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進擊的老鼠
後悔麽?
這個念頭一升起,在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
若是蘇銘不救劉雨墨,他就不會卷入這件事中,或者他不理睬沈伯均的請求,他也不會來到這裏,或者,如果他答應了林金石交易,他也可以從容不迫的離開這裏,甚至還能發到一筆橫財!
可是,那還是自己麽?
這個想法讓蘇銘微微顫抖,他閉著眼睛,腦海裏都是劉雨墨那渾身被虐待的淤青,外麵那些因為打擊犯罪分子被活生生打死的武警,更多的是那些孩子們一雙雙如星空一般純淨的眼睛,還有那渾身赤裸被性虐致死的女孩,他們都是父母的手心寶,祖國的棟梁,為何還會落到如茨悲慘下場?
可是……
蘇虎的命不是命?淩雲的生命不是命?那些人販子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他們有家人,他們也是父母的孩子、女饒丈夫、孩子的父親……以暴製暴、以殺止殺,真的可取麽?
蘇銘腦海中好像多了另外一個聲音,質疑他的所作所為。
與此同時,蘇銘體內的真氣似乎感受到了蘇銘搖擺不定,失去了控製,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一股狂亂的氣息從蘇銘的體內爆發出來,讓人感覺蘇銘就像是一個火藥桶,隨時都可能爆炸開來。
蘇銘劇烈的掙紮。
不!
我不後悔!
為何要後悔?蘇虎、淩雲、林金石他們何德何能為人子為人父為人夫?他們若不死,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們禍害,不殺他們,如何能告慰受害者的在之靈?
世間萬般事,不求盡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這個念頭在蘇銘的腦海中不斷的響起,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宛如那最強大的呐喊,如雷霆一般在蘇銘的腦海中翻起了驚的波瀾,蘇銘突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全身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蘇銘有些驚疑不定。
難道是自己做夢了?
蘇銘不知道,他已經度過了修煉中的一個劫難。修煉一途,充滿了危機,這種危機不單是來自於外界,更是來自於內心,在修煉的途中的閱曆和誘惑容易讓修煉者自我否認,一旦無法度過這種心劫,修煉者的真氣便會暴亂,毀滅自己!
而蘇銘已經通過了自己內心的拷問,從此勇猛精進,不會再受到心境的反噬。
你沒事吧?黑暗中,秦冰雲驚疑不定,聲的問道。
蘇銘站起來,打開手電筒,看到秦冰雲那有些蒼白的臉,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秦冰雲清冷的道,二十個時!
二十個時?蘇銘有些咋舌,這麽快?睡了一覺,蘇銘精神好了不少,在黑暗中秦冰雲也感覺到蘇銘的氣勢似乎發生了不的改變,具體的她也不清。
突然,秦冰雲尖叫一聲,慌亂的跳起來。
怎麽了?蘇銘疑惑的問道。
它在我的腳下!啊……秦冰雲尖叫連連,跳起來,蘇銘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懷裏多了一個沉重的物品,原來是秦冰雲跳到了她的懷裏,一雙長腿死死的夾緊了蘇銘的虎腰,蘇銘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皮褲下豐腴圓潤的大腿,軟玉溫香在懷,淡淡的體香悠悠撲鼻,秦冰雲緊張的摟住了蘇銘的腦袋,把蘇銘的腦袋剛好摁在了她的傲饒豐滿那裏,差點悶得蘇銘喘不過氣來。
蘇銘有些納悶,秦冰雲這種冰山女連人販子都不怕,還有什麽能讓她如此失態的?
老……老……老鼠……秦冰雲嚇得嬌軀顫抖,花容失色。
老鼠?蘇銘拿起手電筒照在地下,在地麵上有一隻肥碩的老鼠正在尋找食物,當它被手電筒照到的時候嚇了一跳,唰的一下子往前方躥了出去。
大姐,老鼠有那麽可怕嗎?蘇銘有些無語,時候他家裏窮,田裏的老鼠猖獗的時候,張桂芬還經常會拿著一個特製的籠子用一塊番薯什麽做餌,很容易就把肥碩的田鼠給捕捉,宰殺了之後加入一把黑豆炷香噴噴的,絕對是大補。想到這裏,蘇銘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毛茸茸的,髒兮兮的,很瘮人。秦冰雲渾然不覺現在的姿態有多曖昧,就是不肯下來。
行了,老鼠已經走了。蘇銘無奈的拍了拍她的翹臀,道。
秦冰雲大囧,趕緊跳了下來,黑暗中她的臉燙的驚人,這才想起自己居然還抱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這個姿勢實在是……
啊……沒臉見人了!
秦冰雲心中哀嚎。
走吧,我們跟著去看看。蘇銘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拉著秦冰雲向老鼠坐在的方向追過去。
秦冰雲被蘇銘拉著,她的心如鹿撞,卻有不好掙脫,生怕蘇銘想起剛才的窘境,隻好任由蘇銘拉著纖纖玉手,帶著往外麵跑去。
蘇銘在黑暗中能夠視物,那一隻老鼠雖然速度挺快,但有一段山洞是筆直的,兩人跟著老鼠走入了一個岔道,當兩人跟到岔道的時候,老鼠卻已經不見了。
跟著它幹什麽?秦冰雲本能的覺得有些抵觸。
老鼠是在這裏消失的!蘇銘驚喜的道。
那又明什麽?秦冰雲愕然問道。
蘇銘沒有話,鬆開了她的手,徑直上前,他看到了岔道的角落裏有一個老鼠洞,蘇銘毫不猶豫的催動火眼金睛。
蘇銘曾經做過實驗,火眼金睛可以輕易的透視衣服、組織甚至牆體,但一旦牆體的厚度超過三十公分就看不清,如果超過五十公分就無法透視,而讓他驚喜的是,他居然可以透過這岔道的牆體看到對麵……那便是空的!也就是,這裏麵還有著一個空間,而且距離不到五十公分!
蘇銘摸了摸牆壁,這裏的牆壁是堅硬的石質,用拳頭根本就沒辦法打通。
你想要幹什麽?秦冰雲有些疑惑,覺得又有些可笑,你不會是想要從這裏挖個洞出去吧?這裏可是石頭,根本沒……
話音剛落,蘇銘已經拿出了鳴鴻刀,那些堅硬的石頭好像豆腐一般隨意的切了下來,碎屑紛飛。
秦冰雲驚呆了!
隨著蘇銘最後一刀將石質牆壁貫通,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片光亮……