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現壯漢

  範蠡輕輕地抓住蕭雪蓮的手道：“你放開，我不想見到你！”


  蕭雪蓮還是緊緊地抱著範蠡道：“我不.……你到底怎麽了？快跟我說清楚，不然我絕不放開！”


  範蠡拿她沒辦法，想推開她，又不舍得推，生怕這一推，就沒機會再見麵了。


  蕭雪蓮直視著範蠡的雙眼道：“你不要躲避，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到底怎麽了？嗯.……？你的臉是怎麽了？”


  範蠡一時沒忍住，便推開蕭雪蓮道：“你都有了新歡，還會管我死活嗎？還來找我作甚？”


  蕭雪蓮道：“什麽新歡？你到底在說什麽？”


  範蠡道：“需要我說得這麽直白嗎？”


  蕭雪蓮道：“你盡管說，如果有，我定承認，如果沒有，打死我也不認！”


  範蠡怒道：“好！我在你房裏見到的那柄寫著“樂不煩”的黑扇子是誰的！？”


  蕭雪蓮邊哭邊道：“蠡哥哥，你聽我說，我最喜歡的隻有你一個。我與那“樂不煩”，都是被我爹逼迫的，他硬是要我與他在一起，但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範蠡口氣逐漸放軟道：“你是被逼迫的！？那你怎能與他在一張床上共眠呢！？”


  蕭雪蓮一聽到這裏，便哭得更加厲害。


  範蠡道：“你別光顧著哭啊，你倒是說呀，你是不是有什麽委屈？”


  蕭雪蓮又邊哭邊道：“，那樂不煩想與我在一起，並且答應了我爹的所有要求，於是我爹便一心要撮合我與那樂不煩……真沒想到，那樂不煩居然在酒裏下了“合和散”，而我爹竟故作不知……”


  範蠡連忙一把抱住蕭雪蓮道：“難怪他被稱作“黑扇賭霸”，果然連禽獸都不如！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傷害雪蓮你.……雪蓮你放心，我定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蕭雪蓮道：“我就知道隻有蠡哥哥是真心待我的，那樂不煩根本就是貪圖我家的基業。不過.……”


  範蠡道：“不過什麽？雪蓮，你說。”


  蕭雪蓮委屈地道：“不過，我已是不清不白之身，你會不會嫌棄我？如果會，我立刻離開.……”


  範蠡緊抱著蕭雪蓮道：“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受這麽大的委屈！我絕不再讓你離開我了.……”


  蕭雪蓮感動地道：“我就知道蠡哥哥待我最好，對了，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呢？還會痛嗎？”


  範蠡將那日夜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緩緩地講給蕭雪蓮聽。


  “原來近日，蠡哥哥你為我受了這麽多折磨啊，我真是對不住你……”蕭雪蓮道。


  範蠡急忙道：“不不不，這都不算什麽，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還要忍受我的脾氣！”


  蕭雪蓮笑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說了，你陪我到處逛逛吧？我想要散散心。”


  範蠡道：“嗯嗯，雪蓮，我答應你，從今後不再提及此事。我們走吧.……”


  範蠡與蕭雪蓮輕鬆自在地在宛城的大街上逛著。


  範蠡的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雖然這個消息對於範蠡來說不是什麽好消息。但至少在範蠡看來，隻要蕭雪蓮是一心一意待他的，他便會欣然地接受她。而這個疑問已在他心中糾結了五六天，對於平常人這幾天並不算什麽，但這對於範蠡這樣初次戀愛，且又那麽癡情的人來說，那真是無法言喻的折磨。恐怕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夠體會那種痛的滋味。

  蕭雪蓮道：“蠡哥哥，你看，他們正在排著隊在幹嘛呢？”


  一位手持木扇，且外形怪異的中年男子，不斷扇動著手中的木扇，且陶醉地嗅著什麽味道似的。


  嗅完之後，便立刻提起筆來，在竹簡上寫了些字，遞給他身旁的百姓。最後，拿到竹簡的百姓付了些銀兩便離開了。


  範蠡對著一位正在排隊的老者道：“老爺爺，請問你們排這隊是在做什麽呀？”


  那位老者道：“這是從吳國來的“聞屁師”包德，他啊……在吳國就很出名了……難得現在來我們楚國行醫，所以大家便都來了，有病便治病，沒病也可以調理身體啊……”


  範蠡道：“聞屁師……？”


  蕭雪蓮道：“不會吧？是放屁的“屁”嗎？”


  那位老者道：“是啊，聽說這位“聞屁師”，隻需要通過人體內放出的屁，便能夠準確判斷出患者有何毛病，並且迅速寫出方子來……”


  範蠡與蕭雪蓮對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蕭雪蓮笑道：“居然通過聞屁就能夠當大夫，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屁那麽臭，他既然也敢聞，並且還是排著長隊來聞……今日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


