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奴年記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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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原來的年還沒有離開這具身體?
可待她把自己檢查一番之後,很快就否認了這種可能性。之後她又讓小方也檢查了一遍,得到的是同樣的答案,她體內的確沒有任何其餘靈魂的存在,就連殘念也沒有。
換言之,天道怎麽會放任這種顯而易見的疏漏出現呢?
因此,年仔細思索了一番,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結論。
大抵是原主生前的憤懣情緒太濃烈,所以導致自己接收這具身體之後,還沾染了一些對方遺留下的情緒。那也就是說,原主生前應該見到或經曆過令她極為憤懣不平之事。
可是奴隸們遇到這種事的幾率太高了,年一時間也很難判斷對方到底遭遇了什麽事。
當天傍晚抵達另一城池外,開始歇息的時候,她便有意無意地刻意引導鐵牛,想知道對方是否了解一些情況,並向對方打探原身昏迷期間發生的事。
“哦……你是說你母親的遺體嗎?你放心,鬆叔他們已經把她埋了,就埋在我們那日路過的一段矮木叢旁。因為你當時一直迷迷糊糊的,所以也沒法兒告訴你。”
“嗯……謝謝鐵牛哥。”說完,年便低下頭去。
在鐵牛看來,年此刻的反應是出於難過和愧疚。因為這還是她醒來之後,第一次詢問自己母親的情況。
但鐵牛並未因此生疑,反倒自動腦補為她是太過傷心,所以先前是刻意不去詢問,下意識想逃避。如今想通了,方才向自己打探。
如此,鐵牛更加心疼眼前的小姑娘了。
至於年為何隻問母親的情況而不問父親的,則是因為後者早已埋在了另一處地方。此事她是有原身留下的記憶的。
那天剛好是晚上,彼時年的母親病情還不太嚴重,找了鬆叔等人幫忙,很快就把人給埋好了。原身那時也是在場的,她還問了母親為什麽要把父親給埋掉。對方告訴她說,父親累了想休息。
第二日一早,年的母親病情就加重了,當天便不行了。
但那時的年也感染了風寒,迷迷糊糊的,所以對後麵的事完全沒印象。這之後便是任務者大芳來到這個世界,成為年。
一旁的鬆叔等人見年向鐵牛詢問她母親之事,罕見的沒有搭腔。
年覺出不對,便趁著眾人準備休息之餘,把鬆叔請到不遠處詢問。
“鬆叔,您可以把我母親的情況告訴我一些嗎?我知道您肯定了解什麽我不知道的情況。”
鬆叔聽年一副嚴肅而認真的語氣,麵上的神色有些鬆動。他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左右,尤其是特意看了一眼差役們的方向,而後麵上流露猶豫之色。
“鬆叔,您若有什麽顧慮的話,可以不用告訴我,畢竟……”年頓了頓,強顏歡笑道:“我不能讓您為難。”
鬆叔見她如此懂事,又於心不忍,歎口氣道:“哎!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也不了解多少情況。我隻記得前幾日裏,途徑那土曼城的時候,有個出來給咱們送飯的人看到你父親,表現得特別驚訝。當時我和你那幾個叔嬸們,就站在你父親身後。
再之後,那人回了土曼城,又帶回一蒙著頭臉之人,藏在城門附近瞧了你父親一眼。我估摸著,那蒙麵之人的情況,隻有我們周圍幾個知曉。
結果誰承想,到了第二日,你父親就得了病,緊接著就是你母親,而你母親臨終前,托我們大家夥幫你一把。
可是你那時的身體也出了毛病,我們都以為你活不了了。沒想到你福大命大……”
鬆叔後來又說了一大堆話,也講了他們幾個奴隸們知道利害,不敢亂講原身父母遭遇的情況。
年也借此得到了一些線索。而鬆叔從頭到尾卻都未講過原身為什麽會對差役們有不滿情緒。
其後,她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這時,小方搜索原身記憶之後,給了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原來,那日原身母親在埋葬其父之時,曾偷偷告訴原身,差役裏麵有人勾結外人害他們一家。
但說完這個真相,年母卻又讓年徹底忘了這件事,此後不要再想起。可記憶這種東西,又豈是說忘就能忘的。
小小年紀的原身在心情鬱結之下,當晚就起了病,隔日晨起就開始犯迷糊。也難怪她在接收小姑娘的記憶之後,愣是恰好沒記起母女倆那番對話之事。
可此番經小方一提醒,她卻是在原身的經曆中順利找到那段記憶,甚至有如親身經曆過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