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龍王撈月⑤
又是海底自摸和牌,而且打點是七千八,這讓人難以接受啊……慢著,有點不對啊。
“別動啊,你莊家一本場,應該是八千一才對。怎麽會是七千八?”
夏夜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可是坐在她對麵的白金不斷的使著眼色。很顯然白金早就發現這點,隻是因為想沾點便宜所以沒說,並且還不想讓夏夜說出來。
被夏夜提醒的海朧月歪頭看著桌麵,就在白金以為海朧月沒有發現的時候,海朧月忽然坐直拍手驚呼道:“還真的是這樣!大姐姐真是個好人呢。”
“啊哈哈……是嘛。”夏夜有點無力的笑笑,自己和海朧月比自己確實有點高。夏夜和海朧月的差距,就像是蕭虹雲和花咲葵的差距,都相差大概兩個麻將的高度。
尷尬的將視線看向別處,正好在人群看到一撮紅色的頭發在那裏晃悠。
一撮紅色的頭發?夏夜微愣,難道是花咲葵?不過花咲葵沒有那麽高才對,那這個人是誰?花咲葵的母親?可是按照遺傳學來講,她母親也不應該這麽高啊……
在夏夜微愣的時候,東二局二本場開始,同時有人忽然在大廳中喊道:“外麵下雨咯!家裏晾曬東西的抓緊回家看看吧,免得全都濕掉了!”
叫喊聲令周圍的人討論起來,不過很快周圍的人又安靜下來。現在桌上四人牌已經拿好,寶牌指示牌也已經掀開,場中的氣息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感受著海朧月身上危險的氣息,夏夜感覺自己的胃在不停抽搐。
如果前兩局海朧月身上的氣息如同深不可測的大海,那麽現在海朧月身上的氣息則如同鋒芒畢現的寶劍、如同高高在上的君主、如同掌管無盡汪洋的主宰。
甚至夏夜還出現幻覺,在海朧月身周好似盤踞條龍,這條龍看著海朧月的手牌,緩緩吐出口白霧。這口白霧迅速的向牌桌上蔓延,在將王牌堆籠罩後那條龍就仿佛泡沫般消失無蹤。
頭疼的揉著眉心,夏夜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幻覺了。如果說第一次是自己狀態不佳,被花咲葵的氣勢嚇到所以出現幻覺,那這兩次看到的幻覺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東西。
見到龍爪摸走海底牌後,海朧月就直接海底自摸,那這出現條龍吐口氣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還能把海朧月整個手牌都變成寶牌不成?亦或者說,是將寶牌匯聚到海朧月手中?
無奈的歎口氣,好像事情變得麻煩起來啦……
將麵前的寶牌指示牌掀開,是白,那麽這局的寶牌就是發咯。
三三四五萬、三六七筒、四四七九索、東。
不知道為什麽手牌忽然變得很好,可能是因為海朧月的控製力降低?或者是海朧月發動別的能力,所以導致海底撈月的情況消失?不管如何,結合之前看到的景象來說,這局估計會變的更加艱難。
在夏夜這麽想著的時候,上家海朧月在摸完牌後,她忽然將手中四張牌推倒……
“杠。”
隨著散亂的劈啪聲,四張牌被推到桌角。看清這四張牌後,夏夜整個人都懵掉了,因為這四張牌正是寶牌發。也就是這具隻要海朧月和牌,那麽她最低打點都是莊家滿貫一萬兩千點。
當海朧月拿走嶺上牌後,第二張寶牌指示牌掀開,這張寶牌指示牌又是白。
“我他媽……你這家夥,擅長的絕對不止是海底撈月吧?!”白金立刻明白過來,她大聲的質問著海朧月。
對此海朧月隻是撓撓頭,她看著白金有點不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感覺這時候該杠,而且感覺還能夠杠到好牌。”
說著海朧月從手牌中橫著打出張北,隨後她扔出根點棒說道:“立直。”
“這是w立直吧?”蕭虹雲疑惑的問道,夏夜立刻回答:“這不是w立直,因為她已經暗杠過,所以這算作立直。”
在蕭虹雲點頭後,夏夜伸手摸牌。這次夏夜摸到的是二筒,考慮到海朧月立直,所以夏夜沒有將這張牌打出去。至於安全牌是哪張,那當然是手牌中的東。
有蕭虹雲在場上,難道東的暗刻還會被摸到別人手中?
緊接著蕭虹雲摸牌,她將牌放在手牌上稍作思考,隨後將手牌中的四索打出。
看著這個四索夏夜想著就讓她過去,因為碰的話自己這裏牌序就會變亂。首先自家手裏三個搭子,其次上家還立直了,到時候碰掉該打哪張?
