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扇之謎
隱身中的鬼穀子道:“蠡師侄,我已與你旁邊的樹木融為一體了,所以你根本看不到我。你仔細摸摸看?”
範蠡走近方才鬼穀子消失的地方,伸起雙手輕輕地摸了摸,竟然神奇般地摸到鬼穀子的肩膀。
範蠡道:“師叔啊,我摸到了,但卻什麽也看不到,太神奇了!”
鬼穀子道:“哈哈哈……”
又過了一個月。
水簾洞內,範蠡與鬼穀子下著一盤即將結束的圍棋。
範蠡道:“終於又能與師叔打成平局了,真心不容易啊!”
鬼穀子笑道:“哈哈,蠡師侄,前幾日我讓你六子,你才能與我打成平局。不曾想,今日我才讓你四子,竟也被你打成平局了。看來近日,你棋技進步神速呀!”
範蠡也笑道:“師叔.……是不是你故意讓我,好來體現自己的傳授水準呀!?哈哈!”
鬼穀子撲哧一笑道:“你這鬼機靈……”
範蠡緩緩站起,行一個抱拳禮道:“師叔,感謝近期你的用心教導。我這次在你這“水簾洞”,已呆了一月有餘了。不敢再打擾了,師侄就此拜別……”
就這樣範蠡與鬼穀子告別後,便收拾好包袱,回到家中。
吃過娘親做的晚飯之後,範蠡躺在床上心道:“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學會了師叔的“陰符棋局功”、“五遁隱身術”、“鬼穀神功”,還有棋技也進步了不少。這鬼穀子師叔,真心待我猶如親生爹娘一般好。將來我定要做出一番事業,不可辜負他的用心教導呀。不過,說到“辜負”二字.……”
範蠡翻來覆去,又心道:“說到“辜負”二字,我定也不可辜負雪蓮,她對我那麽好。哎,最近一個多月以來,我每天都邊練功,邊想念著她。不知她最近過得怎麽樣?有沒有在想我……?”
範蠡坐起身子,拿起桌上的花雕酒,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後又躺下。
隨後,範蠡又翻了個身子心道:“啊!實在睡不著,我真的好想雪蓮。要不,再偷跑去看看她吧!?不過,萬一她又在沐浴,那可怎麽辦呢?哎呀,顧不了那麽多了,走吧.……”
一會兒,範蠡便來到了蕭府,悄悄地跳躍到蕭雪蓮房間的屋頂上。
緩緩拿起一塊瓦片,此時,便看到屋裏的桌子上。放著一把黑色的折扇,上麵寫著“樂不煩”三字。
範蠡心道:“奇怪!?雪蓮的屋內怎會有男子的扇子!?”
繼而,範蠡又拿起兩塊瓦片。頓時,竟發現蕭雪蓮正與一位膚色黝黑、五官立體的男子,在床上昏昏沉睡。
範蠡不忍直視地心道:“這.……這不會是真的,一定是我在做夢……我要回家……回到家睡一覺,醒來了就好了……”
隨後,範蠡緩緩地將瓦片放下,踏著輕功正準備離開蕭府。但由於範蠡的思緒繁亂,居然從蕭府大門上方,一腳踏空,摔在了地上。
此時,範蠡的腿上、手上、臉角都已劃破了皮膚,流出血來。但心亂如麻的他,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隻因那心痛的感覺,早已遠超了體膚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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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蠡緩緩地站起,漫無目的地走著。
突然,範蠡伸出右掌,往自己的臉色重重地打了一掌。這一掌打得他臉上淤青了一塊,這時他卻隻是苦笑道:“哈哈哈哈.……為什麽這麽重的一掌,竟沒有我的心那麽痛.……?可笑!可笑至極啊!”
就這樣,範蠡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走著,時不時給自己一掌。
一會兒過去,範蠡居然不自覺地走到了“文府”來了。
範蠡瞅了一眼心道:“怎會走到大哥家裏來了……?還是趕快走,我現在這樣子.……”
正在此時,一位雙目炯炯有神、神態活潑熱情的翩翩少年,恰好要往“文府”的大門走進去。
不料,看到範蠡後便開口叫道:“師傅,你怎麽來了?好久沒有見到你啊,快來我家玩吧?”
範蠡道:“文斧.……不用了,我恰好路過,改日吧.……”
沒錯,這位少年便是“文種”的弟弟“文斧”,此時他已經十三歲了。
文斧笑道:“師傅,你難得來一次啊,這次我可不能讓你給跑掉了!擇日不如撞日吧?”
範蠡道:“你哥在家嗎?”
文斧道:“這麽晚了,當然在啊。”
範蠡道:“那好吧……”
文斧將範蠡帶到文種的房間,文種一見範蠡,立即驚訝地道:“義弟,你來啦!有兩月不見你了,你去哪了?你這是怎麽了.……?”
