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首次的累積役滿
“現在七號賽場第二輪半莊的比賽開始,目前首位是杜夢瑤。”
在ys讀完開場白後,月見花立刻跟上接話道:
“不過因為第一輪半莊的時候,除去蕭虹雲選手開始的滿貫之外,其餘人沒有很大的打點,所以四位選手間的點數差距沒有那麽大。”
“輝夜姬小姐說的沒錯啊,現在首位與四位的點數差隻有不到一萬點,今天的比賽究竟會怎麽樣還不好說啊。”
ys點著頭,將早就準備好的台詞說出來。
低頭看一眼現在的比分,月見花轉頭看著ys問:“說起來,這桌的選手你更看好誰?”
“我的話……應該更看好杜夢瑤吧。因為我是跟著七號賽場解說,杜夢瑤選手之前的表現我也知道,她之前的表現和現在完全沒得比。在這短短幾天就能夠成長到這樣的地步,以後的話說不定可以成為麻將界的一大人物呢。”
在經過簡短的思考後,ys將自己的意見說出來,隨後她看著月見花反問道:“不知道輝夜姬小姐有什麽想法?”
“我的話比較看好蕭虹雲吧,對於白金說的全力解放我比較好奇。”
月見花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有時候ys真的很羨慕月見花,像是這樣可以隨便提出自己意見,真的很舒服。
這邊兩人簡單的聊一段時間後,屏幕上的畫麵忽然切換,隻見賽場的畫麵被放大,而月見花二人的畫麵被縮小後放在右下角。
ys伸手切換攝影機的鏡頭,在看到牌山上翻開的牌後,月見花輕輕咦一聲說道:
“這次的寶牌指示牌是五筒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蕭虹雲應該會在自己坐莊的時候搞大事情吧。”
“誒?”
意外的看向月見花,ys完全沒想到月見花會這麽說。
因為從蕭虹雲的表現來看,她雖然有些進攻性,但是絕對不會完全拚盡全力去進攻。像是搞大事情這樣子,在ys看來蕭虹雲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
感受到ys疑惑的目光,月見花很平靜的解釋道:
“一方麵有自己隊友的鼓舞,另一方麵這次寶牌又很容易用到。再加上開局蕭虹雲坐莊,東暗刻的場風自風,可以說是擁有很大的天然優勢。”
在說完後,月見花稍微停頓,等到電視前眾人和ys理解下來後,月見花接著解釋道:
“如果我是蕭虹雲的話,我肯定會在這個時候全力進攻,在氣勢上打出優勢。這樣即使之後被打掉莊家,自己這邊依舊有足夠的後力來奪取分數。”
有月見花的這般解說,ys明了的點點頭。
月見花不愧是職業選手,能夠將所有的因素考慮在內。並且將這些因素結合起來,思考到所有自己沒有思考到的事情,果然自己和職業選手有很大的差距啊。
“咦?你看這裏,蕭虹雲的手牌有點奇怪啊。”
月見花仿佛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她的語氣非常驚訝的說著。
這個驚訝的語氣讓ys有些詫異,因為很久從來沒有聽到過月見花這麽激動過,真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低頭看向自己麵前的屏幕,ys臉上同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好奇怪啊,蕭虹雲的手牌中隻有兩張東?不過有兩張中,而且這個手牌也太好了吧?!”
“三萬四四五五六六七七筒加上六索東東中中,開局七對子聽牌,而且還是赤五筒加兩寶牌的點數。”非常快的將這段話說完,月見花緩口氣接著說道:
“如果w立直的話,蕭虹雲很有可能會是莊家倍滿打出兩萬四的點數!”
“如果真的像是輝夜姬小姐所說,那麽接下來蕭虹雲會拉開非常大的差距啊。不出意外,這次的比賽又將會是天鴿棋牌館隊一騎絕塵吧?”