  頓時，“聞屁師”包德聽到了蕭雪蓮的話語，便從木椅子上站立道：“這你可就不懂了！其實我聞的屁與你們聞的屁大不相同，你們聞的是臭屁，而我聞的是香屁！”


  眾人都隻是微笑著不敢出聲，生怕說錯話“聞屁師”便不聞自己的屁，給自己開方子了。隻有範蠡與蕭雪蓮實在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聞屁師道：“你們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不需要我開方子就快滾蛋，別瞎搗亂！”


  蕭雪蓮笑道：“原來還有香屁啊，你倒是說說看啊，我才不信呢！你這是自欺欺人啊.……”


  聞屁師怒道：“小姑娘，你說我自欺欺人？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懂屁！”


  範蠡急忙笑道：““聞屁師”，對對對，沒錯，我們都不懂屁，你最懂屁，那你給我們大夥說說看你的香屁，好讓我們長長見識嘛！”


  眾人都鼓掌點頭笑道：“是啊是啊.……我們都想知道呀……這樣我們得到方子的時候，也才能放心地去抓藥啊……”


  聞屁師無奈地道：“好吧好吧，我來給你們說說，我聞的屁與你們有何不同！你們先看看我手中的這把木扇……”


  蕭雪蓮道：“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木扇嘛，有什麽稀奇的？”


  聞屁師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木扇，這是我走遍天涯海角，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一塊稀世的沉香木。之後，我便將沉香木製成這把沉香木扇。”


  春秋時期，沉香木並沒有大規模引入中原地區，確實是得之不易，故稱得上是稀世珍品。

  眾人不解地道：“那這沉香木扇與香屁有何關係呢.……？”


  聞屁師道：“當有患者在我麵前放屁之時，我便會扇動這把沉香木扇，於是臭屁在與沉香混合之後，就會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屁香，所以我聞的屁跟你們肯定不一樣！現在你們知道了吧？”


  一位患者煥然大悟地道：“難怪“聞屁師”每日能夠聞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屁，也不會難受。換作是普通的臭屁，那早就昏過去了……”


  眾人聽到這位患者的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蕭雪蓮卻皺著眉頭道：“臭屁、香屁還不都是屁！關鍵是要真的能夠診斷患者的病情才有用啊！”


  眾人聽到蕭雪蓮的話，都微笑著點了點頭。


  聞屁師道：“這當然是真的啦，你們還以為我是江湖騙子啊！？比如惡臭味的屁，暗示放屁者的腸道可能受到了感染。而腥臭味的屁呢，則暗示著消化道可能出血了.……每一種不同的屁，都暗示著不同的病情，現在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哈哈！”


  蕭雪蓮笑道：“大師.……你果然很會“放屁”啊！你方才說你聞的都是香屁，現在又說什麽惡臭屁、腥臭屁，你變得可真快呀！”


  聞屁師道：“這沉香木扇雖能夠降低臭味，但也不可能全完聞不到啊，不然還怎麽給大家診斷、開方子呀？”


  範蠡與蕭雪蓮都強忍住笑道：“聞屁師舍己為人，果然名不虛傳，我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聞屁師道：“我看你們兩位年輕人，頭腦還算機靈，既然你們對我這項絕技這麽感興趣。那你們過來，我讓你們聞聞什麽是香屁……若你們能夠吃得了這個苦，每日聞上百個屁，我便收你們為徒，我恰好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恐這項絕技會失傳於世啊……”


  範蠡與蕭雪蓮都尷尬地道：“對不住，我們對你這項絕技並不感興趣，祝願你早日找到接班人……”說完趕緊扭頭就走。


  聞屁師無奈地道：“哎，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吃不了這個苦喲！”


  範蠡與蕭雪蓮又在大街上閑逛著。


  “蠡哥哥，方才那位“聞屁師”好逗啊！好久沒有見到這麽有喜感的人了……”蕭雪蓮道。


  範蠡笑道：“是啊，我也好久沒有這麽放鬆了.……不過，那“聞屁師”如果真能夠幫助百姓們治病，那也是一件功德呀！”


  突然，七位壯漢快步向他們走來，其中一位壯漢道：“雪蓮小姐，我家主人要找你，你快與我們走一趟！”


  蕭雪蓮道：“你家主人是誰呀？”


  那位壯漢道：“你跟我們走，到了你便知道了。”


  蕭雪蓮道：“你不說，那我就不去！”


  範蠡心道：“咦？這位壯漢的相貌好麵熟，好像是小時候在“和氣堂”與我搏鬥之人.……”


  忽然，那壯漢伸出左手，拉住蕭雪蓮的手臂道：“雪蓮小姐，你快跟我們走，到了你便知道了！”


  蕭雪蓮道：“你不說清楚，我才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