由於在大門之外,相對漆黑,文斧並沒有發現範蠡的傷。但在屋內,在油燈的照射下,那傷口顯得格外的清晰。
範蠡道:“哎,我不礙事,此事說來話長了.……大哥,你有花雕酒嗎?我想喝酒,我想喝醉!不然我今夜便無法入眠啊.……”
文種道:“阿斧,你去拿酒,今夜我便陪義弟一起喝,我們不醉不歸!”
範蠡雙手握著文種的手道:“好!大哥,我們不醉不歸!”
就這樣他們三人邊喝著酒,範蠡邊述說著近幾個月以來,他與蕭雪蓮的所有經曆。
“樂不煩!?黑扇?難道他是“黑扇賭霸”樂不煩……?”文種驚道。
範蠡道:“大哥是說這男子,便是江湖上傳說的“黑扇賭霸”?我以前好像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號,但卻不曾見過。哎,都怪我用情太深,居然沒有想到會是他!”
文種道:“不過,我也隻是猜測,並不敢十足斷定。聽說這“黑扇賭霸”在各國開設大大小小的“賭坊”,並養了眾多打手。用於維持“賭坊”的秩序,還有收放“高利貸”給賭徒們,以此來謀取巨額財富。”
範蠡道:“這人實在可惡,跟雪蓮他爹一樣,專門賺這種黑心錢!”
文斧不解地道:““高利貸”是什麽呀?”
文種道:““高利貸”就是當賭徒把錢都輸光了,賭坊的打手便會故意拿錢借給賭徒們繼續賭。他們這“高利貸”是利滾利,如果你沒有準時還,那便會越滾越大。直到賭徒們還不起了,打手便會逼迫他們賣房賣田、賣兒賣女來還。要是賭徒們不肯賣,打手們便會對他們大打出手,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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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殺或被打死為止。”
文斧道:“哇!?這賭坊好可怕啊,我這輩子都不敢去那種地方啊!”
文種道:“嗯,讓阿斧你提早知道這些也好,省得以後你犯錯,無法自拔便悔之晚矣了!”文斧聽完。連忙點了點頭。
此時,文種發現範蠡正鬱悶地喝著酒,好似在想念著蕭雪蓮出了神。
文種叫了一下範蠡,範蠡才不自覺地道了一聲:“怎麽了?大哥……”
文種道:“真搞不懂這個蕭雪蓮,上次你跟我說起她的時候,你是如此興奮、快樂的。這次怎會變成這樣呢?論相貌、論人品義弟你哪樣比不上那黑心的“樂不煩”啊!?”
文斧道:“是啊,我也搞不明白,更何況師傅以前還救過她的命呢!我想,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呀?她會不會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啊?”
範蠡一聽到“難言之隱”四個字,立刻興奮地道:“對對對,雪蓮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範蠡剛說到這裏,便又低聲道:“不過,我是親眼所見呀!這.……”
文種道:“義弟,你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找一日當麵與她問清楚,不就好了.……”
範蠡道:“是是是,定要與她說清楚,不然我這顆心,根本無法放下呀……”
文種趕緊扯開話題道:“嗯,那你先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來聊聊你師叔“鬼穀子”吧?”
範蠡道:“鬼穀子.……?”
文種道:“是啊,他是縱橫家的鼻祖,麵對著這天下之勢,還有楚國的危機存亡!他有何見解呢?”
範蠡道:“哦,我師叔說既然我們“楚國”的昏君是不可輔佐的,那可以選擇“越國”。因為“越國”素來與“吳國”並不和睦,如果能夠輔佐好“越國”,便能克製住“吳國”。這樣的話,我“楚國”才不至於將來會導致滅國的風險!”
文種拍手叫道:“好!不愧是縱橫家的鼻祖,終於有人能點破我心中的疑慮了。”
範蠡道:“嗯嗯,不僅如此,師叔的武功那也真是詭秘莫測、望塵莫及呀!不過.……”
文種道:“不過什麽?”
文斧道:“這鬼穀子,被你們越說越神了,害得我也好想見見哦!”
範蠡道:“好啊,有機會我帶大哥、文斧,你們都一起去拜訪我師叔。不過,我師叔讓我不僅要練好武功,還要在來年的大年初三,去齊國比試。如果能夠獲勝的話,便可以得到《孫子兵法》。”
文種道:“是啊,不能光學武功,兵法韜略同樣很重要!《孫子兵法》在齊國?莫非是孫武的後人?”
範蠡道:“沒錯,孫武的後人叫孫馳,太多人想得到這《孫子兵法》,於是,他便想通過這個比試,來化解紛爭,尋找出賢能之人給予《孫子兵法》。”
文種道:“嗯,那這樣明日我與文斧先去越國,義弟你等獲得《孫子兵法》之後,再來越國找我們。到時候我們再一起輔助越王,一起闖出一片大好事業!”
範蠡道:“好,沒問題,一切都聽大哥的。但,越國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哥你如何才能得到越王的重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