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登門
蘇銘不再搭理戒殺僧和玉機子,轉身帶著還昏迷著的藍明揚長而去。
老禿驢,你他的是不是真的?玉機子咳了咳,慢吞吞的從道袍的內襯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巾,擦去了嘴角的血絲,問道。
應該是真的。戒殺僧雙掌合十,平靜的道,此子的賦極佳,他的修煉方法也極為怪異,似乎並不像我們這般凝聚武道之花,但力量的精純度卻猶在我們之上,他的悟性很強,的年紀便領悟煉意,此子的前途不可限量。更可怕的是,他的心機很深,明明知道我們還有著後招,卻事先將他的怪異火焰展現出來,他這是告訴我們……若是要玩命,他也不虛!
老奸巨猾的狐狸。玉機子哼了哼,道,那個混賬子能夠治好我們的傷勢,你信?
這是他在我們兩人合擊之下保命的另外一張底牌,他又如何敢瞎咋呼?老僧一副悲憫人之色,越發的莊嚴,道,況且,我們的舊傷連青城山的觀主和峨眉的掌門當麵都未必能夠看出來,這青年能夠看得出來,想必有點本事。
況且,他是官門中人。戒殺僧一語道破蘇銘的身份,他已經吃準了我們不敢下殺手,更不需要來唬我們。
嚓,這個混蛋,這樣一來,我豈不是不方便尋找他的晦氣?玉機子瞪眼,氣呼呼的道,好奸詐的子,這鐵皮朱果是什麽?又不清楚,我怎麽知道那鐵皮朱果哪裏找?
我知道。戒殺僧平靜的道,十年前,我曾經在峨眉山深處見過一株黑色的朱果,當時尚未成熟,算算日子,應該也是在這一段時間,看來,我們應該去峨眉山走走了。
……
蘇銘開車,藍明在後座上坐起來,迷迷糊糊的擦了擦眼睛,一臉迷茫,妹夫,我們這是出來了?
我跟他們談條件,一百萬嘛,給他們便是了。蘇銘輕描淡寫的道。那血腥的場景,還是弄個善意的謊言比較好。
藍明目瞪口呆,喃喃的道,這麽多錢?妹夫,那啥,不好意思啊……
沒事,錢財乃是身外之物。蘇銘笑了笑,隻要人沒事就好。
回到飯店,藍明和許琴二人抱頭痛哭,周雅的反應有些冷淡,蘇銘也沒有留意,反正這他們男女朋友關係是假的,怎麽都在理,蘇銘懶得管別饒閑事,隻要周雅不纏著他,蘇銘便已經阿彌陀佛了。許琴和藍培桂對蘇銘感恩戴德,千恩萬謝,但是他們現在欠蘇銘的太多,壓根不知道如何感謝了。
許琴和藍培桂留蘇銘吃飯,這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蘇銘走出飯店的時候,聽到路邊有人在叫他,看過去,竟然是趙曉敏。這個武警醫院的護士的腿腳竟然已經全好了,她穿著一套黑色的晚禮服,將那婀娜的嬌軀勾勒出來,披肩短發尤有一番風味,她的座駕停在了拐角處,她的身段高挑,倚在一架紅色的保時捷旁,一看就是身家豐厚的白富美,有許多男子上前搭訕,卻被趙曉敏無視了。看到蘇銘,趙曉敏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你怎麽在這裏?蘇銘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趙曉敏嬌嗲嗲的白了蘇銘一眼,她的聲音原本便是偏於嬌嗲的類型,聲音一出來,就好像撒嬌一般,讓人骨頭都酥了。
蘇銘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在動車上他對趙曉敏的印象還不錯,但是經曆過了一些事情之後,蘇銘對趙曉敏就改觀了。雖然蘇銘理解她的想法,並不代表蘇銘會接受。
趙曉敏有些尷尬,道,我爸有點事想要麻煩你,方不方便去我家座一座?
看到蘇銘有些猶豫,趙曉敏嘟著嘴,趕緊道,放心吧,很快的,不會占用你很長時間的。
好吧。蘇銘點零頭,坐上了副駕駛位置上。
趙曉敏有些幽怨,蘇銘,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啊?
趙姐此言差矣,我什麽時候不待見趙姐了?蘇銘隨口道。
趙曉敏的雙眼蒙上了一重霧氣,她扭過頭來,盯著蘇銘,原本圓溜溜的眼珠子蒙上一層水霧之後越發的嫵媚,道,我知道我有錯在先,但是他是我爸,我也知道你們這些有本事的醫生不喜歡別人插手,可是……我就是……我就是……
趙曉敏感覺有些委屈。就好像他們臨床上一樣,如果有的選,病人肯定都更願意讓那些成名已久的專家教授看病,畢竟醫學便是經驗醫學,越是年長,經驗便越是老到,她也是凡夫俗子,見到成名已久的名醫李漢光,自然是更信任李漢光多一些。
我明白。蘇銘淡淡的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再提,對了,你父親找我有什麽事?
那你的意思是原諒我了?趙曉敏的美眸異彩連連,嬌聲問道。
蘇銘的頭皮都快酥了,道,我都從來沒有怪過你,何來的原諒一?
這還差不多。趙曉敏的臉上表情由多雲轉晴,啟動保時捷,道,我也不知道我爸為什麽找你,本來他想要親自來的,後來我主動請纓,便讓我來了。
趙家的莊園是在蓉城的城中村,山清水秀,蘇銘發現越是有錢的人對風水便越講究,這一座莊園的布局應該是下了大本錢的,格局很巧妙,大氣磅礴,連空氣都讓人感覺很舒服。趙曉敏的保時捷直接進入了莊園中,在一棟別墅的門口停了下來。
趙鵬程已經站在門口候著,甘榮華和趙鵬舉站在他的身旁,他們一身盛裝,看到蘇銘走出來,趙鵬程臉上堆著熱切的笑容,一路跑著走過來,道,蘇先生,你好,這邊請!
趙董客氣。蘇銘笑了笑,對趙鵬程的客氣不可置否,看到蘇銘的態度,甘榮華和趙鵬舉都有些不滿——蘇銘雖然救了趙鵬程,但是趙鵬程在川蜀的地位是何等的高?不但掌控著一個產值數百億的集團,更是袍哥會的會首,連川蜀的一把手見了趙鵬程都要客客氣氣的,蘇銘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蘇先生裏麵請。趙鵬程沒有絲毫的不渝,他的耳目遍布四方,對於青龍會的事情 已經知曉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急急忙忙的趙蘇銘前來,好商議大事。
蘇銘當仁不讓,徑直往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