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花天月地
“東一局雪飄雲率先自摸和牌,以三十符四番結束東一。”
“莊家易鬆雲選手雖然聽牌,但是很遺憾沒有和牌啊。”
目光渙散、心不在焉的吃著手中的炸雞,夏夜的注意力全都在廣播的聲音上。
因為沒有電視掛在牆上,夏夜也不知道海朧月打的如何,她隻能夠通過解說的對話,來對牌桌上的局勢進行判斷。
動作緩慢的將插起的雞塊放下,夏夜用手撫摸著自己胸口,壓下自己反胃的感覺。
“炸雞不好吃嗎?”花咲葵將自己麵前的冰闊落推過去,“還是說吃雞塊都能噎到?”
“沒有這回事。隻是最近……很容易反胃而已。隻不過是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一口氣喝完杯中的冰闊落,帶著勉強的表情說完這些後,夏夜拿著空杯子走向飲料機。
夏夜沒有把實情告訴花咲葵,她認為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夏夜覺得,反正距離自己再次上場比賽還有很長時間,自己的狀態應該能夠恢複好。
看著逐漸被盛滿的杯子,夏夜感覺有些疲憊——應該能恢複好吧——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把握的感覺出現在心中。
從出生到現在,除去那些隨機性大的遊戲外,這還夏夜首次感覺沒有把握。
麵對未知即使是夏夜也會害怕、也會恐懼,與常人不同的是夏夜沒有表現出來。
拿起盛滿黑褐色冰闊落的杯子走回桌邊,與此同時東二局的比賽也已經開始。
“這局的寶牌是白啊,不僅自帶役牌,同時還有三寶牌。如果讓人碰到的話,很容易就能夠做出來滿貫呢。”
“楊玉寧選手開場配牌就有兩張白,運氣真是非常好啊!”
“但是要說運氣好的話,還是海朧月這邊運氣更好啊!”
一二三八九萬、九九筒、二三四五六索、白
看著自己的配牌,海朧月陷入沉思之中。這個配牌真的非常好,但是海朧月總感覺哪裏不對,巧合的是海朧月也能看出來哪裏不對。
手指輕晃著單出來的白,海朧月露出質疑的神色。
正常來說的話,自己手裏應該有兩張白才對,甚至三張白都不過分。
不過考慮到沒有使用收納寶牌的能力,手上拿不到白的話也正常。
這麽說白是在別人手裏?可能性也並不是沒有,隻是在自己海底的能力下,她們也許拿不到白的對子?
輪到海朧月摸牌,她很淡然的將牌拿到手中。
緩慢的將牌放在手牌上方,到手的是七索,是張……很微妙的牌呢,真的很微妙。
能夠讓自己聽牌,聽牌的同時還能讓自己手牌沒有役。想要能夠和牌的話,除去立直外就隻有自摸。
關鍵是現在是首輪,且沒有任何人鳴牌。如果立直就是雙立直,比普通的立直要多一番。
也就是說,拋去所有因素不談,現在就是最佳立直時機。
怎麽感覺有點問題,這個雙立直啊,就好像是等著自己往裏麵鑽的陷阱。總感覺隻要雙立直打出去,就會有不可挽回的後果。
默默地將手從白上挪開,隨後海朧月拿起手上的八萬打掉。
按照花咲葵跟自己說的話,不知道該怎麽打的時候就跟直覺走,所謂的直覺就是對未來命運的感知。
也不知道花咲葵跟誰學的,起碼不可能是夏夜。
海朧月棄牌結束,輪到易鬆雲開始摸牌。
看著上手的九萬,易鬆雲早有預料。按照她收集來的、海朧月的牌譜來看,與海朧月做對手的時候,配牌、上牌都會很差,所以上手九萬不出意外。
要說意外的話也有,就是上盤的時候,易鬆雲以為會是海朧月先和牌,結果是對麵雪飄雲先和牌。看來這個全國賽決賽,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哢噠’
