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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役滿打點

  時間雖然在不斷的前進,但是比賽卻是完全沒有進展。


  從東一局零本場四家立直流局開始,一直到東一局五本場結束,期間沒有任何人和牌。


  之所以不斷的連莊,是因為不斷的流局,而且每次的流局都是四家立直。


  怎麽說呢……這個情況很微妙,想要和大牌的人都會率先立直。最後聽牌的人牌型不怎麽樣,又不想前麵立直的人和牌,於是最後聽牌的人就會選擇立直流局。


  對比賽的人來說,連續的流局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甚至大家已經習慣現在的情況,在立直後摸打都不會感覺緊張。


  現在這個情況,真正受苦的其實另有其人……


  “第六次四家立直,怎麽說呢,大家都很努力呢。嗯……都不想讓別人和牌,同時又都想自己能夠和牌,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麽做。”


  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ys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真的不是ys的問題,實在是海朧月她們……真的是能拖啊!關鍵是還不好扯別的話題,換誰上來都不好解說。


  甚至ys在說完之後,月見花都已經不接話了。


  當然,月見花也不想讓ys尷尬,於是在稍作醞釀後,月見花揉搓著懷中的兔子,麵帶生氣的神色說道:

  “折磨人,就硬折磨人。不僅要折磨對手,還要折磨解說、觀眾,有機會要好好跟海朧月選手談談。”


  “難道說這不斷的四家立直,其實是海朧月選手造成的?”


  ys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變得非常敏銳。


  轉過頭輕咳兩聲,月見花非常明顯遮掩的說道:“是也不是,總之有海朧月選手的原因,但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能夠確定。”


  這邊兩人在討論被折磨的事情,始作俑者卻坐在比賽室中,非常悠閑的看著配牌。


  比賽之前海朧月曾經考慮過,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所有人都能夠快速聽牌的話,自己到底能不能率先和牌。


  結果比賽打到現在,情況跟海朧月所想完全不同。


  像是連續的四家立直,這誰能夠想到?自己不能和牌,其他人也別想和牌,海朧月以前都沒有遇到過。


  畢竟以前,海朧月都是開局立直。


  因為能力的成長,現在能夠控製住自己立直的巡數了。


  哪怕隻能夠在一到九巡之內自由控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按照正常情況來講,這樣的巡數也已經足夠。


  今天嘛,今天隻是意外!


  看著寶牌指示牌東,海朧月低下頭看向自己手牌。


  二萬、二二七七八八筒、五五五索、南南南

  這個配牌……白金要是在自己身後的話,她八成會說出非常羨慕的話吧。


  感覺到牌山上的呼喚,在嶺上牌之中,好像有張牌能夠與手上的牌契合。


  ‘哢噠’


  於秋竹棄牌結束,輪到海朧月摸牌。


  上手的牌是八筒,海朧月理所當然的,將二筒從手上打掉。


  稍微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麽要打掉二筒?!海朧月本來是想打二萬,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手已經將二筒給打掉了。


  非常無語的看著牌河,別人對自己的棄牌沒有在意。

  或者說現在她們都不看牌河,因為根據前麵幾盤的經驗來看,這次隻要沒有人和牌,那麽接下來就會再度流局。


  這是第幾次了?六本場的話,接下來應該是第七次流局吧?

  說到底誰希望流局呢,能和牌、打點高的話,誰希望流局呢?

  ‘哢、噠’


  帶有非常明顯的、猶豫的棄牌出現在賽場上。本來已經漸漸開始遲鈍的人,她們在捕捉到這個細節的瞬間,精神立刻變得敏銳,仿佛在高空中盤旋的獵鷹。


  之前的六盤對局中,大家都沒有如此猶豫的棄牌,如今出現與之前對局不同之處,說不定可以找到打破不斷流局的輪回。


  海朧月也有察覺,打出這樣棄牌的,是對家的端木書,她丟掉的牌是二萬。


  輕抿嘴唇,海朧月就非常後悔,如果自己打二萬聽牌多好。


  現在二萬被丟掉一張,自己之後摸到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基本上不會摸到。


  這樣看來的話,自己想聽牌,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海朧月還在後悔之前的棄牌,於秋竹則已經思考好該棄掉什麽牌了。


  ‘哢噠’


  從手牌中棄掉六索,莫名的力量忽然蕩開。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大家能夠感覺到,房間中的濕度好像有些下降。


  作為始作俑者,海朧月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掌控力稍微有些下降。


  這是反擊的號角,絕對不會有錯!


