係再近一近。
“我把糜子種活了。”秦子追說。
“知曉。”女孩言語淡索。
“我們種的糜子比野生的糜子個兒大。”
“知曉,看到了。”
“現在個兒還要大。”
“有多大?”
秦子追在地上找了一粒石子,“有這麽大。”
“看把你吃瘦了吧。”
“我被道懲了你不知曉?”
“現在知曉了,是你。我就知曉你會惹出事來。”
女孩淡淡地走過去。
秦子追坐在大窩殿外的樹墩上。
女孩淩空進了另一個窩屋。
長者們談了事出來,秦子追被帶回虵族。
髭暘列出了一些有可能會道拐的量道場。
這些,得一一去查證。如果查證不好,會牽扯上另一門的道公。
牽扯上的道場越多,要還的道公越多。
髭暘、虵族、雨巫一門長者久決不下,這事耽擱下來,隻得等蜂族暗中查探。
該是送秦子追回人族的時候了,哥舒、琢普來帶離秦子追。
“去哪?”秦子追問。
“回人族。”
“還沒完呢?”
“完了。”
“還沒查呢,怎麽就完了?”
“蜂族在查。”
“我們不去查了?”
“這是道拐,無憑無據的不是一般的談話,隻能到這了。”
在秦子追的構想裏,應該是可以組團辦這事的,牽扯上的量道場越多越好。
至於怎麽給道公,自己來給就是。
“、、、、、、我不回人族。”
“你要去哪?”
“回然化龍出現過的地方。”
“去那片無主之地有什麽好?”
“我在那種了坪糜子。”
哥舒回頭看長者,長者沒說話,懶得勸他,他愛上哪上哪,被人道拐走更好。
不過誰道拐走他誰倒黴,別怪虵族沒看管好他,自找的。
哥舒、琢普把秦子追送到無主之地,看著他推開那扇洞屋門,在屋裏轉了一圈,去看糜子地。
才幾天,糜子長出芽葉了,兩片芽葉上填著一顆露珠,翠嫩得想拔苗助長。
哥舒、琢普飛身離開。
秦子追怕糜子苗被食草動物當草吃了,找來一些樹枝在糜子地邊插成圍欄。
剩下的就是找吃食、睡覺。
沒多久,秦子追能量變成一隻蜜蜂。
量變成一隻體積比自己小得多的動物,比量變成體積相似的動物難很多,得有更高深的量術才行。
秦子追有了這個量術。
蜂人,是可以去別的量道場采蜜的。
秦子追唯獨不明白的是,那人為什麽單單量變成藥都的那個蜂人女孩?
那人量變成藥都的蜂人女孩和自己說了幾句暖心窩子的話,是在查證自己是他要找的人,或是和自己見個麵,好量變成自己去拐走師父和小師姐?
那個人應該對自己不熟悉,不知道自己長什麽樣,所以留下了蛛絲馬跡。
反過來想,如果那個人對自己熟悉,量變成自己拐走師父、小師姐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秦子追閑下來就想這事。
他在等蜂族的人查探到什麽,如果蜂人查探到什麽,事就好辦了。
可過了很多天哥舒、琢普沒來找他。
偏巧不走運,把一個陶罐打爛了。就兩個陶罐打爛了一個,沒磕沒碰的隻提拎了一下,它自己爛成兩半了。
秦子追撿起一片陶罐扔出去,向空中扔的,跟著一個人從空中下來,額頭上有一紅印,直落到秦子追跟前。
秦子追手裏還提著另一半陶片,他想不會這麽黴吧。
“你扔的?”那人問秦子追。
“我扔的。”秦子追自認倒黴。
“你能把陶片扔這麽高?”
“兜風,飄。”
那人做了再扔的手勢。
秦子追再把陶片扔出去,這次沒兜住風,向下飄了。
秦子追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隨手一扔,破陶片兜住風往上飄了。
飄就飄唄,這麽大個天空偏巧有人打這過,還偏巧飄到這個人的額頭上。
“這個道公怎麽說啊?”那人說。
“你往我這裏也飄一下。”秦子追指著自己的額頭。
“你哪一門的?”
“人族矽戾。”
“哦,那個人,你還有道公可給嗎?”
“因為沒有道公可給了,所以用這個給。”
“我不飄你額頭,飄你肋骨。”
秦子追撩起袍子,讓瘦得可怕的肋骨露出來。
那人拿手指碰了一下秦子追居中的一根肋骨。
“如果受不了,上桅聃(韋丹)量道場找我。”那人說,飛身走了。
不說這句話還好,說了這句話,秦子追總感到那根肋骨麻酥酥地癢痛。
到中午便是明顯地痛,而且全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