“不好說,這裏還是要看蕭虹雲選手的選擇。或許蕭虹雲選手會求穩,不在開局w立直也說不定,畢竟這個牌想要直擊點人的話會非常簡單。”
月見花揣測完蕭虹雲的想法,她在稍微停頓下後繼續說道:“而且這個六索可以換成筒牌,這樣的話之後立直、自摸、兩張裏寶牌,蕭虹雲的點數可以打出莊家三倍滿。”
“也就是說蕭虹雲這局會很強勢啊,明明上局半莊還被壓得很厲害。”
ys有些感歎的說著,隨後她不過是稍微分個神,旁邊的月見花立刻意外的說道:“這是什麽?!起手打掉六筒?為什麽會是這樣的打法,咦?或許是因為這樣子也說不定……”
“嗯?怎麽回事呢?還請輝夜姬小姐為我們解釋。”
“原因很簡單,蕭虹雲這邊起手近乎是混一色的七對子,其餘選手摸到的牌大多數為索牌、萬牌。在筒牌極少且非常散亂的情況下,有的人很有可能就會選擇去做染手。那麽筒牌寶牌就是非常難以處理的點,於是就會選擇在開局的時候起手將六筒打掉。”
為ys和電視機前的觀眾解釋完後,月見花立刻切換攝影機鏡頭。
隻見瑞秋月的配牌是近乎清一色的牌型,而蕭虹雲碰的六筒正是瑞秋月的棄牌。
再結合月見花的推測,ys情不自禁的拍起手來。
雖然這樣的推測月見花之前也做到過,但能夠連續做到這樣精準的推測,不得不說月見花這個職業選手之名實至名歸。
“不出所料的碰牌,不知道蕭虹雲選手接下來的思路會是什麽。輝夜姬小姐能為我們解說下嗎?”
ys疑惑的看著蕭虹雲,難道蕭虹雲想要打混一色對對和?不過也可以啊,混一色、對對和、場風自風役牌中,這樣也會有非常大的點數。
要知道蕭虹雲碰六筒,再加上她手中的赤寶牌,這已經決定蕭虹雲這邊最少也是倍滿的打點了。
看著蕭虹雲的手牌,月見花沉默起來,她沒有立刻做出推測,反而是在思考過後,用非常緊張的語氣說道:
“蕭虹雲真的想要搞大事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蕭虹雲極有可能會將中或四筒給打掉。”
“咦?碰完牌後打四筒,蕭虹雲是想要幹什麽?”
疑惑的轉頭看向月見花,仿佛早有準備,月見花跟著解說道:
“蕭虹雲這裏是想要打場風自風混一色、十二落抬對對和、再加上三連刻,最後還要算上上寶牌赤寶牌……”
“這個番數……蕭虹雲是想要打出來累計役滿!?這也太貪了吧,在這樣的局麵下,還想要十二落抬對對和?甚至還要三連刻?!”
ys滿是震驚的說著,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十二落抬要四副露,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誰會把三連刻的牌放出來?放出來就是在找死!以這些選手的實力來看,她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月見花摸著下巴點點頭,確實會是這樣的情況,不過在看到蕭虹雲手中的兩張東後,月見花露出會心的微笑:
“不,這裏不一定要用十二落抬。哪怕是沒有十二落抬,我所說的番數也已經達到十三番。如果說為保證自己的點數,這裏蕭虹雲還有可能會嶺上開花。”
“嶺上開花?會有這個可能性嗎?不說能不能嶺上開花,光是能不能碰到東都不一定啊。”
ys很是擔憂的說著,這局的主角將會是蕭虹雲,哪怕別人的手牌再怎麽驚豔,但是累計役滿的牌型絕對是主角。
尤其是即將打出累積役滿的人是月見花看好的人,在這個時候ys絕對不可能會逆著月見花去談及別人。
而月見花也沒有去解說別人牌的意思,反正蕭虹雲是花咲葵那支隊伍,不管花咲葵有沒有出場,月見花都會偏向花咲葵的隊伍。
沒有錯,月見花就是宇宙第一花咲葵吹,哪怕花咲葵的隊友隻是隨意的打牌,月見花都能夠給吹出花來。
很平靜的緩口氣,月見花也明白自己隻是解說蕭虹雲手牌不對,於是在連續跟著摸牌的順序切換鏡頭後,月見花開始說起瑞秋月的手牌:
“如果說有誰會給蕭虹雲送牌的話,我認為瑞秋月選手送牌的可能性最大。在已經確定要打清一色的情況下,不管摸到什麽筒牌瑞秋月都要打出去。”
“那麽其他家送出這些牌的可能性呢?”
ys緊跟著詢問起來,她在撓撓頭後,用手點著屏幕上林芸茗的手牌後說道:“林芸茗看起來像是要做純幺九的樣子,她送出牌的可能性呢?”