  自己的對手看起來都很遲鈍,實際上她們是在保持自己的狀態。當發現有機會的時候,她們就會在這個時候爆發出自己的能力,用來抗衡自己的幹擾。


  看著上手的六筒,海朧月如此想到。


  在經過簡單的猶豫後,海朧月打掉手上的二筒。如此便是二筒兩連打,看起來真的是很令人疑惑的棄牌呢……


  可是這樣子的話,海朧月的牌型就忽然很多變了。


  即可以打對對和,又可以打三暗刻,甚至還可能會有四暗刻,像是一杯口的牌型也可以打。這波怎麽說,這波算是因禍得福?


  ‘哢噠’


  路夜澤從手牌中打出北,前兩巡她打出的一索、一萬。如果按照別人的聽牌速度來推算,路夜澤可能已經聽牌了。


  不過路夜澤有點奇怪,因為她聽牌速度比較慢。


  在於秋竹立直後,路夜澤要經過兩三巡才會立直。


  所以現在路夜澤有沒有聽牌不好說,總之暫且認為她已經聽牌吧。


  在經過摸牌後,端木書非常堅定的打出東風。這次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看來是決定要做這個牌型,所以上巡才會那麽猶豫吧。


  於秋竹臉上露出很微妙的神色,看起來像是做壞事被發現的小孩,但又有種已經得手、並且希望被發現的感覺。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哢噠’


  在海朧月思考於秋竹神色變化的同時,於秋竹將五萬打在牌河中。


  上巡打出六索,這巡忽然打出五萬。難道說,於秋竹要打染手?慢著,混全帶幺九也有可能,純全帶幺九的話可能性較低。


  因為路夜澤打出的幺九牌較多,所以海朧月才會認為春泉可能性較低。

  帶著警惕的神色看著於秋竹,海朧月將牌從牌山上摸起。


  雖然摸到的牌從手感上來說,沒有任何的不同。然而海朧月感覺很不舒服,從心理上來說,海朧月感覺這張牌就像是塗滿潤滑油的硬幣。


  上手的是西,果然……自己的摸牌開始亂了。


  不清楚是不是他人幹擾,總之現在進張並不順利。明明沒有進行吃碰,卻能夠幹擾自己摸牌的氣運,這個能力確實非常的強啊。


  很平靜的將西打掉,這次是摸打,不過因為是西,所以別人並沒有太過在意。


  轉頭看向前方的牌山,路夜澤開始摸牌。


  用自己習慣的節奏,將牌摸起來、放到自己的麵前,路夜澤在看過這張牌後,她從手牌中抽出白打掉。


  “碰。”


  端木書很平靜的說道,同時她將手中兩張發推倒,將牌河內的發拿起。頂著自己的兩張發,把三張牌推到桌角。


  沒有立刻從手牌中拿出棄牌,端木書在托住下巴猶豫些許時間後,她從自己的手牌裏拿出中打掉。


  沒有人碰,中安全的通過,現在輪到於秋竹摸牌。


  於秋竹沒有立刻進行摸牌,她好像走神般看著端木書的牌河,直到裁判出聲提醒後,於秋竹才轉過頭看向牌山。


  當於秋竹將牌從牌山上摸起時,海朧月感覺到,於秋竹周圍的氣氛忽然如火山爆發般,以非常猛烈的速度變強。


  甚至海朧月感覺到,自己的掌控力在這個瞬間消失,等到海朧月開始摸牌時,那種掌控全場的感覺才若有若無的回到手中。


  “來了!在這個時候,於秋竹終於聽牌!而且不出所料,於秋竹果然做出這個決定,她聽的牌是非常罕見的役滿牌型,一色雙龍會!”


  ys非常激動的說著,因為牌局的變化終於出現了!自己終於不用繼續解說,那該死的四家立直了!