更何況海朧月手中八張寶牌,如果放銃直擊,這個誰頂得住啊?因此現在夏夜比較想等自摸聽牌。可是在這個時候,有個聲音卻忽然在自己耳邊說道:“快碰,再不碰你們全都要飛。”
感覺到聲音有點熟悉,夏夜稍微回頭,隻見是花咲葵趴在自己身後。雖然不知道花咲葵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既然花咲葵這麽說,並且自己也要拉花咲葵進隊,所以夏夜沒有多考慮就將四索碰下。
隨後夏夜看著自己的牌,她小聲的問道:“怎麽回事?”
“這是那個家夥的能力,如果你不碰的話,就是立直一發十二dora累計役滿。”說完後花咲葵沉默片刻,在白金打出張西後,花咲葵接著說道:“因為這個家夥的能力沒成長過,所以碰掉之後她應該不會自摸了,不過還是要小心放銃。”
“嗯,謝謝。”小聲道謝後,夏夜伸手摸牌。這次進張是四筒,考慮到放銃可能性的大小,夏夜便將手伸向九索。可是這個時候花咲葵再次開口:“如果你相信我,那就不要打九索,將手中的六七筒打掉會更好。”
夏夜並沒有和花咲葵杠的打算,隻見她將手牌中的七筒打掉,隨後夏夜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我們現在還不是隊友吧。”
“沒什麽,隻是如果你們被那家夥打敗,然後你們又來打敗我,那我不是顯得很丟人?”
花咲葵是這麽回答,可是夏夜感覺理由不是這個。要說為什麽感覺不是,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理由太過牽強。
正當夏夜思考花咲葵的理由之時,花咲葵忽然又說道:“你們為什麽要打這個比賽?是因為錢嘛?”
“啊……並不是,因為朋友邀請我,所以我想要和她去打團隊賽。”說著話,很快便輪到夏夜摸牌,這次夏夜摸到的是八索,夏夜微愣,隨後她將手上的六筒打出。
現在夏夜已經聽牌,聽得三六萬兩張牌。
“嗯~……”花咲葵有些意外的發出低吟聲,隨後她又問道:“那家夥呢?她為什麽要加入你的隊伍,她和你應該不是朋友才對吧?”
“那家夥……白金確實不是我的朋友,她加入的原因好像隻是想高手對決,名次和金錢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沒有名次和獎金的話,那家夥估計也不會參加。”
雖然是在閑聊著,但夏夜仍舊注意牌桌。現在海朧月的棄牌全是筒牌,也就是說海朧月在等的是萬牌或索牌,還有可能是風牌或三元牌。這麽說自己打索牌可能會放銃?
聽著夏夜的回答,花咲葵有些意外的發出非常可愛的誒聲,隨後她和夏夜說道:“這次摸到的牌直接丟掉吧,下次摸到的牌記得開杠。說起來你的朋友為什麽要參加呢?”
夏夜將摸到的牌拿到麵前是張三索,考慮到花咲葵的話,並且自己的手牌也不需要這張三索,所以夏夜毫不猶豫的將其丟掉。
“我的朋友啊……她應該隻是想要和我一起去做某件事,這件事可大可小,而這個比賽正好被選中?畢竟如果能進入世界賽的話,這應該是段難忘的回憶吧。”
“你和你朋友關係很好呢,那要不要和我做朋友呢?”
“當然可以啊,隻要是和我打過麻將的人,不管是誰都能做我的朋友哦。”
夏夜觀察著牌桌,她下意識的就將這話說出口。
當夏夜回答完,花咲葵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就趴在椅背上,隨後小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很期待你們打敗我。”說完花咲葵從椅子上跳下來,剛走一步,花咲葵便重新爬上椅子,“打完後翻開裏寶牌看看吧,這家夥的能力可是非常厲害的哦。”
感受著吹拂在自己頸後溫熱的鼻息,夏夜微微打個激靈,隨後在臉色微紅的情況下轉頭看向身後。
可是花咲葵已經消失不見,在背後隻剩下張空空的椅子。
“喂!輪到你摸牌啦daze,別看啦!”被海朧月的聲音叫回來,夏夜轉頭看向桌麵。
從牌河的情況來看,接下來確實輪到自己摸牌啊,伸手摸向牌山將摸到的牌放在麵前。是四索,如花咲葵所說,接下來可以直接開杠。
將這張四索拍到桌角,夏夜緩緩抬起頭,她仿佛看見數片玫瑰緩緩從桌角落向地麵。
“杠。”
平靜的將這個字說出,夏夜伸手向開著紅色玫瑰的嶺上牌摸去。
這朵玫瑰沒有任何的尖刺,它隻有著如綿般的柔軟,以及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把摸到的牌放在麵前,隻見那萬字的紅色與花朵相映,顯得那花朵是用心血澆灌而出。
稍微呼出口氣,夏夜將摸到的牌彈起,隨後將其從空中按下拍在桌上,於此同時夏夜麵前的牌如牆壁般整齊倒下。
“嶺上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