“也並非不可能,隻是林芸茗留下來也沒有用,甚至留下來還會降低自己的打點。如果說是東風牌的話,林芸茗留下來的可能性會非常大,畢竟東風暗刻都已經成為蕭虹雲選手的招牌了。”
“啊、說著蕭虹雲選手這邊就摸到了東風呢,她選擇打掉的是四筒。咦?奇怪,蕭虹雲選手為什麽不選擇打掉六索?打掉四筒有什麽特殊意義嗎?”
ys非常快的洞悉牌局,並且開始引導月見花說話,讓整個直播的熱度不會降下來。
沒有思考太久,月見花便指出蕭虹雲的打法:
“因為六筒是比較靠近中張的牌,所以這個六筒的碰直接斷掉大多數做牌的方式。這裏蕭虹雲選手選擇打掉四筒,一方麵是讓人誤以為自己不做混一色;另一方麵也是讓別人知道,兩張四筒打在牌河三張六筒被碰,再加上蕭虹雲前麵的誤導信息,別人很有可能會打出五筒或七筒。”
“意思是說,蕭虹雲這裏之所以不棄掉六索,是因為蕭虹雲要做出引導,讓別人打出自己所需要的牌是這樣嗎?”
ys很適時的為觀眾做出解釋,畢竟說的太過複雜的話,電視機前的各位基本上是看不懂的吧。
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太過複雜,於是月見花點點頭,她接著用比較簡化的語言說道:
“沒錯,在做出引導後,月見花做牌的速度會加快,畢竟不會有人去認為蕭虹雲需要五筒。”
“啊、正在說著,杜夢瑤便將五筒打出來了!沒有任何意外的碰!蕭虹雲打出六索,現在!蕭虹雲聽牌!隻要七筒自摸,蕭虹雲就能夠達到累計役滿!”
語速很快的將牌桌上情報講出來,然後ys便轉頭看向月見花:“不知道輝夜姬小姐認為蕭虹雲會不會杠呢?如果要是杠的話,又有誰會將牌送出去呢?”
月見花聽到這個問題憂鬱起來,在鏡頭跟著摸牌轉動幾次後,當ys想要調動氣氛時,月見花忽然開口說道:
“這個不好說,但要是說可能性的話,我認為蕭虹雲極有可能會自摸暗杠東。”
ys神色微愣,隨後她點著頭道:“咦?自摸嘛、這個可能性我確實沒有想到,是我疏忽了。”
“不過你看,瑞秋月的手牌……現在她是一向聽,如果蕭虹雲不快點自摸暗杠的話,瑞秋月很有可能會清一色聽牌。這樣對蕭虹雲來講非常危險,不僅對家會打出滿貫,而且自己的莊家還會被打掉,這樣蕭虹雲就是大虧。”
月見花說著將鏡頭定格在瑞秋月手牌上,此時瑞秋月正好摸牌上手。
三索!自己聽牌了!
瑞秋月嘴角微微揚起,雖然莊家現在兩副露,但是自己這邊聽牌,而且還是三五七的三麵聽,如果自己再立直的話……
將危險的想法收回來,瑞秋月最終沒有選擇立直。
莊家兩副露,自己這裏如果還選擇立直的話,那自己就不是心大,自己就是傻了。
看著牌河中落下的五萬,杜夢瑤心中非常不安,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自己心中橫衝直撞,那種心悸的感覺真的很難用言語去形容。
看向蕭虹雲桌角擺著的五六刻,杜夢瑤認為蕭虹雲很有可能會打三連刻的牌型,在四筒出現兩張的情況下,蕭虹雲現在應該是需要七筒吧?
看向摸上來的牌,並不是七筒,非常安全的牌。
鬆口氣經過換牌後,杜夢瑤選擇丟掉安全牌。蕭虹雲坐莊的時候兩副露可不能把她當做兩副露,蕭虹雲的稱號是什麽?東風神——她在配牌結束後,哪怕沒有副露也要將其東暗刻算作副露!
也就是說,蕭虹雲現在已經算是三幅露了,不出意外肯定已經聽牌。
再加上蕭虹雲如果要做三連刻的話,她現在最有可能聽得牌是筒牌和字牌,也就是說隻要打萬牌與索牌就很安全。
不過考慮到上家在做索牌染手,因此最安全的棄牌是打掉萬牌。
看著杜夢瑤棄掉的六萬,蕭虹雲伸手將牌山上的牌摸到手中。輕輕搓著牌麵,蕭虹雲嘴角微微揚起,等那麽長時間,終於在第十巡的時候來了嗎?
‘嘩啦’
四張東被推倒,蕭虹雲很平靜的說道:“杠。”
掀開寶牌指示牌,這次的寶牌指示牌是一筒,雖然是筒牌,但自己用不到啊。
有些遺憾的搖搖頭,蕭虹雲將嶺上牌拿起。
看到蕭虹雲將嶺上牌放入手牌中的動作,林芸茗忍不住說道:“你怎麽還能把牌放反的?”
“嗯?很簡單啊。”
將除去嶺上牌外的四張牌推倒,隨後蕭虹雲把嶺上牌麵朝上按在手牌旁,並且仿佛報菜名般說道:
“場風自風混一色,對對和與三連刻,一赤寶加三寶牌,嶺上開花十四番。莊家累積役滿,每人……一萬六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