  月見花在見到這個牌型後,她實際上也非常的驚訝。


  一色雙龍會,舉辦方雖然設定成役滿牌型,但是從難度上來說,這個牌型的難度並不是役滿牌型這個層次。


  從月見花接觸麻將開始到現在,一色雙龍會她總共也沒有見過幾次。


  如今能夠在這裏見到,對月見花來說也算是運氣好吧。


  撫摸著懷中的兔子,月見花扶著話筒,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


  “一色雙龍會,是役滿牌型中較難的牌型。按照我接觸麻將的經曆來說,一色雙龍會可以排到雙倍役滿。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世界賽上,花天月地、一色雙龍會可以調整到雙倍役滿。”


  “花天月地啊……不知道輝夜姬小姐有沒有見到過呢?一色雙龍會我都沒有見過,花天月地真的有人打出來過嗎?”


  ys在這個時候發出質疑,因為花天月地確實非常罕見。就連月見花也隻在牌譜中見到過,像是親眼見到的情況真的沒有。


  明明花天月地和石上三年差不多,可是石上三年出現的次數,卻比花天月地多很多。


  稍微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月見花看著屏幕中的海朧月道:“花天月地我也隻見過牌譜,但是能夠被命名出來,那就說明以前有人打出來過。”

  “所以說真的存在啊,等比賽結束後,輝夜姬小姐能不能把牌譜找出來給我看看?”


  “我也不確定能否找到,如果能找到的話,到時候就給你看看吧。”


  這邊兩人在討論役滿牌型的事情,那邊的比賽現在還不能夠停下來。


  如今來到第七巡,海朧月至今依舊沒有聽牌。但是海朧月絲毫不慌,因為她確信,在第十巡的時候,自己能夠聽牌。


  主要這不是海朧月能夠控製的事情,如果海朧月能控製的話,在當初剛遇見蕭虹雲她們的時候,海朧月也不會被打的那麽慘了。


  關鍵是眼下的情況,海朧月想要速戰速決都不行啊……


  ‘哢噠’


  “立直。”


  路夜澤非常平靜的說著,第八巡的時候立直,這算是比較標準的速度吧。


  不過這些人還真是啊,都已經六本場了,竟然還敢立直。


  仔細想想,如果能夠和牌的話,算上本場數的一千六百點、積累下來的二十四根立直棒,隻要打出簡簡單單的斷幺九,就能夠收獲兩萬六千六百的點數。


  真的有夠可怕呢,連續這麽多局的四家立直,能讓非常弱的牌型變得那麽強。


  端木書將牌摸起,在兩巡之前,端木書就已經聽牌,而且她的牌型也是役滿牌型——大三元。


  雖然之前將暗杠的中拆掉,但這並不妨礙大三元役滿牌型的打點。


  所以哪怕路夜澤立直,現在端木書都有資本與她硬剛。


  將摸到手的牌丟掉,如今輪到於秋竹摸牌。


  於秋竹動作非常簡單,她將牌摸起來,看都沒有看,直接將牌橫著打在牌河之中。


  抬起頭,看著對麵的路夜澤,於秋竹微笑著說道:“很抱歉,我也立直。”


  追立直再次出現,並且是役滿牌型的追立直!

  海朧月有些無奈的低下頭,自己現在還沒有聽牌,而且對家因為碰過發,所以她也沒有立直的可能性。


  簡單來說,這盤很難流局。


  除非在剩下的十巡時間內,大家都沒有能力和牌,不然這局必然會有人和牌。


  視線轉向自己摸到的牌,上手的是七筒。


  海朧月沒有多想,她立刻打出二萬聽牌。


  這裏本來應該打出八筒聽牌,畢竟和二萬相比,八筒現在的數量更少,很明顯聽二萬才有出路。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海朧月,這裏必須要聽八筒才可以。


  雖然很不願意相信直覺,但是直覺救過海朧月很多次。


  至於說立直嘛,海朧月打算等下,看看情況再說立直的事情。


  然而沒有給海朧月任何的機會,在路夜澤摸完牌後,她很平靜的將牌丟入牌河。


  如果是在上巡棄出這張牌的話,那當然不會有多少的事情。可惜在這巡的時候,海朧月已經聽牌了。


  “榮和!二杯口,三寶牌,六番跳滿daze!加上六本場,總計……一萬三千八百點daze!”


  在將自己的番數報完後,海朧月看向每人桌角堆著的立直棒,她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道:“以及各位之前的立直棒da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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