南風被切入牌河,緊接著落入牌河的是西風。
視線從雪飄雲的牌河中收回,海朧月將摸到的牌放在手邊。
看到上手的牌,海朧月有種想要掀桌子的衝動。因為上手的牌是七萬,也就是說,如果上巡打出白立直的話,這巡就能夠立直、一發、自摸,最低也有三番的打點啊。
神色平靜的進行切牌,將手上的九萬打掉。
雖然煩惱,但是這邊不能表現出來。
既然上巡沒有把白打出去,那麽自己這邊就隻有先留白,等等看能不能上手白的對子。如果可以的話,海朧月甚至想要上手白暗刻。
“吃。”很平靜的聲音響起來,易鬆雲很平靜的將牌推到桌角,隨後從手牌中打出二筒。
有些無法理解,按照自己和夏夜的推理,易鬆雲經常會打海底撈月、河底撈魚這樣的牌型。
然而有時候就會出現無法理解的牌型,比如這裏吃掉自己打出的九萬,然後棄掉二萬的這個做法,海朧月一時間就有點難以理解。
不過稍作思考後,易鬆雲能打的牌型就出現在海朧月腦海中。畢竟吃掉幺九牌鳴牌,能夠打的牌型真的非常少。
按照海朧月猜測,易鬆雲很有可能是白對等牌。不管是不是這樣,反正海朧月知道,自己手上的白不好出啊……
稍微感覺到有些頭痛,果然就該在第一巡的時候就打掉白啊!
等到楊玉寧、雪飄雲棄牌結束後,海朧月動作緩慢的將牌拿到麵前。不知道為什麽,在拿起這張牌是,海朧月感覺有些激動,無法抑製的激動。
也並非完全是本能反應,至於原因是什麽,海朧月其實知道。
看著手牌上方的九筒,海朧月知道,機會來了。
很平靜的拿起手中的七萬,海朧月抬頭看向其餘人:“立直daze!”
非常出人預料的立直,這才第幾巡啊?正常來講海朧月不應該在最後幾巡立直,然後盡可能吃立直、一發、海底嗎?
為什麽這個時候就立直了?!
所有人都無法理解,就連坐在餐桌邊,仰頭聽著廣播聲的夏夜都無法理解。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正當夏夜完全沒有頭緒的時候,她轉頭看向旁邊的花咲葵:“你是不是教海朧月什麽奇怪的東西了?”
“我沒教她什麽啊,頂多跟她說兩句話而已……”
花咲葵歪著頭,完全無法理解的看著夏夜。
麵對花咲葵如此天真無邪的眼神,夏夜自然沒有去懷疑,她就算是把腦袋塞到馬桶裏也想不到,海朧月就是因為花咲葵說的這兩句話,所以才做出這個決定。
“現在是倒數第三巡,時間過的好快,場上的選手棄牌都沒有多少猶豫啊!明明有人立直,但棄牌依舊果敢!”
“倒數第三巡,海朧月是要海底撈月嗎?”
夏夜托著下巴,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她這個狀態偷偷跑出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正當花咲葵為夏夜擔心的是,廣播的聲音忽然非常激動的響起來:
“海朧月選手拿起海底牌,並且在此時選擇暗杠九筒!掀開寶牌指示牌,這次的寶牌指示牌是四筒!”
緩緩將手伸向嶺上牌堆,海朧月拿起那張光滑、潔白的牌。
沒有任何的激動,海朧月將其放在手牌邊,隨後推倒自己的手牌:
“立直、自摸、嶺上開花……”
說到這裏,海朧月伸手掀開裏寶牌指示牌,隻見兩張裏寶牌指示牌分別是九萬、赤五筒。
很遺憾沒有中裏寶牌,但是這依舊令海朧月感到興奮,因為在海底牌時嶺上開花,符合役滿牌型花天月地!
“役滿自摸da☆ze,一萬六、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